梅姐說她晚上根本就沒進過廚房,那我和老二看見的又是什麽?


    我倒覺得如果梅姐沒說謊的話,那她一定是在夢遊。[]


    據說在看見很可怕地東西時,有些神經脆弱的人會出現夢遊的情況,並且這些夢遊的人往往會去那個讓他們最為害怕的地方。


    可能梅姐就是這種情況,因為那天我見她看見俺冰箱裏那隻老鼠時,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說不定她就真的出現了夢遊的情況,晚上跑到了廚房去。第二天醒來她自己完全不知道。


    中午時候,梅姐做的菜一道道的端上來,真是色香味俱全。


    但是大家根本就沒有胃口。


    梅姐說:“你們放心,廚房我已經徹底打掃過,所有的碗筷也都消過毒了。年前人正長身體的時候,不能不吃飯。”


    她一通道理下來,我們不吃也不行了。


    我夾了一塊魚吃,味道簡直太好了。我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魚,不由又夾了一塊。


    最後大家都被那條魚的美味所折服,將它吃了幹淨。


    這一天,大家繼續輪流的跟小愛說話。但是小愛還是不出所料的一言不發。


    下午快六點時,苗苗的繼母和弟弟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還真不少,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麽東西。


    苗苗的繼母問我:“家裏的邪物驅走了吧?”


    我忙說:“阿姨你放心,沒事的。家裏每間屋子我都貼了符,沒事的。”


    她是見識過我那符的厲害,所以也沒再說什麽。苗苗他弟弟依舊還是那副樣子,好像大家都欠他錢一樣。


    不過他還是走過來跟我說了句謝謝,這倒讓我有些意外。


    晚上,我和老二決定悄悄觀察梅姐,看她是不是真的夢遊。


    梅姐的屋子在一樓靠近廚房,我和老二趁著半夜沒人的時候,悄悄的來到樓下梅姐的房間門口。


    透過門縫,裏麵的燈滅著,沒有一點聲音,看來梅姐已經睡著了。


    晚飯是苗苗的繼母在外麵買的飯,所以梅姐就沒有做飯,吃飯時我們也沒見過她。


    好像隻有到了飯點她才會出現,平時根本看不見她。


    我和老二在梅姐屋外呆了會兒,見裏麵沒什麽聲音,便又來到了廚房。


    裏麵幹幹淨淨,整整齊齊,一切都看去那麽恰到好處。


    我將那個冰箱門打開,裏麵也很正常。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一樣也沒有。


    突然外麵有輕微的響動,很輕但還是被我和老二聽到了。


    難道是梅姐出來了?


    我和老二就要找地方藏起來,突然就聽門口一個女人問:“誰?”


    她一身紅衣,在黑暗裏格外顯眼。


    我和老二一驚,差點嚇成心髒病。但對方說了那句話後,就不再有什麽動作。


    我定睛一看,是苗苗的繼母。


    她這時也認出了我和老二,詫異的問:“你們倆不睡覺,跑這兒來幹嘛?”


    我看她穿的那件紅睡衣顏色太過觸目驚心,便避開目光說:“沒什麽,我們就是下來看看。”


    “我還以為家裏進小偷了呢。”苗苗的繼母拍著胸脯說。


    這時,廚房外梅姐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和老二趕忙拉著苗苗繼母躲到了冰箱後麵,這個冰箱很大,我們站在後麵她要是進來應該看不到。


    果然,梅姐慢慢地走了進來,來到切菜的案板前便站住不動了。


    多了會兒,她又轉身來將冰箱門打開。我們大氣也不敢喘,苗苗繼母還不明所以,但也害怕起來。


    梅姐在冰箱裏翻了半天,抱出一個保鮮盒來。然後又慢騰騰的拿到案板上從裏麵拿出一樣血糊糊的東西,往案板上一放,拿起菜刀“啪”的就是一刀。


    她又切起東西來了,她背對著我們,我悄悄探出頭來,卻也看不到她在切什麽東西。


    但我發現她的腳是墊著的,心裏一驚。


    以前我看鬼片時,上麵都說鬼上身的人腳尖都是墊著的,是因為鬼就在這人的身後站著,被上身的人腳就踩在鬼的腳上。(.無彈窗廣告)


    我開慧眼一看,就發現梅姐身後貼著個模糊的人影。


    “嘿嘿嘿。”她切著,突然就笑了。


    我聽著就感覺不對了,梅姐好像在跟誰說話。


    廚房裏漆黑一片,除了躲在冰箱後麵的我們,就隻剩下梅姐一人了,她難道在自言自語?


    我突然很想知道她在說什麽,於是悄悄湊過去。


    “你死的好慘,好慘啊。”梅姐絮絮叨叨的正說這些話呢。


    同時,我發現她的眼睛時閉著的,就跟夢遊是一模一樣。


    我看著看著,發現她眼睛睜開了,眼角餘光好像也在看我。


    我趕忙掏出自己身上裝的冥獸獸頭,獸頭的嘴裏一下子紅光射了出來,照在梅姐身上。


    她整個人好像一下子從夢裏驚醒一樣,一擰身看著半蹲在地上的我,隨即翻著白眼倒了下去。


    我站了起來,發現案板上是那隻老鼠的碎肉。不由萬分後悔,早上就不應該吃她做的菜!


    梅姐一昏,老二和苗苗繼母都出來了。


    苗苗繼母問:“她她怎麽了?”


    “她鬼上身了,現在暈了過去。”我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梅姐,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錢曉寧還是來了,但是我即使開了慧眼也還是看不見她,看來她真的很厲害。


    我就想不通了,這錢曉寧又不是我們害死的,正所謂有怨報怨,有錢還錢。她老是找我們幹什麽?難道就因為我們發現了她的屍體?那這也是好事啊,讓她入土為安,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麽還想要人命?


    我越想越氣,看看四周,怒聲說:“錢曉寧你個賤人,有本事出來,咱們好好談談!”


    周圍沒有人回答,苗苗繼母說:“我看見一個人影!”


    我和老二一驚,問:“哪呢?”


    她指了指窗外,外麵一片漆黑,樹影在這夜裏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他在跟我招手。”苗苗繼母又說。


    我把心一橫,說:“出去看看。”


    一到外麵,還挺冷得,寒氣逼人。月亮冷清的高懸著,分外孤寂。


    苗苗繼母也走了出來,她左右看了看說:“咦?怎麽沒有了,我剛才明明看見了啊。要不咱們再到那邊看看。”


    我和老二點了點頭,跟著她走去。


    苗苗家的花園挺大,經過狗屋時,裏麵的黑背警覺的探出狗頭來看我們。


    現在我們跟著狗已經混得很熟了,平時它都是吃狗糧,我和老二一來天天給它肉骨頭吃,幾天下來我們已經關係非淺了。但是萬萬沒想到它竟然不看熟人的麵子,突然狂吠了起來。


    狗叫聲瞬間就打破了四周的寧靜,甚至別的地方也傳來了狗叫聲,不多時四周的狗都叫了起來。


    “小二,別叫,都是熟人。”我給這黑背起了個“小二”的名字,覺得跟老二的外號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是這狗越叫越來勁,不多時屋子裏的燈就亮了。然後二樓的意見窗戶上一隻鞋扔了出來,差點砸到我。


    “安靜,別叫了!”是苗苗弟弟的聲音。


    我往地上一看,那鞋還是耐克的。


    “別管它,你們快來。”苗苗的繼母在前麵催我和老二。


    我忙答應著,小跑兩步,跟上她。


    “那黑影一定就在這了啊!”她突然回頭瞪著我,眼睛都快瞪裂了。


    “你你幹什麽?”她顫抖著問。


    我拍了拍手說:“你就別裝了,錢曉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


    “想不到你還是個演技派!”老二也說話了。


    “你們說什麽呢?”


    我說:“剛才在廚房的時候,梅姐身後貼著的人影突然消失,我就懷疑上了你和老二。但是我又發現你的腳尖竟然也墊了起來,便格外的注意你。這麽晚了,你還有膽子帶著我們跑出來,這也很可疑,”頓了頓我繼續說:“還有,我和老二跟這狗的關係好得很,進進出出從來不叫,偏偏今晚一見你就叫。據說狗可以看見鬼,所以我就取了張符,悄悄貼在你背上。”


    苗苗繼母笑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老二怒道:“你笑什麽,我倆分析半天,答案還等著你揭曉呢!說!你是不是錢曉寧?”


    苗苗繼母笑夠了,突然揚手就將我和老二的脖子給掐住了,她的臉已變成了一片慘白。


    果然是鬼上身!


    還好家夥都在手上,我一揚手又將一道符貼到了她頭上,又將冥獸掛飾對準了她。


    苗苗繼母大叫一聲,身上突然騰起一片黑霧,然後整個人就倒在了草地上。


    一道影子也隨之從她身上剝離了出來,那是個女人的身影,她盤旋在我們上空,那一定就是錢曉寧了。


    我大喊:“錢曉寧,你又不是我們害死的,幹嘛老是不依不饒的?”


    我一喊,錢曉寧突然俯身衝了下來,一股刺骨的陰風也撲麵而來。


    我的頭發被吹起,眼睛不由得也眯了起來,隻得拚命的將獸頭舉起。


    誰知獸頭突然變得極燙,我大叫一聲趕緊將它扔到了地上。下一刻,已經喘不過氣了。


    錢曉寧蒼白的臉已經出現在了我麵前,有許多白色的霧氣從我的口鼻中慢慢地向她的嘴裏飄去,我不知道她在幹什麽,但是我越來越沒力氣!


    不到一會兒功夫,我就已經頭暈眼花了。


    老二在一旁見我危險,撿起了我扔下得獸頭,扔向了錢曉寧。


    紅光這次幾乎爆炸一般,一下子將錢曉寧吞噬,她尖叫著,急速的飛出了院子。


    獸頭又掉在了草地上,全身仍然發著紅光。我蹲下去輕輕用手一碰便趕緊抽了回來。


    怎麽這麽燙!


    我突然想起來,清水道長說這東西會反噬主人。


    但是現在錢曉寧還沒有解決呢,如果沒有了這個獸頭的幫助,那我們鐵定要完蛋了!


    我看著草地上的獸頭,它周圍的草地已經被高溫烤得冒起了煙。


    我心裏湧起一股絕望的感覺。


    (ps:幾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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