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從圓台上下來,看著師爺問:“你要我幫你做什麽?”


    在我看來他根本就不缺人手,枉死城裏的鬼差多得有些過份,許多人整天閑著就想抓幾個人虐待一番。(.好看的小說)


    師爺微微一笑,突然將一樣東西拋了過來。我下意識的一接,竟是我的冥獸獸頭!


    “這東西你是怎麽來的?”師爺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我呐呐的不知道該說什麽,眼前的老頭找我難道是因為這個獸頭?


    師爺見我不說話,說:“你不說也可以,跟我走吧。”


    他往黑暗裏走去,我趕忙跟上。起碼現在跟著這老頭不會有危險。


    “我的同伴呢?”我不放心老二他們。在後麵問了一句。


    師爺有些不耐煩:“早放了!”


    看來他算準了我會幫他。我實在行不通我能幫這個隻手遮天的人什麽忙,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這忙肯定不好幫!


    我跟真這位師爺一路走著,他沒有再說一句話。我們經過一條長長的甬道,兩邊都是火把照亮。


    這條甬道斜通向上方,外麵是是一個非常寬廣的牢房,兩邊一排排的鐵柵欄裏是各式各樣的人。他們都是半死不活的,顯然受過刑。


    一聲聲的慘叫從不知名處傳來,聽得我毛發豎立。


    我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我不由放慢腳步向著人打量。


    那人也意識到我的目光,他將頭抬起來,滿是血汙的臉迎向我。


    是孫寶財!


    我心裏一驚,趕忙加快腳步走去。


    孫寶財似乎也認出了我,他搖晃這站了起來手扶著貼柵欄瞬也不瞬的看著我,我幾次回頭都發現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我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


    孫寶財被關在這裏,難道我現在在枉死城的北麵,枉死城關押囚犯的地方!


    意識到這一點時,我跟著師爺已經上了一個台階走過條條的甬道終於走出了這個建築。


    我別回頭一看,大門就然打造成了一個巨大的獸頭。它眼冒凶光,長著滿是獠牙的大嘴似乎就要擇人而食。


    獸嘴裏一片黑暗,裏麵的情景已經看不見了。


    外麵是一片空曠的場地,遠處是一座衙門一般的建築。門口站了一排的鬼差,他們頭上都長著犄角手握鋼刀,冷眼掃著周圍的一切。


    我發了下呆,就見師爺已經走得遠了。這是一對貌似巡邏的鬼差往這邊而來,我心裏一驚趕緊去追那老頭。


    剛跑幾步,就聽有人喝:“站住!”


    我轉身一看,巡邏的鬼差中走出一人。死死看著我,麵上殺伐之氣極重。


    我咽了咽口水,想跑又不敢跑。再回頭不禁心裏涼了大半截,師爺那老頭竟然已經走得沒影了!


    這些鬼差身穿鐵甲,頭上長著尖銳的犄角,與之前見的那些鬼差大是不同。他們人沒到跟前,一股凜冽的煞氣已經先到了。


    我幹笑道:“誤會,我是師爺帶來的。”


    一人走出來也不說話,寒光一閃就拔出了身上鋼刀。


    眼看我就要被血刃當場,卻聽隊伍中有人詫異道:“是你?”


    我循聲望去,看見隊伍中一個清朝打扮的鬼差,頭頂犄角,濃眉毛小眼睛正奇怪的看著我。


    我頓時激動的喊了聲:“張管事!”


    這人就是我和趙敏在枉死城門口見過的張管事,當時要不是他我和趙敏就危險了。


    這一對十來個人,我這才發現穿著並不統一。有的穿著盔甲,有的想張管事一樣穿著清朝的服飾,甚至還有一個穿著一身現代的休閑裝,鞋子還是名牌!


    那個衝我拔刀的人一身甲胄,身上發著烏光,就要砍我。


    張管事衝他說:“沈二,這人來曆不明還是先盤問一下吧。”


    沈二聽了,向他道:“今天我領隊,我說了算!”


    我暗歎一聲,就準備挨刀。還好遠處師爺的聲音突然響起:“哎哎!你們幹什麽呢?”


    老頭手裏比劃著,人就走了過來。指著沈二問:“怎麽回事?”


    沈二見是話事的,忙低頭回話。


    師爺聽了,看了我一眼對沈二說:“我已經跟城主打過招呼了,以後他就是你們隊的人了。”


    師爺說的隨意,沈二他們卻眼睛都瞪的老大。但我得知他是在說我時,根式驚得說不出話來。


    師爺別又深意的看我一眼,說:“好好幹!”說完遞給我一個小鐵牌就轉身走了。


    我愣在原地,跟一幫鬼差大眼瞪小眼。


    過了一會兒,沈二才咳嗽一聲衝我說:“既然以後都是自己人,你先跟著我們巡邏,熟悉一下業務。”


    我腦袋發木,張管事一把將我拉到隊伍裏。整隊人就四處的遊蕩起來。


    我本來是到這偷東西的,接過成了維持治安的人。原來的設想已經完全被打破了,現在想要神鬼不知的將枉死簿拿走就很困難了。而且我一直都擔心將枉死簿偷給清水會不會有危險,我可不知道他的目的。萬一他要感謝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麽辦?


    張管事見我不說話,悄悄捅了我一下問:“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苦笑一聲道:“剛來。”


    張管事有些驚訝:“剛來就能在北區當管事,你真牛啊!”


    身旁另一人不屑道:“還不是走關係,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一看說話的人,正是那個穿著名牌運動鞋的人。


    張管事罵:“臭小子,你不也是走的關係嗎?”指著他跟我說:“這小子剛來的時候,身上有一快寶玉。”


    名牌鞋被揭了低,訕訕的不再插話。


    張管事又將這隊伍的基本情況說了一下,北區牢獄的鬼差又五隊,我們是其中一隊。都是聽城主的調遣,在枉死城裏是比較牛逼的鬼差。


    “除了咱們北區的鬼差,其他的鬼差你見了不順眼就揍他,他連嘴都不敢還。”張管事看來挺熱心,說的興起什麽都給我介紹。


    前麵的沈二回頭喊:“哎,別說話!”


    張管事也不在意,繼續小聲對我說:“領隊是咱們輪著當的,你別怕誰。平日看著鬼差凶狠,但是對自己人我們也不含糊。”


    最後我才理解了張管事說的話,在城裏溜達了半天,凡事有其他鬼差見了都灰溜溜的往邊上閃。


    光看這堆人除了我和那個穿名牌鞋的其他頭頂上都頂著犄角,看著就滲人。


    張管事說:“這犄角你幹的時間長了,就會慢慢長出來的。”


    我聽了更加覺得這地方呆不成,得趕緊撤!都上張倆犄角其他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受不了。


    我們最後除了北區,在大道上往南溜達。跟瘟神一樣,不但是平民就連許多鬼差見了我們都老老實實的。


    溜達了會兒,就看見了我第一次來時的那個大殿前。它坐北朝南,我第一次從背麵打量它,感覺風格迥異。


    沈二溜達到這兒,看了看說:“再到那看看。”說著就帶著我們往過走。


    張管事罵:“每次這家夥領隊,都最麻煩。”


    我問:“張管事,你是清朝人?”


    張管事笑道:“是啊,不過自打到了這兒,很多事都忘了。連我叫什麽都記不清了。”


    這時大家已經走進了這條小街,街兩邊沒什麽人。但我能感覺到很多驚恐的目光從窗戶裏偷偷往外瞄我們。


    張管事笑道:“讓人害怕的感覺怎麽樣?”


    我傻笑一聲,走了會突然發現這時我和老二住的那條街,立馬想到老二他們可能也回到了這裏,不知到有沒有受什麽折磨。想到這我問:“張管事,咱們時候下班?”


    張管事說:“跟著這家夥,你就好好等著吧。本來老早急能解散了!”


    隊伍裏其他人也都滿是牢騷,聽了張管事的話都附和起來。


    沈二可能很喜歡帶隊的感覺,所以想躲過一下癮。卻發現自己的同時頭很不滿,他臉一紅轉身說:“這條街巡完,咱們就解散。”


    “切!”


    眾人發出抗議,沈二幹笑一聲便不再理會。


    跟這幫鬼差呆了一段時間,發現他們也挺能合得來的,並不是多麽的凶神惡煞。


    但這想法馬上就被打消了。


    正走著,前麵出現三個鬼差其中一個各自老高,正大搖大擺的向我們走來。


    隊伍裏本來還說笑的鬼差突然都不做聲了,一起往前走。


    我隱約感覺有事情要發生,周圍的火藥味十足。


    沈二在最前麵,走到那三個鬼差前吐出兩個字:“讓開。”


    三個鬼差愣了愣,看著沈二頭上的犄角,隻得往旁邊讓開。


    沈二看了看那個高個,嘲笑一聲往前走去。


    這時我聽見我前麵的名牌鞋低聲罵:“打他媽的!”


    就在我們都要走過去時,那三個鬼差突然看著我喝:“怎麽是你!”


    說著,那個高個下意識的就要上來揪我。


    這三人我聽著聲音熟悉,一下子想到是在舊城裏抓我們那三人。


    隻是我現在身份已經不同,哪裏怕他。


    但是我身邊的鬼差卻興奮的眼睛都紅看,張管事大刀一揮直接剁到那鬼差的肩膀上喝罵:“瞎了你的狗眼!”


    呼啦一聲,十幾個人就將這三人圍了起來。我大吃一驚,看張管事興奮勁兒,看來是很久沒打人了。臉看起來最弱的名牌鞋也咋呼著一拳打在一個對反一人的臉上。


    沈二撥開眾人喊:“別鬧,別惹事!”


    我以為他一喊就沒事了,誰知沈二接著對那三個鬼才說:“這裏都是管事的,你們三個鬼差膽子不小。還想抓我們?”說著就拿他拿兩隻頭厚的刀背直往那搞個身上招呼。


    我第一次見鬼差挨揍,感覺很新奇也聽解恨。可看了會兒就看不下去了,那三個鬼差沒一會就被打趴在地上,樣子慘不忍睹。


    張管事他們下手陰狠,專打要害。十來個人越大越興奮,眼睛一片血紅。


    最後沈二揮手喊:“好了還了,今天到這吧。過個癮就行了。”


    眾人這才停下,有幾個還補了兩腳才停下。


    沈二蹲在對三個鬼差說:“你們現在爬過去,跟他配個不是。”


    三人乖乖的爬到我麵前,嘴裏含糊不清說了句。眾人爭先恐後的後事一頓踩踏,大喊:“聽不清。”


    我實在受不了這幫人,忙說:“算了吧,別打了。”


    沈二說:“既然這樣,那就放了你們。”說著宣布解散。


    大家過了手癮,一哄而散。


    張管事走到我跟前說:“枉死城裏的人不會死,打得在凶也隻是皮肉受苦。”說完告訴我明早在北區集合,便走了。


    那三個鬼差向三條蚯蚓一樣慢慢地在地上蠕動著,拖出幾道觸目驚心的血印。


    枉死城的天空總是在飄雪,卻一點也不冷。


    我看了那三個鬼差一眼,蹲下來問老二他們在哪。


    但是三個鬼差顯然是被揍得狠了,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一個眼睛往西看了看。


    我會意,趕緊起身往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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