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貨車司機順路將我們載到地方,收了我一百元,笑嗬嗬的開車去了。


    我擔心老二一個人在店裏,便讓王海波先回公寓,自己到酒吧找老二。


    淩晨一點多,街上已經沒什麽人了。我來到酒吧,就見何楊一個人在吧台裏,忙得不可開交。


    他一見我,便報怨:“我的天,你總算回來了。”


    “老二呢?”我四下找了一圈,竟然沒有看見老二的影子。


    “嘿嘿,他剛才出去了,跟昨天那個美女。”何楊曖昧的笑了起來。


    我忙掏出手機,發現有十多個未接來電,全是老二打的!我趕緊給老二打電話,結果無人接聽。


    正在著急的時候,老二便笑嗬嗬的回來了。他一見我,便皺著眉嚷道:“小亮,你跑哪去了,害我擔心老半天,打電話你也不接。是不是找姑娘去了?”


    我沒好氣道:“找姑娘的人是你吧?”


    老二老臉一紅,扭捏道:“張雪來了,剛才我是送她回家。”


    見老二人沒事,我也就放下心來,但還是將他拉到一邊說:“這幾天,咱們最好小心點,今晚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老二一驚,我說:“咱們回去再說。”


    下了班,我和老二徑直回到公寓。王海波自行包紮了額頭上的傷口,頭上纏著一圈繃帶,正在泡麵。


    我和老二也感覺腹中饑餓,也拿了兩桶泡麵開吃,一時間屋子裏全是泡麵的香味。


    老二吸溜著麵條,問:“說說吧,今晚怎麽回事?”


    王海波道:“今晚,有個人將我打暈了。”


    我喝了口燙問:“這個人你看清了嗎,會不會是鬼差幹的?”


    王海波砸吧砸吧嘴,道:“不是,那人身上有一股很特別的香水味,應該是個女的,但是我沒看清是誰,她動作太快。”


    我放下泡麵,思索道:“也就是說,是這個女的將你打暈,然後又發短信給我,讓我過去。[]可是,她要是想害我,為什麽之後就沒有在出現呢?而王哥你也沒有什麽大礙。”


    “我都讓人開瓢了,還沒大礙呢?”王海波指著自己腦袋上纏的繃帶,聲音都激動起來。


    老二吃完麵,喝飽燙,說:“王哥,我知道你心裏不平衡,好歹也是咱們市裏知名的抓鬼大師,可現在連著兩次陰溝翻船,任誰也抹不開麵子。這個我和小亮都能理解。”說著,掏出煙來。


    王海波破例也點了一個煙,他抽了兩口,沉聲道:“這個人的確不像有惡意,但是她到底有什麽目的,就很讓人費解了。”


    “王哥,你先說說,你今晚在那都發現了什麽。”我說著,起身倒了杯水:“沒水了啊,明天該打電話送水了。”


    王海波搖了搖頭,繼續埋頭抽煙。


    我拍了拍他肩膀道:“王哥,你以後別去了,太危險。”


    “你們還沒有認識的事情的嚴重性,醫院那些屍體是被人偷出來的。現在他們全都活了,像喪屍一樣專吃活人的血,現在各個醫院還不停的有屍體丟失!”


    “喪屍跑得有那麽快嗎?”我想起那些追我的影子,心裏涼颼颼的。


    王海波搖了搖頭道:“不是喪屍,那些屍體都散發出濃重的煞氣,究竟是什麽,我看還得從清水老道身上調查,這事絕對跟他脫不了幹係!”


    老二搖了搖頭,說道:“小亮,你今晚這麽危險的事情怎麽不叫上我?”


    “你要是去了,誰送張雪美眉回家?”我這麽一說,老二立馬紅著臉說不出話了來。


    德行!


    “張雪是誰?”王海波突然問。


    我咳嗽一聲,看了老二一眼,說:“一個愛走夜路的美女。”


    王海波一愣,點了點頭,道:“咱們早點睡吧,我明天還有很多是要忙呢。”


    第二天,一早,王海波就出門了。我和老二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


    我們出去吃了頓飯,便又回到公寓。


    今天天氣終於明朗了些,太陽不時從雲層裏露出頭來照耀一下大地,老二一直躺在沙發上發短信,時不時的傻笑。我則拿出戲彩珠,繼續跟珠子溝通。


    自從我知道戲彩珠的功用後,已經很少去想我的另外一樣東西――冥獸獸頭了。清水以前說冥獸獸頭會反噬主人,之前它的確有過一些毛病,但自從我從枉死城裏出來以後,冥獸掛飾就再沒有出過什麽問題。


    戲彩珠在我手裏慢慢地發出光芒,一種心意相通的感覺湧上心頭,這感覺就好像在跟一個多年的老朋友交談。戲彩珠發出一陣一陣的暖流,慢慢滲透進我的身體,舒服的很。


    我慢慢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一望無際的茫茫林海,眼前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看著我,他慈眉善目,目光溫潤。天空很藍,一片片的白雲像一隻隻的綿羊在天上漂浮著。四周微風陣陣,樹枝搖曳。


    “小亮,別睡了,該去上班了。”老二突然將我推醒,我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睡著了。


    看看表,這一閉眼的功夫,竟然就過了兩個多小時。我站起神來,感覺神清氣爽。


    來到酒吧,陳經理已經到了,正在裏麵抹桌子掃地。老二一見,直嚷嚷:“怎麽能然您老敢這些?放著我來。”說著奪過陳經理的掃把。


    陳經理笑了笑,將我叫到一邊坐下,笑問:“小亮,在這兒還幹的習慣嗎?”


    “挺好得,陳經理。”


    陳經理拍著我肩膀道:“咱們就別這麽客氣了,這個店要不是你們,現在早就是別人的了。”


    “陳經理,你就放心好了。既然你找我們過來看場子,我們肯定給你把場子看好。”老二突然跑過來插嘴道。


    “李偉,聽說你談女朋友了?”陳經理笑著問。


    老二原本嬉皮笑臉的突然一滯,隨即不好意思道:“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


    “是嗎?那個美女好像姓張,叫什麽我給忘了。”陳經理笑眯眯的說著,就見老二越發的不好意思起來,他繼續說:“不過既然你說沒有那就算了,本來我還說要是真的,那女孩以後來就打八折呢。”


    老二立馬說:“陳經理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能反悔!”陳經理被逗得大笑。


    我們正聊著,就見何楊個小子姍姍來遲,一張臉跟苦瓜似的,胳膊上還打著厚厚的紗布。


    “怎麽了這是,何大高材生?”老二驚奇的問道:“是不是被誰給打了?”


    何楊唉聲歎氣的坐到我們跟前,唉聲歎氣道:“被人打倒好了,我胳膊上的傷是讓人給咬的!”


    我們頓時來了興趣,不停詢問,老二甚至斷言是何楊的女朋友幹的。何楊見我們一臉的興奮,知道我們隻是好奇心驅使,並非是關心他,苦瓜臉上又多了一絲鬱悶。但還是將事情的原委說給我們。


    何楊在附近的一個小區跟同學合租了一棟單元房,這小區雖然有些破舊但是治安還算不錯,環境也很安靜,小區裏平時很少有人出事,連小偷都很少光顧。何楊甚至打算開學繼續住在這裏,反正離學校也不遠。


    今天淩晨下班,他回到小區,正往樓道上走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說:“站住!”樓道裏的聲控燈沒有亮,黑暗裏何楊被嚇出一聲冷汗。


    他轉過身去,並沒有看見什麽人。便立馬向樓上跑去。他住在四樓,這個時候,同學已經睡了。所以他沒有敲門,急匆匆的掏出鑰匙去看門。


    就在這時,身後又有身影喝道:“站住!”這次何楊聽的清楚,他轉過身,就看見一個人影站在他身後。這人頭上好像長著兩個腦袋,何楊嚇得“哇”的一聲整個人就癱坐到了地上,那人就在這時猛地撲上來咬他。


    何楊的尖叫聲劃破了小區寧靜的夜空,整個小區,家家燈都亮了。河陽的同學也聽到了動靜,他打開門就發現何楊滿身是血,一個人滿嘴是血,嘴裏還沾著許多的肉沫,最恐怖的是這人頭上有一個大肉瘤,像有兩個腦袋一樣。


    這時,樓道裏陸續又出來了幾個人,幾個壯漢合夥吧那人架開,何楊的胳膊上已經被咬下一塊肉來,整條手鮮血淋漓。


    聽完何楊遭遇,我問:“這個人你之前見過嗎?”


    “見過,上次就被他在樓道裏嚇了一跳,這次倒好,差點把我咬死!”何楊苦巴巴的說著。


    老二問:“那家夥不會是個瘋子吧?”


    “聽小區裏人說,這人以前挺正常得,不知道什麽時候,臉上就長了一個大肉瘤,整個人性情也變了,但是沒想到竟然會往死裏咬人。”何楊唉聲歎氣,一臉的黴相。


    我聽了心裏隱隱有些擔憂,腦海中浮現出我媽耳朵後那顆疙瘩來,不知道這個人臉上的肉瘤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也是中了什麽咒?


    想到這,我就有些坐不住了。


    “那人家給我被了些醫藥費,就把人帶走了。害的我大半夜的跑到醫院看急診,連覺都沒睡。”何楊繼續的抱怨著,老二伸手碰了碰他纏紗布的胳膊,疼得他直吸冷氣。


    這天,下班何楊竟然不敢回去,看他那意思是要到我們那住一晚。公寓是我們暫住的,沒有經過王海波的同意貿然帶人去,顯得不太好。


    怎奈何楊個小子不停的哀求,好像我們不答應他就得露宿街頭似的。


    最後我和老二隻好答應,誰知這個決定,差點要了我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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