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吱呀”一聲開了,房門一開便虛掩著,我和老二對望一眼,然後慢慢走到門前,突然從門裏麵探出一個腦袋,老二嚇了一跳,差點一腳踢上去。(.無彈窗廣告)


    幸好我反應快,看清這人是龔磊個臭小子及時將老二拉開,否則龔磊的腦袋就成足球了。


    龔磊賊頭賊腦的看了我們半天,才慢慢把門開大,還一臉驚奇的問:“王小亮,你是怎麽找到這兒的?”


    我聽了就來氣,大聲問:“怎麽著?難道你們還存心躲我?”


    老二看清了龔磊的樣子,也認出之前在思恩生日時吃過飯,當下嗬嗬一笑問:“我說小子,你追到劉姑娘了麽?”


    龔磊一愣,看起來有些不高興,但他可不敢跟老二叫板,心裏有什麽也不敢說出來。


    我見龔磊遲遲不說話,也沒打算讓我們進去,便不耐煩很多的將他推開,然後拉著老二進了病房。


    病房裏麵很黑空間也很大,但我還是看出來裏麵人影綽綽,有很多人。一個人在黑暗中問:“是小亮嗎?”一聽這個聲音,我就知道是張月。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耳朵就被人揪住,隨後就聽到我媽的聲音:“臭小子,你不在酒吧呆著,跑到這兒來幹什麽,又是怎麽找到這兒的?說!”


    我一聽是我媽的聲音,一顆心頓時放鬆了大半,雖然耳朵很疼,但是心裏卻是高興的。


    “我回酒吧發現你們不見了,所以就出來找。”黑暗中,看著我媽擔心的模樣,我心裏一陣感動。


    我媽訓了我一頓卻並沒有說為什麽會來醫院,反倒是突然看見老二,又把老二拉過去問長問短,好像老二才是他親生的一樣。


    病房裏突然亮起了燈光,卻是誰將蠟燭點燃。借著燭光,屋子裏的人也都看了個清楚。


    我爸過來打量了我一眼,問:“你今晚跑出酒吧幹什麽去了?”


    我腦子一轉,說:“沒幹什麽,就是去找老二。”


    病房裏,張月和思恩也在一起,苗苗和她弟弟也在,唯獨不見了張清橫和萬阿姨。


    我在往張月臉上看去,就見小妮子臉上隱隱有淚光閃現,我走到張月跟前,問:“出了什麽事?”


    張月沒說話,倒是一旁的思恩說:“今晚你走了以後,張叔叔的同事從山莊回來,還帶了許多被解救的人。但是那些人許多都昏迷不醒,王醫生說需要到醫院輸液。這時,張叔叔也出了事把……把萬阿姨咬傷了,大家一商量,就一起來醫院了,誰知醫院裏也有好多……大家最後就分別躲在幾個病房裏。”


    聽思恩一說,我心裏的疑問這才消除,可是又一想,之前我問陳經理的時候,丫的硬是說什麽都不知道,可是酒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他就算睡得像頭豬也能被吵醒。


    我問思恩當時陳經理知不知道大家來醫院,思恩點頭說:“當然知道了,王醫生還專門讓他和汪文幾個留下來等你呢。”


    老二這時也走了過來,將思恩說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他說:“你看小亮,我就說這個陳經理有問題,你還不信。”


    張月突然瞪著老二問:“你終於認識我們了?”


    此刻的老二又恢複的當初的樣子,見到張月就膽怯,此刻被張月一雙美目死死瞪著,老二硬是不敢再大聲說話。


    我忙將老二已經清醒的事告訴張月,張月冷哼一聲,說:“別以為你現在清醒了以前你做的事就跟你沒關係,在山莊的時候你還抓過我!”


    老二嚇了一跳,連忙嬉皮笑臉的求饒,要是換了以前張月定然不會再跟老二較勁,可是這次卻不同,老二認了半天錯,張月卻反而更加生氣,幸虧思恩及時將張月勸到一邊,不然老二說不定會挨一頓胖揍。


    我把苗苗叫到一邊,詢問萬阿姨的傷勢。苗苗小聲告訴我,萬阿姨是失血過多,此時正在另一間病房裏。


    我聽得咋舌,現今特殊時期,別說外麵,就連醫院裏麵也是危機四伏。就剛才我和老二一路從一樓大廳上來,撞上不少的“僵屍”,此刻的醫院更像是一座巨大的太平間,說不出的恐怖。


    醫院除了“僵屍”早已空空如也,沒有醫生沒有病人,隻有我們需要的醫用器材,幸好王海波是個醫生,萬阿姨和山莊那些人質的傷才有人醫治。醫院裏凶險難測,眾人躲在病房裏也是應該的,要不是那個神秘鬼魂的提示,說不定我和老二真的會跑到葡萄園山莊去。


    另一邊,思恩把張月勸到一旁就開始低聲安慰,她具體說了什麽我聽不清,但是張月卻哭了起來。這讓我意識到萬阿姨可能傷的很重。


    “對了,那張叔叔呢?”張清橫既然中了血咒,那他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苗苗歎了口氣說:“你放心吧,張叔叔已經被王醫生控製住了,現在被單獨關在一個病房裏。”


    我聽得沉默下來,向張月看去,平時堅強甚至有些蠻橫的她此刻哭得像個小女孩一樣傷心。


    “你待會也勸勸張月吧,你的話管用。”苗苗輕飄飄的說完這一句,就走了開。


    聽了苗苗的話,我就是一愣,不禁又偷眼去看張月,此刻她已經止住了哭,仿佛是感覺到我的目光也往我這邊看了一眼,觸及到她的目光我身子不由一震,一顆心也狠狠的抖了兩下,嚇得我趕緊移開目光。


    老二突然一拍我說:“小亮,咱們去找王海波詳細了解一下情況吧。”


    我忙點頭,來到我爸媽跟前,問王海波此刻在哪個病房。


    我媽正在給大夥整理床鋪,看來今晚是得在這裏過夜了。她正把這些病床上的床單取下來,然後又反過來裝上去,嘴裏嘟囔道:“醫院的床單最髒了!”聽見我問她王海波在哪個病房,她隨口一說,目光好似無意般的在我脖子上一瞄。


    “你給我站住!”我媽突然厲聲喝住我,丟下手裏的事情,快步走到我麵前,極其嚴肅的問:“你的戲彩珠呢?”


    我嘴裏一陣發幹,搪塞道:“在……口袋裏。”


    “拿出來我看看!”我媽說的不容置疑,好像已經看出我在騙她。


    “媽……”


    “你是不是弄丟了?”我媽見我拿不出來,又沉聲說:“在哪裏丟的,趕緊給我找回來!”


    病房裏大家都被弄得緊張起來,我尷尬道:“媽,已經找不回來了,戲彩珠碎了。”


    昏黃燭光裏,我媽的臉也有些猙獰,我有些發怯不由將頭縮了縮。我爸也指著我說:“你怎麽那麽不小心,那珠子可是你的保命符!”


    我被說的頭都大了,忙拉著老二從這個病房裏走出來。老二拍了拍我說:“知足吧,我想挨罵還沒機會呢。”


    我們來到走廊最裏麵,之前沒注意,現在我們才發現走廊裏很淩亂,想來是之前血咒爆發時這裏十分的混亂。走到最裏邊的病房,敲了敲門,王海波立馬就將門打開了。


    之前老二踹門動靜很大,王海波早就聽見了,他打開門看見是我和老二,明顯一愣,隨後更是指著老二問我:“李偉他醒了?”


    這個病房裏麵點著幾根蠟燭,有好幾個人在掛吊瓶,裏麵還有一另一個人在照看,那人看著眼熟應該是張清橫的同事。


    我把王海波拉出來,將今晚在廢墟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他,王海波聽到最後也激動起來,問:“清水真的死了?”


    “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一個人影很像清水,所以我也不敢肯定清水老頭已經死了。要不你用戲彩珠驗證一下。”一想到清水老土有可能還活著我就害怕,因為這意味著我隨時會被陰。


    王海波點頭答應,用戲彩珠一試,得出結論是清水老頭已經死了。我還是不太放心,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是什麽地方不對。


    “對了,”王海波沉默了一下,略帶吃驚的說:“你的戲彩珠真的毀了?”


    我無奈的點頭,說:“當然是真的,剛才為這事我爸媽還說了我一頓。”


    王海波麵色凝重道:“小亮,你是通靈之體。當年師傅給你戲彩珠的時候,就是因為你的體質會招惹不好的東西,所以他給了你戲彩珠來掩蓋你自身的氣息。”


    我聽王海波說完,心裏也直打鼓,自從戲彩珠碎裂以後我就時常看見一些孤魂野鬼,難道真是因為我的體質?那這麽說來我媽說的倒是沒錯,她從小就叮囑我不能把戲彩珠摘下來,我從來沒當回事,就算是發現戲彩珠的神奇之處以後,我也沒有想到自己沒了戲彩珠會有這麽大的麻煩。


    我最後還是歎了口氣,反正已經沒了,這就是天意。不管怎麽說,戲彩珠在最後的時刻又救了我一命,也不枉我這些年都戴著它。


    老二在一旁聽了半天,突然說:“王哥,你把你的珠子給小亮不久行了嗎?”


    我一愣,沒想到老二會這麽說。王海波的戲彩珠也是師傅給的,想必時間不比我短,看平時王海波珍視的樣子定然對戲彩珠極為看重。此刻就算王海波忍痛割愛,我也不好意思奪人所愛。


    王海波聽了老二的話,苦笑一聲說:“沒用的,戲彩珠跟隨我多年,早已氣息相通,換做別人是無法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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