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一聲,衝過去一腳踹在清水老頭的身上。(.)清水老頭被踹的在地上滾了一圈,撞在牆上。


    再看陳經理,整張臉被清水老頭掐成醬紫色,脖子上的掐痕觸目驚心,此刻正趴在地上撫著胸口大口喘氣。


    清水老頭愕然爬起來,指著我和王海波問道:“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王海波冷笑一聲說:“你有本事把我關在醫院鐵門裏,我們也同樣有辦法找到你。”


    我怕清水又使什麽詭計,不等清水再說什麽就衝了上去,想要將其控製住。清水當然不肯,拚命地反抗。王海波在一旁寧神戒備,以防清水使出什麽詭異又或者這個陳經理的突然發難。


    清水老頭此時的體力明顯不及以前,可能是之前在城東廢墟裏被我打傷了元氣,我將他兩手扭住,清水雖然反抗卻漸漸沒了力氣。我口中喊道:“王哥,你找條繩子來。”


    王海波答應一聲,翻箱倒櫃的找起來。


    清水老頭被我扭住,想要逃跑又掙脫不了,竟開始求饒道:“小亮,你放了我吧,我不是清水……”他話沒說完,陳經理不知什麽時候從地上爬起來,手裏抓過一個煙灰缸狠狠砸在清水頭上。


    我大吼一聲;“你幹什麽!?”手不由得將清水鬆開,就去抓陳經理。


    陳經理舉著煙灰缸還要砸,我狠狠的將他推開,罵道:“別來勁啊,我們還有話要問他,你的事待會兒再說!”說罷我轉過身向清水老頭看去,見他頭上已經破了個洞正不停地冒血,心裏一陣生氣忍不住又瞪了一眼陳經理。


    我走到清水老頭身前,提防著將他扶起來,冷聲道:“清水,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鮮紅的血劃過清水的臉,將他的眼睛也染得血紅,他抬眼看了我一眼,目光便越過我直直的盯著陳經理看。


    王海波從臥室裏找來一條鬆緊帶,我接過來正準備將清水老頭的雙手綁起來。可是猛不防,清水突然站了起來,一把將我推倒,然後奪門而逃。


    我和王海波立馬去追,不過陳經理似乎早就料到清水會跑,竟趕在我和王海波前麵。


    我心說不好,想要將陳經理攔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和王海波剛出了大門,就看見陳經理已經追上了清水老頭,雙手一用力清水就被他推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清水本來就被陳經理用煙灰缸砸了一記,頭上的血還沒止住此刻又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看著也有幾分可憐。我和王海波還有事情要問清水,根本沒想過要殺清水。可是這陳經理卻搶在我們之前,跳下樓梯,來到清水身前,不等他爬起來,手裏的煙灰缸一起一落,一下一下的砸在清水的頭上,發成沉悶的響聲。


    我大叫一聲,飛身跳下樓梯一腳踢開陳經理,搶上去查看,清水已經沒氣了。陳經理手裏抓著的煙灰缸材質堅硬,砸了這許多下除了上麵粘了些血跡,可謂是絲毫無恙,可是清水老頭的腦袋就不同了,整個頭骨都扁了下去,還有些白色液體溢出。


    我看得大怒,狠狠踹了陳經理一腳,大罵道:“你也太狠了吧!”


    王海波也趕了過來,隻看了清水一眼就搖頭歎,吐出兩個字:“死了。”


    我憤憤的看了一眼陳經理,一時有些看不透他,正好之前他在酒吧誑過我,現在就跟他好好算算賬。


    我拉著他回到張雪的房子裏,一把將他推倒在沙發上,厲聲說:“說,你之前為什麽騙我?”


    陳經理急忙辯解:“之前在酒吧騙你的,是清水不是我,王海波他們去醫院後,清水就來了,他先把我打暈然後冒充我來騙小亮。(.無彈窗廣告)”


    我低頭將思路縷了一遍,然後說:“清水在眾人離開酒吧後,先是將你打暈帶到這裏,然後又等在酒吧騙過我和老二。隨後在我們以前趕到醫院將王海波打暈關在二樓鐵門裏,你不覺得這麽短的時間他有些忙不過來嗎?”


    陳經理問:“你和李偉用了多長時間趕到醫院的?”我想了想,之前和老二先出了酒吧,並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先去了一趟公寓,加上路上耽誤的時間,差不多有兩個多小時。


    王海波一說清水當時出現在醫院的時間,算算時間,清水這中間還真有時間完成上述的事情。可是我還是懷疑陳經理,清水已經被他下狠手打死,之前在酒吧騙我的到底是不是他根本就是死無對證,全憑陳經理一人說。


    我想了想,將王海波拉到一邊,低聲說:“王哥,戲彩珠能不能查人生死?”


    王海波說:“我已經用戲彩珠查過了,清水老頭確實是死了。怎麽,你不信陳經理說的話?”


    我點頭說:“何止是不信,簡直就是懷疑至極。他為什麽非要置清水於死地?之前我聽說陳經理對清水很忠心,簡直敬若神明,可是剛才我們明明已經製住了清水,他非但不幫清水反而把清水活活打死,難道這不可疑嗎?”


    王海波聽得直皺眉,時不時的向陳經理看上一眼。陳經理也沒有逃跑的意思,就這麽乖乖的坐在沙發上,一副任我們宰割的樣子。


    王海波沉默了許久,才說:“算了,既然清水已經死了,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快回醫院去吧。”


    我瞪了陳經理一眼,見他還看著我笑,心裏怒氣上湧一把將他拉起來,陳經理仍舊笑眯眯的,見我想要打他,突然附在我耳邊說:“你放心吧,清水一死,血咒咒源的事情王海波也就不知道了。”


    我身子猛地頓住,不敢置信的看著陳經理。咒怨的事情是我和張月之前抓張雪的時候張雪說出來的,隻有我和張月兩個人知道。此刻陳經理說出來,貌似安慰實則是在威脅我。


    我麵上雖盡量保持平靜,可是內心早已是驟風暴雨,行不通這個陳經理又是怎麽知道的。陳經理見我沉默,又在我耳邊低聲說:”你放心,我不會告訴王海波的。”


    陳經理說完,便笑走出屋子跟著王海波下了樓。屋子裏隻剩下我一個人。我看著陳經理離開的背影,突然打了個寒戰,心裏莫名湧出一股寒意,趕忙追出去。


    王海波已經到了樓下,陳經理就跟在身後。我遲疑了一下,將王海波拉到一邊,低聲說:“這個人絕對不是陳經理,我懷疑他是清水假扮的。”


    王海波一拍我肩膀說:“你想太多了,戲彩珠是不會有錯的。清水確實已經死了。”說完,就不在理我,準備回醫院。


    一路上,陳經理有意無意的走在我後麵,好幾次我都快要忍不住回身將他打倒。他給我的感覺已經完全不是陳經理了,分明就是那個陰險狡詐的清水老頭,可是為什麽王海波就是看不出?


    我幾次想要將話挑明,又怕陳經理把咒源的事情說出來。咒源如果真的在我媽身上,那要是讓王海波知道了,我媽一定會有危險。想到這兒,我身上又多出一身冷汗。


    可是這個陳經理明明有問題,我卻又奈何不了他,心裏別提多難受了。更何況要是把他帶到醫院還會威脅到其他人的安全,想到這,我不動聲色的對陳經理說:“你要不還去酒吧,把門看好。那裏可是咱們的大本營呢。”


    陳經理還沒說什麽,王海波卻說道:“那不行,大家一起去醫院,單獨行動太危險。”


    陳經理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譏誚。我差點被氣炸,恨不能把王海波拉過來打兩下,他神經怎麽就這麽大條?活該之前三番兩次的栽在清水的手裏。


    這一路說來也怪,竟然是暢通無阻,一個“僵屍”也沒碰到。我們很順利的就倒了醫院大門口。


    讓我吃驚的是,就連醫院門口原本為數眾多的人群也不見了。


    我轉頭瞟了一眼陳經理,見他表情淡淡,但眼珠總是不停打轉。我看在眼裏,不由將心提了起來。


    王海波掏出鑰匙將門診樓的玻璃大門打開,然後將我和陳經理讓進去,又用鑰匙鎖上。


    一踏進醫院裏,眼中事物立刻被黑暗包圍,四周除了黑還是黑。為了讓眼睛適應黑暗,我們走的很慢。


    黑暗中,我老覺得陳經理在看我。但是向他那邊看去,又看不清,隻能模糊的看到一個影子。


    上了樓,來到三樓的走廊上。我的眼睛也早已適應了黑暗,就見老二站在走廊上,正焦急的踱步。


    我忙走上去對過暗號,然後問怎麽回事,老二還沒說話,就聽一間病房裏傳來“砰砰”的聲音,老二低聲說:“張月他爸又發作了,剛才要不是我,張月都差點被咬了。”


    王海波一聽,就閃身進了那間屋子,過了一會屋子裏就沒了動靜,想來已經用戲彩珠將張清橫控製住了。


    老二這才鬆了口氣,隨即看見了陳經理,表情明顯一愣,問:“小亮,你怎麽把他也帶來了?”說完也不等我回到,就走到陳經理麵前,怒聲問:“你之前為什麽騙我們?”


    陳經理盯著老二,突然冷笑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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