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第三天,我如約來到了凝血寶閣,光聽名字就很霸氣,古墓之中危機四伏,要盜的一件稀世珍寶往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正所謂“一寶現世萬血凝。”所以珍貴古董又稱凝血之寶,簡稱血寶。


    店門未開,我由夥計引領著來到店後麵,我看著凝血寶閣的後門,那是一扇曆史久遠的木門,我走進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乖乖,這後門竟然是用金絲楠木製成的!這兩扇木門至少也要八百萬啊,我要有八百萬還去盜墓?早在被窩裏數錢了,真不知這蔡叔是怎麽想的,明明不缺錢還幹這勾當。


    進門時我摸著那扇門,這可是八百萬啊。


    屋內燈光昏暗,空氣中有一種雨後泥土的味道,屋內四周都是盛放古董的架子,屋的正中央擺放著六把古藤椅,四個人圍坐著,除為首的蔡叔,其餘全是生麵孔。


    “喲,來個可比我還小的。”說話的是屋裏唯一的女性,身材火辣,上身一件紅色低胸裝,下身緊身牛仔,將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深深倚坐在藤椅中,一副剛睡醒的表情,“來,坐姐姐邊上。”她拉過一張椅子,示意我坐下。


    7, 蔡叔旁邊的短發西服青年開了腔:“爸,這大學生你都找來了啊。”


    蔡叔沒有理他,對我說:“田兒,這是我兒蔡猛。”


    “叫我猛子哥吧。”那短發西服青年道對我點了點頭。


    “猛子哥”我叫道。


    “這是徐婉兒,大你兩歲,是你的學姐,行裏人稱暴姐。”蔡叔繼續介紹道。徐婉兒向我點頭示意。


    “這是張子寒,行裏人稱······”


    “張死人。”蔡猛搶先一步說。


    我看著張子寒,從我進門到現在二十分鍾裏,他竟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將手撐在下巴上,仿佛在思考自己的事情。我們的談話絲毫沒有引起他的注意。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可到底哪裏不對勁一時間還真說不上來。


    “好了四位都到齊了。”蔡叔準備開講。


    “不是還有趙家嗎?”我問道。


    蔡叔說:“趙家傳人,隻剩趙老爺子了,趙老爺子兒子四十歲死了,孫子十五歲也死於非命。趙家無後了。”


    我突然想起我爺爺葬禮時發生的事,“趙老爺子。”我輕聲念叨著。


    “怎麽?田兒你認識他。”蔡叔有些吃驚的問。


    “見過一麵,在爺爺的葬禮上。”我說道。


    “奧,那就難怪了,他和你爺爺關係不錯,當年你爺爺最後一次下地他也參與了。”


    我心想,這蔡叔絕對知道不少事,這次下地回來後,必須把這些家族裏的事都套出來。


    蔡叔開始講道:“這次盜墓目的地是山東即墨,近期我探得在即墨當地一座深山裏有一座戰國後期的墓穴,規格不亞於諸侯,難度也很大,所以這次召集你們這一輩世家裏的所有人,隻須成功不許失敗。”


    蔡叔取出了一張即墨地圖,向我們指明古墓的位置,像我介紹了一些古墓中常見的機關,如懸魂梯、流沙、落石、連弩、腐玉、天寶龍火琉璃頂等。無數的機關,讓我佩服起古代人的高超智慧。盜墓,如同一場博弈,你麵前是古人留下的棋局,而你自己卻是作為棋子,周旋於機謀的交鋒之中,為一世富裕和萬世安寧博弈,看似簡單,卻暗藏殺機。


    “今晚你們暫時在我這小店中委屈一下,好好休息,相互了解一下,明日一早動程前往即墨。”蔡叔安排完便退了出去。


    三人之中,徐婉兒應當是最好相處的,我們隻相差兩歲,又都是山大學生,頗為合得來,交談起來也更覺的親切。蔡猛則是個話癆,經常與我們開玩笑打趣。最難相處的應當數張死人了,獨自一人坐在靠近窗戶的藤椅上,四十五度仰望星空,一言不發。


    “張哥,哪兒的人啊?”我不知該如何搭訕,便隨口問道。


    張子寒將臉轉過來,一雙眼睛無光的看著我。我忍住別過臉去的衝動,我微笑的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可這時他卻又將臉轉了回去。得,我自討沒趣的笑了笑。


    “這張哥可夠高冷的。”我向猛子開玩笑道。


    “高冷的一般都有絕活。”猛子答道,“據說,這冷哥當年下墓之時,一人單挑屍王,硬是將那屍王的頭蓋骨給掀了。”


    徐婉兒皺起眉頭,作出厭惡的表情,連忙擺手。顯然猛子的話惡心到了他。


    “真有屍王這回事嗎?”我疑惑的問猛子


    “田兒啊,第一次下地吧。”猛子雙手交叉置於腦後,半躺在藤椅上,“這墓裏啊,什麽事都可能發生,你打開棺材,說不定你老子就在裏麵和秦始皇蹬腿呐。田兒啊,你的異能是陰陽鬼血,你可要多預警啊。


    “好說,好說。”嘴上答應,心中暗自苦笑,看來這猛子還不知道我是個菜鳥,但當著美女徐婉的麵,這麵子還得裝下去。


    張子寒早已在我們談話的時候回房間睡下了。


    “時間不早咯,各位。我回去休息了。”我打著哈欠向徐婉和蔡猛說道。


    “恩,我們都早休息,明天還得早起趕路那。”徐婉道。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來了,洗漱完畢,出了門。


    門口停著一輛嶄新的路虎攬勝,這車可至少要一百五十萬啊,好家夥,你倒出來多少東西能頂上這車錢啊。


    “田兒啊,磨磨蹭蹭的和個娘們一樣。”猛子從車裏探出頭來,“徐婉化妝都比你快。”緊接著車內傳出猛子的慘叫,“疼疼疼,姐姐,輕一點”。我笑著上了車,和張子寒一起坐在後座。前麵的徐婉開著車,猛子在副駕駛上揉著淤青的胳膊肘。


    “人都到齊了,我們出發。”徐婉道,從後視鏡中看著我和張子寒,然後又對著自己微微一笑。


    “坐上了路虎去即墨,去看那最美的大屍王。”猛子唱著歌。我笑出聲來,本以為盜墓的都是那種奸詐有心計,城府極深的那一路人,沒想到會有猛子這種逗比盜墓賊。


    蔡猛一路山話很多,張子寒靠在座椅上閉目休息。我則有一搭沒一搭的陪猛子嘮嗑。大概三個小時的車程,車開到了即墨境內。七拐八拐到了一個小山下。


    “到地方了,前麵的路車開不上去。”徐婉兒招呼道,“收拾行李下車。”隨後我們打開後備箱一人背一包東西準備上路。


    “怎麽會這樣?。”猛子看上去有些焦慮,“這種地方也能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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