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冷哥悠悠的說道,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死了?!”我有些難以置信,“發生什麽了?”


    冷哥說,這巨蜥比想象中更難對付。


    當冷哥趕到之時,紮西臉上表現出無比的驚訝,“你回來做什麽?這巨蜥我一個人就能對付。”


    “這次行動,你是抱著必死的心態,對嗎?”冷哥直勾勾的看著紮西。


    紮西像在回避冷哥的目光一樣,“我沒有。”


    “沒有?你的包裏隻有炸藥,連一些基本的物品都沒有,不是嗎?”冷哥道,“你想與這巨蜥同歸於盡,是嗎?“


    “被你知曉了,這是我們最後的辦法了,否則我們都將困死在這裏,犧牲我一個足夠了,況且要不是蔡叔,我早就死了,我本就該死了。”紮西意誌堅定,言辭堅決。


    “隻要人活著,遇到再大的困難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不是嗎?”冷哥道。


    深紅色的信子向冷哥打來,冷哥一躍而起躲過了進攻。


    “別傻站著,快閃開!”冷哥衝著紮西大喊道。


    “冷哥,●≠,紮西隻能陪你們走到這裏了,轉告蔡叔,他沒有看錯紮西。”紮西沒有躲閃,聽任信子將他的身體拉了過去。


    冷哥拔刀砍向巨蜥的信子,可是已經晚了,紮西一瞬間便被巨蜥吞入了口中。


    隨即巨蜥嘴中傳出了劇烈的爆炸聲。巨蜥痛苦的掙紮了幾下,便沒有了動靜。


    我看到每個人都情緒低落,眼裏都閃耀著些許淚花。


    “難過什麽!趕緊想辦法出去,別讓紮西白死!”我揉了揉眼睛。


    “冷哥,那門需要鑰匙,不然根本打不開。”婉兒道。


    冷哥緊緊地皺著眉頭。


    “冷哥,那鑰匙我仿佛見過。”我道。


    “你見過?”婉兒有些不敢相信。


    我朝婉兒點了點頭,繼續道:“就在剛才,我和那巨蜥僵持時,仿佛看見那巨眼中有東西。我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鑰匙,那種東西給我的感覺很奇妙,總覺得像是人工植入的,並不屬於巨蜥。”


    “有這種可能,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尋找。”冷哥道。


    巨大的蜥蜴屍體覆蓋住了這座宮殿的大部分的地麵,走在這巨蜥的屍體上,心裏未免有些傷感——是啊,曾經並肩一起行動的兄弟,竟在一瞬間連屍首都消失不知蹤影,誰能不傷感那?


    這種傷感悲哀的來源,不僅僅是因為紮西的死。


    從即墨將軍墓那次,我感覺道六大世家仿佛受到庇護一般,無論在墓穴之中遭遇什麽都可以逢凶化吉,這種相法使我根本不擔心自己會死在墓中。然而這種庇護或許是僅僅屬於六大世家的族人的,其餘人不會從中取得半點恩惠。


    我開始不再畏懼自己的死亡,畢竟死亡不過是一種無痛的解脫,一種無夢的睡眠。而最令我恐懼的是別人的死亡,那對於作為幸存者的我,是一種難以承受的煎熬,與深入骨髓的痛楚!


    “這巨蜥皮甲真厚,內部巨大的衝擊,竟然都沒能炸破外層的皮甲。”婉兒道。


    “冷哥,就是這裏。”我指著那隻巨眼。遲遲不敢下手,從眼睛中取出東西,實在是有些恐怖。”


    冷哥走上前俯下身子,將手放在眼睛上,臉上冒出了疑惑的神情。


    “怎麽了,冷哥?”冷哥的神情令我更加疑惑。


    “這,怎麽有層東西?”冷哥道。


    怪了,這巨蜥難道帶了美瞳?話說兩千年前真的有美瞳這種東西?


    “是什麽東西?”我問道。


    冷哥沒有作答,將手放在巨蜥眼睛上一按,然後往上一提,一個透明的圓弧狀物體被取了出來,在玻璃的正中央正是一把青銅鑰匙!


    “這,這是什麽東西?玻璃?”我實在不敢相信在巨蜥的眼中會出現這種東西,是誰在進行如此可怕的試驗?


    “絕不會是玻璃,玻璃的出現比這要晚很久,這應當由是一種透明的寶石打磨而成的。”冷哥道。


    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寶石?而青銅鑰匙是如何嵌入其中的?


    “我記起來了!這種寶石叫泊蜜寶,其實並非是一種石,這是由這種巨蜥分泌的眼淚凝結而成的物質,卑陸先**用某種方法將這把青銅鑰匙固定在巨蜥的眼睛上,隨著時間的推進,巨蜥分泌的眼淚漸漸凝結包裹住鑰匙。”劉叔道,“不過,這卑陸先民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何要將這鑰匙藏在這裏那?”


    “劉叔,那你知道如何打開這泊蜜寶嗎?”我心想剛才猛烈的爆炸都沒能震裂這泊蜜寶,這東西必然有超乎尋常的破解之法。


    “辦法倒是有一個。”劉叔皺了皺眉頭,“就是——用血液浸泡!”


    冷哥二話不說將手割破,血液隨著手指一滴滴滴在泊蜜寶上。


    隻見血液滴在的地方開始漸漸融化。


    “融化了,融化了。”我伸手去拿那青銅鑰匙,那青銅鑰匙竟滾燙的不得觸碰。“這青銅鑰匙怎麽這麽燙啊。”


    “青銅與泊蜜寶都是屬於及其陽剛的物品,隻有極寒的女性拿起才不會燙傷。”劉叔道,“婉兒應該能拿起來而不被燙傷。”


    我說劉淑啊,有這事怎麽不早說,我這不是白白挨燙了麽?


    婉兒拿起了青銅鑰匙,說來這鑰匙也真夠邪門的,在我手裏就滾燙的無法觸碰,婉兒卻能輕易的拿起來。


    “鑰匙到手了,我們趕緊去試試!”婉兒道。


    我點了點頭,誠然這鬼地方我是一分鍾也不想待了,巴不得立刻就出去。


    婉兒將鑰匙插入巨門上的鑰匙空中,隨著一陣機器發動的聲音,巨門緩緩升了起來。一條暗道漸漸顯露出來。


    “真沒想到幾千年前的西域就已經擁有如此巧妙的機關。”婉兒道。


    我也已經深深的被這兩千年前存在的卑陸小國的智慧所震撼。


    “這暗道的盡頭應當就是出口了,事不宜遲,我們快些出發。”冷哥道。


    我們收拾好行裝,大步奔向暗道之中。


    “等一下。”冷哥回身,突然跪下,朝著宮殿裏磕了一個頭。


    我知道這是冷哥在向紮西作最後的告別。


    “走吧。”冷哥站起身子,向我招手示意。


    無盡的暗道之後,等待我們的又將會是什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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