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麗麗同情的看著月胖子,為他被涯哥盯上而默哀,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後果有多嚴重。


    “你~你這樣看著我幹嘛?”發現麗麗的目光,月胖子都有點哆嗦了,‘總感覺很不妙啊!’


    “沒,沒,”麗麗連連擺手,‘還是不要刺激他的好’想著不由歎了口氣。


    ‘喂,竟然沒什麽那還歎什麽氣啊!果然很不妙啊!’他緩緩地轉過頭看著林涯笑眯眯的樣子,心中哇涼哇涼的,那一瞬間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今後黑暗的生活了。


    這時林涯的聲音響起,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來,拍拍水麵道,“話說就不把火給撤掉嗎,雖然燙不到我,但還是會感到很熱的阿,看我這滿頭的汗流的。”


    說著下意識的抹了幾下,‘靠,怎麽這麽黑,還有這氣味,雖然很淡但不會錯的!’


    確定了原因的林涯,趕緊將屬性麵板喚了出來。


    就看到一條璀璨的綠色光條無比顯眼的映入他的眼中,激動得就要站起來歡呼一聲。


    將小麗麗嚇得趕緊向外麵飛去,羞紅了臉。


    不過在將現未現之際,被王大夫及時的一掌給壓了回去,總算是沒有走光。


    看著麗麗飛逃的身影,王大夫無奈地一笑,“我知道你很激動,不過你還是先聽我說完吧。”


    “雖然你的經脈已經修複,更是寬大了一倍,不過後遺症還是有的,你感應一下就知道了。”說完,王大夫叫上月城轉身去收拾房間裏的草藥去了。


    林涯撓撓頭,重新在木桶裏坐好,將心神沉浸在體內一查看,隻見本來有點狹窄和堵塞的經脈,不僅變大變寬了一倍還異常堅韌,且暢通無比。


    但林涯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本來在經脈中奔流不息的旺盛血氣在此時完全不見了蹤影,一點都沒有留下,更在他的丹田裏存在著一個小小的黑洞,不斷地將他新生出來的血氣給吞噬掉,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小黑洞也隨著吞噬的血氣量而極緩慢的彌補著。


    ‘唉~看這個黑洞彌補的速度沒有個一兩個月是別想能夠補上了,不過,並非沒有辦法,我還有遊戲補償沒到呢,朱果露應該可以為我解決這個問題,不過,唉~’


    想起朱火煆身那劇烈的痛苦,林涯不由又歎了口氣。


    (誒?你說他為什麽不直接喝?那不是就太浪費了嗎,‘與其因浪費而糾結,還不如讓我痛死算了’以上是林涯朱火煆身前向眾人解釋的原話。)


    隨即想起造成這一切的肇事者,林涯氣就不打一處來。


    (肇事者?誒你們不知道嗎?哦,好像是沒有說過呢)


    讓我們將時間回溯到湖邊林涯心裏生出強烈不甘心的時候。


    當他的後背離地還有20公分的那一瞬一個孤冷的聲音從涯哥的識海深處傳了出來,不帶半點情緒地對他說道,“吾來斬去汝之不甘,退下!”


    一句話語如萬千雷霆在林涯的腦海中轟隆個不停,他隻來得及對傲立於識海中的那道身影投去一個製止的眼神,就眼前一黑來到了一個浩瀚無邊際的宇宙空間中,絢麗的星體發出無數奪目的星光照亮了整個宇宙,美麗異常,而在他的麵前一個巨大無比的黑洞慢慢地旋轉著,其直徑少說也有幾十億丈,徹底擋住了他另一麵的宇宙,不斷地將遠處的星體吸引進去,但奇怪的是卻沒有對涯哥造成任何吸引力。


    林涯站立於虛空中,看了看身邊不斷被吸進去的一顆顆星體,上麵有一座座巨大的石碑屹立著,這時有好幾塊石碑禁不住黑洞的引力,從根部斷裂開來,從林涯的麵前飛過,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不過林涯還是看清了石碑上麵刻著的字,一個蒼勁古樸透出濃濃殤意的‘墓’字。


    “這一個個星塚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悲涼呢,”林涯喃喃道,隨即抬腳毫不遲疑地走進了麵前的黑洞之中。


    不知在黑暗中走了多久,眼前再次一亮,卻是來到了一間四周飄蕩著幽幽藍色火焰的空曠房間,在盡頭有一個由八方石柱圍成的圓形石陣,石陣的地麵上刻畫著一個暗金色的複雜魔法陣,從每個陣眼中伸出一條灰白色的鎖鏈,先是纏在各方石柱上,而後才往陣中心而去,纏繞在一起成為一個灰白色的大繭,感知到林涯的到來,中間的大繭抖動了一下,隨即一雙暗金色的冷漠眼眸緩緩地睜了開來,如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突然醒轉過來的絕世凶獸,帶動的氣息將房間裏的火焰吹的搖擺不定,好像下一瞬就要熄滅一般,不過在看清林涯的身影後又猛的一收,一切在瞬間重新恢複平靜。


    “吾睡了多久?”房間裏一道淡漠的聲音響了起來。


    “誰知道呢?也許一年半載,也許一晃萬年,睡多久對你來說又有什麽區別呢?”涯哥雙手抱頭,語調輕浮的說道。


    “也對,”毫無起伏的聲音似是也因此波動了一下。


    “好了,別感歎人生了,我就想問你一下你不好好睡著突然跑出來幹什麽,嚇壞我的小夥伴怎麽辦。”


    這時麗麗的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涯哥!!”


    “聽,都把我的小夥伴們嚇成什麽樣了。”


    那聲音聽完沉呤了一下,隨後才道,“吾剛才做了一個夢。”


    “呃~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說得這麽簡短,要是換個腦筋不靈活的來跟你對話,能聽懂才怪呢?”


    “汝懂。”


    “那是,還有誰比我更懂你呢,不過你以後做夢的時候注意一點,隨便布個什麽結界之類的也行阿,至少不會再被我的心緒所牽引,害我暴走什麽的,萬一承受不了死翹翹了怎麽辦。”


    “吾會注意,嗯?”


    “喲,你竟然也會發出這種音節嗎?”


    “這世界不簡單,汝要小心。”


    “世界?你是說混沌這個遊戲,這有什麽需要小心的,好玩就玩,不好玩就退,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汝還太弱,需要增強實力。”說完不等林涯反應,目光一閃就將他傳送到了一片極其遼闊的石林之中,石林高聳,最低的都有兩米高,而他就站在石林中間的一小片空地上,對麵是一個看不清樣貌的人影,全身都包裹黑色的衣袍之中,隻露出紅色的雙眼,右手裏握著一把狹刃長刀。


    林涯看了看對麵的人影又看了看身前插在地上的另一把狹刃長刀,想了想還是將它拔了起來,同時對著虛空喊道,“你這又是要幹啥,不會是要我跟這個人打吧。”


    不過神秘人顯然沒有回答他想法,空蕩的石林中隻有一句‘葬刀六式,斷!’傳了開來。


    ‘嘭’‘噹’兩聲接連響起的聲音落下後,涯哥看著停在自己腰部一厘米深的刀刃徹底的驚呆了,趕緊跳了開來,背部滿是冷汗,‘太危險了,再晚那麽一丁點就要被一刀兩段了。’


    後怕中的涯哥一邊默默地調動血氣止住傷口的血,一邊提刀警戒萬分的盯著黑袍人。


    “喂,就算要提高我的實力,至少弄個境界跟我一樣的啊!這樣怎麽玩?”


    “其之境界與汝相等,接下來正式開始。”


    “開什麽玩笑呢,差點把我攔腰給切了的人還是手下留情的?你什麽時候也學會說謊不打草稿了,那個混沌教壞你的,我一定…………”


    “崩!”


    “靠,你還來啊!”涯哥大吃一驚,揮劍就要去擋,‘好像沒之前那麽快,可以擋下來。’


    不過在兩刃相交的瞬間,他就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得相當離譜。


    隻見黑袍人的刀在觸及涯哥的刀時,從刀上傳來的超高頻振動瞬間就將他的刀崩斷,並順勢繼續向涯哥而去,依然是那樣的速度,平平的一刀,但林涯卻驚駭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能動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高頻振動的刀刃從自己的左臉頰切入大腦,沒有了痛覺削弱係統的存在,那完全版的死亡體驗中誕生的劇烈的痛楚使涯哥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咆哮。


    下一秒,依然是這片石林,場中的兩人依然麵對麵的站著,一個一手提刀,一個刀插身前,不同的是此時林涯的臉色無比的慘白,渾身冷汗淋漓,左手下意識地往臉上摸去,但摸到的卻是順滑的肌膚,沒有半點傷痕,‘錯覺?不,剛才的所有感受還牢牢地印在我腦海裏,’他抬頭看了看天,‘這就是你說的提高我的實力嗎?有趣,竟然不會真的死,那陪你玩玩又何妨,嘢嘿嘿嘿~’


    “來吧!”林涯一聲大喝,隨即腳下猛踏,運起全身的血氣將狀態提升到最高,手中的刀毫不客氣地向黑袍人斬去,然而黑袍人根本不為所動,身形一沉再次將手中的刀向林涯揮去,顯得不急不慢,以恰到好處的速度跟他的刀刃相交,一陣急促的‘噹’音響起,刀斷,人頭落,林涯身死。


    再一次,林涯學乖了,他開始靜下心來,不再急急燥燥地發動攻擊,而是圍著黑袍人不斷的以極快速度刺擊,完全不跟他的刀相碰。


    不過一式不成還有另一式,隻見黑袍人突然腳下步伐一錯,暴退而去,很快就拉開了一段不短的距離。


    林涯看招數奏效,也柔身向前追去,使出了一招突刺,刀及半途,他卻突然感覺整個世界都仿佛放慢了無數倍一般,驚異地看著黑袍人在瞬間完成歸鞘的動作,隨即突然消失,之後林涯隻感覺整個世界都轉,轉著轉著,他重新看到了黑袍人的身影,以及……………


    他那個依然挺刀向前的無頭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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