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涯可完全不知道石驚的為難,出了鎮門之後就一路西行來到石古所說之地的他,現在隻是帶著頗為滿意的目光,仰頭看著這座半點人煙都沒有的環形小山脈。


    之所以說這山脈小,卻是因為他那既不高,占地也不甚寬廣的外觀,但其實這都是相對而言的,就說那兩百幾米的高度吧,跟其他的高峰來對比那當然是小的可憐,說是丘陵也不為過,然而他那足有七八十度的山體斜坡,卻又無疑使它的攀登難度大增。


    就算是如此,對於林涯來說卻是再好不過了。


    “麗麗,我們走…………”


    ………………


    ………………


    與此同時,石驚大步流星的闖進了他老爸,也就是石立的書房。


    “站住!”石立先是喝了一聲,將石驚嚇得本能的站住之後,才接著說道,“瞧你慌慌張張的樣子,都這麽大的人了,成何體統。”


    “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石立再次用喝聲打斷了他的話,隨後開始苦口婆心的說道,“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現在也是個守衛隊長了,遇事要冷靜,不要毛毛燥燥的,得起個領頭作用,你知道了嗎?”


    “是,孩兒知道了,”石驚受教的應了一聲,隨即重新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嗯~”見此石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吧,有什麽事麽?”


    石驚接受了老爺子的教訓之後,其實可是表現得十分的冷靜,緩緩的說道,“林兄弟他出事了。”


    “嗯,然後呢…………”石立隨口回了一句,然後停頓了兩秒,突然反應過來,“你個小王八蛋怎麽不早說,究竟是發生了?!”


    憨厚如石驚這樣,他首先想到的卻不是交代林涯的事,而是驚疑著問道,“父親,說好的冷靜呢,你怎麽突然就暴躁起來了。”


    一句話將老爺子給氣的,甩下手中的毛筆就從座位那衝了出來,臨近石驚的身前,揚手就‘咚’的一聲給了他腦門一顆爆栗,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現在還冷靜個屁,你小涯都出事了,你這個做哥哥輩的是怎麽維護治安的,在鎮子裏都能出事,說出去不是要叫天下人笑掉大牙,你叫我們石家的臉麵今後往哪裏放,又怎麽跟那錘子交代,啊?!”


    “別急啊,父親,我聽我跟你說…………”


    “嘿~我就這個暴脾氣了,你叫我如何能不急,快說,小涯到底怎麽了。”


    這次石驚總算是有了個機會將事情說清楚,趕緊說道,“林兄弟他在鎮子裏將五個人給斬首了………(訴說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而且聽說現在林兄弟他已經不在鎮子裏,而是徑直往西邊去了,所以我才回來詢問你的意見的。”


    待石驚這一席話說完,石老爺子卻是開懷大笑,然後順手又給了石驚一個爆栗。


    “幹啥又打我的頭啊,”石驚被打的莫名其妙(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捂著腦袋抗議著,同時心裏也在想,‘父親這不會是老年癡呆了吧,生氣打我也就算了,為嘛這麽開心都來打我,看來得找個大夫給父親看看了。’


    咚!


    石驚正想著請哪個大夫好呢,一記爆栗又是落在了他的腦門上,隨之響起的是石老爺子的大嗓門,“想啥呢,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是誰家的人?”


    “石家的人啊,”石驚在疼痛中聽此問題,雖然疑惑但還是回答道。


    而石老爺子又問道,“那這白石鎮又是誰家的?”


    “我們家的。”


    “那不就得了。”石老爺子一臉輕鬆的說道。


    不過石驚卻是疑惑了,邊摸著腦門(還痛著呢)邊提問,“得了,什麽得了?”


    “你……”石老爺子瞪著眼就再次揚起了手,不過可能是覺得別打太多打傻了,哼了一口氣之後就又放下了手,改為了負在背後,耐心的說道,“聽好了,在這白石鎮,或者說是在這九霄域,我石家就不曾怕過誰,且不說那幾個不識好歹的家夥胡攪蠻纏在先,就算是林涯直接將他們給殺了,隻要不是我白石鎮鎮民,或者良善之輩,就算是他再殺個十幾二十人,那又何妨,人生在世,那有不殺之理,特別是我們此等修煉之人,就更是如此,所以我說了怎麽多,你現在明白要怎麽做了嗎?”


    石驚聽完若有所思的說道,“父親你是說由著林兄弟去,那幾個人殺了就殺了,咱給直接揭過去?”


    “還不算太笨,”石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揮手說道,“去吧,鎮民那裏給他們一個合理點的解釋,不懂的就去問你哥去,我這還有事呢。”


    “孩兒明白,”石驚拱手接道,隨即如同進來時一般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石老爺子也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笑道,“這小子倒是頗為果斷,哼~不錯,果然有我當年的風範,啊哈哈哈哈~”


    一陣大笑聲中,老爺子走回了桌案後重新執起筆來。


    ………………


    ………………


    另一邊,林涯由於自身修為的緣故,和麗麗也沒費多大的勁就來到了峰頂,往前方望去,果然如同石古說的一樣,是一個環形,中間向內凹陷下去,不過從峰頂的位置看下去,在其中心處卻還有一塊足球場那麽大的相對平坦的空地。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死火山口嘛,”林涯很是貼切的將它形容了一遍,隨即帶著麗麗繼續向下走去,好在這裏麵一側的山坡還是比較緩的,很快的就下到了那空地處。


    這時麗麗躊躇了一會,隨即問向林涯,“涯哥你到這荒山野嶺來究竟是想幹什麽呢?”


    “嘿嘿嘿~”林涯神秘一笑,反問道,“你還記得我那重金買回來的鐵條嗎?”


    “記得啊,怎麽了?”


    “怎麽了?”林涯重複著麗麗的疑問,隨即從戒指裏拿出了兩物出來,一,是那鐵條,而這二嘛,就是被置於角落裏的那塊殘缺的牌子了。


    “這是?”麗麗疑惑著打量起那塊牌子來,隨即突然張大了小嘴,“這令牌竟然和那鐵條上的凹陷一模一樣,涯哥這?”


    “嘿嘿嘿~沒錯,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為了一塊不明所以的鐵條浪費那麽多錢,我相信這兩樣東西一定有其關聯所在才對。”


    說著,林涯一拿起了那塊牌子,作勢要將其按進那個凹陷裏,不過突然響起了點什麽,並沒有直接下手,而是轉頭向麗麗說道,“你找個安全的地方躲好,待會興許會發生什麽異變也不一定。”


    麗麗聞言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裏隻會礙著林涯,所以也就不再多說,展開翅膀化為流光飛向了空地邊緣的一顆大樹上藏了起來。


    “好了,”見麗麗躲好,林涯也就沒有顧忌,一用力就將那牌子按進了凹陷。


    異變…………果然如林涯所想的那樣,在牌子進入凹陷的那一瞬間,一聲清脆的‘哢噠’聲突然響起,隨即一聲狂霸的獅吼驟然響徹在這空地裏,還好有著一圈環形山體阻隔,就算真的傳了出去,也是細細的一聲而已,不會太過引起他人的關注,要不然也是一個麻煩。


    而引起這聲響的東西,或者應該說是靈體,卻是一隻足有五米高,傲然立於林涯身前的血色巨獅,張狂的鬃毛無風自動,眼裏帶著不容他人忤逆的精芒,而那鐵條卻是消失在了林涯的眼中,不出意外的話,這隻血色的巨獅應該就是那鐵條和牌子所化之物了。


    林涯搖了搖頭,使自己快速回過神來,隨即看向了那巨獅,“我說,這隻獅兄,咱們也不是那麽熟,你吼就吼了,能不能將那鐵條和牌子還我呢。”


    “…………”那獅子本來也是想說點什麽,不耐卻被林涯給搶先了,而代價就是現在的滿頭黑線。


    “喂,問你話呢,”林涯得理不饒人,卻是繼續說道,“別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不把東西還我,跟你說,你再不還我,我可就告你偷竊了我跟你說。”


    那獅子是徹底蛋疼了,仰天一聲長吼,似乎要吼盡心中的憋屈,想他堂堂守護靈獸,卻沒想到漫長的等待歲月過去之後,等來的卻是這麽一個人,說的這都是啥跟啥啊!


    “夠了!”那獅子吼完之後,當即暴喝一聲,卻是口吐人言,“我好歹也是五級的守護靈獸,要不是多年前被重創,以至於現在隻有三級的實力,我他媽的早就一爪拍死你了,還會讓你說這麽多的廢話。”


    “切,”對於它的話,林涯卻是不屑一顧的挖著鼻孔,“少說廢話,管你是五級的還是三級的,東西還我再說。”


    “你你你你~可惡啊!”那獅子再次爆吼了一聲,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好一會之後,才緩緩的平複了下來,重重的哼了一聲,“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總之,你隻要能打敗我就能拿回你的東西了,來吧,廢話少說。”


    那巨獅說著衝林涯亮了亮自己鋒利的爪子,露出了不屑之色。


    不過林涯也不在意,隻是扭了扭腰肢,邊活動著身子邊輕鬆的說道,“早說嘛,不就是打敗你嗎,來吧,趕緊的。”


    林涯稍微熱了下身也是拿出了自己的雙刀,並擺開了招式架子。


    **************


    終於還是回到學校了,忙來忙去的,還搬了宿舍,現在才更也是沒法,莫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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