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劇情徹底走向了未知,和琉璃記憶中那本漫畫所描述的大不相同。


    琉璃嚐試去推演,推演的結果並不理想。


    她預測自來也會全身而退,但自來也戰死的消息傳出。


    她預測隻有木葉會讓佩恩出手,可首先毀於一旦的是雲隱。


    除了這些外,忍界裏還有一個變數,可能會影響她的判斷。


    這個變數是大蛇丸。


    如今,他沒有攻打木葉,同樣沒有失去雙手,擁有“穢土轉生”這種左右忍界格局的禁術後,這條蛇究竟會幹什麽呢?


    大蛇丸自然要用這個禁術,去實現自己的野心。


    和大蛇丸接觸過的人,如猿飛日斬,自來也等木葉忍者,如音忍五人眾,藥師兜等部下,再如曉組織,琉璃等,都知道他的野心很大。


    可很少有人能說清楚,大蛇丸的野心具體是什麽。


    當火影?


    他可能從未有過這種念頭。


    摧毀木葉,殺死老師?


    這隻是他離開木葉後的一個執念,並非野心。


    還是獲得最強的力量,征服忍界?


    也不像,大蛇丸應該對征服忍界並無興趣,在知道曉組織的目的後,他甚至脫離了曉。


    永久的生命?


    這是大蛇丸曾經的野心,他早已實現。


    很久以前,“不屍轉生”就成功了,如今是大蛇丸的第二次轉生,一具女性的身體。


    一個皮膚很白皙,很美麗的女性。


    他如今的野心,究竟是什麽?


    或許隻有琉璃能籠統地概括一下,大蛇丸的野心是研究世間所有的術,成為究極的個體,掌握這世間所有隱秘。


    但具體是哪方麵,要如何實現,琉璃也說不清楚。


    大蛇丸拋下自己海上據點的行為,已經令琉璃看不懂了。


    這條蛇,究竟想做什麽?


    …………


    …………


    這個時候,大蛇丸正在這忍界四處蹦躂。


    叛離木葉後的幾十年裏,他的行為和自來也有一定的相似,都是遊曆各個國度,尋找感興趣的東西。


    不同的是,自來也感興趣的是各地的美女,為《親熱天堂》取材,當然,更主要的是為他的豪傑物語尋找命運之子。


    而大蛇丸感興趣的東西,是研究素材。


    所謂素材,便是忍界各地的術,還有繼承這些術的人。


    如君麻呂,紅蓮,香磷,水月等人,便是他從各地搜集而來。


    蛇喜歡會動的事物,大蛇丸喜歡活著的人,對死人缺乏興趣,但最近,他發現死人也能動了。


    這段時間裏,他潛入過五大忍村,還有其他各地的小忍村,找到許多已故忍者的屍體。


    對已故忍者的褻瀆自然會引起憤怒,察覺到的忍村向大蛇丸展開了追殺,不過這些忍者對於他而言,就是來送“穢土轉生”的祭品的。


    當然,大蛇丸習慣性地隱藏行跡。


    幾十年裏,他遊曆各地,自來也同樣遊曆各地,兩人幾乎沒相逢過,因為他一直在躲著自來也。


    大蛇丸和琉璃說起過,自來也雖說愚蠢,本事還是有一些的,他可不想被那家夥找到。


    這麽多年過去,竟然還存著讓他大蛇丸回木葉的天真念頭,真是夠愚蠢的。


    可毫無征兆地,他不用再躲著自來也了,因為他收到了情報。


    自來也戰死了。


    “那個煩人的蠢貨,終於死了啊……”


    大蛇丸低聲笑了笑,“也好,他的風就到此為止了。”


    在他身後,藥師兜保持沉默,情報是他帶來的。


    作為一個多重間諜,他在曉的外圍組織也有一重身份,原著裏,他甚至和蠍約定在天地橋相見。


    這時,有幾名忍者突然撲出來,兜正欲出手,卻見大蛇丸伸出衣袖,潛影蛇手將來敵絞殺。


    兜敏銳地感覺到異常,按照之前的做法,大蛇丸大人不應該活捉他們,用作“穢土轉生”的祭品嗎?


    “肉體的生命就是這樣,太短暫,太無常。”


    大蛇丸的豎瞳盯著屍體,聲線依舊沙啞而富於磁性:


    “兜,我為什麽想摧毀木葉?”


    藥師兜心中詫異,他不明白大蛇丸大人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但他對大蛇丸的脾性有一定了解,既然對方問了,就按自己真實的想法來說即可。


    “大蛇丸大人,是因為當初四代火影並非由您擔任,又被趕出木葉,而懷恨於心嗎?”


    這也是大多數人的看法。


    大蛇丸微微勾起嘴角:“兜,你跟隨我這麽多年,還不如那個女人了解我。”


    藥師兜沉默,他知道大蛇丸所指的女人,名為琉璃,他也曾見過幾麵。


    那個女人帶給他的危險感,不下於大蛇丸。


    大蛇丸想當火影,是為了方便人體實驗,但叛離村子後,人體實驗的進行更肆無忌憚,再沒必要當火影。


    至於怨恨,就像琉璃所說的……


    蛇,血冷,膚涼,天性薄情。


    不會因為木葉培養了他,而心懷感激;同樣,不會因為木葉趕走了他,而怨恨無比。


    “隻是想讓風車轉動罷了。”


    藥師兜不禁吃驚地睜大了眼,原因竟然這麽簡單嗎?


    摧毀木葉,僅僅是一個執念,不發動它,念頭便不通達。


    “那你說,我為什麽又放棄了它。”


    “我一直都感覺奇怪。”沉默了些許,藥師兜聲音蘊著了然的意味:“就算木葉得到了情報,提前防備,就算砂隱中途退出……大蛇丸大人應該也不會改變計劃。”


    “因為大蛇丸大人,根本不在乎音忍村,隻是發現了更有趣的東西,對嗎?”


    既然隻是想轉動風車,隻要風起就足夠了,何必在乎風車轉動的後果。


    “第一個把黃和藍混合起來的人,將他看到的顏色命名為綠,這不是很有趣嗎?”


    大蛇丸低沉道,“兜,你在曉裏麵,也有身份嗎?”


    “是的。”藥師兜回答。


    “曉想將所有的顏色都抹掉,隻留下黑色……有形的東西終將毀滅,活的東西才有趣,那樣做,又有什麽意義。”


    這些話,藥師兜聽不明白。


    他崇拜大蛇丸,甚至想效仿大蛇丸,他想揣摩大蛇丸的想法。


    自來也是三忍,大蛇丸大人也是,他們曾經應該是同伴吧。


    得知同伴的死訊,生出了一些感觸嗎?


    但實際上,他根本猜不出,大蛇丸究竟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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