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沒想到廖飛敢躲在附近,因為附近馬上就要戒嚴,要是躲在這裏,明顯是找死的前奏。他見看不到廖飛的人影,繼續追了下去。


    廖飛探出頭,見他離開,鬆了口氣,打算離開。


    這時,從旁邊的單元跑出來個女孩,竟然站在廖飛的麵前,直直地看著他。


    廖飛疑惑地看著她,從她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應該認識自己。或是說他認識車禍死了的廖飛。


    “你是廖飛?”女孩試探地問道。


    “嗯!”廖飛應道,疑惑地看著她。


    “你不認識我了?”女孩見他竟然不認識自己,萬分失望地問道。


    “對不起,我因為車禍失憶了。”廖飛解釋道。


    反正他之前住院的病例上就說是因為車禍失憶。而興城戶籍這個死亡也是因為車禍。正好聯係在一起,他認不出對方就有了合理的解釋,這樣才方便他詢問情況。


    女孩鬆了口氣,一把拉住廖飛,道:“我看{ 有警察追你,你到我家躲躲。”


    “你是……”廖飛試探地問道。


    “我是張曉娜,快和我走。”女孩拉著廖飛朝旁邊的單元走去。


    廖飛從張曉娜的眼中看出真誠和關切,何況他也不知道去哪裏躲,也就和她一起走。如果警察找到他,他就打算直接求救,聯係林棟、霍老爺子、郭玉等人,到時候他不相信幕後之人還敢在警局動手。


    廖飛緊緊捂著胳膊的傷口,讓血不再流出,在女孩的攙扶下來到六零三房間。


    老式的回遷房都是標準的一梯三戶,兩個四十平方的小戶型,和一個七十多平的戶型。六零三是七十多平方的房子,三室沒廳的格局。


    張曉娜的家看起來很不好,這個房子已經有十五年往上的曆史,而這個三室的房間,不但沒有地板,甚至連瓷磚都沒鋪,完全就是剛蓋好的水泥地。牆上沒有壁紙、沒有塗料,隻有最簡單的大白。


    她扶著廖飛直接進入她的房間,隻見房間內隻有一張擁有二三十年曆史的老式辦公桌,和一張異常簡陋的床。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在如今這個年代,女孩的房間竟然沒有電腦和化妝品,甚至連個衣櫃都沒有,可以看出這個家庭的經濟上是有多麽的窘迫。


    廖飛坐在床上,將衣服扯下一條,用牙咬著一段,想要自己綁上,張曉娜見狀,連忙接手,在廖飛的指點下幫助包紮。


    傷口暫時包好,廖飛鬆了口氣,道:“我以前的記憶都失去了,請問你怎麽認識我的?”


    張曉娜看著廖飛的臉,滿是憐惜,從抽屜中翻出一本相冊,第一頁就是初中的畢業照。她指著上麵的廖飛,道:“我們是同班同學,在沒動遷之前,你家的房門正對著我家的窗戶。”


    廖飛仔細看這張相片,伸手撫摸著相紙。可以看出相紙已經有很多年,保存的很完好,沒有任何動過的痕跡,不會後來加工的。不怪他疑神疑鬼,關鍵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張曉娜不知道廖飛的想法,還以為是在回憶。隻是看著深情地注視著他。


    她從初中二年級就喜歡上廖飛,最開始的情感很懵懂,隻是認為他人和可靠,頭腦聰明,樂於助人,有什麽事情詢問他就可以得到解決。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直到高中畢業,她對他的情感才慢慢地變得濃烈。正當她想要告訴廖飛自己的感情之時,廖飛竟然直接去參軍去了。張曉娜一直等廖飛回來,想要告訴他自己的感情,誰知道老天作弄,等了幾年,廖飛沒看到,反倒是傳了消息,廖飛在從軍隊返家的途中,被一輛大卡車撞倒,當場身亡。


    從那之後,張曉娜還是不相信廖飛已經死了,每天隻要有空,就坐在窗台上往下看,看向廖飛家的方向。她可以從這裏看到廖飛家的單元口,希望有一天能夠看到廖飛回家。


    雖然失望了很久,可她這個習慣已經養成,無法改變,每天的張望差點讓她變成望夫石,更讓她數次都產生了跳下去,去地下找廖飛的念頭。


    幸好,她心裏始終不認為廖飛已經死了,還抱著近乎不可能的希望繼續等待。今天,她終於看到廖飛,雖然好多年沒見,可那一瞬間她就認出廖飛。是他,一定是他。


    當時她就想要衝下去幫助廖飛,哪怕自己死了,隻要能幫上廖飛一點點忙也是好的。她跑下樓,就看到局麵逆轉,廖飛和三哥他們對峙。她沒有昏頭,怕突然出去反而會影響廖飛,所以就躲在單元口偷偷看著,一直到廖飛跑向這邊。


    廖飛看完畢業照,隨手翻看相冊的照片,隻見這本相處有數十張自己和張曉娜的照片,看年紀,好像從初中兩人的關係就很好,直到高中,關係越來越親近。這些可以從照片裏的笑容、親密程度和動作上看出來。


    “給我講講以前的事情好嗎?”


    張曉娜欣然應允,開始講述她和他的故事。趙曉娜家裏有三個姐妹,上麵有個姐姐,下麵有個雙胞胎妹妹,兩人雖然基本算是對門,但卻不是很熟悉,兩人小學是在同一個學校,廖飛在二班,她和妹妹在三班。因為廖飛家裏管得嚴,他沒時間出去和小朋友玩,就算出去,也是和男孩子玩。而張曉娜的家庭管的也嚴,平時和小朋友都很少在一起玩,跟別說廖飛。所以在小學,兩人雖然是鄰居,雖然同校,卻基本沒有交集。


    初中,兩人才因為分到同一個班級而熟識起來。可當時廖飛和她也還不熟悉,直到初中二年級,廖飛的一個好兄弟看上張曉娜,讓他幫忙沒事遞個情書,送個電影票,這才一來二去的熟悉起來。


    高中後兩人不在一個學校,可因為回遷後住得很近,廖飛的朋友還在追求張曉娜,兩人還是有聯係,幾個朋友經常一起出去玩。所以才會留下大量的照片。


    廖飛並不知道張曉娜喜歡自己,張曉娜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她小心地避開自己的感情,隻是提以前的事情。


    隨著一張張照片的翻動,腦海中的記憶漸漸鬆動,頭又痛了起來。


    張曉娜見廖飛表情痛苦,關切地問道:“怎麽了?傷口又痛了?我帶你去醫院。”


    “沒事。”廖飛擺擺手。


    他胳膊是痛,可沒有頭部的痛來得厲害,何況他也沒法去醫院,估計警察這會早就知道自己受了槍傷,派人在醫院守著了,隻要自己一出現,會被立刻拿下的。


    張曉娜剛才擔心廖飛被警察抓,又因為好久未見太過驚喜,所以對他的傷口有所忽視,現在見廖飛疼痛難忍,頓時急得不行,道:“廖飛,你中彈了,不去醫院會死的。”


    廖飛聽她提議,認為確實得處理傷口,否則子彈卡在骨頭裏,既不停地流血,又會讓這條胳膊無法用力,說道:“我自己的傷口情況我知道,你幫我找把刀?”


    “有,有。”張曉娜急急忙忙地去找了把刀,遞個廖飛。


    當刀子握在廖飛的手中,她才想起來,自己沒問廖飛用刀做什麽呢!她倒是不擔心廖飛會用刀殺了自己滅口,或是做出對自己有危害的事情。這麽多年她默默地暗戀廖飛,甚至連聽到他的死訊都不相信,那種感情足以讓其付出性命,哪怕廖飛現在一刀殺了她,她也不會後悔將刀子給了廖飛。


    廖飛拿著廚房刀,進入廚房,直接打開煤氣灶,將刀放在火上消毒。


    張曉娜一看廖飛的動作,就知道他要做什麽,她沒吃過豬肉,也總見過豬跑,電視裏自己療傷的鏡頭太多,那個不是首先給刀子消毒。張曉娜一把抱住廖飛的胳膊,急切地道:“廖飛,我帶你去醫院,你自己沒法處理傷口的。”


    廖飛笑了笑,道:“放心,我處理過傷口,有經驗。”


    張曉娜見廖飛非常堅定,知道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再勸也是徒勞。隻能緊張地看著廖飛動作。


    廖飛也不是無的放矢,他真的有經驗,別忘了他還給羅蘭處理過槍傷呢!


    刀子消毒,切開,取出子彈,縫合,在後用火藥消毒並收斂血管,防止失血過多,一套流程下來,看的張曉娜是心驚膽戰,恨不得代替廖飛受苦。廚房的地上也弄得像是屠宰場,全是血跡。


    就算廖飛很爺們,大量的失血還是讓他臉色蒼白,胳膊上的疼痛已經完全壓過了腦袋的疼痛。張曉娜幫廖飛再次包紮,扶他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廖飛靠著枕頭,問道:“你的家人呢?”


    “他們都上班去了。”


    廖飛想現在就走,以免連累到張曉娜,雖然照片裏看來都是她和自己的合影,腦子用好像也隱隱約約有些印象,可他還是無法百分百確定那個人就是自己。要麽早就做dna堅定,要麽就得說出些身體的上特殊記號,否則廖飛真不敢確定下來,畢竟人有相似,物有相同,雖然名字、年齡、長相等所有方麵統統一樣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但還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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