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道裏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回到了地麵。


    瑪格麗特又從地道回到地窖,沒有回宿舍,直接去敲魔藥教授辦公室的門。


    聽到動靜,西弗勒斯打開了燈,怒火肉眼可見的升了起來,“該死的,你的記憶被哈蟆魚吞掉了嗎?半個小時,你這時間可真是別具一格。”


    瑪格麗特走過去,蹲在他的身邊,把手放在他的膝頭,“西弗勒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西弗勒斯的臉很可疑的紅了一下,但隻是一瞬,又繼續瞪著瑪格麗特,看到她滿身的淤泥,心情更是糟糕,“你這是去和鱷魚去搏鬥了嗎?”


    瑪格麗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狼狽,“噢,抱歉,西弗勒斯,我確實應該先整理一下再過來的。”


    這句話讓西弗勒斯僵硬了一秒,感覺有些焦躁,女孩遲遲不見蹤影,他不能不擔心,甚至有些恐懼,恐懼女孩會死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裏,再也回不來。


    質問和諷刺並不是他的本意,但聽到女孩似乎是在防備之後,他保持著沉默。


    瑪格麗特其實很想抱抱西弗勒斯,但是看了看自己已經辨不出顏色的手,還是沒有伸出去,“西弗勒斯,我先回去了,聖誕節快樂!”


    西弗勒斯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拉住瑪格麗特,最後卻隻是在空氣中劃過,壓在了自己的左手上,兩隻手交疊在一起。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交握著的雙手正在用力的克製著自己,但是瑪格麗特沒有注意到,她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西弗勒斯噏動了下嘴角,問,“找到了嗎?”


    瑪格麗特心內一動,微微的抬了抬右手,又垂了下去,還是沒有把巴斯裏斯克給西弗勒斯看,隻是笑著說,“找到了,沒事了,以後不會再有學生被石化了。”想了想,又故作輕鬆的加了一句,“西弗勒斯,要保密啊。”


    西弗勒斯在聽到瑪格麗特說找到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起來,再看瑪格麗特的做派,也知道她還在防備自己,冷冷的哼出一個鼻音。


    瑪格麗特也不在意,笑著說:“晚安!西弗勒斯。”轉身走了。


    西弗勒斯伸出的手臂孤零零的停在了半空中……


    回到宿舍,瑪格麗特給巴斯裏斯克和麗貝卡一人喂了一隻小羊羔,又痛快的洗了個澡,還把兩條蛇也都洗了一遍,才帶著它們去了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書房。


    一進書房,巴斯裏斯克整個兒都不好了,在房間裏瘋狂的繞圈圈,最後盤在裏間的帳幔底下哭。


    這一次瑪格麗特沒有再浪費珍貴的蛇王眼淚,拿著水晶瓶貼放在它的眼角,全收了起來。然後包裝好,準備等會讓夜隼給西弗勒斯送過去,感謝他的不作為。


    早上的時候,西弗勒斯一醒過來就看到了床腳擺放著的禮物盒子,金色的不用看也知道是馬爾福的品味,裏麵不是魔藥書就是魔藥材料,鮮紅色一定是鄧布利多的糖果,今年還多出了一個銀色的盒子,看紋路,西弗勒斯想到的是昨天裝著防石化眼鏡的那個盒子,又想到那副手套,有遲疑了。先打開紅色的,果然是一包滋滋蜂蜜糖。


    再看金色的,裝的是珍稀魔藥材料——獨角獸的毛,西弗勒斯愣了一下,今天的獨角獸難道是得了脫毛症了,怎麽一個兩個都送這個。


    最後打開來那個銀色的盒子,裏麵是一小瓶深綠色的不知名液體,打開聞了一下,魔力濃厚的讓西弗勒斯心驚,但是盒子裏除了瓶子,其他什麽都沒有。


    雖然對這瓶液體的來路有疑惑,但西弗勒斯還是沒忍住,把東西拿到外間操作台那裏,仔細研究起來……


    和西弗勒斯拆禮物差不多的時間,瑪格麗特也醒了過來,她看了一眼堆在床腳的禮物,和往年一樣的數量和包裝,並沒有多出些什麽,也就沒有去管,直接進了漱洗室。


    白天的時候,瑪格麗特在巴斯裏斯克的幫助下,又找到了一間密室,是薩拉查斯萊特林先生的煉金實驗室,讓愛好煉金的瑪格麗特欣喜若狂,每一本筆記都恨不得當時就塞進腦子裏去,再也舍不得離開。


    吃飯……睡覺……全都忘了,——西弗勒斯?那是誰?


    ——然而,最後把她從筆記裏拉出來的,不是生理機能的餓困,還是西弗勒斯。


    兩天半,已經是瑪格麗特堅持的極限,第一天的時候,她幾乎真的遺忘了西弗勒斯的存在。第二天,西弗勒斯的身影開始不時的在她的腦子裏閃現,靠著藥劑最後也撐過去了,第三天,咬著牙熬了一上午,手裏捧著最心愛的煉金指導書,卻一個字都沒進到腦子裏去。


    她滿腦子都是西弗勒斯,他的假笑,他的隱忍,甚至他發脾氣的咆哮都清晰完整的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腦海裏重複,解藥再也不起作用,瑪格麗特最終妥協,走出密室,敲響了魔藥辦公室的門。


    西弗勒斯坐在沙發上,什麽都沒做,連報紙都沒看,旁邊,坩堝裏還有著熬製到一半的藥劑,是緩和劑的味道。


    看著西弗勒斯蒼白的臉色,瑪格麗特垂了垂眼眸,又微笑著,走過去依偎在西弗勒斯的身旁,心思卻相當微妙,看到有人和自己一起經受折磨,這感覺其實相當的不壞。


    “西弗勒斯,”瑪格麗特靠在他身上,親昵的喚著他的名字,看著他的眼神柔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西弗勒斯的視線也膠著在瑪格麗特的臉上。溫度越升越高,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的,兩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唇舌交纏,交換著彼此的氣味。


    很快,瑪格麗特就清醒過來,在氣息和唾液的交換中,她的神智越來越清明,到最後的時候已經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對方肌膚的紋路……


    等西弗勒斯鬆開她換氣的時候,瑪格麗特冷靜的看著西弗勒斯眼睛裏的*和迷醉……


    ——交~配……兩個血淋淋的大字突兀的出現在了瑪格麗特的大腦裏,大驚之下,瑪格麗特狠狠的推了西弗勒斯一把,把他推到在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西弗勒斯先還有些意亂情迷,但也很快就從情~欲中掙紮了出來,一眼也沒看瑪格麗特,越過她走向了操作台。


    房間裏低沉的氣壓,充分標示著西弗勒斯的生氣程度。


    瑪格麗特並不在意西弗勒斯的情緒,回過神來的她正在衡量著和西弗勒斯交~合的得與失,雖然她無所謂貞操這個東西,但是,和西弗勒斯·斯內普……


    瑪格麗特看著被沉沉的低氣壓包裹的著男人,揉了揉太陽穴,還是不太能接受啊。


    實在下不了這個決心,瑪格麗特幹脆也就不再想了,她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等到到房間裏的溫度也已經逐步回升,特才走到西弗勒斯的身邊去。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在平安夜寄過來那瓶蛇王眼淚,拿在了手裏,故作抱怨狀,“西弗勒斯,你都沒有送我聖誕節禮物~”


    西弗勒斯專注的攪拌著藥劑,隻是周身的氣壓又低了下去。


    瑪格麗特湊到西弗勒斯的跟前,晃動著水晶瓶,“猜到這是什麽了嗎?”


    西弗勒斯放下攪拌棒,歇了火,瞪著瑪格麗特的眼睛裏幾乎要冒出火來,“你似乎很得意?”


    “不,西弗勒斯,”瑪格麗特搖搖頭,笑容真誠。


    西弗勒斯冷哼了一聲。


    “不過,在這該死的一切結束之前,西弗勒斯,我們可以選擇更舒適一些的方式,說實話,看到你難受,我其實挺高興的,有人陪著自己一起倒黴,這種感覺相當的不錯。”


    回答瑪格麗特的還是一聲冷哼。


    瑪格麗特又晃了晃手裏的小瓶子,“蛇王的眼淚,沒想到吧?”


    “蛇怪有眼淚?”西弗勒斯劈手把瓶子拿在手裏,對著陽光看,疑惑不解的,“蛇怪竟然是有眼淚的嗎?”


    瑪格麗特一攤手,“也沒有別的蛇是由蟾蜍孵出來的啊。”


    “你可以直視蛇怪的眼睛?”西弗勒斯突然問道。


    瑪格麗特一愣,隨即抱著西弗勒斯的手臂晃晃,“我也是剛剛知道的,之前我也很害怕的。”


    “狡猾的裏德爾小姐,”西弗勒斯眯著眼睛盯著瑪格麗特,“蛇怪是智慧型的魔法生物,它認同了你,為什麽?”


    “噢噢,我是蛇佬腔。”瑪格麗特笑得有些心虛,西弗勒斯自然是看出來了,所以他再說,“你的意思是,波特也同樣可以做到?”


    瑪格麗特噎住,半晌,訕訕的鬆開西弗勒斯,“不能,不過,蛇王不會再石化或者傷害城堡裏的小巫師了,你放心,當然也包括我們的救世主先生。”


    “功效?”西弗勒斯看著蛇王的眼淚要求瑪格麗特解惑。


    “嘿,西弗勒斯,你這可不講理了啊,你以為這是苜蓿草呢,我總共才收集了這麽一點,都在這裏了。”看到西弗勒斯稍霽的臉色,又說,“這幾天,城堡裏有沒有什麽異動,蛇王已經被我帶出來了。”


    西弗勒斯默了片刻,說,“沒有。”


    “那就麻煩了,”瑪格麗特想著如果湯姆發現蛇王不見了,不該毫無動靜的啊,想了想,又問,“西弗勒斯,我想查查廚房的用餐記錄,有辦法嗎?”


    西弗勒斯立即警覺,“你已經知道了凶手的身份?”


    瑪格麗特搖搖頭,“噢,當然沒有,巴斯裏斯克,唉,它說不知道是誰操控了它。”


    “操控?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有能力操控蛇怪,卻隻是在城堡裏製造一些恐慌?”西弗勒斯盯著瑪格麗特,“你在說謊!”


    瑪格麗特:“……”


    “你在保護那個凶手,——裏德爾小姐,不要再試圖用謊言要欺騙你的魔藥教授,要知道,他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家夥。”西弗勒斯的聲音裏充滿著壓迫感。


    瑪格麗特仰著腦袋左右轉了一圈,忽然,她抱住了教授的手臂,踮起腳尖親了他一記,“西弗勒斯,我們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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