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吉,如果你的提議仍然有效,我想我可以答應你。”


    忽然的,西弗勒斯開口說道。


    瘋狂過後,身體正在抗議被粗暴的對待瑪格麗特,疼,累,難受,很疲憊,已經在昏昏欲睡,她含糊的問,“你想說什麽,西弗勒斯?”


    這個該死的竟然都已經忘了,西弗勒斯有些氣惱,瞪著瑪格麗特的發頂生氣,生自己的氣,明明已經想到,她說那句話其實就是為了用來騙取自己的愧疚的,怎麽就沒有忘幹淨了,還記得。


    可是,想的再明白,他還是想要把話說出來,他很衝動的現在就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麽想的,迫切的想要知道。


    在沉默了很長時間,連續噏動了幾回嘴角之後,西弗勒斯慢慢的,聲音低沉卻清晰的說道,“我假設,穩定的關係更合適我們之間。”


    還在迷糊中,反應有些遲鈍的瑪格麗特把幾個單詞很緩慢的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然後她就徹底清醒了,被嚇醒了。


    她是真的被嚇到了,她完全沒有想到男人會有這樣的想法,這一點都不符合瑪格麗特的對男人的認知,這太古怪了。


    從開學再見麵的那一刻,想念的感覺已經讓瑪格麗特明白,她其實是在意這個男人的,但是,她沒有想過要和這個男人發生點什麽,原因再簡單不過,就是不合適,他們的立場相悖。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很難交付。


    想想那一句壓在舌頭底下的狼人,瑪格麗特真心覺得他們沒有必要相互折磨。


    攝神怪……不過又是一場意外,他救了她,她需要他,就這麽簡單。


    她承認她是喜歡他的,這份喜歡同樣也讓她不排斥和他發生點什麽。可是,穩定的關係,還有她曾經的提議……瑪格麗特狐疑的看向男人,難道他真的想要娶了自己,因為什麽呢?為了斯萊特林這個姓氏還是斯萊特林學院?


    短短幾秒鍾之間,瑪格麗特腦子裏已經想了很多,可她還是分析不出來男人的真正意圖,因為利益?因為性?因為一時衝動?


    可是,不管因為什麽,她想,等到男人冷靜下來,他一定會後悔,所以這個問題其實是毫無意義的。


    瑪格麗特覺得自己想的很明白,她抬起頭微微一笑,伸手撫上西弗勒斯的臉,“教授,你的守護神很漂亮呢,溫暖又聖潔。”


    隻用了一句話,她就讓西弗勒斯整個人都僵硬了。


    西弗勒斯瞬間就空白了所有的情緒,目無焦距的看著笑得一臉溫柔的瑪格麗特,遺忘了所有的語言。


    雖然想的明白,也做出了選擇,但是看到男人失神的樣子,瑪格麗特還是難受的,從心髒處傳過來一些鈍鈍的疼痛,胸口憋悶的厲害。……原本她還抱著最後的一點希冀,期望那是他母親或者姐妹的象征,但是男人的表情完全出賣了他。


    突如其來的委屈感讓她很想要發脾氣質問,問問這個守護神守護的到底是誰,他怎麽可以在愛著別的人時候,來和自己說這樣的話,太過份了,用*掩蓋一切不好嗎,為什麽一定要說出來。


    理智上瑪格麗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責怪,可是她還是很想要狠狠的咆哮,然而,她又沒有辦法真的斥責,這不過是最平常不過的利益訴求,他們之間,已經算不清是誰利用了誰,又是誰算計誰。其實又何必算清楚,一切就這麽糊塗著吧,用情~欲掩蓋一切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瑪格麗特還是難受的厲害。


    痛苦讓她偏激,她溫柔的笑著,卻冷酷的伸手撫上男人左臂的黑魔標記,“西弗勒斯,它會讓你疼嗎?”


    西弗勒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他甚至伸手去推瑪格麗特,想要遠離她的碰觸。


    瑪格麗特卻又一次纏上了西弗勒斯,抱著他親吻他,在他耳邊呢喃,“來吧,西弗勒斯,讓我們在*中沉淪,讓我再感受你……”


    男人被逼的眼眶充血,他伸長手臂攬過女孩,凶狠的把她壓在了身下。


    這是一個漫長的夜……


    清晨六點多鍾,瑪格麗特才沉入夢鄉,然後她就被吵醒了,被鎖在門外的麗貝卡在嘶嘶的叫著她的名字。


    瑪格麗特哀叫了一聲,抓起一個靠墊朝著門的方向砸了過去,“麗貝卡,別嚎了,去找巴斯裏斯克,我要睡覺,不要吵。”說完又倒在了床上,


    可是外麵麗貝卡的聲音還在繼續折磨著她的耳朵,她雙手j□j了頭發裏,抓狂的,“不許再鬧了,麗貝卡。”


    旁邊一個悶悶的低笑聲在瑪格麗特的耳邊炸響,思維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她握著魔杖坐了起來,然後她就看到了大床的另一邊,赤~裸著身體的男人。


    低頭看自己,被子全部被她裹在身上,壓在身底下,她在床的最裏麵,兩人中間的空位最起碼還可以再躺下三個成年人。


    眨眨眼睛,她恍惚記得他們昨天差不多鬧到天亮,後來是抱在一起睡的……她的臉悄悄的紅了起來,抱著被子慢慢的挪到男人的身邊,把被子蓋子他的身上。


    她完全忘了,她其實可以用飛來咒再拿一床被子過來的。


    “你一直在說英語,要不要換蛇語試試?外麵是你的那條蛇?”西弗勒斯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笑意,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發現女孩也有這麽幼稚的時候,一點都沒有平時那種萬事在握的強硬,但卻是該死的真實和可愛,讓他心裏暖暖的,抑製不住的高興。


    瑪格麗特神色古怪的看著西弗勒斯,不明白他是怎麽能夠這麽隨意的光著身體躺在自己的床上的。她找出自己的睡袍披在身上,換蛇語又說了一遍,【麗貝卡,不許吵,自己玩去。】


    因為距離的關係,瑪格麗特明顯感覺到自己在說蛇語的時候,西弗勒斯壓抑著的恐懼,她的視線掃過他左臂上的標記,心突然就軟了下來。


    伸手劃了一個顯時咒,已經是六點二十二分了,瑪格麗特再一次哀叫了一聲,“嗷……我上午還有課,那些出門的時候隻記得帽子卻忘掉腦子的巨怪,”低頭看向西弗勒斯,一本正經的,“西弗勒斯,你一直都是對的,他們就是一群腦容量堪比巨怪的人形巨怪。”


    西弗勒斯低低的笑出聲來,“再睡一會吧,還有時間。”


    瑪格麗搓搓自己的臉頰,“不了,也是該起床的時間了。”站起來的時候腿肚子都在打顫,腳步都是虛浮的,但她還是堅持著走進了漱洗室。


    倔強的姿態讓西弗勒斯皺緊了眉頭。


    但才幾秒鍾,瑪格麗特就又出現在漱洗室的門口,手裏抓著一個空了的藥劑瓶,晃了晃,笑著說,“我這裏有精力藥劑,你需要嗎?”


    西弗勒斯幾乎磨牙。“不必了。”


    “哦,”瑪格麗特原本也隻是開個玩笑,沒有在這個話題堅持。然後,她狀似不經意的又說,“西弗勒斯,你有沒有注意到,我總是容易對你的存在不設防,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你說這到底是因為什麽呢,是上次爆炸的後遺症,還是因為我太過信任你?你明明就在我身邊,魔力的波動,呼吸的頻率,這麽多的不一樣,我怎麽就一點都感覺不到不對勁呢?”她狀似苦惱的看著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坐了起來,倚在床頭,定定的看著瑪格麗特,半晌之後,他招招手,“過來。”


    瑪格麗特從善如流,走到了床邊上,西弗勒斯伸手扣住她的腰,她也就順勢靠上他的胸膛。


    西弗勒斯看著懷裏看起來無比乖巧的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你在擔心,或者你需要一個承諾?”


    瑪格麗特一直微笑著,她仰頭啄吻著男人的下巴,剛冒頭的胡渣子紮的有點癢,她笑出聲來,“親愛的,我隻是覺得,要是什麽時候你的手再卡上我的脖子,在空氣沒有被徹底清空之前,我大概還是不會察覺到那是危險的,這樣的事實總是容易讓人恐懼,而我,隻是一個怕死的小女人。”


    “……”西弗勒斯的臉開始發白,女孩的這一刀紮的太深,沒有給他留下半分掙紮的餘地,他看著自己的兩隻手,沉默,所有的憤怒都被痛苦所取代。


    瑪格麗特卻伸手抱住男人,輕聲笑著,“別這樣,西弗勒斯,我會心疼的。你看,我沒有因此而遠離你,而是選擇把這份擔心說給你,我還是信任你的啊,西弗勒斯,我的……情人。”


    西弗勒斯掰過女孩的腦袋,看著她的眼睛,鄭重承諾,“我不會再傷害你,我發誓。”


    瑪格麗特感受到了男人的認真,笑聲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突兀的沉默下來。


    她深深的看著男人的眼睛……終於,她抱住了男人,在他耳邊呢喃,“西弗勒斯,你可以不愛我,沒有關係,但是你不能……不能在背後對我下刀子,我不能承受。”說完,她轉身走進了漱洗室。


    西弗勒斯的耳邊還殘留著女孩剛剛的那聲歎息,“西弗勒斯,我是這麽的信任著你啊。”


    他看著自己的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等到瑪格麗特從漱洗室出來,看到西弗勒斯也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床邊的小圈椅上翻看她扔在邊櫃上的黑魔法筆記,瑪格麗特有些詫異男人竟然還在,但她沒有表現出來,笑著說,“西弗勒斯,我讓希瑞亞準備早餐,你有什麽想要的嗎?”


    西弗勒斯合上筆記,“隨意。”然後也走進了漱洗室。


    瑪格麗特瞪著那扇虛掩著門,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該死的,他竟然真的準備留在這裏吃早餐?


    等到西弗勒斯從漱洗室出來的時候,瑪格麗特已經不在臥室裏了。


    西弗勒斯看到側麵牆上又多出來一扇門,做了一個深呼吸,走過去,那邊是一個小起居室,小桌上已經擺上了食物,麵包片,熏肉,煎蛋,肉腸,還有一碗蘑菇湯,小盤子裏盛著黃油。


    女孩坐在餐桌旁邊翻看今天的報紙,看到他進來,把報紙放下一邊,招呼道,“西弗勒斯,吃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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