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匆匆回到地窖,瑪格麗特正在房間裏等他,看到他進來,遞給他一個藥劑瓶,西弗勒斯很容易就分辨出了其中複方湯劑的味道,還沒等他詢問,瑪格麗特又從腦袋上拔了一根頭發放進了藥劑裏……


    西弗勒斯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瑪格麗特遞過來的那個瓶子,過了十幾秒才確認這不是幻覺,然後他抬頭看向瑪格麗特,眨了眨眼睛,表情是從來沒有過的呆滯——


    瑪格麗特輕輕的笑出聲來。


    西弗勒斯立即惱羞成怒,黑了臉,瞪著瑪格麗特……


    瑪格麗特輕輕的晃了一下手裏的藥劑瓶,笑道,“親愛的,一個小遊戲,你知道我現在脫不開身,而我,現在能信任的也就隻有你了。”


    西弗勒斯死命的瞪著那瓶散發著惡魔氣息的藥劑,仿佛這樣就真的能夠把那瓶邪-惡的東西瞪消失掉,用了三分鍾,確認瑪格麗特不是和他開玩笑,用幹巴巴的聲音,出聲問道,“你到底在做什麽?”


    瑪格麗特把手裏的藥劑瓶順手擱在了旁邊的櫃子上,雙手攬住西弗勒斯的脖子,踮起腳尖親了親男人的臉頰,嬌笑著,“親愛的,你一點都不好奇嗎,也許變成我就能掌握更多的,嗯,我的——秘密~”


    說完勾起唇角,嫣紅的舌尖伸出來淺淺的舔了一下,在西弗勒斯追逐的視線中又飛快的縮了回去,留下沾著水珠的豔麗紅唇,一雙嫵媚的大眼睛裏水光瀲灩,蕩漾出無限風情——


    西弗勒斯知道,女孩是故意的,而且,她也成功了,西弗勒斯明顯感覺到從自己的小腹處升起一股燥熱,心底已經有衝動想要把眼前的女人壓在自己的身底下,掌控她,讓她哭泣著求饒……但是,他的視線掠過那個還在發散著邪-惡氣息的瓶子,突然就什麽欲-望都沒有了。他想女孩雖然已經在向他撒嬌,但是,這一次他一定不能再輕易就妥協。


    扮成一個女人,不管有什麽天大的理由,也太挑戰他的心理極限了。


    他決定這一次不能再放任瑪格麗特的妄為,要讓她放棄這個念頭。


    有了這樣的決定之後,西弗勒斯的眼眸轉而幽深,沒有像以往那樣和瑪格麗特氣息交融甜蜜糾纏,而是很冷靜的注視著瑪格麗特的眼睛,好像想要透過眼睛看穿她的內心……


    在誘-惑-情-人的時候,被人用這樣審視的目光看著,瑪格麗特忍不住有些羞惱,還有些難堪。


    她其實也沒什麽意思,也知道要求男人喝下放置了她自己頭發的複方湯劑是強人所難,親吻隻是希望能夠柔化下態度,畢竟,有了荷爾蒙的加持,男人應該能更好說話。


    但這樣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瑪格麗特即使再知道她今天還有很多大事要處理,還要求著男人幫忙,可是,這一刻,還是忍不住生氣了。


    她抿著唇推開了西弗勒斯,背對著他站在那裏。


    倔強的姿態讓西弗勒斯忍不住有些心軟,目光再一次飄向那個藥劑瓶,也不是一定不能……這個念頭還沒有完全形成就被他自己壓製了下去,——是一定不能!


    不再看瑪格麗特,西弗勒斯走過去把藥劑瓶拿在手裏,“瑪吉,情-欲能確實夠讓我沉迷,但它是高貴的,別再玷汙了它。”


    瑪格麗特震驚的扭頭,看著男人的目光驚訝極了,發出的聲音帶著無意識的尖厲,“你什麽意思?”


    “……”西弗勒斯雖然因為複方湯劑和女孩希望他做的事情而生氣,但是親吻還是甜蜜的,指責隻是希望能夠擺脫眼前的窘境,瑪格麗特的怒氣讓他有些無措,心底又軟上了幾分,對上女孩因為憤怒而更加清冷的麵容,還有眼角眉梢無意識露出的幾分委屈,心軟的幾乎能化成水,終究還是忍不住妥協了。


    他避開了瑪格麗特的目光,無聲歎息,然後,輕點了下頭,“如果你想讓我做什麽,不需要任何理由,我為你,總是甘願的。”


    瑪格麗特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感動,她沉默一會,才說:“抱歉,也許是我做錯了,不能否認,我確實希望親吻能夠化解你的怒氣。……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就算了吧,鄧布利多那邊,其實也就那麽回事,我現在也已經不必再事事看他的眼色行事了。”


    感覺到瑪格麗特情緒的低落,西弗勒斯走過來從身後抱了她一下,用行動表達自己的魯莽和歉意。


    然後問道,“也許你會願意告訴我,黑魔王回歸的真相?”


    瑪格麗特轉身,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你已經知道了,昨天出現在阿茲卡班的是魂器,伏地魔……抱歉,我還不太確定。”


    “那麽,報紙又是怎麽回事,我假設這不是一個需要大肆渲染的消息。”西弗勒斯又問。


    “這是我的私心,西弗勒斯……”瑪格麗特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如你所想,是金,也隻能是金。”


    瑪格麗特不準備在這件事上隱瞞西弗勒斯,而且,即使他現在不問,瑪格麗特也是準備一會就告訴他的。因為她還有事需要他去做。


    西弗勒斯握著藥劑瓶的指節發緊,他看著瑪格麗特,“為什麽,不再等等——”


    金一直沒有真正複活,西弗勒斯是知道的,哪怕瑪格麗特現在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事事信任他,但兩人生活在一起,很多事,就算不說,西弗勒斯也是能夠知道的。


    他知道瑪格麗特對複活魂器這件事一直有顧慮,不管是以前的日記本還是現在的金杯,瑪格麗特做了很多準備,但也一直沒有真的這麽做。


    雖然西弗勒斯不知道瑪格麗特到底在擔心什麽,但他以前聽瑪格麗特說過,如果要真的複活魂器,她希望能夠複活一個可以掌控的魂器,這樣,即使那個靈魂有心為惡,她也可以控製和消滅他。


    西弗勒斯知道,女孩哪怕在為惡的時候也秉承著一份善良,這份善良是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但她一直都是做的,在可以放人一條生路的時候,她不會任意收割生命。


    所以她才會在複活魂器這件事上一再猶豫,哪怕她已經越來越信任金杯,還是會擔心金杯的出現給魔法界帶來災難。


    可是……


    現在一定要這麽做了嗎?


    西弗勒斯看著瑪格麗特的眼睛,這一次,他看到的更多的是瘋狂和固執。


    看來女孩真的已經下定決心了。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不足以改變女孩的決定,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試試,“瑪吉,那些人在阿茲卡班已經待了這麽多年,就算沒有瘋掉,他們的身體狀態在短時間內也是不可能康複的,那個……人,就算得到了他們又有什麽用呢,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太多。而那個金……他完完全全就是那個人靈魂的一部分,你真的要相信他嗎?”


    西弗勒斯不希望金真正複活,其實並沒有他說的那麽高尚,雖然也為魔法界的未來擔憂著,但是金……西弗勒斯是有私心的,雖然他知道在出現了一隻一個黑魔王的時候,金的出現不一定是件壞事,但是看著瑪格麗特一天比一天更加的信任和依賴那個靈魂,西弗勒斯心底的不安就越來越重。


    金對女孩是有企圖的,西弗勒斯一直都知道,從一直看到那個靈魂開始,對同一個女人的在意讓他已經知道了這一點,但因為金的特殊性,讓西弗勒斯一直隻能看著,什麽都不能說。


    到了現在,他還是隻能用大義來勸說瑪格麗特。


    西弗勒斯看著瑪格麗特唇角熟悉的譏諷弧度,歎氣,“再等等吧,瑪吉,而且,還有鄧布利多,他不會放任一個黑魔王的,你完全可以等他……”


    瑪格麗特的視線落在了西弗勒斯的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西弗勒斯終於再也說不下去了。


    瑪格麗特看向了窗外,幽幽歎息,“西弗勒斯,你不會知道,在聽到阿茲卡班暴動越獄時候我的心情,你更不知道,早在兩個月之前,我就已經對阿茲卡班的那些人有了打算和計劃……現在,都被我的愚蠢和優柔寡斷給毀了……”


    她忽的笑了一下,“等什麽呢,等伏地魔衝到我麵前對我舉起魔杖?……還是等救世主波特把伏地魔幹-掉,還魔法界一個和平?”


    “不——,西弗勒斯,這些都是沒有意義的。”瑪格麗特說。


    西弗勒斯也把視線偏向了別處,輕聲說道,“我以為,血緣魔咒,它同樣可以成為……我們的退路。”


    既然已經是“至親”,如果真的讓救世主名符其實,也很好。


    西弗勒斯雖然知道這隻是他的一廂情願,但他是真的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的,如果救世主真的成為了救世主,鄧布利多就還是霍格沃茨的校長,瑪格麗特和他,一樣能夠獲得平靜。


    瑪格麗特的嘴角噙著一抹譏笑,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著西弗勒斯的天真還是在譏笑著自己。


    她說:“西弗勒斯,在孤兒院的時候,我最想的是能找到一份吃飽肚子的工作,哪怕一天工作十六個小時也沒關係,後來,我來到了霍格沃茨,食物已經不再是問題,我想要的東西就變成了要讓變得自己更強大,好保護自己不會被任意傷害,到四年級的時候,我已經有了足夠自保的能力,可是,那時候我的想法又變了,我開始想要出人頭地,獲得榮譽和尊敬……”


    “七年級……我遇到了太多的意外,詛-咒和毒-藥無時無刻不再威脅著我的生命,那時候,我的願望最簡單了,隻要能活著就滿足了,……所以,你看,我其實一直都是一個貪婪的女人,現在……”瑪格麗特看著遠處的目光,悠遠深長,“我已經想要掌控自己的命運,不再能夠被任意欺淩,也可以不再為難自己,簡單快樂——”


    “那我就隻有讓自己站在高處,站在一個誰都不能輕易俯視的地方。”


    “西弗勒斯,我終究還是一個斯萊特林——”隨著話音落下的是一聲幽幽輕歎。


    西弗勒斯抿緊了嘴唇,以這樣固執的姿態和瑪格麗特對抗。


    瑪格麗特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她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又拔了兩根,拿出一根銀質的細長尖針,把自己的發絲繞了上去,遞給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不明所以,但還是接了過來,握在掌心。


    “西弗勒斯,鑒於現在我信任的人隻有你一個,所以有兩件事我需要拜托你,”在西弗勒斯沉默的視線中,瑪格麗特繼續說:“鄧布利多和福吉的會見,我是沒有時間參加的,我希望你替我出席,不僅僅是因為在大廳時候答應了的話,更因為,我以為你能幫我絆住鄧布利多,我一會會進密室,然後可能還會需要用到城堡的魔法守護陣,我不希望鄧布利多發現甚至破壞,隻能拜托你……”


    西弗勒斯看著掌心的針,沉默了好一會,到底還是點頭了,“好!”頓了一頓之後又說:“雖然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改變主意,但如果你一定要這麽做,我會留住鄧布利多。”


    瑪格麗特看著西弗勒斯,很認真的說了一聲,“謝謝!”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隻是抱了一下瑪格麗特。


    被放開後,瑪格麗特拉著西弗勒斯做到了沙發上,和他靠在一起,緊緊的握著他的手,“不管鄧布利多和福吉談什麽,又達成了什麽協議,這些都不重要,你隻要把伏地魔是“真”的這個信息傳遞給他們就可以了,鄧布利多知道魂器的存在,未必能知道已經有魂器複活,但也不好糊弄,如果他一定要追問,你就告訴他,我手裏有東西,這東西他也明白。如果他們要我表態,不過分的要求都可以答應他們,跟他們說我會和他們一起對抗伏地魔,出錢出人出力……”


    西弗勒斯點點頭,想了想之後問道,“早上的報道,鄧布利多可能發難。”


    瑪格麗特說:“這個不重要……”


    然後就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才說:“還有一件事,西弗勒斯,我希望你能夠在十二點之前趕回來。”


    猶豫了一會,瑪格麗特輕聲道,“如果我沒有出來,用你手裏的那根針……”順著西弗勒斯的視線,目光一起落在他攤開的掌心,“把它狠狠的按進金·伏地魔的頭顱。”


    “不——”西弗勒斯拒絕的聲音很輕。


    但瑪格麗特知道他這一次的拒絕是最堅定的,也知道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瑪格麗特覆蓋住西弗勒斯已經攤開的掌心,蓋在那根銀針上方,看著西弗勒斯的眼睛,認真的傳遞著自己的心意,“西弗勒斯,我一直都是明白的,沒有什麽事是不需要冒險就能輕易成功的,雖然一直不願意承認,但我一直都知道,我是一個賭徒,贏了,得到整個世界,輸了,連生命包括靈魂,一無所有。”


    “死亡從來都不是最可怕的,西弗勒斯,我一直有一件事想要請求你,趁這個機會,一並說了吧……”


    西弗勒斯靜靜的看著瑪格麗特,整個人安靜到冷寂,仿佛已經不存在——


    瑪格麗特握著他冰冷的手腕,“我一直都想更好的活著,不是因為我恐懼死亡,而是因為,我恐懼不死不活,所以,在以後的日子裏,如果我失敗了,請不要猶豫的殺了我,那將是對我最大的仁慈和愛,不要讓我失去了自由意誌的軀殼或者靈魂,落到他人的手裏,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隻是這句話瑪格麗特沒有能真的說出口。


    西弗勒斯突然就爆發了,把手裏的細針狠狠的扔了出去,看著瑪格麗特的眼睛,聲音平靜到冷酷,“你要的仁慈和愛,是對我的懲罰。”


    瑪格麗特輕輕的搖頭,“不,西弗勒斯,親愛的,我愛你!……可是,我太過怯懦和愚蠢,不管是對待愛情,還是臆想政治,是我太愚蠢了,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被動。所以,請你原諒我的自私和對你的種種為難,請你相信,我一直都在愛著你,永遠——”


    西弗勒斯雙眸空洞,“我不會為你做任何事情的。”


    瑪格麗特淺笑著撫上男人的臉頰,聲音悲傷,“不,你已經答應了,西弗勒斯。”


    念動咒語,把銀針找到,瑪格麗特走過去把針撿了起來,舉在眼前,看著它,說:“我剛剛忘了告訴你,這根針要從太陽穴穿進去才有效,而且,它的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說,基本上等同於一件廢品,所以,不要輕易使用他。但雖然這樣,我還是希望你保留它,因為不僅僅是今天,以後,不一定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一旦成功它能讓金奉你為主,因為我做了一些特別設置,這東西隻要你能用……哦,還別忘了,使用的時候要在針尾綁一根我的頭發。”


    在西弗勒斯越來越空洞的目光中,瑪格麗特說:“……我同樣希望這東西永遠用不上,因為它必須等我死了,魔力傾入才能起作用。……”


    西弗勒斯一直沉默——


    瑪格麗特走過去,把針放在西弗勒斯的掌心,把他的手掌合攏,說:“西弗勒斯,我不會後悔,所以,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也請你不要你為我後悔。”


    說完抱了抱西弗勒斯,“好了,都說完了,以後我也不會再說這些了,希望梅林庇佑,勝利屬於我們——”


    西弗勒斯這次才慢慢的伸出手,放在瑪格麗特的腰間,進而大力的把她擁進自己的懷裏,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等到西弗勒斯終於願意放開她,瑪格麗特感覺自己肋骨生疼。


    但她沒有說任何抱怨的話,還踮腳親了西弗勒斯一口。


    然後卻走到旁邊把之前擱置在那裏的那瓶複方湯劑又拿了回來,目光灼灼的看著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深深吸氣,再吸氣,還深吸氣……然後,劈手奪過藥劑瓶,看也不看,閉著眼睛仰著脖子一口吞了下去,還嗆到了。


    瑪格麗特才把手扶上西弗勒斯的後背,就看到他整個人開始縮了下去,袍子下擺都垂在了地上。


    看著眼前穿著男裝,板著臉,扭著手腳瞪大眼睛的“自己”,瑪格麗特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腰都彎了下去。


    惱羞成怒的西弗勒斯一把按住瑪格麗特,卻又在她要摔倒的時候抱住了她的腰,一時忘了已經變化的身高,腳步一個不穩,兩個人都摔在了地上。西弗勒斯墊在了瑪格麗特的身下。


    這一次,西弗勒斯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些笑意。


    瑪格麗特就著摔倒的姿勢,低頭在他的眼臉上輕輕印下一個吻(咦,好像有哪裏不對?)


    “西弗勒斯,我愛你!”


    西弗勒斯用力抱了一下瑪格麗特。


    站起來後,瑪格麗特回房間拿來了自己的衣服,西弗勒斯連脖子都紅透了。


    瑪格麗特一邊幫忙穿戴,一邊還忍不住笑,“親愛的,你現在已經是我了,要拿出你雙麵間諜的氣勢來,嗯?”


    西弗勒斯整個人都是僵硬的,板著臉任由瑪格麗特動作。


    都弄完了,瑪格麗特擠著有限的時間給西弗勒斯做了幾分鍾特訓。


    直到最後一分鍾的時候才趕著時間把他送出了門。


    在地窖的時候,西弗勒斯還會走出同手同腳的姿勢,等到上了樓梯之後就自然多了。


    到了八樓校長室門口的時候,西弗勒斯已經通過自我催眠和大腦封閉術暗示了自己,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麽破綻了。


    等他進到校長室的時候,魔法部長福吉已經在了。


    福吉看到“瑪格麗特”進來,很熱情的擁抱他,西弗勒斯差一點忍不住要拔出魔杖。


    別扭的寒暄之後,西弗勒斯就坐在一邊聽福吉斥責《預言家日報》的妄為,抱怨阿茲卡班負責人的無能……


    最主要的是拒不承認“黑魔王”回歸的事實。


    西弗勒斯按照瑪格麗特提供的劇本,先是含含糊糊的拖著時間,等到十一點半的時候,態度強硬的堅持了黑魔王已經回歸的說法,終於把福吉氣走了。


    然後他也準備離開……


    鄧布利多在背後說:“留下來喝杯茶吧,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轉身,睜著瑪格麗特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鄧布利多,學著瑪格麗特的語氣,“鄧布利多校長,我不像你這樣悠閑,沒有時間,抱歉啊——”


    鄧布利多目光冰冷,“你不會希望我用反咒的,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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