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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金的挑釁,瑪格麗特動作微微一頓,隨即就像沒看到一樣,神情歡快的挽上了西弗勒斯的手臂,嬌俏的笑臉探過去,“西弗,你是專門在這裏等我的嗎?這可真的非常令人愉快啊。 し”邊說邊帶著西弗勒斯轉身,完全無視了橫在他們跟前的那根魔杖。


    金陰沉著臉把魔杖縮回了半身,把路讓出了一半,但還是半擋在西弗勒斯的身側。


    西弗勒斯微微側身避過,他當然不能向瑪格麗特那樣也表現的毫不在乎,即使他心裏也並不認為金會真的動手——不僅是因為他覺得就算瑪格麗特和金鬧得再厲害,也不可能真的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方,還因為這裏是霍格沃茨。


    在霍格沃茨城堡內部,一個由校長擁有最大權限的地方,這裏即使是整個霍格沃茨私密性最好的地窖,也絕對不是一個“黑魔王”能夠肆意殺戮的地方。因為,一旦動靜大了,鄧布利多就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迅猛的撲過來。而兩個斯萊特林的戰爭是不可能鬧不出大動靜的。


    直到這個時候,西弗勒斯還根本沒有意識到金針對的人不是瑪格麗特而是他自己,因為金一貫表現出來的態度就是對他不屑一顧,而從瑪格麗特和金兩人出現在地窖之後的情狀看起來也像是有什麽分歧的樣子。


    他做出退讓的姿態不過是不想在這個時候激怒一個“黑魔王”,雖然他覺得其實不管他怎麽做都不會對眼前這兩個斯萊特林有什麽真正的影響,但出於謹慎,他還是選擇了一個自認為最安全的做法。


    但是,出乎西弗勒斯預料的是,金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順勢收手,而是緊逼了過來,魔杖杖尖已經抵靠在他的腰側。


    西弗勒斯不得不停住腳步,看向金。看到的是金陰冷的表情和毫不掩飾的殺意。


    金在看到西弗勒斯因為太過意外而不小心泄露的一絲驚訝,心情終於愉快了那麽一絲,也終於不那麽急切的想要弄死他,等再看到西弗勒斯因為運用上大腦封閉術後呈現出來的麻木空洞的表情,還有了一些戲耍的心情。


    金其實也知道現在不是殺人的好時候,最開始撥出魔杖,不過是他在看到瑪格麗特因為西弗勒斯出現而瞬間歡喜的模樣,下意識的衝動。


    但他想要殺西弗勒斯的心卻也是真的,從最開始他就看西弗勒斯礙眼的很,不過是一個低賤的混血,竟然敢染指他們斯萊特林的大小姐。以前不管,不過是不想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玩意和瑪格麗特起衝突。


    而現在雖然他還沒有完全想明白,但是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很想殺了這個人的。雖然時機不對,但他不介意現在就讓瑪格麗特看到他的決心。


    金把魔杖微微向下壓了壓,嘴裏開始慢慢地輕輕地念動咒語——魔壓在這個狹窄的空間裏蔓延開來,冰冷的殺意在西弗勒斯的周身彌漫。


    西弗勒斯隻覺得周身的魔壓越來越沉重,重到他已經邁不出步子。他木著臉站在那裏,雖然還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但隨著死亡的逼近,金真的會殺了他的念頭已經越來越強烈。與此同此,他腦子裏還閃過了很多其他的念頭,雜亂的他自己都分辨不明白。


    手穩穩地握住了自己的魔杖,卻一直沒有撥出來,猛地抬頭去看瑪格麗特,瑪格麗特正在和金對視著……


    順著視線看過去,西弗勒斯看到的竟然是金對女孩的勢在必得。那樣的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充滿占有欲的眼神,同是男人的西弗勒斯很了解。


    也因為看到了這個眼神,西弗勒斯才真正明白了金要殺他的原因。了解了因由之後,西弗勒斯反倒不著急了,他甚至鬆開了緊握魔杖的手,覆上了瑪格麗特挽著他的手背,認真的看著瑪格麗特的臉——


    西弗勒斯一直都知道瑪格麗特是美麗的,甚至有時候他自己也疑惑過,他沉迷的這麽深,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讓他充滿征服感,也讓他總是很容易就忘記她的危險。


    他當然知道斯萊特林家族的傳統,應該說整個世界的魔法界都知道斯萊特林家族的這個傳統。哪怕是消息最閉塞的印度黑巫師,對於斯萊特林的印象,除了強大之外應該就是他們的近親相親了。


    魔法界為了保證血統,家族內部嫁娶的其實有不少,但是能夠維持上千年都是遵照最近血緣原則的,隻有斯萊特林一家。


    在最早確認伏地魔還活著的時候,西弗勒斯也曾有過一些不確定,但後來確認過瑪格麗特對伏地魔的態度之後,也就明白那不過是他自己一些荒謬的胡思亂想。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魂器,雖然金對從他的態度一直輕賤的,但同樣的,在西弗勒斯的心目中,對魂器也是看不上的,不管是最早的日記本還是後來的金,在西弗勒斯的眼裏其實都不算是人,當然也就無所謂正視。


    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魂器會和他爭奪瑪格麗特。


    現在看著金輕蔑的眼神,西弗勒斯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憤怒,他很發散的想到的是不知道伏地魔到底弄了多少個魂器,還有多少個還留著。很無厘頭的,他突然很想知道,在麵對那些“自己”的時候,金,是不是還能有現在的優越感和自信。


    “……”看著西弗勒斯臉上的表情已經從麻木開始像詭異轉變,瑪格麗特終於等不下去了。雖然她不知道金突然要殺了西弗勒斯是抽了什麽瘋,但不管她怎麽盤算,還是覺得這不過是金在用西弗勒斯在拿捏自己。


    可那又怎麽樣呢?瑪格麗特無聲冷笑了一下,雖然她從不否認她對西弗勒斯於她的確是特別的,但是,她並不認為這個男人能夠特別到讓她妥協。


    覺得自己想明白後,瑪格麗特就不想再在這裏僵著了,她先是手上用了一點力氣,直接簡單粗暴的把西弗勒斯的注意力拉了回來。然後又伸手撥動了一下那根抵著西弗勒斯的華麗的暗金色魔杖,輕笑道,“看著像是中世界的存貨,是薩爾送你的?”


    沒有回答,金先是沉默了幾秒,才把手裏的魔杖慢慢的向上劃,最後停留在了西弗勒斯脖子的位置。


    瑪格麗特繼續笑著,掌心跟著慢慢的移動,始終都擋在杖尖的前端不曾離開。


    “別鬧!”聲音裏還帶著些些的笑意,就好像剛才的生死瞬間不過是朋友之間的一次玩笑。


    金放聲大笑——


    笑夠了,才極盡輕蔑的掃了西弗勒斯一眼之後就把魔杖收了回去,然後看著瑪格麗特的眼睛,低沉的聲音裏有著別樣的親密和溫柔,“瑪吉,我們該走了,薩爾還在等著我們。”


    極端的態度變化讓瑪格麗特心情煩躁,她下意識的反對金,所以她反而動作更親密的拉著西弗勒斯,說:“西弗,我們……”


    然而,西弗勒斯沒有等瑪格麗特說完就緩慢而堅定的推開了瑪格麗特的手,在瑪格麗特錯愣的表情中,大踏步的離開了地窖。


    看著西弗勒斯的背影,瑪格麗特微微皺眉,還在猶豫著是不是要把人叫住,就被金故意遞到眼前的魔杖吸引了注意力。


    如果她沒有認錯,這應該就是薩拉查的那根魔杖。當時薩拉查跟她說過這個魔杖是斯萊特林的家族象征,想讓她拿著使用,但她總覺得沒有自己的魔杖更得心應手,就沒有要。


    現在,這個魔杖居然出現在了金的手裏,而薩拉查……想到薩拉查和金很可能已經聯手,瑪格麗特再沒有了關心西弗勒斯的心思,快步趕回自己的房間。金跟在瑪格麗特的身後,表情愉快!


    不過才進門,瑪格麗特就冷靜了下來,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如果薩拉查和金真的已經聯手,而這裏是地窖,薩拉查才是擁有這裏最早的祖宗,就是擁有了伏地魔記憶的金都應該比她更有優勢,所以,一旦這兩個人真的有了什麽計劃,她會很難逃脫,因為從現在開始,她的一舉一動都會直接暴露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


    想要破解,瑪格麗特就必須弄明白薩拉查要什麽,可怎麽想就沒有什麽頭緒,薩拉查不過是一幅畫像,畫像本來就是永生不死的,瑪格麗特實在想不明白薩拉查為的到底是什麽。


    想著想著,瑪格麗特忍不住又想到了普林斯宅的那些畫像,真心覺得要是所有的畫像都像那些那樣理智該有多好啊,然後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西弗勒斯。對於西弗勒斯今天的反常,瑪格麗特同樣沒有什麽頭緒。


    金走過來把一杯酒擱在了瑪格麗特的手邊,瑪格麗特挑眉看了他一眼,又端起酒杯看著,隻是那越看越像鮮血的暗紅色很快就讓瑪格麗特感到惡心,於是她直接一揮手,連酒杯都給消隱無蹤了。


    金低笑著,“我可記著這是最喜歡的口味呢。”


    “嗤——”瑪格麗特冷笑了一聲,“說說吧,你的計劃。”


    金舒適的靠著椅背上,輕晃著手裏的高腳杯,問,“你這是願意了?”


    瑪格麗特無所謂的答複,“剛剛你那麽逼著西弗勒斯,不就是想要逼我答應嗎?!”


    “嗬!”金諷刺道,“那你這是心疼了,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夠憐香惜玉的,”又笑,“你還真不嫌惡心,一隻地溝裏陰暗的鼻涕蟲,你倒寶貝。”


    瑪格麗特也沒有生氣,她斜乜了他一眼,半真半假的說道,“我還沒和你清算你差點殺了他的帳呢。”


    金哈哈一笑,“你放心,我很快就會真的殺了他的。”


    這句話成功的讓瑪格麗特坐直了身體,她終於開始正視金要殺了西弗勒斯這件事,問,“為什麽?”


    金看著手裏的酒杯沒有回答,因為他自己也在想他為什麽就突然對西弗勒斯再沒有辦法忍耐,不過是一個隨便就能捏死的臭蟲,真的就值得他為了這麽個人得罪瑪格麗特嗎?


    慢慢地把手放在胸口心髒的位置,金回想起再看到瑪格麗特瘋狂神態之後這裏有過的激烈悸動,忍不住再一次興奮起來——這就是活著的感覺啊。


    越想越激動的金,緊盯著瑪格麗特的臉,迫切想要再感受一次那樣的瘋狂和劇烈,所以,他很快就覺得自己想要弄死西弗勒斯的想法果然是正確的。


    被金用一副急於吞噬她入腹的凶狠眼神盯著,瑪格麗特饒是神經再強大也有些不舒服,但為了不讓對方覺得自己太急切,她又不能第二遍追問,隻好把自己的魔杖拿在手裏細細的看。


    金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他一口喝幹了杯子裏的酒液,說,“你真的願意幫我們嗎?”


    “我們……”瑪格麗特反問?


    “我和薩拉查。”


    金說完就急切的盯著瑪格麗特的反應。


    瑪格麗特一邊想薩拉查的目的一邊慢吞吞的試探,“一幅畫像也能活過來?”又輕笑道,“這是一個玩笑嗎?”


    金雖然沒有真的被瑪格麗特的表演迷惑,但現在他看瑪格麗特的心態已經不一樣了,開始覺得沒有必要再太防著她,直接說道,“你是知道薩拉查的身體還一直都在羽蛇族地存著的嗎。”


    這句話像是一道閃電劈開了瑪格麗特原本混沌的大腦,她瞬間想明白了他們所有的打算,心底發冷,臉上卻還裝著懵懂,“所以,你們是想?”


    “孩子,一個擁有最純淨血脈的孩子,他會從出生就羽蛇化,”金越說表情越狂熱,“我們一定能夠做到的,隻要一個孩子,我們就能回到羽蛇的族地。”


    “是的,隻要一個孩子——”薩拉查的聲音從瑪格麗特的身後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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