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尼瑪,鋼管男這逗b崽子怎麽追的這麽狠,等下他要是被鱷魚弄死了,老子一定把他碎屍萬段!!”部哥仰著頭疾速狂奔,氣得嘴裏罵罵咧咧的,一張黑臉扭曲得幾乎快看不清真麵目了。


    張戰在他身邊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速度比部哥還要慢了一點點,不過看起來確實悠閑得很。


    就在這緊要關頭,鱷魚腹部一憋狂吼一聲,金戰雲頓時打起了精神,玩過了幾百次祭壇的他,對鱷魚的這個姿勢太熟悉了,這分明就是要施放那坑爹的減速大招啊!也就是傳說中的,子彈時間!


    果不其然,鱷魚狂吼一聲後,整個實驗室的空間都慢了下來。


    在鱷魚吼出子彈時間的一瞬間,原本落後於部哥一點點的張戰忽然超過了部哥,在部哥驚怒的目光中頭也不回。


    整個實驗室都好像變成了慢動作,眾人跑得緩慢,索菲亞跳的也緩慢,不過大家的思維還是活躍的。無意中看到張戰超過了部哥,索菲亞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不由得將手伸向了特種匕首,隻是這動作若在平時自然很快,但是在現在,索菲亞卻覺得仿佛這空氣都凝固了,有著莫大的阻力。在別人的眼裏,索菲亞此時的動作也是異常吃力,拔刀的動作就好像是dvd慢放了32倍。


    “砰——”


    “額唔………”


    沉重的打擊聲響徹耳畔,鋼管男無情的鋼管,終於還是落到了部哥的身上。


    一瞬間,臉部扭曲的部哥表情呆滯,兩眼鼓鼓地凸出,嘴裏似乎要嘔出什麽東西。他的身體緩緩地向前方飛去,身體正麵狠狠地砸在了天花板上,雖然慢,但是力度卻絲毫不變,部哥的一舉一動盡數呈現在眾人眼前。看到這一切,金戰雲的心為之一痛,部哥,應該會很疼吧……


    部哥的身體撞在天花板上後,又在掉落的途中翻了個身,這一切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真的好慢好慢。


    剛剛跌落在地上,還有半個身子沒有落穩的時候,鋼管男再一次出手,橫在部哥的腹部,攔腰將他狠狠地擊飛在後麵的牆上,眾人似乎聽見了部哥極力發出的“嗚額——”一聲,隻是聽起來太過無力了。


    部哥癱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弓著腰,不自然地張著嘴巴吐出了長長的舌頭,同時他的嘴裏噴出了許多東西,比如說……喉管的碎片……充血的肝……破碎的腎髒……淩亂的胃腸……他把內髒幾乎都吐出來,鼻孔、眼睛乃至耳朵都在噴血,他的下身也是一片黃漬。


    可以看出,部哥是很難活下去了,至少以目前的醫療,必死!


    部哥已經隻有出的氣了,他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鮮紅的血液緩緩流出,把他的皮膚染成了紫色。他慢慢地倒下,鼓著一雙流血的眼睛瞪著張戰,看起來是那麽天真,又是那麽的好奇,更多的是不解。


    “咻!”


    子彈時間終於消失了,鱷魚一個鋼鋸下去,削掉了鋼管男的一隻手臂,同時也割了部哥拖著內髒的腦袋,如一隻足球,狠狠撞在牆角摔了個稀巴爛。


    “啊——部哥!!”剛剛覺得身體能動,貝拉便抱著雙臂嘶喊起來,一雙眼睛莫名流下了兩汪清泉,哽咽著喊道:“沒了…就這麽沒了……部哥…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為什麽要這樣…”貝拉看著地上那一攤碎骨掩麵抽泣,她雖然覺得部哥猥瑣,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置他於死地,更沒有想過他會以這麽殘忍的方式離去。


    金戰雲呆呆地看著部哥的屍骨,這一切太突然了,剛剛還在一起有說有笑,悉數他的各種猥瑣,可是轉眼間,兩人卻陰陽兩隔,這怎能不讓人心痛?他突然發現,在鱷魚祭司這種神秘生物的麵前,人類真的太過渺小了,難道人類真的以為僅僅憑借先進武器就能稱霸世界嗎?嗬,看來,這個世界未知的還真是太多了。


    金戰雲忽然發現,比起現在的逆戰世界,自己穿越前生活的世界真是太完美了,雖然同樣有環境汙染,但是比這個喪屍橫行,神秘生物並存的世界好太多了。不過他也明白,既然自己已經來到這個世界,那就必須適應,不想死,就要變得強大。他記得自己還是有一位哥哥的,他叫金在雲,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金在雲可以變身為人類英雄……人類英雄啊,曾經是多麽令眾多玩家狂熱的存在?如果在這個世界可以找到自己的哥哥,也許對付z博士真的就有希望了。


    不過話說回來,金戰雲海蜇沒有試過用變身英雄來和z博士對決呢,甚至都沒有用變身英雄打過喪屍。當然,最關鍵的是,他連變身英雄這個技能都沒有抽到。


    忽然一個激靈,金戰雲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他看到部哥的慘狀,來不及悲痛,立刻把自己調整為最高對敵狀態。


    索菲亞反應尤其快,第一時間跳躍至張戰身前,將特種匕首抵到他的脖頸處,麵色一沉:“你幹了什麽,自己說出來!”


    索菲亞吼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顧不上那鱷魚與鋼管男的鬥爭。


    “我?嗬,我能幹什麽?”張戰無所謂地說,雖然部哥死時離他最近,但是他卻好像一點也沒有心痛,盡管部哥也是他們突擊者的人。


    索菲亞將匕首狠狠抵了他一下:“別跟我耍花招,我都看到了。”


    張戰雙手一攤,無辜地說:“我隻是在生死關頭跑得快了一些,這也有錯嗎?他不想死,我也不想死,但當時的情況我和他之間總有一個人會死的,你不能因為部哥的死而遷怒於我。”


    此話一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麵露不悅,很明顯張戰隱瞞了什麽。


    浩南咬緊牙關,冷冷地說:“張戰,你何時變得這麽冷血了,我認識的你根本不是這個樣子。”


    “南哥,說那麽多沒用,人都會變的。我也不希望有人死啊,我還更不想自己死,我不顧一切地活下去也不可以嗎?”張戰反過來質問他人,顯得他很委屈。


    張戰推開了索菲亞,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小聲道:“有些事情知道就行,說出來對大家都不好。”


    “張戰!”金戰雲吼了他一聲,他發現這個張戰真是越來越陌生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記得自己剛一穿越過來的時候,張戰還不是這個樣子。


    “別說了隊長,你讓他冷靜冷靜,他會說的,別逼他。”雲飛打斷了金戰雲,抱著巴雷特走到索菲亞麵前:“我也看到了。”


    說完,雲飛把巴雷特開了鏡,瞄準了鱷魚祭司。


    “你打它幹嘛!”貝拉急道,鱷魚祭司不是正在與他們的敵人鋼管男戰鬥麽?如果這時候攻打他,一定會把它吸引過來,到時候就情況不妙了。


    “鱷魚祭司是以第三方身份出場的,並不屬於我方,我們無法斷定它打敗鋼管男後是否會攻擊我們,所以,倒不如讓它們兩敗俱傷,我們的威脅可以小很多。”雲飛第一次說了這麽多的話。


    為了保存實力,眾人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消滅鋼管男與鱷魚祭司,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去為部哥傷感了。


    鋼管男被削了一隻胳膊後,屍性大增,怒持鋼管上下其手攻擊鱷魚祭司。鋼管男麵對鱷魚祭司唯一的優勢就是速度,而鋼管男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總是打得鱷魚祭司猝不及防。


    縱使鱷魚祭司的硬甲再堅硬,也經不起大鋼管的重重夯擊,漸漸地開始裂了口子,流出了鮮血,變得皮開肉綻。


    人類的武器除了巴雷特能夠撼動鱷魚祭司外,別的東西打在它身上都是不痛不癢的,簡直就是在給它撓癢癢。


    鱷魚祭司每揮舞一下,都會產生巨大的力道,在地麵砍出深深的口子。要知道,這地麵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瓦片或者是木質地板,而是高強度的碳合金鋼,一邊用炮彈都不能夠輕易破壞,然而鱷魚祭司的大鋼鋸隻是揮舞一下便能撕出一條口子,其實力可見一斑。


    金戰雲見它二怪糾纏不休,欲打破這種僵持狀態,遂喊了索菲亞,讓其餘人打鱷魚,他們兩個用死亡獵手攻打鋼管男。相比於鱷魚祭司,他還是覺得鋼管男要更具有危險性。


    死亡獵手打在鱷魚身上不痛不癢,但是打在鋼管男的身上,一槍一個重創,麵對又是鱷魚又是人類的強勢攻擊,恐怕鋼管男真的要瘋了,上下暴動狂躁不已。


    鋼管男被迫單手旋轉,直接衝上了鱷魚的腦袋,鱷魚腦袋上已經破裂的硬甲立刻被掀了開來,鮮血激射而出,金戰雲怕被這鮮血歐恩到,立刻奔向了身後。不過因為鱷魚不是感染病毒的喪屍,所以它的鮮血也比較正常,並沒有想象中的腐蝕性。


    而鱷魚受此重創自然也是雷霆一怒,活活地把鋼管男從上往下斜劈做兩半,殘屍落在地上直抽抽。


    鱷魚削了鋼管男,本想在給他來一刀,誰料鋼管男雖倒,鋼管卻依舊威猛,竟然被甩到了半空並高速旋轉著往下插過來,生生插穿了鱷魚的腦袋。


    鱷魚祭司絕望地嚎了一聲,手裏的大鋼鋸掉落在地,如山一般緩緩倒下。


    至此,鱷魚祭司與鋼管男一爭,終以兩敗俱亡收場,讓這弱如螻蟻的人類占了便宜,收了那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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