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森先生,你來的似乎有些晚啊”


    俾斯麥首相臉上的苦笑,和威廉一世滿臉都布滿,都說明了,三人的見麵一開始就不是愉快展開的。


    上首威廉一世,西方以右為尊,俾斯麥坐在了右手上首。


    而皮爾森被安排在了左邊上首,等他坐下,侍從放下糕點和茶水後,就被威廉一世揮袖間,全部退出了這間國王專用辦公接待室。


    一般人麵對著普魯士額兩大巨頭,心早就不得安定了,更何況兩人的表情透露著的怒火,隨時都會暴起,這可不是好兆頭啊。


    不過皮爾森卻是笑了笑,優雅的拿著茶杯抿了下,然後輕輕的放下,仿佛怕茶杯磕碰壞了一般。


    俾斯麥不由的向威廉一世看去,見他厲色欲出,急忙向他搖了搖頭。


    片刻後,在品嚐了普魯士特產的點心後,皮爾森才臉上帶著敬意的道:“其實,我來的這麽晚,是是因為剛剛幫了普魯士一個大忙”


    俾斯麥他見過,但是威廉一世這段時間以來,除了第一次送上國書的那一次以後,兩人再也沒見過。


    皮爾森看向威廉一世,打量一番,覺得正是很難辨識啊,一張國字臉,相貌倒是堂堂正正,可是眼下,似乎以為夜晚使用煤油燈的原因,光鮮並不是很清楚,使得看著有些形銷骨立的模樣,臉色發白,眼圈發黑,一臉病態、憔悴。


    據說這位威廉一世平時能吃能喝,很多人猜測能夠在火哥二三十年不成問題,但是如今這模樣。皮爾森心思快速的活動起來。


    看來,威廉一世和俾斯麥已經知悉普魯士現在麵臨的困局。甚至隨著荷蘭在全球各地的掠奪行為,心中的欲望已經被拔高了,因此睡不著,心神俱疲了?


    他不由的感歎財帛利益熏人心啊。


    在收到這兩位普魯士的大佬的召見時,皮爾森快速的運轉腦子,分析著兩人的目的,根據這兩個月在普魯士的調查,他發現,普魯士真是一個奇怪又神奇的國際,這裏的人和事,都是難得令他好奇。


    難怪威廉四世陛下在跟他的聊天時,特別叫他來到普魯士後,結交的首位人物,就是俾斯麥,此人,在普魯士,才是現在一言九鼎的之人,這從剛才威廉一世想要發怒,俾斯麥的動作落入他眼中,就可以知道個大概。


    根據他的判斷,這兩人會在攤牌之前,逼迫他們荷蘭作出目標的妥協,而今天這場的召見,隻能夠證明,普魯士這兩位柱石已經發現了普魯士的不秒處境。


    甚至,兩人是不是已經做好了部分妥協,他也還無從確定。


    皮爾森臉上笑容和善,但是一句“剛剛幫了普魯士一個大忙”,卻是令威廉一世一愣。


    連旁邊一直都保持著和善之色的俾斯麥,都有些驚愕了。


    雖然說剛才威廉一世和俾斯麥在商議時,有談過,普魯士跟荷蘭展開更過密切的合作,以此來增加普魯士的各方麵實力,特別是是現在荷蘭明顯不甘心作小國情況下,普魯士可以利用荷蘭人的野心,來完成普魯士的一些不能夠明著去做的事,比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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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雖然兩人打定主意交好荷蘭,可以說皮爾森將會是他們見麵的時候將要設法拉攏的人物,本準備好一黑臉一白臉的唱法,可是現在卻是一下子就被皮爾森的這句話給打得兩人一懵,到時令兩人之前準備用來晚這件事來刁難對方的計劃,卻是無法展開下去了。


    主要皮爾森將會也太直接,未免太直白了。


    威廉一世怒極反笑,冷笑道:


    “哦,什麽大忙,我倒是有些好奇,為什麽普魯士的困難,竟然需要由荷蘭大使來幫忙?”


    俾斯麥臉上也擺出了一貫的鐵血冷酷之色,之前的笑容早已冰凍沒了。


    先前對皮爾森同行相見的相惜,現在卻是因為對方對普魯士若有若無的侮辱,令他在俾斯麥心中的印象直線下降。


    “皮爾森大使說笑了”俾斯麥道:“不知道皮爾森大使這樣說,可知道會影響道荷蘭和普魯士堅定的友誼的,特別是是剛剛簽署的三國協定,普魯士如果因為大使的禍從口出,最終令這份協定失效,對於皮爾森大使這位荷蘭百年來最年輕的外交官來說,前途將會因此而斬斷,倒也不是不可能啊”


    聽起來像替我著想,實則是在隱隱透露威脅之意!


    皮爾森暗道一聲厲害。


    不過,好在他早有腹稿。


    見威廉一世也是臉上不滿冷笑。試圖給他增加壓力。


    皮爾森儼然無懼,一臉大氣淩然道:“個人前途算什麽,荷蘭偉大的盟友普魯士國家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我個人非常希望普魯士。環視周邊諸國,普魯士最合我的胃口,可惜我不是普魯士人啊”


    “你可以加入普魯士啊,到時你我合作,相信歐洲到時可以任你我飛馳”俾斯麥邀請道。


    “我也想啊,可惜我最後還是想了想,繼續的為荷蘭和普魯士之間的國際友誼,作出更多的貢獻,也是喜歡和幫助普魯士的一種愛的奉獻吧”


    “那不知道皮爾森大使剛才所說的幫助我們一事,所謂何事?”威廉一世淡淡地問


    “說了,自然是幫助普魯士的好事了”皮爾森笑道。


    威廉一世笑嗬嗬,但是聲音卻陰沉的道:


    “皮爾森大使如此年輕,怕是才當上這個職位沒多久,我見過和無數的各國大使打過交道,當年作為王子的時候,我也作為外交官一段時間。也算得上你的前輩,作為前輩,就提醒你一下,有時候,年輕有衝勁不錯。


    但是,要看對象是誰,普魯士不是符騰堡公國,也不是薩克森大公國,普魯士德意誌邦聯最強大的兩個領頭羊。


    就算是你們荷蘭的威廉四世,也不敢說幹插手普魯士的國際交往,更何況是你,提點你一下,看菜下飯,看能力做事,看實力做人,如果以為在符騰堡和薩克森可以為所欲為,在瑞典氣氛良好自信暴增,就認為這份工作很好做,那麽,對你來說,將會是一個錯誤的認知,真的,你可能錯了,普魯士不需要你的幫助”


    威廉一世眼眸中滿是嘲諷,笑話,堂堂一個歐洲第六大國,竟然被一個歐洲二流國家的大使認為可以插手普魯士的國家大事,這是自信膨脹到了那種程度下,才誕生的了的。


    27歲,一個小鬼而已,威廉一世不屑的望了一眼皮爾森。


    不過跟他有些差別的是俾斯麥。因為隻有他跟皮爾森打過交道,而且是那種外交官專業性的交鋒,結下了打交道方式,兩人對對方做事風格可是知之甚詳,皮爾森剛才那樣說,盡管讓俾斯麥不滿,但是,他不認為皮爾森會是個隨口張來就造謠言之人。


    不過,到底是什麽事,竟然令對方如此心平氣和的,不懼自己兩人的威脅和試壓呢?


    “那可,未必!”


    皮爾森微笑依舊,字字如釘,絲毫不畏懼的頂回去!


    俾斯麥冷眼看著皮爾森。


    皮爾森卻坦然自若,毫不畏懼,甚至臉上帶著微笑。


    威廉一世臉上露出了些許的不耐煩。


    見此,皮爾森知道氣氛足夠,是時候了!


    於是臉上微笑一收,滿臉不滿嚴肅。


    這變化快得令威廉一世兩人差點以為自己之前是老年眼花,微笑從來沒有在皮爾森臉上出現過。


    隻見他細細的道來:


    “就在1月20日,奧地利皇帝弗蘭茨.約瑟夫一世與沙皇亞曆山大二世在聖彼得堡見麵,兩國宣布將會維護兩國安定的協助,互不侵犯對方領土,同時也確認了兩國將在克裏米亞和威尼斯問題上,互相理解對方的核心問題,


    很多人都在分析,這是不是兩大國在問題差異的點上,尋求共同合作的道路,以此來為未來的同盟關係鋪平道路。”


    威廉一世色變,上個月的這次俄奧之間的會晤,確實撥動了普魯士所有人的神經,就連威廉一世也是如此,甚至那兩天弗蘭茨.約瑟夫一世那個家夥竟然在聖彼得堡住了兩天,搞得他那兩天都失眠了,怕睡著後,睡醒時分,聖彼得堡會傳來兩國結盟的壞消息,搞得那兩天他不聽得咒罵弗蘭茨約瑟夫一世,以此來令自己減緩緊張。


    是以,深刻的記憶,卻是擋也擋不住的露出難堪的回憶之色。


    俾斯麥旁觀者清,直到皮爾森這是攻心為上,威廉一世卻是著了道了。


    暗道了聲厲害,於是假咳了兩下,威廉一世醒悟過來,不滿的看了兩眼依舊嚴肅表情的皮爾森,這次他倒沒有出口威脅皮爾森了。


    一個沒見過實力的大使,和一個令自己吃虧的大使,分量天差萬別。同時,他也有些後悔了,剛才倒是忘記了俾斯麥一開始就提醒他注意此人的,可從見麵到現在,他似乎一直都在暴躁中,沒有靜下心來。


    突然,他抬起頭,有些驚恐的望向俾斯麥,俾斯麥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威廉一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皮爾森,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荷蘭大使,竟然從一開始就.....


    俾斯麥望向皮爾森,越看越喜歡,那是一種同行越鬥越心心相惜的尊重與情感。


    不過,竟然敢讓我們普魯士國王丟臉,就算是我再對你看中,也要先敲打一番你才行,免得得意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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