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用開車,胖男人可得了便宜,輕輕鬆鬆一瓶啤酒下肚,緊接著又開了一瓶。喝了酒,他的話也多了。


    胖男人說:“大爺,您剛才給我講的故事還沒收尾呢,再給我講講唄!”


    小何說:“原來你也聽熊大爺講故事了?”


    “是啊,很有意思呢,要不是發生了化學品泄漏,我現在都聽完了。”


    小姑娘扒著飯,也說:“大爺,您可真是走到哪說到哪啊!”


    老板娘扯了一下小姑娘,輕聲說:“不準沒禮貌。”


    眾人哈哈一笑。


    我看著一桌子的人,說道:“有意思,有意思,聽我講過故事的人這會兒都到齊了,看來不講也不行了。”


    邱醫生在旁問道:“什麽故事,好聽嗎?”


    小何說:“當然好聽了,不過您應該和每個人講得都不一樣吧?”


    我說:“小何說得不錯,那我把故事從頭大概講一遍,讓你們都聽全嘍!”


    小姑娘端著飯碗直鼓掌,差點摔了飯碗。


    眾人又是哈哈一笑。


    我喝了一口啤酒,想了一會兒,大概梳理和講述了一下前麵已經說過的內容,說實話,回憶多了,有些事情的印象也會更加深刻,心情也會更加沉重。(.無彈窗廣告)


    第五次回憶開始了……


    話說那晚得到武三通的口信,常不瞳不知道他的邪葫蘆裏賣的什麽**,用以往處事的經驗和對武三通這種人的認識,怕又是一次調虎離山計,可不去又能怎麽樣呢,難道把秦淩的命就白白丟棄了,見死不救,這是他個人和九門家將絕對做不出的。


    眼看離天亮隻有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從石頭廟出發去渡口,還要花個半小時,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於是決定會他一會。


    按照武三通的話,我們所有人都得去,原因不得而知,可巧兒由於受傷昏迷,不方便行走,萬一等會兒發生打鬥,實在難以照顧周全。


    常不瞳考慮到這一點,把巧兒安置在草屋內,又讓我們在山洞通往山穀的通道內散滿了會讓人聞到後立即暈倒的被稱為“迷魂散”的藥粉,這藥粉是金靈精心研製的,這會兒派上了抵禦外敵的用場。


    龍一鳴不放心,又把石頭廟的整個石門推倒,連刻有“石頭廟”三個小篆的石碑也覆蓋其中,這回兒完全成一座孤墳的樣子了,除了用挖掘機,恐怕隻有龍一鳴有這個能力能夠重新開啟進入山洞的機關,不過固若金湯的外表反而造成了難題。[]


    在我們看來這或許已經足夠,往好的方麵想,武三通就一個人,一拳難敵四手,再有出其不意的邪術,也無法阻擋龍一鳴那水火不懼的拳頭,況且還有潤子。我已經計劃好,一見到武三通,就慫恿他們兩人上去就給上一拳,管他個春夏秋冬,子醜寅卯。


    在兩個九門家將和兩個九門未來小將的匆匆步伐下,島上岑寂的氣氛尤為讓人感到孤獨,,差點忘了今天是十五,月亮整個掛在頭頂,偶爾有黑色的雲彩飄過,可我們的心情尤為急迫,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救人心切是什麽樣的心情。


    我們沒有任何交通工具,憑著一雙腿腳,在半個小時內趕到了渡口。


    從我發現那三個盜墓賊開始,好像我們的行蹤都被武三通以一種特別的方式監視著,雖然沒有被他控製,但也毫無選擇可言。所以,我們並沒有選擇以一種遊擊戰的方式偷偷潛到渡口,而是選擇直麵正視這個所謂的敵人,來個硬碰硬。


    一行人帶著焦慮匆匆到達目的地,我以為將會見到武三通會用匕首或者其他古怪的武器挾持秦淩逼我們就範,可我想錯了,我太低估他了,他直接給我們來了個人去樓空。


    除了伴著漫天的繁星和泛著漣漪的海麵,幾乎看不到有任何人影。連那些平時停靠的輪渡船也不見了。好像全世界隻剩下我們那四顆惴惴不安和疑惑不解的心。


    “一個人都沒有,這是怎麽回事。”潤子率先開口表達了不解。


    龍一鳴說:“嗬嗬,我看那小子忘了時間,自己卻遲到了。正好,等我們在周圍做好埋伏,給他來個措手不及,嗬嗬,想想都覺得痛快!”


    龍一鳴的建議有一定道理。島上隻有一個渡口,和我第一次來時沒什麽兩樣,一條由泥沙、石子還有一些建築材料合成的長條形堤岸,延伸到一百米外的大海,一望無際。兩邊是參差不齊的沙灘和礁石,連綿好幾裏。


    而通往渡口的道路兩旁都是望不到頂的大山,可以說,進一步是海,退一步是山,有什麽風吹草動,就算有隻老鼠跑過,都能一目了然,何況還有天空中那一輪圓月把地麵照得亮如白晝。隻要我們躲在山中的灌木或是沙灘上的礁石後,絕對沒人能發現我們。


    但現在我們都站在空地上,好像被剝光了皮在晾曬,那種感覺好像被一萬雙眼睛盯著,十分不自在。不如就聽龍一鳴的建議,躲起來再說。就當我為他的建議舉手讚成時,常不瞳毫不客氣地作出了反對。


    他告訴我們,現在這個時間,也就是淩晨兩點左右,是島上的漁民出海捕魚的時間,但是眼前別說是平時停靠的漁船,連個人影都沒有,空空如也,這絕對不正常。


    其實不用他提醒,作為海娃子的我怎麽不知道漁民的作息時間,隻是一時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對付武三通身上,卻沒考慮到最顯而易見的細節。


    潤子幾乎和我同時想到了這個問題,卻不敢苟同,他說:“常前輩,我不是說您解釋的不對,但會不會是那些漁民已經出發了,我們沒有見到罷了。”


    常不瞳搖搖頭,說:“或許你說得對,但是老夫了解武三通這個人,他做什麽事都帶有一定的目的,他說讓我們所有人必須在天亮前趕到渡口,所以一定有什麽事會在天亮前發生。他用如此著急和肯定的字眼,怎麽可能會讓我們等他。你們見過什麽時候捕獵者會在原地等著獵物自己光臨。”


    “有啊,我學過一個成語叫‘守株待兔’,說是……”潤子說著說著就覺得不對,“好像是個貶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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