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談話間,院內傳來一陣喧囂吵鬧聲音,緊接著梅府的薛管家快步入得門來向梅秉義匯報:“大少爺帶著人要闖進來,下人們勸阻已被打傷數人,而且杜客卿也在,他殺死了看門的小廝。”


    梅秉義大怒,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劉君懷正要詢問,一華衣青年已領著一幫人他進了房門。


    “梅子善你這是幹什麽,這裏不是你大公子撒野的地方,快給我滾出去。”梅秉義怒斥道。


    “連聲哥哥也不叫,就憑你這長幼不分的粗鄙,公子我就要打你出門。”大公子梅子善話音一落,手中的木棍已經抽向梅秉義。


    梅秉義伸手抓住木棍往懷裏一帶,另一隻手已狠狠地摑在梅子善的臉上。


    “你怎麽到先天了?”梅子善大驚失色,返身往人群裏躲去。


    梅秉義追趕上前,手中木棍已經揚起,一道灰影閃過,那位杜客卿出手了。


    劉君懷早就關注著這個灰衣人,見狀也是掠身而起迎向杜客卿。


    杜客卿臉色一怔,倉促中與劉君懷對了一掌,轟的一聲,二人各被真元力震退一步,對麵而立。


    築基中期的杜客卿麵露驚異,沒想到這位才築基初期的年輕人竟然與他平分秋色。


    杜客卿神色陰晦,惡狠狠地眼神裏帶著股殺氣:“閣下好手段,不過你既然有膽色來趟這渾水,那就把命留下來吧。”說完,寒光閃出,一把紅穗長劍已然在手,腳下一頓,飛身撲向劉君懷。


    劉君懷有心殺一儆百,五行混沌刀祭出,注入金元力,一道金色光芒罩向杜客卿。


    金色光芒透體而過,沒入杜客卿身後的白色牆壁,隻留下呆呆站立的杜客卿一臉駭然。


    劉君懷收起儲物戒,轉過身慢慢走向梅子善,身後的杜客卿才砰然倒地,身體已被刀氣切為兩半。


    越階秒殺。


    房中一片寂靜,隻有劉君懷腳步踩踏木地板的咯吱聲。


    不知道何時,沈多多也出現在房中,她走過去輕輕地攥住劉君懷的衣襟。


    梅子善渾身戰栗,兩腿不自主抖動著,呆滯的雙眼躲避著劉君懷的視線。


    “說吧,怎麽回事?”劉君懷在梅子善身前止住腳步。


    “我隻是找二弟借一件東西。”


    啪的一聲,劉君懷一記耳光抽過去,“再說。”


    “真的隻是借東西,手下人誤會了才動的手。”


    又是啪的一聲,耳光再次揚起。


    “接著說。”


    “是,是杜客卿說,說二弟這裏有種植靈根的功法,要借過去參研一下。”


    又是一記耳光閃過。


    “你確定是借?”劉君懷語氣淡漠,心底卻是暗歎一聲。


    “是······搶。”梅子善幾乎要崩潰了。


    梅秉義搶身向前,抓住梅子善的胸襟怒聲吼道:“杜客卿聽誰講的我身上有這部功法?”


    “二嬸,是二嬸說給三嬸聽的,三嬸告訴了我母親。”梅子善愈發慌亂,語氣之中已帶有一絲哭腔。


    梅秉義驚忿異常,一掌把梅子善打翻在地,推開身邊眾人奪門而出。


    這時候沈芊芊也趕上前來,指著梅子善身旁的一位老者說道:“李管家,把大哥弄走吧,我會去家主處稟報,沒想到殺人掠貨的事情竟然發生在梅家府邸裏,而且是梅家奉養的客卿。”


    那位李管家連忙攙起梅子善,招呼著眾人慌亂的離開。


    “應該是梅秉義母親透露了種植靈根功法的消息,這杜客卿與大房家走得很近,大房就安排她兒子和杜客卿來搶奪。”沈芊芊道。


    “應該是這樣,芊芊姐也不要著急,等姐夫回來再做安排吧。”劉君懷說著,拉過了沈多多,“多多你和姐姐今天不要出去了,收拾一下行李,我估計明天就要離開了,一旦功法的事情傳出去,咱們都走不了。”


    三人正在交談,梅秉義拉著母親走了進來。


    梅秉義母親一臉歉意的說道:“君懷啊,都怪我的這張嘴,給你和秉義帶來了禍事,我本以為他三嬸與我關係親近,沒想到,唉!”


    劉君懷道:“夫人,事情已經出了就不必再糾纏此事。隻是這部功法世間絕無僅有,您想想看,一部可以讓小門派幾十年甚至十幾年就可發展為超級門派的功法會有多麽寶貴,一旦消息傳出去就會有滅門之災呀!所以我的打算是我們要盡快離開梅家,而且我們的去向一定要保密。”


    梅秉義說道:“事已至此,必須早日脫身,君懷一會兒跟我去見家主,讓梅家曉得你的實力才會有所忌憚,亡羊補牢也是沒有辦法之事。”


    劉君懷道:“此言甚是,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夫人,你們三人不要外出,安心等著我們回來。”


    說罷,二人轉身而出。


    家主是梅秉義的祖父梅海川,先天後期實力,此刻正坐在廳堂裏聽大兒子夫婦和梅子善訴說著什麽。


    見劉君懷二人登門,跪在地上的梅子善站起身來指著劉君懷:“爺爺,就是他,他殺了杜客卿,功法也是他的。”


    劉君懷大怒,手中刀光閃出,已斬下梅子善一條臂膀。


    大夫人驚聲長叫,嘴裏謾罵著就撲向了劉君懷。


    梅子善父親連忙拉扯住自己的夫人就是一巴掌,然後急忙上前對劉君懷拱手道:“前輩息怒,拙荊無理,小兒無知,請念在秉義侄兒的麵上饒過他們一回。”說罷深施一禮。


    劉君懷沒有理會,隻是看著梅海川說道:“梅家主以為如何?”


    梅海川早已站起身來,見劉君懷看向他,連忙道:“俠士息怒,梅某也是才知所發生之事,隻望俠士姑且念她一介婦孺放她一回如何?杜客卿自是咎由自取,沒想到梅家供奉他十幾年,卻幹出如此吃裏扒外之事,梅某代梅家全體向俠士鄭重道歉。”


    “人已被我斬殺,道歉之說自可不必,隻是你梅家大房道聽途說,驅使他人無故殺人搶奪,恰逢我身在其中不然秉義也不免被其所害,這罪魁禍首不得饒過,這梅子善更是致親情於不顧,勾結外姓殘殺梅家之後,理當家法重懲。”劉君懷道。


    大夫人撲通一聲跪倒在梅海川腳下:“家主不可聽他人挑唆,杜客卿和善兒再怎麽樣也是梅家家事,倒是這梅秉義勾結外人殺害杜客卿,殘害善兒,更無理私闖家主廳堂,罪不可赦。”


    劉君懷眼中殺意頓起,看向梅秉義:“姐夫,你有什麽話說?”


    梅秉義看也不看梅海川,憤忿不已的向劉君懷說道:“事已至此,梅家已不容我,君懷兄弟依你之意即可,父親也是這潑婦所害,我早當自己不是梅家之人。”說罷已淚流滿麵。


    梅子善父親聽侄子話語立時臉色大變,急急拉住梅秉義雙手問道:“義兒不可亂講,你父親之事可有依據?”


    梅秉義默默抽回雙手,兩眼望向梅海川,道:“梅家主可知此事?你的大兒子在問你的二兒子的死因,我看還是你來回答最好。”


    梅海川大怒,一掌拍向梅秉義,劉君懷抬腿一腳踹開梅海川,他雖然不知就裏,但已知其中必有隱情。


    梅子善父親驚詫異常,左右看看兩人,又望向自己的妻子,此時的大夫人已經驚慌失措,眼神渙散的不敢看向丈夫。


    見此情形,梅子善父親哪還有不明之理,狂怒一聲,一口鮮血噴出,身體仰麵而倒。


    梅秉義見劉君懷望向自己的詫異眼神,嘴巴呶向倒在地上那失去臂膀的梅子善,輕聲說道:“其實我應該叫他叔父。”


    劉君懷大驚,眼神古怪的看了大夫人一眼,轉頭問梅秉義:“你是怎麽知道的?”


    梅秉義說道:“我母親早就有所懷疑,剛才我去質問三嬸,她無意間透露出一點兒,餘下的是我猜的。”


    此時梅海川已知自家齷齪之事已經敗露,眼露凶光,悄悄拔出長劍刺向梅秉義。


    劉君懷騰身掠過梅秉義,空中祭出五行混沌刀磕開長劍,手腕一轉,梅海川握劍手臂掉落在地,五行混沌刀順勢下撩,斬去梅海川一隻右腿。


    梅秉義上前踹翻梅海川的時候,外麵聽見響動的梅家眾人已經湧入廳堂。


    梅秉義的三叔梅信壽怒聲吼向梅秉義:“孽兒竟敢逆殺老祖,我等必取你性命。”


    劉君懷長嘯一聲,立時鎮壓住滿屋的噪聲:“這老家夥是我所斬,此等齷齪不倫之人,砍去兩肢算作懲戒,再有出言不遜者,斬!”


    梅秉義見事態稍平,拉過梅信壽耳語幾句,梅信壽眼露驚疑,便喊過老四梅長侖又是耳語幾句。


    兩人低頭商議幾句,梅信壽朝著眾人道:“這是梅家私事,梅姓之人留下,其餘人等暫且退出吧。”


    待得廳堂隻留下梅家人,梅秉義向梅信壽、梅長侖道:“一切事宜由兩位叔父做主”,轉身指向大夫人,“她就是主謀,問她便是了。”說罷退到一邊。


    劉君懷向梅秉義拱手道:“餘下隻是梅家私事,君懷先行告辭。”轉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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