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浮宮的人馬來到了山門前,萬行雲首先開口說道:“不知小友來燕浮宮所為何事?宮主正在修煉,不便出來相迎,還請小友諒解。”


    劉君懷冷笑一聲,道:“我為什麽來這裏,你燕浮宮的人再清楚不過了,幾次三番的派人阻攔我的私事,是為何如?沈家聘請的可都是弑血盟的修士,難道你們燕浮宮與弑血盟也有關聯不成?”


    方尚喜說道:“道友此話就不妥當了,我宮沈炳文就是沈家之人,宮內弟子有難當然燕浮宮有責任給弟子援助,難道道友認為有何不妥嗎?”


    劉君懷說道:“既然這位道友這麽講了,我看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了,我還是去找你們宮主談談吧!”


    未等劉君懷的話音落下來,邊際中等人已經取出了武器湧上前來。


    萬行雲大驚,連忙說道:“小友暫且慢來,我有幾句話要講。我不知道方宮主說的話有何不當,但是給門下弟子出頭沒有不對啊?難道你一位燕浮宮好欺負不成?”


    劉君懷笑道:“我沒講你燕浮宮不能為弟子出手,但是暗中勾結弑血盟就不是妥不妥的事情了!”


    萬行雲說道:“你口口聲聲說道弑血盟,你手中可有證據?”


    劉君懷道:“你們這裏可有一位叫做曆誠毅的副宮主?”


    萬行雲心下一頓,心知這裏麵必有隱情:“這位就是曆宮主,你詢問他是為何事?”


    劉君懷道:“那你應該問他呀!他可是弑血盟的人,對了!忘了給你們講了,那程恪耒就在天機門被關押著,他也是弑血盟的人,我所殺的二十幾名燕浮宮弟子都是弑血盟的人,這位道友,你說我來此是為了何事?”


    武萬仞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說道:“我就是天機門的武萬仞,你們燕浮宮所隱藏的弑血盟之人已經全部招供,這位曆誠毅可是在名單當中。”


    一旁的曆誠毅早已心驚膽寒,心知此事已不能善了,這劉君懷等人的話語不能再講下去了,手中注滿真元力一掌拍向了劉君懷。


    燕浮宮所來的十幾人中也有那名單裏的人,見曆誠毅出手,便一哄而上,朝著劉君懷幾人攻了上來。


    劉君懷不等曆誠毅的掌風襲近,鬼眼血刀已經在手,狂暴的殺戮氣息瞬時四下彌漫,手柄處的鬼眼閃動見,鬼眼血刀已朝著襲來的掌風呼嘯而去。


    曆誠毅立時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凶蠻之氣迎麵撲來,那凶蠻之氣裏的血腥氣息令他膽戰心驚。


    不等曆誠毅收回掌力抵擋,劉君懷七殺指一殺入命已經無聲無息的施出,在曆誠毅抵擋鬼眼血刀的一刹那,指力就穿透了他的丹田。


    曆誠毅還未有所反應之時,鬼眼血刀的狂暴刀氣已經斬落了他遮擋的手臂。


    劉君懷扯回鬼眼血刀,一把扯過已經萎靡在地的曆誠毅,手指在他身上輕點幾下拋向了身後,自有莫思彤上前,把曆誠毅收入了寒鐵手鐲。


    此時兩方已經混戰起來,吳耀漢、邊際中與兩名副宮主戰在一起,兩人明顯的處在了下風。


    劉君懷意念閃動,身形已經來到了萬行雲身後,鬼眼血刀徑直揮向他的後背之處。


    萬行雲感到了淒厲的凶蠻之氣逼近,大驚之下,撇開吳耀漢,身體側向猛躥,全身真元力不要命般的湧向後背處。


    即使這樣,背後也被鬼眼血刀的刀氣劃開一道長達一尺的裂口,殺戮氣息乘機而入,侵蝕著萬行雲的血肉經脈。


    逃出一劫的萬行雲顧不得身後的劉君懷,急速奔跑當中,連連運轉真元力去逼迫已襲入體內的殺戮氣息。


    劉君懷沒有去追趕他,燕浮宮前來增援的弟子越來越多,劉君懷揮舞起鬼眼血刀返身殺入敵群。


    四溢激蕩的凶殘刀氣所到之處猶如砍瓜切菜,無數的碎肉殘肢漫天飛舞。


    密密層層的殺戮氣息把虛空都撕裂開道道裂口,四處揚溢的血水瞬時被撕裂的扭曲空間吸入不見。


    鬼眼血刀那暗紅色的刀鋒嗅到了血腥味刺激,更多的狂暴煞氣被吸引出來,瘋狂地侵襲著周圍修士身體。


    方尚喜正被吳耀漢和邊際中聯手糾纏著,眼角餘光瞥見劉君懷那令人瞪目結舌的恐怖實力,一種心喬意怯的感覺忽的湧上心頭,手底下的動作頓時鬆緩下來。


    邊際中眼疾手快的抓住這難得的機會,拚盡全力劈出一刀,吳耀漢心裏神會的緊隨著這一刀之勢,悄然發出一把凝血飛刺。


    正自心神不寧的方尚喜徒然感覺到邊際中威力驟升的一刀,忙提起精神全力抵擋。


    卻不料在看看遮架住那一記刀勢的同時,一篷銳物射進了他的胸膛。


    方尚喜將將發出一聲痛呼,吳耀漢的赤練長槍已經紮入了他的腹部。


    緊跟著邊際中的虎影刀呼嘯而來,唰的一聲斬下了他的頭顱。


    燕浮宮參加戰鬥的金丹期修士已經一個不剩,餘下之人頓時沒有了抵禦之心,紛紛四散奔逃。


    劉君懷這一方除了方克銀、邊晏山及三位女將沒有參與進來,其餘之人皆投入了戰鬥,見敵心意渙散,手下更是不停。


    沒有多長時間,失去鬥誌的一百多名燕浮宮弟子被一一斬殺。


    遠處忽然傳出一聲淒厲的長嘯之聲,卻是那燕浮宮的宮主秦晟丘帶領著幾十名弟子奔殺而來。


    劉君懷鬼眼血刀身前一橫,示意眾人向後退開,運轉轉換術,幻化出遮天印,翻手間紫色的遮天印慢慢浮向半空,炫麗的紫色漸漸幻化為一隻遮天大手。


    在燕浮宮眾人還距離自己十幾丈處,遮天大手已經飛快地鋪蓋下來,撲哧聲連續響起,幾人立時被拍成了肉餅,並迅速的被阿紫的紫色火焰吞噬,血腥中的焦臭四處蔓延。


    劉君懷縱身向前,遮天大手肆意在敵群裏上下翻滾,隨著血肉的橫飛,星星點點的紫色火焰穿插其中,不時沾黏在燕浮宮弟子的身體上。


    火焰沾身即燃,幾息之間,敵群裏已是慘叫聲一片。


    秦晟丘的臉色已經像蠟一樣的黃,嘴唇煞白,灰白的胡子一顫一顫地,全身都在瑟瑟地發抖.一雙深陷在眼窩的眼睛,像一對珠子一樣,直盯著劉君懷,嘴裏發出野獸般地嘶吼。


    他的聲音由低到高,漸漸地瘋狂咆哮起來,臉色漲紅,進而發青,脖子漲得像要爆炸的樣子,滿頭都是汗珠子,滿嘴唇都是白沫,雙眼似乎溢出了鮮血。


    忽的,秦晟丘啟動了,身體像是離弦之箭急急飛向劉君懷。


    劉君懷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自顧屠殺者燕浮宮弟子,遮天大手忽左忽右,上下翻飛。


    轉瞬間,秦晟丘已經飛臨劉君懷不足兩丈,卻見他倏然回頭望向了秦晟丘,嘴角撇出一絲弧度,在秦晟丘看來是一種藐視的微笑。


    秦晟丘的心裏不由感覺到一絲惶恐,隻是箭已發出,已沒有了回頭之勢。


    就在他的掌風將將觸及劉君懷的身體之時,劉君懷周身突然泛起道道漣漪,倏地一道金光自漣漪之中迸發而出,嗖的一聲穿過了秦晟丘的胸膛。


    秦晟丘甚至一絲的反應都沒有,手掌依舊前伸著,體內有就沒有了一絲真元力的波動。


    他漸漸感到了身體發涼,意識逐漸模糊,噗通一聲,秦晟丘一頭裁倒在地,就此死去。


    燕浮宮弟子幾乎同時停止了攻擊,目光呆滯的望著秦晟丘的屍體,眼神裏閃爍這絕望與難以置信。


    哐啷一聲脆響,不知是誰的兵器跌落在地,隨後更多兵器跌落在地,一陣金屬聲響過之後,燕浮宮正式宣告終結。


    依舊站立著,劉君懷默默地恢複著真元力,現場沒有人發出聲音。


    一陣清風吹過,戰場上濃鬱的血腥氣味,連帶著血腥中的焦臭,都隨著這一陣突兀其來的清風吹淡,隨後慢慢消失不聞。


    燕浮宮上空掠過了幾隻飛鳥,隨著呱呱聲漸漸飄遠,天色也漸漸地暗了下來。


    過了良久,劉君懷從一絲體悟中恢複過來,看著現場的冷寂,他輕歎一聲,說道:“快些打掃戰場,吳爺爺來安置這些俘虜吧,願意留下來的報上名來,想離去的沒人散發些靈石,讓他們走吧!”


    吳耀漢叫上吳紹遠、邊際中、梅秉義還有幾位女將,把燕浮宮弟子召集到一處空地,由武萬仞念著那十二人的名單,最終也隻活下來兩位。


    武萬仞對著這二十幾名燕浮宮弟子一番講解,聽到這麽多人與弑血盟有關聯,久久不語的他們漸漸有了講話的聲音,並逐漸熱烈了起來。


    吳耀漢對他們一一做了了解,並挑選出一位築基後期的修士作為臨時的首領,他其餘人等叫到一旁低聲討論著。


    吳紹遠、邊際中、梅秉義三人這時已久打掃完了戰場,隻儲物戒就說了一百多枚,三人皆喜笑顏開。


    劉君懷這個時候也把燕浮宮裏裏外外探尋了一遍,並把還活著的人都召集到了早先的那二十幾人之處。


    劉君懷躍上一塊大石,高聲對燕浮宮的弟子們說道:“我知道你們失去門派或者家園的痛苦,可是這些都是你們的宮主們帶給你們的。我在平都城的事情你們應該聽說過,殺母之仇我是不得不報,誰試圖阻攔我就殺掉誰,在我看來這是理所應當。


    “可是你們的副宮主曆誠毅是在幫助自己門下弟子嗎?看看他所派去的人吧,全部都是弑血盟的人,一位真正的燕浮宮弟子也沒有,而且去沈家支援的,但凡築基期以上也沒有一位不是弑血盟的人,你說我要不要來你們燕浮宮?”


    說著,劉君懷伸手指了指站立在他身後的方克銀與邊晏山,說道:“這兩位都是元嬰後期的修士,你們燕浮宮即使再大上幾倍也同樣會敗落,修真界裏能人無數,又豈是單單一個門派所能稱王稱霸的?你們的宮主真的不具備一派之主的能力,所以他的門下出了這麽大的問題而一無所知,你們說這樣的門派還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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