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懷隨後來到,飛身上前,兩掌拍過,兩人口中的毒牙已被取出。


    三人返回萬象宗,剩餘的隕星府弟子已經被吳耀漢等人控製起來。


    劉君懷拿出那六名築基期修士的名單,邊際中上前一一對照,卻是在俘虜裏發現了三人,口內的毒牙也被一一取出來。


    今夜的戰鬥可謂是精彩非常,眾萬象宗弟子看的是目瞪口呆,宗主那出神入化的身法與野蠻凶殘的遮天大手,令圍觀眾人駭然之中帶著一種火熱,不知道這位年輕的宗主還有什麽手段沒有使出,跟著這樣一位宗主肯定會接觸到更多。


    劉君懷三人回到了貴賓室,門派聯盟的人立刻圍了上來。


    山門外的戰鬥肯定瞞不過他們的神識,劉君懷的種種技法令眾人拍案叫絕,那遮天大手的恐怖攻擊力叫人心裏發顫。


    劉君懷向著任尹淮說道:“擒住了兩位元嬰期修士,其中一名正是那火紹瀛,六名築基期隻活下來三位,也一並關押在一起,任掌門是不是即刻提審他們,審訊出新的信息再行商討?”


    任尹淮連連稱是,並望向了方克銀、邊晏山兩人,一旁的肖擎天連忙上前介紹道:“這兩位是邊晏山、邊戎金兩位前輩,都是萬象宗的太上長老。兩位前輩,這位是海天閣的任尹淮掌門,也是我們門派聯盟的首任盟主。”


    任尹淮對兩位元嬰後期自是恭敬非常,對兩人的久仰之詞連稱不敢,連忙引二人就坐。


    他說道:“劉宗主,方才閣下的修為極是了得,堂堂元嬰初期在你麵前未走了一個回合,真是令老朽汗襟啊!”


    劉君懷笑道:“哪裏哪裏,我隻是偷襲而已,真要麵對麵廝殺,這結果就不好說了。”


    任尹淮掛念著那幾名俘虜,隨與幾人告辭,由吳耀漢引領著去了關押之處,肖擎天也緊隨而去。


    見屋內已沒外人,方克銀笑罵道:“那天我就想找你的麻煩,臭小子,給外公換個名字倒沒什麽,那天回去我才琢磨過來,敢情這邊戎金裏麵的含義頗深啊!”


    劉君懷與莫思彤相望一眼,便哈哈大笑起來,邊晏山有些摸不到頭腦的問道:“怎麽了?這名字有什麽含義嗎?”


    莫思彤忍住笑說道:“爺爺,這方克銀與邊戎金您老人家沒覺出什麽來嗎?”


    邊晏山仔細的對比了一下,麵色一怔之後猛然爆發出一陣狂笑,老人的笑容就像池塘裏落進了一塊磚石一樣,漣漪四散,皺紋滿臉。


    方克銀拍打了劉君懷一下,也是笑道:“你這小子,還沒人敢如此的調笑老夫,沒想到你給編了個假名字,還這麽寓意深長。”


    柳青嫚笑道:“我說昨日回去銀山一臉的古怪,原來情形出現在這裏。”


    莫思彤四顧一下低聲說道:“幸虧多多沒在這裏,不然還不知她的嘴裏會吐出什麽來。”


    這時候武萬仞走了進來,向兩位老人問安後,對劉君懷說道:“火紹瀛還沒說出什麽來,那三位築基期也不知道太隱秘的事,但他們都說隕星府今晚的襲擊,是因為得到了萬象宗這邊的傳訊信息。”


    這時候劉君懷才想起縮頭縮腦的隱藏在大殿一角的那名燕浮宮的築基期修士,連忙站起身來向外就走。


    天識探到那人的位置,劉君懷便到大殿說與邊際中,邊際中聽後大怒,氣勢洶洶的直奔而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邊際中手裏拎著那名弟子回到了大殿。


    砰地一聲邊際中把那人丟在了大殿地麵上,對著劉君懷道:“二弟,這個小子叫林三木,他與今晚抓到的三位築基期其中一位是表親,那位表親傳訊給他,要探聽萬象宗的內情,所以這個林三木就把萬象宗的事情傳遞了出去。”


    “大哥,你去吧萬宗主叫來,這人交給他處理,我來審問審問他。”說著,劉君懷把那名林三木拉起來做到一張椅子上,問道:“我劉君懷自信沒有對不起你和諸位新加入的弟兄,你是怎麽想的,萬象宗才成立兩天,就勾結外人來宗內殘殺眾位師兄弟。”


    那林三木腦袋顯得很小,都快縮到肩胛裏去了,腦袋上蓋著一層馬鬃般的頭發,灰白的臉上兩隻塌陷的眼睛,目光呆滯的盯著地麵不發一語。


    劉君懷無奈的搖了搖頭,林三木看上去就是為膽小、懦弱的那麽一個人,修煉到築基中期也算得上奇跡了。


    他有些於心不忍,直覺告訴他,這林三木並不是隱忍邪惡之徒,內中定有難言之處。


    一會後萬行雲急匆匆而入,見到林三木的樣子,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腳就把林三木踹到了地上。


    劉君懷連忙拉住了暴怒的萬行雲,說道:“萬宗主,消消氣,好好問問他具體為了哪一般,不要太為難他了,畢竟他這次的通風報信也省去了我的不少麻煩。問清楚了先不要處理,等門派聯盟的人走了之後再說吧!”


    說完這番話,劉君懷轉身回到了貴賓室。


    輕聲地把事情告訴了走上前來的莫思彤,劉君懷來到審問結束的門派聯盟那幾人身旁。


    肖擎天向劉君懷說道:“任掌門還在審問太叔雍,我這邊先結束了。那火紹瀛的確是楚家的一門遠親,這西域楚家胃口極其貪欲,他們已經滲透了其他幾域的很多門派,由於西域靈氣貧瘠,修真門派實力低下,不足以引起西域楚家的過重關注,才僅僅遣派出火紹瀛這一類的外姓旁人,真正的楚家人幾乎都被安排在一些諸如中域、東域、南域這樣的靈氣充裕,門派實力雄厚、富足區域,他們楚家唯一沒有完全滲透的就是漢疆。”


    “那楚家與弑血盟之間具體保持著什麽關係?”


    “火紹瀛也是一知半解,因為楚家實在是太大了,單單西域楚家門下就有近三千家族弟子,像火紹瀛這樣看看與楚家攀緣上關係的外姓,根本接觸不到太多信息,更不要提核心機密了!”


    “漢疆楚家為什麽沒有滲透進去?難道那裏有著比楚家還要強大的家族門派?”


    “怎麽說呢?君懷,你可知道西域為什麽修士修煉到化神期就離開,去往外域尋找修煉資源?”


    劉君懷對這些傳聞也是一知半解,也隻是聽方克銀說起過化神期根本不在西域停留的原因,無外乎修煉資源或是多結識飛升仙界的修真界道友。


    於是劉君懷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等待著肖擎天的解說。


    肖擎天哈哈笑道:“終於有你劉君懷也不知道的東西了,你肖叔我還是揚眉吐氣了一回!”


    望著肖擎天孩子氣十足的顯擺著,劉君懷頗為無奈的講道:“行了,肖叔!我才多大點年紀,你接觸過的人比我喝的水都多,我哪能和你比。”


    聽了劉君懷這示弱一般的話語,肖擎天這才收斂起一臉的喜悅,正容說道:“這漢疆是飛升者的天堂,星天大陸每一名渡劫期修士在飛升之前都會聚集到那裏。漢疆也可以說是修真界最強大的所在,許多飛升失敗的渡劫期前輩留在當地不再離開,與以前的門派也斷了往來,一心沉迷於渡劫的準備當中。於是一劫散修到八劫散修遍地都是,你說楚家有能力去漢疆插一腳嗎?隨便一個三四劫散修就可以滅了整個楚家!”


    “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肖叔,那這麽說來到了渡劫期的修士就不再回歸以前的門派,這些門派遇到危難會不會跑到漢疆去尋求幫助?”


    “不會!漢疆有漢疆的規則,其中一條就是不得再次幹涉漢疆意外的任何事物,一旦有渡劫期修士返回其他幾域參與門派或是家族之間的紛鬥,就不得再次進入漢疆,如被發現,群起而攻之!”


    “那麽漢疆的渡劫期修士是不是會成立新的門派?畢竟當地高人無數,想要自保還需要依靠強大的組織。”


    “那裏不允許門派的出現,所有的渡劫期修士都歸修士聯盟統一管轄,不加入修士聯盟寸步難行。而且參加聯盟會對以後的飛升幫助很大,渡劫期修士飛升到仙界也是最底層的存在,有了聯盟中道友的幫助,在仙界容易生存下去。”


    劉君懷沉默了良久,剛剛聽到的消息令他心裏感慨萬千,有那麽一瞬間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渺小,現在的自己與漢疆的修士比起來大概什麽都不是了吧。


    但是轉念想來,自己一直都在為飛升仙界努力修煉著,隨著自身實力的增長,接觸到的層麵也會越來越高,眼界也會隨之提高,像漢疆這般所在也是今後必須麵對的,他相信自己不管步入哪一個層麵,都會是頂級的存在。


    想到了這裏,劉君懷的心胸豁然開朗,不知不覺間,心境居然又有了些許提升。


    看著陷入沉思的劉君懷,肖擎天也是感慨良多,剛剛十幾歲的孩子,無論實力、閱曆與智力都不輸於自己這修煉了幾十年的老家夥,不是單單天才就可以評括的,不要說他那一身匪夷所思的修為技能,就事的判斷與展望就不是尋常人可以料想到的。


    而且劉君懷神秘非常的身世和勢力,還有層出不窮的謀劃算計,無不顯示出他過人的膽量和氣魄,與此等前途無量的年輕人結交,對自己,對門派都是一筆了不得的豐富資源。


    肖擎天見劉君懷還在沉浸於深度思考之中,深怕有人此時打擾到他,便吩咐其餘幾人去查看審訊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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