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宏峻的金色劍芒吞吐,霎那間迸射出無數金色細碎罡芒,在虛空裏朵朵綻開,他的身形詭秘至極的空中轉身,借著細碎罡芒與襲來碰撞爆發出來的衝擊之力側竄,身形疾如閃電。↖,


    他的詭異躲避身法著實了得,隻幾息時間變已在百丈開外。


    劉君懷當下再不遲疑,大聲笑道:“老家夥的逃跑功法倒是實用得很,劍花揮舞的天花亂墜,卻原來是打得這般心思!”


    話音未落,身形急遁的閻宏峻猛覺得眼前一道光影閃過,他的身形恍若跌入泥漿,一種舉步維艱的羈絆之感,令他的詭異身法瞬間遲滯起來。


    卻是那劉君懷的空間牢籠罩在了閻宏峻的身上,劉君懷整個身體從內而外散發著滔滔火光,一股股莫測的可怕威能縈繞在他身體周圍。


    他淡淡的望著閻宏峻,眼神中顯現出一抹戲謔之色,“這叫做空間牢籠”,劉君懷指指閻宏峻的周身四顧,“你的血遁之法在這裏麵沒用的,自廢修為,我給你生存的機會!”


    試了試身形的移動,閻宏峻無法置信的望著劉君懷,他甚至是從心中根本不想去相信眼前的這一切,那種無形的禁錮之力使得他真元運轉艱難,莫名的壓力壓迫上來,令他的呼吸有了些喘急。


    “你使的什麽妖法?竟然能夠禁錮我的行動?”閻宏峻的聲音幾近崩潰。


    “噗嗤”一聲,劉君懷樂了出來,“也不知道你的大乘後期是怎麽修煉出來的!這叫做空間之力好不好?還妖法,活了這麽大年歲,你的眼光端得是短淺得很,空間道紋都不知曉,嗑藥提升上來的吧?”


    閻宏峻的心中激烈無比的驚駭震蕩,五官扭曲著,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駭然:“你,你領悟了道紋?”


    他的心中在狂喊,妖孽!簡直就是妖孽!


    劉君懷麵無表情的望著他,“我領悟的道紋多了,空間,時間,殺戮,吞噬,你要見識哪一種?”


    “我不相信!你必須得死!”閻宏峻發狂的叫著,倍受打擊之下立時陷入了瘋狂,手中長劍抖動,似有靈性一般,緊隨他的心意綻放而出,帶起九朵金芒劍花,朝著劉君懷當頭罩下,那風聲劍嘯,隱有開山裂地之威。


    這憤怒的揮手一劍,依舊有強大的勁勢,讓空間牢籠的空氣變得如水波一般,似乎形成了一道道裂痕,網狀劍芒的,漫天覆蓋而來。


    一陣激奮的長鳴,劉君懷的眉心一隻絢麗似錦的鳳凰顯現,周身氣勢突起,豔陽般火紅的火焰溢滿全身,眼神裏隱隱透露出雍容華貴的無上尊嚴。


    轉瞬化作一道閃電般迅疾的火線,向著閻宏峻的五朵金芒閃爍之處衝去。


    砰然巨響,火花四濺,絢麗火線絲毫沒有停滯,挾帶著金芒餘輝這虛無的空間中,流光一般輕鬆無比的在閻宏峻丹田透體而出!


    陣陣劇痛傳來,閻宏峻徹底的絕望了,一柄精巧的金色長劍無聲墜地,腹中一片鮮血殷紅,布滿血絲的眸子裏充滿了恐懼不甘。


    指風點出,禁錮住閻宏峻,那一柄金劍令他的眼前一亮,他取出那一枚西域域府藏寶庫所得的通體黝黑的玉質方牌,這柄金劍與玉質方牌之上的金色雌雄雙劍極其的相似。


    玉質方牌是傳說中仙界大家族巫馬家族之物,金色雌雄雙劍又是巫馬族人手背上的獨特家族標誌,鳳凰隅小世界裏的上古遺跡中,那陰沉木棺槨裏的巫馬族人屍體上也有這圖案的出現,隱隱中,劉君懷感覺到他好像在於巫馬家族的秘密越來越近。


    取過來閻宏峻的儲物戒,在裏麵一陣翻騰,果然有一個同樣金色的交叉雙劍圖案玉簡,隨手破去禁製,簡單煉化,卻是一部叫做歸一衍劍的劍術法決。


    靈魂之力探入閻宏峻的識海,拉扯住他的一縷意念力放入了鏡像世界,很快劉君懷便接收到了閻宏峻的意念信息,關於劍術與金劍的具體來曆也在其中。


    隨手收起空間牢籠,劉君懷單手提著閻宏峻掠回到練呈如身旁。


    那千羽城城主台光濟也被破去了修為,萎靡在一旁,勾銳藻那粗大的嗓門嗡嗡響起:“劉宗主的身法著實了得,難道是傳說中的瞬移?”


    劉君懷心中暗道,練呈如能夠選擇勾銳藻做他的繼任者,肯定有他的想法,隻是這粗壯的性格實在是令人擔心,其簡單粗暴的攻擊手段可是讓劉君懷記憶深刻。


    “勾前輩見笑了,小子也是偶然間感悟到一絲瞬移奧義,實在是幸運之下的巧合而已!”


    戎樂山笑道:“哪裏有這麽多的巧合,劉宗主的大名我們都熟知得很,你的一番作為早傳開了!”


    練呈如嗬嗬笑道:“好了,今夜接下來之事便是去千羽城城主府了,這裏埋藏火藥之人可是有不少其他門派中弟子,我們要去收一下帳了!”


    “二爺爺先等一下,這處莊園裏的寶貝應該是被轉移了,但是有一處位置卻是深藏已久了,那兩位前副域主竟毫無所知,我當真是奇怪的緊!”


    既然閻宏峻一幹人等已經決定了將此出炸毀,藏寶庫之類的儲藏寶物之處自然已經遷移了位置,這處莊園已經沒有探尋的意義了。


    聽過了劉君懷的話,三人麵色一喜,齊齊望向了他,劉君懷笑著指向一處:“那處廂房之下有一暗室,距離地麵有上百丈,應該是這處莊園建造之前就已經存在了。隻是暗室之外的禁製好生了得,原主人不下於九級的陣法師了!”


    練呈如驚奇的咦了一聲,“是嗎?這處莊園據我所知已經存在了千多年,暗室的存在至少近兩千年了?銳藻,千羽城兩千年左右有哪位高階陣法師?”


    驚雷山莊在千羽城繁衍了幾千年,勾銳藻便是勾家的傳承之人,一直在千羽城生活了近兩百年,這裏早年間出現過何等人物,自然問到他是再合適不過了。


    現下九級的陣法師隻有漢疆存在著幾名,修真界的陣法師最為普遍的是六級七級,八級的都很少見,當年的一位九級陣法師自不會是默默無聞之輩。


    勾銳藻低頭回憶了一會兒,猛然間一拍腦殼驚聲道:“難道是他?”


    說罷,激奮的眼神望向了練呈如,“練域主,千羽城本身並沒聽說過九級陣法師的存在。不過傳說盛天老祖在千羽城居住過一段時間,據此是應該有三千多年了,而且族中長輩講過,盛天老祖的陣法技藝很是高絕,具體什麽等級我便不知曉了!”


    劉君懷三人訝異之色甚濃,練呈如說道:“盛天老祖?倒是真有這種可能,盛天老祖乃近萬年來,星天大陸有數的幾位影響深遠的大公大德之人,也是星天大陸最有希望在仙界有所成就的最大希望之一!


    “雖然不知道這距離地麵上百丈的暗室有什麽玄機,若真是盛天老祖所留,必是十分珍貴之物了!我心中很是期待啊。”


    劉君懷在一旁暗笑,那處暗室裏的東西的確很寶貴,但也不外乎功技法之類的秘籍而已,法寶與兵器卻是沒有太過於高級之物,倒是丹藥有不少,但與自己所獲得的鬆印秘境相比,要渺小太多了。


    練呈如一個呼哨發出,莊園外麵陰影處撲簌簌飛撲過來幾十名的大乘期修士,雖然劉君懷早就感知到他們的存在,但是僅僅一個東域域府,就有著許多大乘期的修士,也的確令劉君懷暗自咋舌。


    練呈如手指著地上的兩名俘虜,“抓緊審訊他們二人,一切與今晚之事相關者皆要禁錮!另抽調一部分人迅速控製飛花旗,留待審訊結果再進一步處理!”


    眾人領命而去,四人便來到了那處廂房,幾掌下去,廂房便被夷為平地,地麵上已經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土坑。


    練呈如擺擺手說道,“君懷,你可曾有破解陣法的辦法?九級的禁製,可不是那麽容易強力破除的!”


    見劉君懷點頭,眾人的掌風才再次轟向地麵,果然在百丈地底,一處古老斑駁的建築出現在眼前。


    劉君懷取出陣法盤,啟動芥子陣,四人緊隨著進入其中。


    裏麵的設置於存放倒是與劉君懷的鏡像世界相符,他與練呈如的眼神中皆有一抹失望神色,那勾銳藻與戎樂山卻是歡喜不已。


    雖然暗室內的異常珍貴之物沒有一件,但是裏麵的儲備之物也抵得上一個普通門派的藏寶庫了。


    這數量極多的藏品被練呈如分為了四份也是收獲巨大,若是再將飛花旗與其他相關門派搜刮一遍,四人所獲之物也是頗為可觀的。


    有了第一份收獲,顯然勾銳藻與戎樂山和劉君懷的關係頓時親近了許多,練呈如看出了劉君懷對待這些收獲的淡然,便已猜測出他的手中之物必是豐富得很。


    劉君懷的具體情形,練呈如也是依靠口口相傳,對於萬象宗的了解都不是很詳細,但是今晚劉君懷所展現的一係列手段,卻是令他回味良久。


    這還是在劉君懷沒有祭出傳說中的那幾具傀儡的前提下,練呈如深信劉君懷的底牌絕對不止這些。


    逐漸見識到劉君懷的實力,他的心中對未來的無盡曲折之路,更是充滿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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