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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煉環境對於門派來講有多重要晏翰池清楚無比,膽敢竊取萬象宗的靈氣會有何後果,他一定也會考慮過,沒有巨大的利益引誘,劉君懷可不相信身居高位的晏翰池,無緣無故甘冒巨大風險,來招惹萬象宗。︽,


    晏翰池也不過是將滿腔的絕望化作了憤恨而已,他沒有一點講出內情的意思,也不會將劉君懷召喚過來。


    在劉君懷以晏家相挾之後,他再也沒有了口中的強硬,“是鳳儀宗上任宗主鳳袖女的師弟霍叢焱找的我,那八級陣法師也是他派來的!他隻要我將那個陣法維持運轉一年,內中有何隱情就不知曉了。


    “那鳳袖女與我的祖上有一段交情,當時霍叢焱找到我時取出了一件我祖上的信物,還許諾給我一件半仙器,以及兩條中品靈脈。隻是事先講好,要三月後才能兌現,我本打算三月之後東西到手,便悄悄撤去陣法,卻沒想到隻是運轉了第六日,劉宗主就察覺了!”


    劉君懷望向了木方和,見其微微點頭,他繼續問道:“當日隻有霍叢焱一人過來嗎?”


    晏翰池回答,“七個人,三大門派的老祖都到了!而且他們許諾了一份藏寶圖,隻是這藏寶圖被分解為三份,他們隻是將其中的兩份交給了我,第三份要等到一年之後才能拚接完整!”


    木方和示意邊際中將兩塊獸皮地圖與一塊墨玉狀的玉牌遞過來,劉君懷看了兩眼,遞給了練呈如。


    接下來晏翰池也算是有問必答,卻是與那七人沒有太多關係了,那幾十名修士欲要加入萬象宗之事他也毫無所知,劉君懷的目的也達到了。


    最後卻沒想到這位晏翰池隻求一死,以此來換取晏家的平安,他知道自己已經一無所有,但是那城主項樂吟就不會放過他。


    朝著邊際中點了點頭,接下來的一切自由邊際中來處理,劉君懷則是與練呈如木方和一同返回。


    在議事堂坐定,練呈如問道:“君懷,說說你的看法吧!”


    劉君懷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此時大體也就如此了,那位霍叢焱的身後還有人,而且這人很有可能是位女人!”


    “哦?你怎會有如此想法?”練呈如的興趣大起,直起身來一副附耳傾聽狀。


    劉君懷笑道,“那塊玉牌信物是霍叢焱等人故意留給我的,裏麵有一種特殊的影像陣法,就像元神之力的探識一樣,橫掃這塊玉牌周圍的環境,然後所有的影像就在接受者那裏一一回放。它類似於一個微型的傳送陣,隻是傳送的是影像而已!


    “而布置陣法的手法上,有很濃鬱的脂粉氣,由此我斷定這人就是霍叢焱的身後之人!”


    練呈如與木方和兩人有些目瞪口呆,他們想到了其中必有蹊蹺之處,卻不曾意識到晏翰池的手中之物會內有玄機。


    木方和倒是知道劉君懷的鏡像世界的存在,那練呈如卻是對此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你是如何窺探到玉牌之內的情形?”


    劉君懷將鏡像世界乃是天眼通的特有功效講了出來,練呈如恍然道:“天眼通還真是奇妙得緊!這可是神級的作弊手段了!看來那人在玉牌之上布出的禁製並不高明,竟然阻隔不了天眼通的透視!”


    劉君懷笑道,“那外麵的禁製的確不太高明,但是一旦破解了它,裏麵的陣法也就一同破壞了,那人可是曉得內中的秘密被我們發現,以此進行反製的話,主動權瞬時就易手了!”


    木方和樂道,“那又怎樣?現在不是同樣被我們察覺了!”


    劉君懷道,“這人的心機很深,設置的圈套一環套一環。我想她的最終目的是利用那兩片地圖,來吸引我前去某一處地方,然後便掉入他們的圈套了!”


    “的確如此!君懷,你是怎樣意識到這裏麵有圈套的,我是講在發現玉牌裏的陣法以前!”練呈如笑著問道。


    劉君懷回答:“就在那人給晏翰池指定的一年的期限上!因為這期限的製定有些畫蛇添足了,應該不是霍叢焱身後之人的本意,而是那人給霍叢焱所布置的期限,沒想到霍叢焱原封講給了晏翰池!


    “根據那部竊取兩成靈氣的陣法來看,隻要幾個月,萬象宗就可以明顯的感覺出靈氣的流失,這一年的期限若不是那人的原意,便是霍叢焱不了解陣法的內中原理,多出來的幾個月是他的擅自主張!”


    練呈如還是很佩服劉君懷的,小小年紀,但是在一個數字上就看出了這許多的問題,“也不盡然!也許這就是那人的聰睿之處,一年的期限就是她的陷阱所在,或者講是整個事件的玄機!那人根本的目的就是希望我們在期限問題上糾結,這根本就是有意而為之!”


    “你是說那個女人故意用一年的期限來迷惑我們?”木方和訝異的道。


    “可以這麽講,隻是這中間出了劉君懷僅僅幾日就發現陣法的變化,這樣一個巨大變故!她的真實目的很可能就在利用這個期限,將我們引入歧途。他們會想到我們能夠猜測出有陷阱的存在,這個期限的限定,就是要我們誤以為他們的陷阱還在布置當中。


    “他們在催促我們立即動手,而且陷阱就在鳳儀宗之內,相必是個很險惡的計劃,我們需要先行弄清楚這個陷阱的真麵目,才可以進行反製!”練呈如分析道。


    劉君懷沉下心來思慮了好一會兒,“那就是講他們的計劃根本不懼星天議會的參與進來,說明了陷阱的布置很有可能是一個巨大的工程,所以陷阱的位置也隻會是山穀火藥塌陷等效果的集中之地,隻是如此顯而易見的能夠猜測出來,那些人還如此的有恃無恐,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練呈如笑道,“很好,你能夠聯想到此處,不妨再做一下更為大膽的猜測!”


    劉君懷的眼神中顯露出一抹迷惑,良久後他的雙眸一陣閃亮,“您是懷疑這整件事情與弑血盟有關係?”


    練呈如點點頭,“很有可能!在明知你手中有渡劫期實力的傀儡,而依舊進行如此繁雜浩大的布置,隻能說明他們有強大的底氣,我想你在探明了詳情後需要去漢疆一趟了,但行蹤必須要隱秘,進出石界碑不能使用九龍令牌!”


    劉君懷的表情有一些激奮,“漢疆能不驚動那是最好,弑血盟在那裏的隱藏勢力很是詭秘,一旦我出入漢疆的消息走露,對整個漢疆針對弑血盟的計劃都有影響!還是想辦法先去鳳儀宗探一下虛實!”


    練呈如站起身來來回走動著,“君懷,你對前去探聽有無把握?那裏很有可能會有渡劫期修士的存在,危險還是極大的!”


    劉君懷笑道,“我有鏡像世界,不需要過於靠近!而且我掌握了一種隱身身法,還有瞬移傍身,危險是有一些,但是他們想要留下我也不容易!”


    木方和向練呈如點頭,“君懷完全有自保的能力,呈如兄倒是可以放心!”


    “事不宜遲,我打算現在就動身,因為那塊玉牌的原因,我們在審問室的一番舉動,那些人肯定已經有了發現,這時候過去,很有可能可以見到更多的幕後之人!”


    練呈如停住了腳步,麵色有些凝重,顯然他的心裏很是不踏實,“君懷,此時倒還真是個好時機,隻是你千萬要以大局為首要,即使有消滅他們的機會也不能動手,這一次的陰謀明顯策劃了好久,很有可能最後還要通過漢疆來解決!”


    木方和一直對於劉君懷的實力有著近乎盲目的信任,隻是這一次的探識未知情形很多,而且對方的實力很可怕,他望向劉君懷之時的眼神中有了一絲擔憂。


    看著劉君懷消失在黑夜裏,木方和低聲問道,“君懷今晚會有收獲嗎?我們的這一次決定是否有些操之過急?”


    練呈如麵色深沉,“今晚的確是個絕佳機會!敵人的精心布置不可謂不周密,隻是他們萬萬沒想到,君懷會在如此短暫的幾日裏就發現了陣法的存在,他的鏡像世界可是立了大功!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那些人已是反應不過來,根本想不到君懷這個時間過去,這樣一來他倒是很有可能會有重大發現!”


    木方和輕歎一聲說道:“但願吧,一直以來我對於君懷的能力從未失望過,這一次也一樣!隻是今次敵人可能會很強大,我隻怕他遇到了可以一網打盡的時機忍不住動手!”


    練呈如忽然岔開了話題,他說道:“木兄給我講講君懷的瞬移!”


    木方和將劉君懷的瞬移講述了一遍,練呈如的眼中精光急閃,他笑道:“這我就放心了!”


    他伸手拍了拍木方和的肩頭,“之前我對於他的這個神通不很了解,現在我可是有信心的很,至少沒有人能將他留下來!在漢疆有幾位渡劫期的圍追堵截下都可以自如進退,我們還有什麽擔心的!”


    聽到這些他本已了解通徹的問題,木方和啞然失笑道:“也是,我是有些關心則亂了!要說這小子的心機可是令我佩服的很,他的心智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數次在行動中的隨機應變,事後都被認為是唯一的解決途徑,這些昆吾會長是最有發言權的!”


    練呈如興致大起,給木方和遞過了一杯酒,“那好,木兄,今晚你就好好給我講講他的事情!”


    此時此刻,劉君懷一個瞬移已經來到了明王山回鳳穀,影化神通開啟,整個身體立即像水波一般出現著波紋,虛虛實實如同幻象一般憑空消失,不知不覺間潛入了大殿主堂。


    全身影化還是很耗費真元,他有如此多的恢複手段,倒也不會在意這些,即使有鏡像世界也在同時開啟著。


    現在劉君懷的元神之力探識範圍已經達到了近萬裏,這與瞬移的距離是等同的,若隻是探識敵蹤,根本不需要如此的接近。


    隻是即使有鏡像世界加持,太遠距離的聲音探識就有些力不從心了,為了保證監聽效果,也隻有盡量的靠近一些,才能令聲音更加的清晰可辨。


    一樓大廳還是那個巨大舞台,劉君懷深處二樓天井,正好望向天井下的一樓舞台。


    此時的舞台中五人呈半圓圍坐,令劉君懷大吃一驚的便是,那動手的兩位竟然均是六階的散修,其中唯一的女性正在開口說著:“事情的緣由便是如此了,那晏翰池沒想到性格軟弱得很,被那劉君懷幾句話,就驚嚇的全部招認,其後拿自己的生死換取了晏家人的平安!”


    中間位置的一位大乘後期蒼發老者說道:“袂女,我們的計劃已經很是周詳,那小子能夠這般快捷的識破陣法的存在,對計劃可是影響巨大!可曾有補救措施?布置了整整一年,我心有不甘啊!”


    袂女?劉君懷心下念叨著,鳳儀宗的上任宗主叫做鳳袖女,這一位是不是叫做鳳袂女?還美女,我呸!


    那個袂女果然道:“父親,我鳳家的鳳儀宗可是被那個孽子摧殘的一塌糊塗,袂女怎麽可能就此放過他?好在我們之前的那個一年期限派上了用場,即使他提前識破陣法打亂了部署,也不過是提前了三個月而已,陷阱早已挖掘妥當,憑借昆吾撣的智慧,肯定會在近期前來,這樣看來我們的計劃並沒有失敗!”


    坐在鳳袂女身旁的另一名六階散修開口道:“鳳老祖,袂女乃是我漢疆楚家的三大謀士之一,她的計謀能夠將修士聯盟都耍的團團轉。這個計劃即使某一環節出現意外,也不會影響最終效果,您老人家放心便是了!”


    鳳老祖拱手道,“袂女有了楚家的幫助,老朽還是很感激的!自袖女飛升仙界,這三十年來楚家一直對待袂女一如既往,我想袖女知曉了也會很欣慰!”


    那名六階散修拱手回禮,“沒有您老人家講得這般複雜,袖女是我們漢疆楚家的老相識,袂女又是身居楚家核心,很多時候我們楚家還要依仗著袂女。您老也知道她與那邊的關係也很深,很多時候雙方之間的嫌隙,皆是她在從中斟旋!”


    鳳老祖望向了女兒,“還有這事?”


    鳳袂女笑道,“修真界的楚家可是毀在劉君懷的手裏,漢疆楚家極為震怒,幾次的反擊又連番的失敗,漢疆的楚家某些人就有了全力一擊的想法。但如此一來,與那邊的計劃就有了衝突,他們漢疆楚家處在明處,修士聯盟始終在尋找楚家的漏洞,一旦他們生事,必定會引來修士聯盟的全力打擊。


    “所以,那一邊對楚家的某些人就有了嚴重不滿,我隻是從中做了些勸解與修複,效果還不錯!”


    一旁聞聽的劉君懷心中波瀾頓起,他沒想到此行的收獲這般巨大,如此隱秘之事就這樣輕鬆從幾人的嘴中探聽到,即使陷阱之事不能解決,也不枉此行了。


    漢疆修士聯盟千方百計的探尋之事,看來還要從楚家人身上找到突破口,那弑血盟的組織之嚴密,令劉君懷心生極大警惕。


    鳳袂女口中謙虛得很,但語氣中的倨傲卻明顯聽得出來,鳳老祖卻是依舊一副理所當然姿態,劉君懷心下暗笑,果然是鳳家的血脈遺傳,老的小的一樣的高傲自大。


    也許從鳳家人此次的行動中,就能夠令漢疆找到重大突破,劉君懷隱隱覺得,楚家人的被揭露,勢必會是因為鳳家人的這種高傲自大性格。


    在座的五人當中就有那位霍叢焱,這時候他開口道:“老祖,那劉君懷囂張跋扈得很,根本無一絲貪賢敬老意識,且為人專橫暴戾,眼中容不得些微不敬,今日晚間那晏家兩處深宅宮府被其人夷為平地,除晏翰池外無一人生還,此子的暴虐狠毒可見一番。


    “所以,小的認為,即使那劉君懷已經意識到,針對他而編織出的一張巨網,以他的年少輕狂性格,斷斷不會因為潛在的危機而放棄反擊。”


    鳳袂女點頭笑道,“叢焱師弟的確是有心了,將那劉君懷的品性了解得如此徹底!唯亭,你來說說看!”


    她手指的那位大乘初期修士,叫做楚唯亭,修真界楚家的殘餘,是鳳袂女在修真界的一條眼線。


    楚唯亭起身微弓講道:“小的自三年前一直在暗中關注著劉君懷,他的確如霍前輩所講的那樣囂張暴戾,但此人的心智也是靈慧得很!他非常善於借勢,但更擅長將自身的努力,總是能符合身後勢力的利益,潛移默化中,他身邊聚集了一大批修真界巔峰勢力的相助!


    “而且,他會很巧妙的將這種優勢放大至最大,卻又不令人生厭,並且所獲得利益會及時惠及到那些幫助他的人。我很懷疑他的實際身份,應該遠遠不是簡單地萬象宗宗主那樣單純,因為就像星天議會這般對他以及萬象宗的密切程度,甚至摒除了他們之間的派係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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