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正覺得奇怪的時候,一旁的老蔡卻“哎呀!”了一聲,似乎出現了變故。我轉頭一看,糟了!剛才還好好的,就那麽一會兒,人怎麽不見了?倒把我和標子給著實嚇了一大跳,還真以為碰到鬼打牆了。往老蔡所在的那個方向仔細一看,立即發現了其中的蹊蹺,也不知什麽時候,在右邊的洞壁上出現了一個門,剛好一人高。吃驚之餘,我和標子探頭進去一看,借著頭燈光束的亮度,門後的一切我們一覽無餘,誰也沒想到,原來這裏是一個石室。石室的空間還挺大,起碼有五十平方的樣子,在石室靠裏邊的角落兩邊各有一個石台子,跟張床似的,不知道有什麽用途。而除此之外,房間裏就別無他物了。而老蔡此刻正躺在石室的地上悶哼著,他應該是沒料到旁邊有一個門洞,所以才摔了一跤。我趕緊過去將他扶起來,卻見老蔡一臉鐵青,頭上的汗水比黃豆還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得太厲害了,他疼的整張臉都有些扭曲起來?過了片刻,老蔡似乎是順過了氣來,他有氣無力的說道:“我的腿受傷了,別讓我起來,我不能用力,一用力就老疼。”“好好的怎麽會受傷?是左腿還是右腿?”我一邊問著,一邊讓老蔡坐在地上,看來他受傷不輕。標子和老蔡不太對號,本不想過去,但聽說老蔡受傷了,還是忍不住走了過來。老蔡半咬著嘴唇,費了好大力氣才說道:“是我大意了,一味的靠著牆壁走,卻沒發現這裏還有個暗門,所以栽了進來,不過這地上好像有什麽東西,把我的右腿給紮傷了。”紮傷了?我心想不會是踩到什麽機關了吧!因為這裏看上去像個古墓,但凡是古墓,裏麵就免不了有機關,尤其是這種詭異的大型古墓,誰也搞不清楚這裏有什麽。“我看看!”標子臉上的神情十分凝重,當即蹲下去就要看看老蔡的受傷處。本以為標子會因為剛才的事情而計較,卻沒想到他此刻表現的十分大度,還主動關心起自己的對頭來,倒讓我有點佩服他。老蔡一臉的錯愕,也沒有想到標子有這種豪氣,語氣改變了些許,就說道:“在我的腳跟處。”說完老蔡把傷口找到讓標子看。隻見老蔡腳跟處的防鯊服上有個小破洞,傷口雖小,但是流血不止,而且流出來的血還帶黑sè的,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標子搖了搖頭歎道:“姓蔡的你中獎了,你被屍蠍給蜇傷了。”“屍蠍?”老蔡有點不知所謂,不過看標子的神情,好像被這屍蠍咬傷了是件非常的嚴重的事情。標子拿出一個打火機,一摁打火石,火苗就竄了出來,連想都沒想,就直接往老蔡的傷口處燒去,老蔡當時就驚叫了一聲:“你瘋了”。不過標子並沒有留情,而是繼續用打火機燒著老蔡的傷口處,看老蔡反抗,就叫我過來幫忙摁住他。我雖然不知道標子的葫蘆裏究竟賣著什麽藥,但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這樣做肯定是為老蔡好,所以也沒多想,使勁的按住了老蔡的身子,使他動彈不得。老蔡一個勁的嚎叫著,頭上的汗水更是增加,一時間緊緊的咬著牙根,被火燒傷的痛苦自然無比尋常。這防水打火機的溫度十分之高,隻幾秒鍾,老蔡的傷口處就被燒焦了,上麵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等標子停下的時候,老蔡的臉都疼青了,一個勁的扭曲著身體,不過尚且理智,朝標子問道:“你小子不會是公報私仇吧!那屍蠍到底是個什麽玩意?”標子思前想後,卻不知從何說起,似乎在隱瞞什麽,我看情形不對,忙催他把知道的說出來。標子猶豫了好一陣,最終說道:“屍蠍是一種很特別的蠍子,隻在墓中才能碰到,本來它們和平常的蠍子無異,毒xing也就一般化。不過在古墓中生活的時間長了,全身就會變成紫墨sè,一旦受到屍氣的感染,就會變得劇毒無比,要是被它蜇傷,也會染上屍毒。”對於“屍毒”我和老蔡連聽都沒聽說過,根本不了解這種毒xing的厲害之處,但從字意上可以理解,它肯定和屍體有關。看我和老蔡一臉的茫然,標子解釋道:“這都不懂,看過香港產的僵屍片沒有,被僵屍咬傷的人,中的就是屍毒。”老蔡似乎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十分不屑的說道:“你公報私仇也就算了,還編個這樣的謊話來騙我們,你這招也太損了點吧。”標子說你還別不信,僵屍那玩意肯定是有的,不過解釋起來比較麻煩,因為我和老蔡都不懂風水之道。至於屍毒的形成,其實道理很簡單,屍體不腐爛的原因就在這裏了,以科學的道理來解釋,就是因為屍體在在地下的封閉空間產生了異變,形成了某種不為人知的病毒。而這種病毒就是導致屍體不會腐爛的主要原因,但是對於活人而言,這種病毒十分厲害,不用多長時間,就會讓人體中的血液迅速壞死,據標子得來的消息,凡是中了屍毒的人,可分為兩種。為什麽這樣說呢?因為屍毒的毒xing與古墓的年齡有關,標子那本古籍上有記載,一般在漢朝以下的古墓中發現屍毒,其效果並不算嚴重,中毒者隻要不是傷到命處,用糯米可以進行拔毒,數月後方可痊愈,而這種程度的屍毒,算不上真正的屍毒,最多算是屍氣。那麽漢朝以上的古墓呢?那裏麵的屍毒可就厲害了,不管身體的哪個部位中了屍毒,就算是表皮也好,那基本等於被判了死刑,就算用糯米和蛇酒進行拔毒,也隻能起到減緩屍毒的蔓延速度,並不能徹底的醫治。根據標子的判斷,這個洞窟的年齡,最起碼在三千年以上,所以他可以肯定下來,老蔡所中的屍毒,完全屬於第二種,已經無藥可救了。聽到這麽嚴重的消息,別說老蔡當場就傻眼了,我也覺得頭皮一陣發緊,以我對蠍子的了解,隻要不是劇毒蠍,咬傷後及時送去醫院治療,還是不會危及到生命的。但標子說這是屍蠍,而且是三千年以上的古墓中的屍蠍,所以中了它的毒就等於無解。我說難道就真的沒有藥物可治了嗎?標子搖了搖頭說道:“救是有救,不過希望渺茫,解毒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到傳說中的“地泉水”,喝了地泉水之後百毒可解,萬病皆除,不過那是傳說中的產物,這世界上哪裏又能找得到。”至於“地泉水”是個什麽東西,標子說他也不是很清楚,據古書上記載,就是開天辟地裏麵的那個盤古大神所喝的神水,盤古就是喝那東西長大的,所以他才說希望渺茫。“那還有沒有其他的解毒方法呢?”我仍不死心的問道。標子說或許有,不過他所知道的解毒方法,就隻有這一種,也許還有自己不知道的解毒方法,標子也猜出了我心中的想法,於是補充一點道:“現在的醫學連艾滋病都醫治不了,更何況屍毒,所以你們不用幻想了,中了屍毒的人,也隻有等死的命了。”標子說了這麽多,但沒人知道是真是假,因為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來自於他爺爺的那本古籍上所著,那本古籍是一本風水方麵的書,所以我覺得不可盡信,畢竟那本書上所寫的事物都是傳說,就好比中國的山海經一樣,上麵的事物都無從考證,其中誇張的程度占了大半。說到這裏務必提出一點,標子的爺爺是六十年代的風水師,在我們那邊俗稱“地仙”,他們大多是以替人看陽宅yin宅為生計,偶爾也替人算命摸骨。不過在“特殊時期”的時候破四舊,所以標子的爺爺也免不了被批鬥,從那以後,孫老爺子就沒再接過這趟子活,更不讓標子的父親接觸這些事情。而標子是因為後來做古玩生意,總接觸一些年代久遠的東西,所以孫老爺子才把這本古籍讓他看,希望能他能避開一些活人與死人之間的忌諱。老蔡說他相信屍毒是一種罕見的未知病毒,但不相信標子口中所說的僵屍,還說標子白活在這個科技大時代,盡在那裏危言聳聽。不過我又何嚐不是這樣想的,你說這世界上有僵屍什麽的,那不是也要我相信有神仙,但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嗎?這答案根本不用我說,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看我和老蔡都不相信,標子冷笑道:“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情,哥們我隻是提個醒,不過我實話跟你們說了,這個山洞絕對是個大型古墓的所在,而且年代久遠,既然這裏出現了屍蠍,那麽僵屍肯定也會有,所以你們兩個要做好心理準備,免得待會兒被嚇著了。”我說你這人怎麽回事,幾年不見怎麽搞成這樣了,跟個神棍似的,難道你真見過僵屍,如果沒有就別說的那麽出神入化,小心外人當你是jing神病院跑出來的。標子被我這麽一問,頓時無語,但我看他的神情卻不像在開玩笑,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張口yu說,卻最終又忍住了。休息了一會兒,老蔡的傷勢也好了些許,至少沒先前那樣疼痛,至於標子的話他完全沒放在心上,見傷口不再流血,便強行站了起身,也不讓我攙扶,標子在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而這個石室裏的事物我們一目了然,自然沒有發現張教授他們的蹤跡,正打算出去,回頭一看,三個人頓時傻眼,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一具殘缺不全且鮮血淋漓的屍體,出現在門口那裏,上麵還趴著一隻巴掌大小的蠍子,尾巴正高高的翹起,準備隨時向我們三個發起攻擊。我頭皮頓時就一陣發癢,我敢發誓,進來的時候,門口那裏什麽也沒有,也不知道這具屍體是怎麽出現在我們身後的,期間連一點響動都沒有,就算我會看錯,但看標子和老蔡那副驚愕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此刻的想法和我一般無二。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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