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猴子既然能把屍體悄無聲息的放到我們身邊,也就說明它們有隨時可以偷襲我們可能xing,所以我們三個更加小心起來,三個人六隻眼睛,基本四麵八方都盯仔細,之後才敢邁步子。好不容易前進了幾十米,也許是太緊張了,標子就說要休息一會兒,不然腦細胞都死光了。我和老蔡苦笑了一下,三個人背靠著背,就地坐下休息。山洞裏除了我們發出的呼吸聲之外,再無其他響動,這莫名的安靜,使得大家的jing神都繃得緊緊的,我看老蔡忍著傷口的劇痛,依舊在努力的配合我們,心裏卻也佩服起他來,不過我更擔心他的傷勢,如果真是標子說的那樣,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大概十分鍾之後,標子休息了好了,我們繼續出發。不知不覺中,我們又轉過了一道彎,並發現了第二個石室,形式跟前麵的那個差不多,裏麵也隻有兩張石台。標子說要進去看看,我和老蔡擔心裏麵有埋伏,所以要他別去了,畢竟我們的主要任務是救援張教授他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標子有些不快,估計是想到了古墓中的寶貝,不甘心的說道:“來都來了,不看看怎麽行,說不好能在裏麵有所發現。”我知道標子打得什麽主意,也沒好意思說他,就讓他快去快回。標子看我和老蔡都答應了,jing神不由得為之一振,立刻就進入了那間石室。我和老蔡無所事事,就背靠著背,坐在地上休息。這時候老蔡突然對我說道:“小楊同誌,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本分人,所以我要提醒你,別跟孫大標這人走得太近,我看他不像是什麽好人。”我搖了搖頭,笑道:“我說老蔡,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從小就跟標子一塊長大,他的秉xing我最了解,雖然他表麵上看去有些放蕩不羈,其實是個最夠意思的朋友,隻是你跟他相處時間不長,所以還體會不到這一點。”說著說著,老蔡就把標子會使槍的事情提了出來,他懷疑標子不是走私槍支的黑販子,就是在黑幫手裏幹活的混混,他道:“你看他那一手端槍的架子,就知道肯定沒少玩槍,你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免得連累了你。”雖然我也覺得標子的行為十分古怪,但我始終不相信他會是老蔡口裏所說的那種人,標子為人非常隨和,隻要你和他聊得來,他什麽忙都願意幫你,也不需要什麽理由,屬於那種典型的沒心沒肺之人,但絕不是胡作非為之輩。其實我明白老蔡的感受,他是jing察出身,平時嚴肅慣了,不管說話做事都帶有這份sè彩在裏麵。而標子是個放蕩慣了的人,他最討厭的人就是老蔡這樣的類型,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標子感覺渾身不自在,所以老跟老蔡抬杠。這時候前麵出現了慌亂的腳步聲,肯定是標子折了回來,我和老蔡的談話到此結束。到了眼前,我就發現標子的臉sè顯得十分蒼白,我剛想問他有什麽新發現沒有,隻見他雙手扶在牆上,就開始嘔吐起來。稀裏嘩啦的吐了一地之後,他才虛脫似的說道:“別提了,裏麵的石台子上放了一具屍體,是上一批成員中的一個,不過不是張教授。”原來標子進到那石屋後,就發現地麵上全是鮮血,跟刷了一層紅油漆似的,真是觸目驚心。不過他膽大心細,立馬又jing覺了起來,四處一看,就發現對麵的石台子上放了一些事物,不過太離得較遠,看不太清楚。帶著不安的心情,標子臨近了仔細一看,頓時傻眼,石台上麵上竟然放著一塊破布,不過上麵鮮血淋漓,看著有些慎得慌。不過他立即就發現不對勁,這破布的形狀也太怪異了,跟人的體型差不多,上麵有幾個破洞,和人的五官十分吻合。他有些心裏頭不安,可好奇心一來,就管不了許多,就把那破布拿在手裏仔細端詳。那破布一入手,標子幾乎嚇得魂飛魄散,更是連退了好幾步,他娘的那是一張完好的人皮!轉頭看向另外一個石台子,果然不出他所料,那裏還有一個被剝了皮的死人,血肉模糊的,就算標子的膽子再大,看到那一幕血腥的場麵後也是心驚膽戰,他哪還顧得上其他,拔腿就跑了回來。我籲出一口氣,全身都冒著涼氣,就說:“如果真是那樣,張教授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目前為止我們可以肯定下來,張教授他們五個人之中,已經有兩人遇害,而另外三個人是死是活我們尚不可知。”雖然嘴上沒說明,但大家心裏都明白,其他人活下來的希望不大。標子把肚中的汙穢都倒幹淨後,對我們抱怨道:“他娘的,那群畜生的手段也太殘忍了,我們最好不要落到它們手裏,不然真應了那句古話‘死得難看’。”老蔡想了想又覺得有什麽不妥,於是問道:“沒道理啊!一張人皮不是說剝就能剝下來的,那些水猴子怎會有這樣的能耐?”我想想也覺得這話十分有道理,像剝皮這樣的活,並不是我們在電影中看到的那樣簡單,研究過滿清十大酷刑的人都清楚,要剝一張人皮,不但對刀刃的要求很高,而且cāo刀要有訣竅,否則一張完整的人皮是不可能剝下來的。難道那些水猴子已經進化到人類的智慧了?除此之外很難找到其他的解釋,不過標子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水猴子再怎麽聰明也不會到那個份上,但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古墓裏麵,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危險存在。我說那也吃不準,像我們之前就遇到了屍蠍的攻擊,要不是標子的jing覺xing強,說不好我們這回就全部栽了,誰知道除了屍蠍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威脅。總的來說,這個山窟裏麵極不尋常,我說我們現在必須要做出抉擇了,是繼續搜尋下去,還是就此空手而回,大家都可以說說自己的看法。老蔡說他身中劇毒,本是快死之人,早死晚死沒有多大區別,他想利用自己的殘命做點有意義的事情,自然打算繼續到底,他對我和標子說道:“你們兩個本不該插手這件事情,好在都沒什麽意外發生,我看你們還是回去的好,省的家裏人擔心,我一個人去找張教授他們就行了。”我說那怎麽行,要走大家一起走,要留大家一起留,而且我和標子下來的目的,不單是營救張教授他們那麽簡單,最主要的是要為死去的小玲報仇,消滅那些可惡的水猴子,我在小玲的墓前發過誓的,怎麽能食言,ri後若到了下麵,也不好相見啊。老蔡苦口婆心的勸我:“我上次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小玲的死疑點很多,不一定就是水猴子幹的,不然屍身就不會保留的那樣完好了。”標子看不慣矯情的場麵,忙道:“你就別七裏八裏的了,我看最應該回去的人是你,你所剩的ri子不多,就利用這最後的一點時間去好好享受一番,免得白來這世上一遭。”我心道標子這人也太不會說話了,在他眼裏,合著人家老蔡就已經是死人了,於是叫他少說兩句,免得人家還沒到那時候就被你氣死了,轉頭對老蔡說道:“咱們三個人一起來的,就應該一起回去,老蔡你就不要多說廢話了,是去是留你來決定吧!”老蔡意味深長的看了我和標子一眼,雖然標子的話說的有點過,但他好壞還是分得清楚,於是說道:“你們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些什麽,那就出發吧!”說完竟然難得的衝我們一笑,標子看著十分受用。三個人合計了一下,又把所有的裝備都檢查了一番,這才出發。這條山洞也不知道最終通向哪裏,總感覺沒有盡頭,算算這整座山的麵積也不過幾千平方,按道理說早應該走穿了才對。但是前方的山洞,仍然是看不到盡頭,我心裏不免產生了不安的情緒,也不知道這樣走下去,到哪裏才是個頭。標子說這個可說不好,因為這條山洞並不是筆直的,我們之前也拐過好幾道彎,這山洞的路線如果是迂回型的,那我們隻不過是在這大山的內部繞圈子,誰也不知道他的最終的目的地在哪,隻能把全程走完才清楚。三人商量了一番,也找不到任何頭緒,休息了一會兒就要出發,卻聞前麵傳來一聲慘叫,我聽得出那是男人發出來的聲音,而且是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發出來的,尋思著多半是張教授他們的人出了事,所以急忙往前麵奔去。卻忘了還有受傷的老蔡,於是又折回來扶他一起前進,標子端起槍不由分說就要衝過去,我拽住他提醒了一句:“千萬別魯莽行事,免得中了敵人的激ān計。”標子點點頭說他知道,這就去了。我和老蔡的速度略慢,等我們追過去的時候,卻不見了標子的人,我心裏暗叫不好,連忙大呼了幾聲,希望得到他的回音,卻見標子冷不丁地從我們後麵冒了出來,倒是將我驚了一跳不小。仔細一看,原來在他跟前那裏也有個石門,剛才急著往前麵趕去,竟然沒注意到,標子也不多做解釋,招了招手就叫我們過去。自然的,這個石室和我們之前的那個一樣,不過剛到洞口邊,就聞到一股極濃的血腥味,再往地麵一瞧,就看到了標子之前所描述的那副驚心動魄的畫麵,地麵上四處撒著鮮血,一直延續到前麵的一個石台子那裏。我們跟著鮮血的痕跡一路走去,就看到石台子上躺著一個人,他身上鮮紅一片,四肢都被齊根斬斷,鮮血正不住的往外冒,身上的潛水服已經被撕成碎片。這人我認得,就是上一批成員中那個叫小胡的海軍戰士,不過他眼睛緊閉著,已經毫無生氣可言。想必剛才那一聲慘叫,就是小胡臨死前所發出來的,看他死的這麽淒慘,我心裏極不是滋味,總感覺一個人的死法有很多種,可以老死病死,或者上陣殺敵而死,但從來沒想到會有人死的這樣痛苦,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過是一隻動物而已,但其手段卻是萬分的毒辣,讓人望而生畏。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