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老蔡的心情自是十分糟糕,我看他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又有點不忍,就出聲道:“對不住了老蔡,剛才是我太激動了,希望你別往心裏去。”老蔡看了我一眼,他沒有出聲,隻是點了點頭,忽然間他突然右手一動,一個大耳巴就扇在了自己的右臉頰上,我怕他做傻事,趕緊拖住了他:“老蔡你瘋了,人都死了,你還折騰個屁啊!”老蔡沒有回話,猛的一記重拳砸在跟前的牆壁上,鮮血頓時從他的手腕上流了下來,更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流下了眼淚。此時此刻,沒人該知道怎麽辦,這事情不是一兩句勸慰就能夠行得通的,隻有老蔡自己想明白過來才行。氣氛一時間十分沉悶,我也感覺倒異樣的難受,標子幹笑了一下,當即岔開了話題,說起了他們的遭遇來。標子說當時他們一路追去,在經過一個拐彎點的時候,就失去了那兩隻水猴子的蹤跡,他心有不甘,擔心放虎歸山留後患,所以招呼著張教授繼續往前麵趕去。沒走多遠,前邊就出現了一個石室,他們恐防有詐,所以摸索著來到那間石室的旁邊。標子膽大包天,趁著火氣上湧,當先大吼了一聲“爺爺來也”就衝進了石室內,但他發現氣氛不對勁,四處一看,哪裏還有水猴子的影子,隻在兩張石台子上發現了許多槍支彈藥。那些衝鋒槍上的彈匣都是空的,但旁邊卻擺有裝滿子彈的新彈匣,聯想到水猴子們拿槍當榔頭使,標子立馬明白了過來,笑道:“看來這群瘟猴子隻會開槍,並不會換彈匣。”張教授看到這些衝鋒槍,並沒有多大的興奮,在他認為,下來救援的那支部隊,肯定是損失慘重,單看這些裝備的數量就能知道,所以他十分著急。標子哪管那批成員是死是活,現在有武器擺在麵前,他自然是連連拍手叫好,還說有備無患,感覺有槍在手,就算遇上再多的水猴子也可以有恃無恐了,所以把用得著的都給拽上。整頓好後,剛剛退出石室,對麵就扔來一個手雷,他們兩個連想都沒想,立即臥倒在地。手雷爆炸過後,山洞的四壁就開始坍塌起來。趁著這份雜亂,從對麵的一個拐彎處,跳出來七八隻水猴子,看來這個山洞裏的水猴子數量驚人,誰也不知道它們到底有多少。水猴子疑心很重,怕標子他們有詐,一時半刻的竟然不敢上前,也就在這關鍵時刻,老蔡突然殺到,嚇得水猴子們一哄而散。老蔡單槍匹馬也不敢貿然去追,檢查了一下二人的情況,才發現標子的後背被碎石擊出一個血窟窿,幸好有防鯊服在外擋著,傷口並不是很深,否則想不死都難。而張教授並無大礙,隻是一時背過氣,掐了掐他的人中,也就蘇醒過來。現在這情況,就算再借他們幾個膽,也不敢再去招惹那幫瘟猴子,隻是原地休息了一會兒,就相互殘扶著往回退。當他們回到原地的時候,卻發現我不見了蹤影,老蔡心急萬分,叫張教授先看著標子,自己拿上武器,就往後麵繼續探索。很快的,他就發現了我所在的那間超大石室,並聽到裏麵有動靜,他不知道裏麵有多少的水猴子,於是立即返回,把這一消息告訴了張教授他們。而這時候標子也醒轉過來,不過他受傷不輕,得在張教授的摻扶下才能繼續行走,三人合計了一下,由老蔡在前麵帶路,張教授和標子在後麵jing戒,防止後麵那群瘟猴子突然偷襲。後麵發生的一切,不用標子細說我也猜出了大半。當時的情況肯定是這樣的,老蔡走在最前麵,聽到石室裏頭有動靜,當即就讓眾人把頭燈滅了,以防暴露了自己。然而當他走進石室的時候,剛好看到“二丫”對我大吼大叫的那一幕,以為是水猴子正yu向我行凶,所以老蔡根本來不及細看,就shè出了子彈,從而造就了這一起慘劇。至於兩個“二丫”的事情,我們討論了很久都沒有結果,標子這人好奇心很大,看見旁邊有個水池,就走了過去,回頭對我們笑道:“快來看啊!他娘的這真是奇跡。”我想他肯定是看見水池子裏有魚,此刻又餓得慌,所以才激動異常,這是我早早就知道的事情,所以也就沒過去湊這份熱鬧,更何況我傷勢很重,也不好挪動步子。張教授過去看了一眼,奇怪的說道:“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有這麽多魚?”我一聽也覺著奇怪,聽張教授的意思,那個水池子裏的魚似乎十分之多,這好奇心一來,連傷痛也不顧了,也三步一搖的走了過去。這水池子也就一個臥室大小,水也不深,最多不超過一米,然而裏麵是整整一池子魚兒,有大有小,四大家魚都齊了。我就說“二丫”怎麽隨便那麽一下,就抓上來一條魚,當時還以為是她的絕活,現在才知道,是這水池子裏的魚太多了的緣故。標子向我們問道:“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魚,看這情況,好像是什麽人放養的,不會就是那個“二丫”養的魚吧?”張教授看了看這水池的規模,連連點頭,他道:“極有可能,說不定這裏還有其他人存在?”標子笑道:“管它呢?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說完伸手往水池裏一探,就抓上來一條大草魚。張教授和老蔡開始時還猶豫不決,但聽標子說生魚片的味道其實也不錯,加上腹中饑餓難耐,卻也動了念頭。三個人抓了兩條大魚,把去鱗破腹的事情一處理完,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我已經吃過了的,所以沒有加入其中。等吃飽喝足之後,張教授對我們說道:“這裏看上去是水猴子的大本營,我們耽擱不得,還是早早離開的好。”標子摸著吃的滾圓的肚皮,剛要走過來攙扶我,卻不料雙腳一滑,重重的跌倒在地,他大罵了一句該死,就想看看是什麽東西把自己給絆倒了,手往屁股下麵一摸,就抓上來一把烏漆麻黑的事物。我一看,是一些灰sè的小石子,標子也是滿臉的吃驚,似乎覺得哪不對勁,隻用手一搓,那些石子就成了粉粒,標子奇道:“這是什麽石頭?”說完不相信似的,又從地上撿來一塊看。張教授接過標子手裏的塊狀物,仔細的看了一眼,臉上就露出了奇怪的神sè,忙叫標子挪開地方,自己又從那一團碎石之中撿了一塊。把那塊石子搓成碎粒之後,放到鼻子處一嗅,張教授臉上就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沉思了一會兒,張教授對我們說道:“這不是石頭,應該是木頭燒完之後留下來的炭灰,不過已經成了塊狀物,看來年代很久了,最起碼在千年以上。”標子聽後大吃一驚,馬上把他剛才摔跤的那個地方,給清理了出來,我們一看,竟然有一大堆這種塊狀的炭灰,隨著我們目光的拉長,竟然發現了好幾堆。我心中十分驚奇,如果這些古怪的石子真是炭灰,那就說明在很久以前,有人在這裏燒過火,而且還不止一處,當時的規模一定很大,起碼有好幾十人圍在這些火堆的旁邊。標子驚訝的說道:“他娘的,這裏看上去倒成了燒烤晚會的現場,難道這裏以前有人住過,可是誰會住在這樣一個山洞裏?真他娘的奇怪?”張教授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裏應該在很久以前住過人,難道你們忘記了,原始人都是以洞穴為巢的,看這裏的情形,當時起碼是一個部落群居在此。”之前聽標子說這裏是個古墓,所以並沒有朝這方麵想,現在張教授這麽一說,連我也開始這麽認為。難怪一路上走來,我們並沒有看到棺材和陪葬品之類的東西,原來這裏不是古墓,而是一個原始部落的居住洞穴,這麽一想,也就全對上了。標子始終堅持自己的觀點,他找出疑點對我們說道:“如果這裏是原始人的居住地,為什麽我們在山洞的兩邊,發現那麽多的耳室,你們誰給解釋解釋?”張教授右手握拳抵住自己的下巴,他想了想,說道:“這個很簡單,說明那些石室不是耳室,而是給人住的房間,你看那些床就知道了。”標子啞口無言,但又覺得很是奇怪,他道:“沒理由啊!人類怎麽會選擇在水下居住呢?這不太現實。”張教授繼續說道:“也許以前這裏並沒有被潭水淹沒呢?”說完耐人尋味的看了我們一眼。我聽出張教授所說的重點了,當下說道:“教授,你的意思是,在很久以前,這裏並沒有黑水潭,黑水潭是後來形成的?”張教授點點頭:“應該是這樣的,不過還要看看其它的地方,或許會找出更多的證據。”也在這時候,石室外傳來陣陣嘶吼聲,不用想也知道是水猴子來了,標子一拉槍栓,興奮的說道:“來得正好,我這全身的裝備還沒派上用場呢?”張教授立即說道:“現在大家都受了傷,不適宜硬拚,我看我們還是撤吧!”標子雖然不大願意,可當他看到我的時候,卻很無奈的點了點頭,我想我可能成了大家的包袱,心裏麵十分過意不去。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