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安市,車子不作停留的直接開往jing局。應該是譚佳提前就打了電話給對方,幾個jing察早就在門口那裏等著,見我們一來,立即就上來迎接。向譚佳他們了解了一下情況,幾個jing員粗魯的將我們帶走,然後關在審訊室裏頭。譚佳等人似乎不放心,一路尾隨在我們身後,直到親眼看見我們被關進了審訊室,才神情一鬆。跟那些jing員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譚佳等人頭也不回的離開,就好像我們的事情,完全和他們沒了關係似地。不過我們還算幸運,到了審訊室裏頭,手銬就被打開,還有人給我們端來熱茶,待遇倒還不錯。看了看審訊室裏的壁鍾,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除了一名jing察在審訊室外盯著我們之外,就再也沒見到其他的人。劉三爺忌憚的看了一眼門外的那位小jing察,回頭對我們不安的說道:“聽說盜墓的罪可大可小,往好點說,就是個盜墓賊,判個十幾年也就出來了。如果往大了去,那就不得了,聽說會被直接拉出去槍斃,你們說說,我們現在屬於哪一種?”標子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三爺,咱們手裏頭都拿著槍,盜的又是皇陵級別的漢墓,就這兩點,你說我們應該屬於從輕發落,還是從重處理?”貪生怕死是劉三爺的強項,他一聽標子的口氣,就知道現在的情形糟的不能再糟了,一副哭喪的表情說道:“哎呦喂!我膝下無子,又沒有遠親近鄰,要是就這麽栽了,到時候隻怕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真是淒涼呐!”我就納悶了,你劉三爺都是半條腿埋在泥土裏的人了,咋就那麽看不開呢?就算從輕發落,叛你一個二十年的有期徒刑,等你出來的時候,你還不是一個七十多歲的糟老頭了,難道還能有什麽盼頭?說不定你養尊處優慣了,經不起大牢裏麵的折磨,不到二十年的刑滿之ri,你就掛了,那樣豈不是更加淒涼?劉三爺就不那麽想,說道:“楊老弟,話可不能那麽說,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螻蟻還尚且偷生,你怎麽就這麽不懂人情世故呢?”標子聽劉三爺嘮叨了半天,心裏頭再也忍不住了,就衝劉三爺怒道:“就你老小子的命金貴,你既然這麽怕死,當初就不要去盜墓。說到這事情,老子就有脾氣,當初要不是你非要拉著老子去幹這件事情,我和老楊還不至於落到這一步,他媽的,這事都怨你。”劉三爺見標子目露凶光,越說越是火大,要是再唧唧歪歪下去,肯定要倒黴,就閉口不再吭聲。刀疤張倒是毫不在乎,一句話都沒說,趴在桌子上就睡死了過去。我和標子也不再管劉三爺,找了個合適地方,倒下就睡。第二天一大早,劉三爺因為腿上槍傷惡化,已經發了高燒,在那裏迷迷糊糊的亂講話。幾個jing員見情況不妙,就把他帶走了,說是去醫院治療。而隨後,刀疤張也被帶走,審訊室裏就隻剩下我和標子兩個人。到了中午時分,一個jing員送飯進來,夥食還不錯,裏麵有雞腿,外加一份鮮湯。這是我們去盜墓後吃得最為豐盛的一頓,標子二話不說,三兩口就把飯菜吃得一點不剩,見我那裏還有吃剩下的,這小子一點兒也不嫌髒,完全替我處理掉。我們剛吃完,審訊室的大門就被打開,回頭看去,是譚佳那七個人走了進來,直接坐在我和標子的對麵,譚佳就道:“給了你們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的應該都差不多了吧?好了!現在你們就說說,在茂陵發生的一切事情。”標子十分無辜的摸了摸腦袋:“我們什麽也沒幹過,什麽也不知道,都是大大的良民,你們就饒了我吧。”譚佳冷哼了一聲,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時間,一個耳光扇在了標子的臉上,她厲聲說道:“你們背包裏麵都是陪葬品,你還想狡辯,快點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標子一手捂住臉,一手指著譚佳,他大聲罵道:“你nǎinǎi的小娘皮,敢打老子,我和你拚了。”標子的脾氣我最了解,典型的吃軟不吃硬,搞火了,他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可現在對方人多勢眾,標子再厲害也隻有吃虧的份,我就擋住了他,回頭對譚佳冷聲問道:“你們不能動用私刑,有什麽事情隻管問我,別為難我的哥們。”標子覺得被人打臉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呸!”了一聲,對譚佳繼續罵道:“他娘的有本事直接斃了我,老子反正都沒幾年好活,還能怕你這個小娘皮?”譚佳見標子一口一個小娘皮,臉上越來越yin沉,剛要再次出手教訓標子,張教授一把拉住了她:“小譚,在水底巢穴的時候,沒有他們兩個,我也就活不到今天,再怎麽說,那一次,他們是有功勞的,我們還是靜下心來和他們好好談談吧!”譚佳似乎想到了什麽,這才消減了怒火,對標子依舊不客氣的說道:“這次就算了,要是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這麽舒服。”擺了擺手,張教授示意譚佳少說兩句,回頭對我說道:“小楊,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你們也不要再頑抗了,說吧!把你們一路上所遇到的事情都說出來,因為你們的經曆,或許對我們有所幫助。”標子就不同意了,非拉著我不讓說,除非那小娘皮跟他道歉。不過我知道標子隻是一時之氣,因為就算我們不說出實情,也難保劉三爺他們不會說出來,既然遲早都要被人家知道,又何必非跟人家過不去,更何況張教授和我們的交情不錯,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我點了點頭,就把事情的經過從頭開始說,不過有些事情我也隱瞞了下來,就比如我和三叔之間的約定,以及那個“少爺”和我長的很像的事情。或許因為我們的遭遇太離奇了,譚佳一等人都是一副吃驚極了的表情。張教授可能有些地方不太明白,就問道:“照你這麽說,三叔那些人去墓裏麵,是為了屍丹和一個傳說中的玉盤?而那些殺手和三叔他們是對頭,一見麵就下死手?”說到這裏,張教授似乎想到了什麽,回頭看了譚佳一眼,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