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在外麵敲門,我一看表,才淩晨五點,外麵天還沒亮,心裏不由大罵,這時候正是睡覺的好時候,你敲個屁的門啊!不過嘴裏這麽說著,還是很不情願的下了床去,誰叫我和標子睡在客廳呢?來到前院,打開門一看,隻見一輛軍綠sè的卡車停在門前,一個高個子特jing站在我麵前,正準備再敲門,見我出來,就把手放了下來。我禮貌xing的和他打了個招呼,又撇了一眼他身後,在那裏還站著九個全身武裝的特jing。為首的高個子特jing很是高傲,對於我的禮貌他視而不見,隻對我淡淡說道:“我們十個人是上麵派來的,來支援你們科研小組,你們隊長呢?”他說完不再看我一眼,視線已經放到別墅裏麵。我見對方如此不知好歹,就想和他抬杠,卻不料還沒開口出聲,譚佳率領眾人已經過來,我也就不好發作,隻得把一肚子的怨氣憋回去。也許是之前認識,譚佳見到那名特jing,很是直接的說道:“李隊長果然是個守時的人,外麵人多耳雜,我們進去說話。”那小隊長要多神氣有多神氣,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就帶著手下進到別墅,就好像他眼裏隻有譚佳一個人。我見這人目中無人,又這麽沒禮貌,心中怒火中燒,但又發作不得,隻是冷哼了一聲。李易山拍拍我的肩膀,在我耳邊小聲說道:“這上麵的人,我們這裏沒少來,都是這個鳥樣,大家見怪不怪,你也別放在心上。”通過李易山的告知,我才知道,科研小組經常和特jing們合作,雖然他們都趾高氣昂,卻全部聽譚佳差遣。科研小組的工作十分艱辛和危險,這些特jing自以為很牛逼,到了實際任務中,卻連個混混都不如,這些年都死了好幾十個了。這些特jing在對付犯罪分子的時候,都有一套專業的技術,然而,科研小組的工作並不如此,不僅要對付三叔這夥來曆不明的盜墓集團,還要對付麻子那夥殺手,更要麵對叢林的險峻以及古墓中的未知危險,就比如說僵屍。到了那時候,一切都超出了特jing們的想象之外,平時學到的東西根本就沒有半點用,死傷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還有些心裏素質比較差的特jing,雖然順利完成任務,但回來後都有些jing神上的障礙,十有仈激u是被嚇的。所以李易山叫我別和這些人計較,一旦到任務中去,這些人的表現就有看頭了,到時候咱們順水推舟,嘲諷或者鄙視一番,他們基本上無地自容,比孫子還乖,這比罵他們幾句管用多了,是最好的報複手段。十個特jing高傲的進入別墅,姓李的高個子小隊長就和譚佳在交流什麽,兩個人說的很起勁,也不避嫌。我聽得很清楚,譚佳在和李高個述說這次任務的幾大危險,告訴他三叔和麻子等人的厲害,以及黑竹溝的壞境不容樂觀。那高個子姓李,就給我和標子取了個貼切的外號,叫李高個。李高個雖然表麵上對譚佳所說的事情唯唯諾諾,一副十分聽話的模樣,眼神卻是四處打量我們這些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顯然沒把譚佳的話放在心上,更沒把我們這群人當回事。劉大鵬也看不慣那人,吩咐了我們一聲,就整裝待發,在譚佳的帶領下,我們上到科研小組的專用小巴。其實我們這些人都是空手出發,譚佳說了,我們需要的工具都在特jing們的卡車上,到了黑竹溝後,才給我們分發下去。這時候天還沒亮,因為車子上有gps導航係統,也不怕迷路,上了高速路,車子立即加快了速度。到了中午時分,不可謂速度不快,幾個小時後,我們已經到了樂山市一帶,眼前的高山就多了起來,四處都是深山,難得有塊平坦的地方,也都建了鎮子。那些鎮子看起來就在眼前,真要到那裏去,卻連條路都沒有,其中隔著一條小河,步行過去我看都夠嗆。好在特jing的卡車上都帶有吃喝的食物,為了不節外生枝,譚佳命令車子停靠在路邊,大家就在高速路上用餐。吃完後,譚佳告訴我們,下一站是峨邊彝族自治縣,我們要去到黑竹溝的一個村子,到了那裏才有休息。車子繼續出發,大概兩個小時之後,我們出了高速公路,車子開了一會兒,就駛進了眼前連綿不絕的大山。那些大山高矮不一,不過都有一個特點,十分險峻,車子行駛在五米寬的盤山公路上,總顯得十分驚險,為了小心起見,速度開始慢了下來。我探頭看了外麵一眼,發現這條盤山公路一直通往大山內部,卻是開始往下延伸,一路上都是懸崖峭壁,車子好幾次都差點掉進山澗裏頭,讓人又驚又險。可我更沒想到的是,到了最後,連那種盤山公路也沒了,擺在我們麵前的是一條土石鋪成的山路,大概隻有三米寬,兩旁都是荊棘,以及不知名的野樹。也幸好特jing們的小卡車沒有三米的寬度,要不然還真別想進去。這條山路非常崎嶇,路上更是坑坑窪窪,車子在上麵行駛,基本上是搖晃不停,人坐在車子裏,就好像在蹦迪,要多鬱悶有多鬱悶。好在這種罪沒受多久,大概一個小時後,我們的目的地到了,車子已經駛進一個小村落,前邊已經沒了路。下了車,我仔細打量了一眼,這裏與其說是一個村子,還不如說是一個山寨,村外有柵欄圍著,在村口處還有箭樓,上麵有人巡邏,還帶著弓箭,這樣的情景不是山寨又是什麽?這裏所有的房屋都是木製的小吊樓,最高不過三層,山坡上下都有,大概有五六十戶人家。村子裏麵顯得很熱鬧,三三兩兩的彝族同胞從大門進出,身上背著弓箭和砍刀,應該是去山上打獵的。到了村口的哨卡處,那個箭樓上的彝族同胞也不驚慌,直接下了箭樓,也沒和我們打招呼,回頭就跑。不大一會兒,那彝族同胞就帶來兩個人,一個年紀已經很大,頭發胡子都已經發白,起碼是七十歲的老人了,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身強體壯的小夥子,顯得jing神奕奕,看見我們過去,一臉的笑容。那老者仔細打量了我們一眼,難得的是他居然會說普通話,看來這裏的教育還是很好的。那老者對譚佳說道:“你們過來的目的,zhèngfu前幾天來人已經和我們說過了,你們趕了一天的路,更定也非常辛苦,來,我們去村子裏談話。”跟著那三人而去,途中我們見到好幾個彝族少女在一處山溝裏洗弄衣服,不時傳來歡歌笑語,當然,她們說的什麽,我們自然聽不懂。不過也有亮點,就是她們的特sè服裝,不管衣服還是帽子,上麵都掛滿了銀製品,微風一吹,發出“叮鈴鈴”的清脆聲音,十分好聽。我們一路走去,不時有人從木樓出來,見到前麵帶路的老人,都露出一副十分尊敬的模樣,看來那老人在這裏的地位很高。和所有的少數民族一樣,這裏的人們也很好客,見我們這些人出現,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微笑著和我們打招呼。到了村子深處,在一個柵欄裏,我們見到了豬馬牛羊之類的家禽,最為惹人注意的是幾條獵狗,都拴在木柱上,它們的體型很大,看見我們這群陌生人就“汪汪!”大叫,一看就知道凶狠異常。到了村子的中心處,一座高達四層的木樓出現在我們麵前,這座木樓比起其他所有木樓都要高,要寬大,在村子中心顯得鶴立雞群。在木樓的兩邊,都有一顆大樹,我叫不出名字,枝丫上掛滿了巴掌大的小木牌,上麵畫了一些紅sè的線條,看起來很古怪。老人直接走入木樓,我們緊跟其後,剛進去,就聞到一股很濃的檀香味。隨意掃了一眼,發現這是一個客廳,房間的最裏邊有著一個紅sè絲綢鋪好的桌麵,上麵擺著一些靈位牌,以及一個大香爐,上麵插滿了香燭。房間的兩邊都有木椅,老人很是隨意,叫我們坐下,並吩咐身後的年輕人送來茶水。老人這時候說道:“先容我介紹,我是這個村子的村長,我身邊的小夥子叫順子,是你們這一路上的向導。黑竹溝的情況,想必你們都清楚,我就不多說了,不過我要提醒你們,順子是村子裏最好的獵人,一路上我希望你們多聽聽的他的建議。”譚佳微笑的點了點頭,隨後跟村長客氣了幾句,村長可能sè心大起,態度來了個大變換,微笑著命人拿來點心。吃過之後,我們跟著順子出了木樓,他說我們遠來是客,應該是住在村子裏的,但隨著國家的旅遊開發,村外有了一個酒店,所以帶我們去那裏暫住。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