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想也覺得是,這些沙漠古國基本上都是突然就消失了,而且連一點曆史材料都沒留下,就好像有人故意隱瞞了這一切似的。而且最為詭異的是,這些古國的周圍,經常發生詭異的事情,人去到那裏,不是離奇死亡,就是離奇失蹤,還真是古怪連連。我們這次的目標雖然不是那詭異的精絕古城,不過一想到精絕古城發生的那些詭異事情,不由得憂心忡忡,真害怕樓蘭古國也會出現那樣的事情。最近大漠中風沙不斷,樓蘭古國一下子被黃沙淹沒,消失的無影無蹤,一下子又出現在天日之下,也不知道我們這次的運氣如何,會不會找到古樓蘭的遺址,我倒真心希望找不到,那樣的話,就不會有諸多變故。我們一路上聊著沙漠中的古怪之事,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下午三點鍾,柳飛羽告訴我們,這石子路就要到頭了,在路的盡頭,就是最後的補給站所在了,到時候我們所有的食物和水,將在那裏進行補充。大概一個小時後,我們終於看到了那個補給站,補給站很小,隻有兩排房子,不過全是紅磚房,砌的很結實。房子的周圍都被鐵絲柵欄圍著,進出口那裏有當兵的把守,不時有三三兩兩的人從那裏進出。我們到了那裏時,本來要進行登記的,不過譚佳出示了上麵發下來的證件之後,一切的事情就變得好辦多了。補給站裏麵的第一排房子是供那些當兵的住的,另一排房子就是給過往的旅客準備的。房子很大。我們一共要了三間房。把東西什麽的都鎖在了房間裏。在柳飛羽的帶領下,我們去到補給站的商店購買所需的東西。那家商店是補給站的工作人員辦的,規模還算可以,價錢雖然貴了點,不過那些東西都是從外麵運進來的,成本費就花了不少,貴一點倒還在情理之中。柳飛羽告訴我們,到沙漠裏旅行。最好少帶幹糧之類的食物,多帶一些八寶粥和牛奶之類的食物,不僅都是含水的食物,而且容易進口。我們在裏麵兜了一圈,東西就買齊了,隨後大家返回了各自的房間。這時候夜幕已經降臨,因為房間裏隻有一張床,所以我和標子開了地鋪,唯一的床鋪讓給了張教授。張教授似乎對這次的行動十分擔憂,坐在床上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嘴裏發出歎息之聲。我和標子一時間也睡不著。見張教授這樣,就問他何以變得如此憂慮,張教授苦笑了一下,說道:“昨天聽了小羽說的那些事情後,我反複的在想,樓蘭古國是不是和精絕古城一樣,也是一個活人的禁地呢?而且這兩處地方都發生了太多的詭異事情,恐怕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我真擔心咱們這次的行動會出現變故啊。”精絕古城的事情雖然隻是聽聽,不過其中的詭異事情實在讓人一陣惡寒,實在摸不清其中的緣由,難道真是傳聞的那樣,一切都是精絕女王的詛咒而已?那麽樓蘭古國呢?會不會也有這種詛咒存在?標子不以為然的說道:“什麽狗屁的詛咒,這些東西根本就不能信,那些人之所以變得瘋狂可怕,最大的可能性是被古墓中的邪靈上了身所致。你們放心好了,有我這個驅魔天師在,那些惡靈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標爺我能在幾分鍾之間就解決了他們。”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最擔心的倒不是這個,而是那些突然降臨的風沙,難道你不覺得事情巧的有些過分嗎?那些風暴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有人進入古城遺址的時候就來了,而且來的那樣徹底,將所有的一切都掩埋掉了,這實在讓人無法理解啊。”張教授點了點頭:“我最大的擔心也是這個,那些風暴不僅來得快,而且一點預兆也沒有,讓人防不勝防啊!哎,人在大自然的麵前,實在顯得太渺小了,也太無能為力了。”標子微微有些惱怒的說道:“那又怎麽樣?告訴你們兩個,不想三年後屍毒發作而死的話,這樓蘭古國說什麽也要去一趟,誰叫水底墓穴和這裏有牽連呢?你們也別把事情想得那麽遭,說不定運氣使然,我們這次不但沒事,而且還能在古城裏麵找到秘方,解開身上的屍毒。”標子不說這事,我們還真沒往這方麵去想,他說的不無道理,現在我們三個人的身上都中了屍毒,如果不去樓蘭古國尋找破解之法的話,那就隻有等死的份了,去的話,就還有一線希望,所以這事情根本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隻能一條道走到黑。聊了一陣子,標子和張教授困意就來了,沒多久就睡了過去。我也正打算睡覺,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小聲說道:“大哥,那些老外不知道為什麽,居然連夜動身了,現在我們該怎麽辦?”等了片刻,一個冰冷的聲音回道:“想跑,沒那麽容易。你去通知一下兄弟們,我們也連夜動身,決計不能讓那夥外國人跑了。”這對話實在有些古怪,聽其中的意思,門外的這兩個人似乎帶了一幫子人,他們的目的是為了跟蹤一夥老外。突然,我渾身打了一個機靈,隻覺得後麵那個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聽到過,而且就是最近的事情。我的睡意一下子就沒了,仔細回想了一下,就想了起來,沒錯,那個冷冰冰的聲音和我們在安安爾屋裏聽到的聲音很像,估計就是同一個人。想到這裏,我立即爬了起來,披上外衣,就到了門口那裏。我在門邊聽了一會兒,門外很安靜,那兩個人似乎已經走了。我輕輕的打開房門。走出去左右一看。明月之下。一切事物都顯得十分亮堂,卻沒見到周圍有一個人。正有些失望,想要就此返回去睡覺,卻眼睛一瞟,發現有一路黑影朝補給站的柵欄邊走去,似乎想從那裏翻出去。我腦袋裏一時間很亂,不明白這夥人為什麽不從門口那裏出去,卻要偷偷摸摸的翻出柵欄。就好像見不得人似的。我對這夥人感覺到越來越奇怪,就想知道他們到底是誰,可現在是大晚上,眼睛根本就看不了多遠。好奇心來了,哪裏還顧得上其他,我躡手躡腳的朝那夥人靠近,大概距離他們還有十五米的樣子,我停了下來,因為前麵沒有遮掩物,我再過去一點的話。肯定會被他們發現。我藏在一片陰影之中,靜靜的看著那夥人。連大氣也不敢出。我數了一下,那夥人總共有十六個人,有一大半是維吾爾族人,隻有五個人是漢人,不過讓人很奇怪的是,在這樣的比例下,他們的頭目卻是一個凶神惡煞的獨眼龍漢人。他們的身手似乎都不錯,那兩米高的鐵柵欄,他們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爬了上去,更讓我佩服的是,期間居然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這時候,可能是那些當兵的到這邊來巡邏了,幾束手電的光芒開始朝這邊射來。那獨眼龍麵色一冷,朝剩下的幾個手下打了一個手勢,立即就有四個人從腰間摸去,掏出來的卻是一把把手槍。我心裏一驚,沒想到這夥人居然這麽大膽,隨身還帶著槍械,也難怪他們不敢從正門出去了,門口那裏有人檢查,要是發現他們身上帶著槍械,那還得了?可他們是怎麽把槍械帶進補給站的呢?難道也是翻鐵柵欄進來的?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看這夥人的架勢,似乎一旦被那些當兵的發現,就會毫不猶豫的開火,簡直就是膽大之極。這時候,其他人都翻過了鐵柵欄,在下麵望風的那四個人也準備離開,卻不料一束光直接朝那邊照了過來,那四個人一下子就暴露了。隻聽有人在我後麵的地方大聲喝道:“什麽人,在那裏幹什麽?”我回頭一看,兩個當兵的正端著步槍朝這邊靠近。在下麵望風的那四個人也不慌張,對於身後的呼喝聲,根本就置之不理,立即開始朝鐵柵欄上爬。這些人的身手極好,隻過了幾秒鍾,就又有兩個人翻了過去,剩下的兩個人也已經爬到了柵欄的頂端,隻要稍稍一跳,就可以逃脫了。可能是發現對方帶著槍械,那兩個當兵的大喊了一聲“站住!”,見對方置若罔聞,就要跳出柵欄,那兩個當兵的再也忍不住了,立即就開了槍。在手電的照射下,柵欄上的兩個人無疑就是一個活靶子,當場就有一個人被子彈擊中了後腦勺,就聽到他發出一身慘叫,就從鐵柵欄上栽了下去。而另一人也被子彈打中了手臂,不過他什麽都不顧,一縱身就跳下了柵欄,撒腿就跑了。那兩個當兵的呈直線朝我這裏奔來,眼見躲無可躲,我隻好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他們看到我突然現身,顯然也嚇了一大跳,舉起步槍對著我,大聲喝道:“站著別動,你又是什麽人,三更半夜的跑到這裏來幹什麽?”“誤會,這一切都是個誤會。”我立即舉起雙手,指了指那個被打死的人,嘿嘿一笑:“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隻不過剛好路過了這裏。”那兩個當兵的明顯不相信,就讓一個人看住我,另一人去檢查那名死者。可能是夜晚太安靜了,那步槍的聲音驚醒了其他人,不大一會兒,又有幾個當兵的人聞訊趕來,還有一些住在這裏的探險者。這些人看我舉著手,一副十分狼狽的樣子,眼睛裏透露出疑惑的神情,好在有個當兵的認識我,他衝其他幾個戰友說道:“這是譚小姐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你們先把他放了。”看住我的那個當兵的似乎知道譚佳,一聽說我是她的人,連連點頭說對不起,我曬然一笑,就道:“沒事,沒事,我說了,這一切就是個誤會。我壓根就不認識剛才那夥人。”那些當兵的交頭接耳了一番。在一個領隊的吩咐下。就將那名死了的人抬走了,並安撫大家回去睡覺,這一切都是個意外。那夥來看熱鬧的人明顯有些疑惑,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熱鬧看完了,自然就沒他們什麽事情了。那個領隊遣散了看熱鬧的人群,回頭對我笑道:“跟我去辦公室去談談吧,你肯定知道一些事情的。對不對?”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心想你還真是個老狐狸,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前腳進了辦公室,後腳譚佳等人就趕了過來,和那個領隊打了一個招呼,譚佳朝我問道:“楊飛雲,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剛才的槍聲和你有關?”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就把剛才看到的一切告訴了眾人,我道:“那些人的身手都不錯。領頭的是個獨眼龍,我懷疑就是我們在安安爾屋外遇到的那夥神秘人。而被他們跟蹤的那夥外國人。我懷疑就是在按摩店遇到的那批人。”眾人思索了一番,李易山就道:“你憑什麽這麽肯定,來沙漠探險的外國人可多了去了,說不定是另一批人呢?”我搖了搖頭,說道:“不對,我聽獨眼龍話裏的意思,那夥老外也是連夜走的,所以他們才跟了過去。如果我猜得不錯,那夥老外和獨眼龍那些人一樣,也是從柵欄那裏溜出去的,因為他們身上也帶著槍械,不敢從正門出去。”領隊的晚上正好在門口那裏值班,聽我這麽一說,似乎想到了什麽,就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在這件事情之前,有十來個老外牽著駱駝離開了補給站,走得十分匆忙。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他們一行人在登記的時候,明明有二十幾個人,為什麽離開的時候隻有十幾個人呢?當時我雖然有些奇怪,但隻以為他們是分兩批走,所以就沒太放在心上。不過現在想來,他們肯定是怕被我們查出身上攜帶的槍械,所以另一批人帶著槍械從柵欄那裏翻了出去。”譚佳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其他的事情倒還好理解,不過獨眼龍那夥人為什麽要跟在那夥老外的後麵呢?”討論了半天,也分析不出獨眼龍那夥人的目的,這時候柳飛羽笑道:“你們不用瞎猜了,如果我沒有分析錯的話,獨眼龍那夥人是這沙漠中的悍匪,跟在那夥老外的後麵,可能是要找機會謀財害命。這兩年,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了。”仔細想了一下,也隻有柳飛羽的這個解釋才過得去,不過這樣更好,就讓他們互相殘殺去吧,反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死了也是活該。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們和那些當兵的打了個招呼,牽著駱駝就離開了補給站。柳飛羽說的沒錯,出了補給站,往前走不多遠,腳下的石子路就到了盡頭,我們必須要在沙漠中穿行了。踩著柔軟的黃沙,迎著猛烈的陽光,我們牽著駱駝向那一望無際的沙海中走去。路上我們不時可以看到那高大的仙人掌,和一些渴死在路上的野獸骨架,卻再也沒有見到一戶人家了,這裏無不透露出沙漠的殘酷,和無盡的荒涼。不過這一天,我們的旅途十分的順利,期間沒有發生任何不好的事情,而且一口氣走出了一百裏的路程。當然了,光靠我們的腳程自然不能趕這麽遠的路,那些駱駝才是真正的功臣。別看駱駝們平時一副十分懶散的樣子,到了沙漠裏麵,卻像變了性子似的,四蹄如飛,衝刺起來的速度,居然達到了時速二十公裏。我們騎著駱駝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眼看黃昏將近,希望可以找到一個避風的地方,晚上搭建帳篷所用。卻不料發現前麵百米開外的地方,有著一個黑色的小點,離近了才發現,那居然是一輛越野車。那輛越野車看上去很新,而且上麵一塵不染,應該是最近才到這裏的。我們有些好奇,就慢慢靠了過去,就發現那越野車陷進了沙粒之中,已經拋錨了。在越野車的裏麵,我們發現了一個穿著白色休閑裝的女人,可無論我們怎麽敲打玻璃,她都沒有一絲的反應,我們懷疑她已經遇難了。我們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這麽大膽,居然敢一個人開車來到這沙漠深處,簡直就是來找死的。不過我們很快就發現,越野車的後備箱裏有許多工具,都是探險用的,而且還有幾條香煙,這麽一來,我們先前的判斷明顯是錯的,這個女人肯定還有同伴,卻不知道去了哪裏。譚佳看了一眼四周的壞境,就決定在這裏安營紮寨,卻不料就在這時候,劉大鵬對我們興奮的喊道:“你們都過來看看,好像那女的還沒有死。”我們聞訊趕過去,隔著玻璃窗往裏麵仔細一看,果然,那女的嘴巴不停的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些什麽。譚佳眉頭一掀,說道:“這個女人隻是一時暈了過去,趕緊把車窗打開,救醒她。”(未完待續。)</dd>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