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發現那些失散的駱駝,眾人不免有些心灰意冷,柳飛羽卻不著急,吹了幾聲尖利的口哨,不大一會兒,在一座沙丘的後麵,傳出幾聲嘶鳴聲。柳飛羽微微一笑,一邊朝那裏奔去,一邊繼續吹出口哨。我們跟著她到了那座沙丘的後麵,一看,頓時樂住了,那些傻駱駝們都在,看見我們,正從地上站起來,興奮的又嘶鳴了幾聲。我們高興之餘,牽著駱駝返回,到達標子他們那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半,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看見我們幾個牽著駱駝回來,標子和李易山高興的手舞足蹈,更是大聲的唱起了紅色歌曲來,那樣子別提多滑稽了。給桑克拉喂了一些水,不多時,他就醒了過來,不過這家夥仗著身子骨結實,根本就不把休克的事情放在心上,活動了一下筋骨,又開始生龍活虎起來。我們所帶的食物裏,有很多是水果,在這種天氣裏,有好多都爛了,柳飛羽建議我們把沒爛的都吃了,吃不完就交給那些駱駝,不然再過一天就全浪費了。把肚子撐飽了之後,就準備著手搭建帳篷,這時候沙漠裏的溫度降下來許多了,晚風一吹,說不出的涼爽。這時候陳紫蝶說要去解決個人問題,但她又害怕一個人獨處,所以想找個人陪她去。柳飛羽笑著說真是太巧了,她也正有這種打算,於是和陳紫蝶結伴而去。但沒過多久,從她們那個方向突然傳來兩聲尖叫。聽那熟悉的聲音。很顯然是柳飛羽和陳紫蝶發出來的。我們料定她們遇到了不妙的事情。搭建帳篷的工作也顧不上了,各自招呼了一聲,立即朝那邊奔了過去。剛到沙丘那裏,柳飛羽和陳紫蝶就從沙丘的後麵衝了出來,看她們神情慌張,一臉的蒼白,似乎遇到了十分恐怖的事情。我心中微微有些詫異,陳紫蝶一個沒見過場麵的女人。遇到了古怪的事情,嚇成這樣倒還在情理之中,為什麽連柳飛羽也被嚇成了這個樣子?她可是從小就出入過古墓,膽子已經很肥了,嚇成這樣實在是沒道理啊。標子最關心的自然是柳飛羽了,見她嚇得花容失色,就著急的問道:“小羽,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把你嚇成了這個樣子?”“我們看到了鬼,是真正的鬼。就在沙丘後麵不遠的地方。”柳飛羽胸脯起伏的厲害,顯然還未從驚懼之中掙脫出來。陳紫蝶就更差勁了,渾身還在顫抖著,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鬼?”我們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裏既沒有古墓,也不是荒山野嶺,好端端的怎麽會有鬼呢?標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有些懷疑的說道:“有鬼?你確定你們當時沒有看錯?”我們這些人抱著懷疑的態度也就算了,可連標子也不相信自己所言,柳飛羽的心情可想而知了,隻見她一臉的失望,嘟著嘴巴沒好氣的說道:“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了?哼,不信拉倒,就當我沒說過好了。”吳劍突然冷冰冰的說道:“那個方向的陰氣很重,也許她們說的沒錯,或許那裏真有不幹淨的東西存在,與其在這裏討論無果,還不如過去一探究竟。”吳劍說完,也不管眾人怎麽想,徑直朝沙丘的背麵走去。我們自然不甘落後,帶著些許的好奇,也跟了過去。到了沙丘的後麵,往柳飛羽所說的地方看去,就見到百米之外的地方,正有幾團綠色的光芒在空中跳動著,一點節奏也沒有。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磷火,但仔細一看,又發覺不對,如是磷火的話,就算能騰空飛起,也不能隨意變化火的形狀。而眼前那幾團綠色光團時而擴大,時而縮小,更會變化出各種形態,明顯和磷火有著許多的差別,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麽,難道真的是鬼魂?其他人都沒有說話,不過從他們詫異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似乎也不知道那些詭異的光團是什麽。陳紫蝶似乎非常的害怕,縱然這麽多人在場,她還是嚇得臉色慘白,更是不由自主的就縮在了桑克拉的後麵,將他當做了保護傘。標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桑克拉那裏,眼神中透露出古怪之色,過了片刻,回頭對我們說道:“隻是些陰火而已,沒有什麽好怕的,我們過去看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標子這話說的非常奇怪,似乎他知道一些什麽,不過他有意賣關子,我們自然不好多問,跟在他的後麵,朝那幾團鬼火慢慢靠近。那些鬼火和螢火蟲發出來的光芒一樣,隻不過綠的有些異常,就好像能滴出水來似的,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形成的。我們到了那裏,那幾團綠色的鬼火突然就停止了下來,就好像它們有思想似的,我們正有些驚疑,那幾團鬼火突然加快了速度,猛的朝前方飄去。標子大吼了一聲:“追上去!”接著我們下意識的加快了速度,緊緊的在後麵追趕那幾團鬼火。然而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那幾團鬼火飄了一段時間,居然一下子就消失在前麵的黑暗中。等我們到了那裏的時候,才發現前麵有一排房屋,是那種純黃土壘起來的牆壁,頂子是由木頭構建而成,不過好多地方都破了。可能這房屋荒廢了很長一段時間,四處都透露出破敗的跡象,裏麵都是沙子和掉落在地破木板子,唯獨不見了那幾團鬼火。標子嘿嘿笑道:“它們把我們引來這裏,肯定是有原因的,咱們今天索性就住在這裏算了。”譚佳見標子有事情瞞著大家,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問道:“那幾團鬼火到底是什麽。為什麽要把我們帶到這裏來。你能不能給我們一個解釋?”標子似乎不打算再賣弄了下去了。笑著告訴我們,那些鬼火並不是常見的磷火,而是人死之後,屍體中產出來的陰火。說白了,就是人的陰魂行成的,說明這裏死了很多人,而且怨氣不散,才會產出那些鬼火。標子猜測。這些鬼火將我們帶到這裏來,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們在屋子裏麵找找,可能會發現有價值的東西。譚佳將信將疑,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她似乎也非常忌憚那些鬼火,就和劉大鵬張教授三人返回,打算把駱駝牽到這裏來。柳飛羽最怕這種無形的東西,和陳紫蝶不敢進屋,但好奇心又重。不時又伸拉著脖子往裏看。屋子裏很空蕩,大概有五十平方的樣子。左邊還有兩件略小一些的房間,估計是原主人的住房,不過裏麵也沒有任何的東西。找了一圈,依然沒有收獲,我們幾個人就有些懷疑標子的判斷能力了。回到中間那個客廳,標子沉思了片刻,說道:“沒有道理的啊,那鬼火把我們引到這裏來,肯定是有事情要告訴我們,怎麽找了一圈,連一絲的線索都沒有呢?真是太奇怪了了。”這時候譚佳等人已經把駱駝牽了過來,看我們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就道:“找不到線索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難道你們還想自找麻煩?”看了看屋子裏的環境,似乎比較滿意,對我們笑道:“這裏還不錯,有木頭可以用來生火,晚上住在這裏,就不用怕冷了。”把駱駝安置好了後,我們把睡袋鋪在房間的左右兩邊,幾個人把那些**的木頭收集到一塊,點了火,就開始準備睡覺。沙漠裏晝夜溫度相差極大,白天四十多度,晚上隻有十度左右,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適應能力不好的人,根本就是在受罪。柳飛羽告訴我們,今年還算好的了,往年的這個時候,白天有五十多度,甚至六十多度的高溫,今年才四十八度,已經是老天爺格外開恩了。閑聊了一陣,睡意正濃,柳飛羽似乎又看到了害怕的東西,突然驚道:“都別睡了,你們看那堆火,是不是顏色變得不一樣了?”我們幾個人聽到她的聲音,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從睡袋上坐了起來,仔細一看,還真別說,麵前的火堆雖然燒的正旺,還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可火焰的顏色卻發生了變化,紅色的火焰之中,似乎有一團綠顏色的火光閃耀著,那種綠顏色,和鬼火的顏色幾乎一模一樣。桑克拉眼見陳紫蝶嚇得渾身發抖,不由火氣大漲,衝我們說道:“看來還真有不幹淨的東西在搗亂,你們閃開,看我怎麽收拾它。”他說完,將脖子上的佛珠取下來捏在手掌心,就準備坐下來梵唱。標子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麽,立即阻止了桑克拉,他喜道:“別亂來,嘿嘿,真是歪打正著,我們在屋子裏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原來我們要找的東西不在屋子表麵中,還是埋在了地下。”回頭對李易山說道:“拿把鋼鏟來,其他幾個人把那堆柴火移開,我倒要好好瞧瞧,這地下埋著什麽玩意?”我一看標子那興奮的模樣,突然想到了什麽,心中暗道,這家夥從來都是無利不起早的秉性,今天居然轉了性子,要第一個搶著活幹,這裏麵肯定有貓膩。標子這人我最了解不過了,我們先前肯定被他騙了,那些綠色的光團根本就不是鬼火之流,或許跟寶藏和古董有關。那堆柴火很快便被桑克拉和李易山離開,露出了燒得發黑的沙地來,標子擼起衣袖,拿起鋼鏟,就開始清理那些黃沙。他幹盜墓的勾當有些時日了,掄起鏟子來,那是得心應手,加上又是鏟沙子,速度更快,三兩下就被他清理出一塊空地來。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鏟進去一米多的樣子,鏟子突然發出“鐺”的一聲,火星字順著鏟尖冒了出來。標子“哎呦”了一聲,估計下手太重,人和鏟子都被反震的力量推出去好幾米遠,差點就栽倒在地。標子的手臂估計被震得麻了,微微有些顫抖。他破口大罵道:“他娘的。什麽東西這麽硬。難道是石塊?這就奇了怪了,沙子裏麵哪來的石塊?”他奇怪極了,一邊說,一邊朝那個沙坑走去。我們好奇心也被提了起來,也跟了過去。標子二話不說,跳下了沙坑,雙手往沙子裏麵摸了一下,似乎發現了什麽。麵色一喜,立即將邊上的沙子清理開來。我們蹲在沙坑邊往下看,就看見一塊黑得發亮的石頭從沙粒中露了出來,等到標子把所有的沙子清理幹淨,我們才驚訝的發現,那塊黑色的石頭竟然是一塊長寬在一米五左右的石碑。那石碑上光滑如鏡,既沒留下文字,也沒留下花紋之類的東西,看起來怪怪的,標子也有些疑惑。回頭朝我們說道:“這裏好端端的突然出現一塊石碑,一定有古怪。來兩個人幫忙,這石碑的下麵可能有些名堂。”我們都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不過好端端的挖出一塊石碑來,還的確是有些古怪,不看看下麵有著什麽,說什麽也不會死心。我叫上李易山,兩個人翻身下去,站在了標子的跟前。我們帶了撬棍在身上,三個人把撬棍的一頭插在石碑下麵,站好了位置,將撬棍的另一頭放在肩膀上,喊了口號,就齊齊往上扛。那石碑最少有千斤的重量,雖然有撬棍在手,扛起來依然十分吃力,不過好歹是將它撬起來了。隨著我們三個人的持續加力,那塊沉重的石碑終於被我們掀翻了,可還來不及喘息一口氣,突然感覺腳底下一滑,然後整個人就開始往下沉,還不等人反應過來,身子就失去了重心,猛的往下掉去,耳中聽到的盡是譚佳等人的驚呼聲。在那一刻,我腦子快速的運轉著,思路非常的清晰,明白石碑下麵是一個陷阱,我們三個人大意之下掉了進去。不過還好,這陷阱並不是太高,一瞬間我們就落到了底,讓人值得慶幸的是,下麵也沒有插上尖刀之類的東西,隻不過裏麵有一股極濃的臭味。我們三個人幾乎摔成了一團,相互抱怨著站起身來,就聽譚佳在上麵擔心的問道:“你們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接著就是幾道手電的光速照了下來,刺得我們連眼睛都睜不開。“我們沒事,下麵有蹊蹺,你們丟兩支手電下來。”標子用手敲了敲地麵,起身對我們說道:“真是奇怪了,這裏好像鋪著石塊。”不大一會兒,上麵有人用繩子拴著手電放了下來,我們抬頭看去,才發現,洞口離我們下麵最多是三米的樣子,難怪我們掉下來回沒事。我和李易山一人拿過一支手電,借著光束一看,發現身後是一條甬道,大概有二十米左右的樣子就到盡頭了。標子說的沒錯,但不光是地麵鋪了石頭,這個甬道的上下左右都是用大塊的石頭砌成的,縫隙處處理的極好,連刀子也插不進去。我有些好奇的問道:“這裏是幹什麽的,怎麽感覺和古墓中的甬道很像,難道這下麵也是放棺材的地方?”標子叫我們不要廢話,過去看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我們三個人不知道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所以過去的時候,都是非常的小心,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不過到了甬道的盡頭才發現,那裏居然是一間石室,比一個客廳大不了多少,房子的中心處有一個大木箱,也不知道裏麵裝了一些啥。一進到這間石室裏頭,之前聞到那股臭味就更加濃烈了,而且好像是從我左邊的方向傳來的。我扭過頭好奇的看過去,隻一眼,目光就再也移不開了,更覺一股寒氣直往腦門上竄,險些連手電筒也抓捏不住了。我萬萬沒有想到,在石室左邊的那個角落裏,竟然詭異的坐著一排幹屍,他們背靠在牆上,空洞的眼眶正看著我們這個方向,更要命的是,他們的大嘴全部張開著,下巴就像被人撕開了似的,下顎都快掉到肚皮上了。標子和李易山見我這裏半天沒有動靜,還以為出了什麽狀況,一看我的表情,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當即順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不過他們兩個到底是見多識廣的人,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就又恢複了過來。標子的膽子極大,拿過我手裏的電筒,慢慢的靠了過去。到了那些幹屍的麵前,他蹲下去仔細查看,似乎是發現了什麽,發出“咦?”的一聲。我這時終於冷靜了下來,李易山對我點了點頭,就和我一起朝標子那裏走去。到了標子那裏一看,就見他手裏多了一個紅色的小箱子,上麵有些雕飾,非常的細膩,這樣精美的小木盒,一看就知道不是近代之物,標子如獲至寶,當即哈哈大笑道:“果然有寶貝藏在這裏,哈哈,這下我們發了。”(未完待續。)</dd>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