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一看,少了李易山的幫助,標子的雙手再次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我看他舌頭露出嘴巴好長一大截,臉色更是一片紫色,知道再過不久,這家夥就要死翹翹了。當下不再猶豫,揮舞著匕首,大叫了一聲,就朝那怪物衝了過去。那怪物生怕再次被我手裏的匕首刺中,連連退了好幾米遠,我正想趁勝追擊,卻不料它那大腿粗細的尾巴快速的一動,就像一條鞭子似的,朝我當頭劈來,要是我被打中,肯定要半死不活。我腦袋裏突然靈光一閃,不退反進,縱身朝它撲了過去,到了它跟前的時候,臨時身子一轉,躲過了蛇尾的攻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繞到了他的側麵,這一連串的動作,我幾乎是一氣嗬成,用時都不到兩秒鍾。它萬萬沒有想到我會來聲東擊西這一招,根本來不及把那兩米多長的尾巴收回來,我的匕首就朝它麵門刺了過去。我這一招早就算計好了,哪裏容得它躲避開來,在它大驚之下,匕首準確無誤的刺中了它的脖子。不過這怪物好生奇怪,這是我第三次刺中了它的身體了,可不知道為什麽,它的傷口從來就不流血,或者液體之類的東西,就好像它的身體裏沒有水分似的。驚訝的同時,我手上的力氣加大,匕首猛的插入了它的喉結之中,我再用力橫切而過,它的脖子就被我切斷了一般,整個腦袋都歪到一邊去了。那怪物慘叫了一聲,就一頭栽倒在地。全身開始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它的蛇尾更是朝自己的身子卷了過去。不大一會兒就卷成了一個麻花的形狀,卻是再也不動了,應該是徹底的死了。在怪物死了的那一刻,標子和李易山就好像被雷劈了一下似的,渾身猛烈的顫抖了一下,停止下來的時候,身體就完全恢複了控製權。李易山和標子放下抓住脖子的雙手,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隻知道一個勁的喘著粗氣,渾身就像虛脫了似的。李易山窒息的時間不長,很快就恢複了過來,標子可就慘了,整個脖子那裏都是手指頭掐出來的印記,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嘶啞起來,我真擔心他的喉結那裏變了形,以後就這一副腔調了。過了好久好久,他們兩個才恢複過來。李易山看了一眼牆角裏死了的那些人,對我心有餘悸的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這群人也是被那怪物控製了心智,最後自己殺死了自己,他們吐出來老大一截的舌頭,就是最好的證據。”標子摸了摸差點斷掉的脖子,對我嘶啞著聲音說道:“這群尋寶客可能和我們的遭遇一樣,在沙漠中無意間看到了那些器靈,所以一路追了過來,卻不料全部慘死在這裏。不過那個蛇尾人究竟是什麽東西呢?它的眼睛似乎有迷糊人的功效。”李易山點了點頭,想起剛才的那一幕,不免有些後怕,就道:“沒錯,要是剛才那怪物再遲死幾分鍾,我肯定就要步入那些尋寶客的後塵。這怪物看上去像是人獸的混合體,難道說,是雜交產品?”標子白了他一眼說道:“雜你個頭,這裏的東西一看就知道至少有幾百年的曆史了,那時候有個屁的雜交技術啊?”標子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問道:“不過老楊,那怪物的幻術那麽厲害,你是怎麽從中掙脫出來的?”我故作神秘的說道:“我身上有的一樣東西,你身上沒有,那就是我的絕招。”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地上的怪物,對標子二人說道:“好了,我們該上去了,不然其他人要擔心了。”在路上,標子一直在想,究竟我身上比他多了一樣什麽東西,他百思不得其解,好幾次都來問我,叫我公布答案,都被我一笑置之了。李易山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麽,突地笑道:“嘿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身上多了的東西是童子血吧!”標子猛的一拍腦袋:“原來如此,哎呀,早知道會幹這一行,說什麽我也要保持純潔之身,可惡的阿花,都是她勾引了我,害我練不成絕世武功。”我們到了洞口那裏,順著繩子往上爬,到了上麵,譚佳有些著急的問我們,為什麽在下麵呆了那麽久,究竟在裏麵發現了什麽。標子最擅長愷大山,把剛才的遭遇添油加醋的告訴了眾人,總之一句話,要不是他標爺在,我和李易山絕對玩完。不過五顆翠綠夜明珠的事情,卻被標子隱瞞了下來,我知道這小子愛財如命,那五顆珠子是他拚了性命不要得來的,又豈會舍得上交充公。不過讓我非常意外的是,李易山卻沒有揭穿標子的假麵具,對於那五顆珠子的事情,他是一字未提。張教授想了一會兒,對我們說道:“隨著近年來的考古發現,這種變異人的屍體已經頻頻出現在世人麵前,有的是人首蛇身,有的是人首鹿身,不過讓考古學家們很奇怪的是,對於這些變異人的起源,卻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就連它們的藏身處也找不到,隻是發現它們的死屍而已。”張教授是古生物學家,對於這些古怪的生物,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了,聽說下麵有隻怪物,就動了心思要下去看看。其他人對於怪物也非常好奇,聽得張教授這麽說,更是立即讚成,不過陳紫蝶非常的膽小,卻是打死也不下去了。譚佳對標子說道:“以防不測,你在上麵照顧紫蝶,其他人跟我下去看看。”標子有大美女陪著,自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我和李易山當先順著繩子滑進那甬道裏,在前麵為大家帶路。到了那個石室後。登時我就傻了眼。那怪物的屍體不知道出了何種變故。居然在片刻之間,就隻剩下了一堆白骨。我心裏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妙,回頭又去看那牆角裏的一排死屍,隻一眼掃過去,心下當即升起一股惡寒,沒想到那一排死屍也變成了一堆白骨,但仍保持著先前的那副怪異的姿勢。我和李易山麵麵相覷,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出了不可思議的色彩。譚佳等人雖然也很疑惑,不過分析不出具體的原因,也就不多琢磨這件事情了。張教授對我們笑道:“解釋不清楚的事情,就別去費腦筋了,雖然隻剩下一堆白骨,不過價值還在。”張教授早有準備,臉色露出興奮的神色,拿出高清數碼相機,就去給那怪物拍照。其他人對於那怪物留下的白骨沒有多大的興趣,就去看木箱子裏麵的東西。希望找到墓誌銘之類的東西,搞清楚那怪物的由來。木箱子裏麵的陪葬品極多。大大小小起碼有幾千件,我們在裏麵翻找了一下,並沒有看到墓誌銘之類的東西,倒是發現了一件十分奇特的玩意。那是一塊巴掌大小的金牌,上麵沒有任何的雕刻和紋路,不過卻寫滿了扭扭曲曲的蝌蚪文。譚佳覺得那麵金牌可能有些價值,就放到了口袋裏,回頭對我們說道:“這些陪葬品的價值無法估量,等我們出去的時候,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裏通知鄯善縣的相關部門,時間不晚了,今天就到這裏了,大家都回去吧。”我們剛回到洞口那裏,正準備順著繩子爬上去,就聽到上麵傳來標子大罵的聲音,接著就是響起的陣陣槍聲。譚佳麵色一變,對我們說道:“不好,上麵可能出現了變故,趕緊上去看看。”知道事情緊急,大家也不羅嗦,隻用三分鍾的時間,所有人就回到了上麵的屋子裏。我四處一看,標子不知道哪裏去了,房間裏隻剩下陳紫蝶一個人,她似乎遇到了非常害怕的事情一樣,蹲在屋子的角落裏瑟瑟發抖,臉色一片蒼白。譚佳一邊安撫她,一邊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跟你在一起的那位男同誌呢?”陳紫蝶打著哆嗦,一臉害怕的指著屋子外麵說道:“狼,好多的狼,太可怕了。”我們正一臉的驚訝,就聽到幾聲“嗷嗚!”的狼叫聲從屋外傳來,接著是時斷時續的槍聲響起。譚佳回頭吩咐道:“留下兩個人在屋子裏守著,其他人拿好武器,跟我到外麵去支援孫大標。”我擔心標子的安危,根本來不及多想,拿起睡袋旁邊的衝鋒槍,箭一般的衝出屋子,倒比其他人快了一拍。今夜圓月如盤,光芒灑下來就像給沙漠披上了一層銀霜,就算沒有手電筒,一樣可以看清楚四周的景物。標子也不知道把狼群引到哪裏去了,我出去的時候,隻看到門口那裏躺了幾頭狼的屍體,還有一些子彈頭。我憑直覺往一個沙丘那裏奔去,剛要轉彎過去,突然幾條黑影從沙丘的後麵撲了出來,速度快的就像一陣風。我剛反應過來,接著一連串的子彈朝我這裏射來,我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就地一滾,朝一邊躲了開去,回頭一看,剛才偷襲我的兩頭餓狼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我心底暗道剛才好險,要是我反應慢了半點的話,估計那幾顆子彈就打在了我的身上了吧。不用說,開槍的人是標子那家夥,我剛要叫他的名字,卻不料這家夥的身影就從沙丘後麵蹦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十幾條餓狼,情況險之又險。我衝標子大聲喊道:“姓孫的,你楊爺爺救你來了,這回你可要把眼神放利索點,別再亂開槍了。”標子一路狼狽的往我這邊逃來,還不時回頭開上幾槍,等他到了我身邊時,我才發現,這家夥不僅滿頭大汗,而且身上多了好幾道傷口,正有鮮血流出來。他見了我,臉上大喜:“他娘的哥們,總算是把你盼來了,要是再遲上片刻,你兄弟我就要歸位了。”他話剛落音,那些狼群就一路嚎叫著奔了過來,我們兩個不敢大意,立即開槍射擊。這時候其他人也已經趕到。連續不斷的槍聲立即就響了起來。譚佳一邊開槍射擊。一邊問道:“怎麽回事。沙漠裏怎麽還會出現狼群?”標子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也鬱悶啊,按道理說,沙漠中的都是獨行狼,四五條狼結伴而行就已經是奇跡了,今天咱們是撞了哪門子邪了,居然遇到了群狼。我剛才大概的掃了一眼,這些狼的數量足有四五十,好像還有一條頭狼。”受到如此之多的子彈攻擊。那狼群頓時亂成了一團,死的死,逃的逃,很快就不見了蹤影,周圍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要不是地上還留著狼的屍體,我還真以為剛才的事情壓根就沒有發生過,一切都是我的幻想罷了。等了一會兒,確定那些狼都走遠了,我們才鬆了一口氣。這個夜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大多人都有了疲態。倒在睡袋上,就不想動了。不過又擔心狼群去而複返。半夜的時候偷襲我們,隻好叫兩個人輪流守夜。似乎運氣不錯,整整一夜過去,那些狼群也沒再來找過我們的麻煩,我們收拾了一番,又踏上了新的旅途。今天大家的狀態都非常的好,因為我們知道,再有半天的時間,我們最終的目標,樓蘭古國就要到了。眾人都顯得有些激動,一路上有說有笑,氣氛倒比前幾天活躍多了。三個小時之後,我們來到一塊極為平坦的沙地上,柳飛羽指著前麵對我們笑道:“嗬嗬,終於到這裏了,我們再前進兩裏路的樣子,就可以看到考古隊在這裏留下的標示牌了。”原來在早些年前,國家就組織了一批考古學家來到這裏進行考古,讓那些考古專家們興奮的是,不知是得了老天爺的眷顧,還是自己的運氣夠好,他們在一片極為平坦的沙海之中,發現了樓蘭古國的舊址。考古學家們曆時三個月,在樓蘭舊址中發現了許多的珍貴文物和資料,更發現了幾處墓地,於是進行搶救性挖掘。其中幾座墓葬外表奇特而又壯觀,圍繞墓穴的是一層套一層共七層由細而粗的圓木,圈外又有呈放射狀四麵展開的列木。那墓葬的整個外形像一個大太陽,不由得讓人產生各種神秘的聯想。它的含義究竟如何,目前還是一個未解之謎。不過讓人很遺憾的是,樓蘭古國那裏經常發生風沙天氣,時間一長,被風吹起的黃沙就會將樓蘭古國整個掩埋掉,光從表麵上看,根本就無法發現一絲端倪。考古學家們正是擔心這個原因,於是在樓蘭古國舊址,以及發現的古墓處打下五米長的鋼管,以便下次再來的時候,就算樓蘭古城的舊址被風沙掩埋掉了,也能以那些鋼管,找到古城的位置。標子對於古墓的事情十分上心,似乎想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一拍腦袋對我們說道:“樓蘭古國雖然不是什麽大國,不過好歹也是一個國家啊,按道理說,這附近應該有大型墓葬出現才對,可是為什麽考古學家們將周圍翻了個底朝天,也隻是找到普通的墓葬群呢,這好像說不過去啊?”張教授笑著解釋道:“樓蘭古國雖然是一個國家,不過國力並不強大,人民生活的也很艱難,在那種情況下,不搞大型墓葬製度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財力有限。”劉大鵬就道:“這也不一定,就像一代君王曹操,他就對自己的墓葬製度要求很嚴格,規定一切從簡,不允許大興土木,建造奢侈墓葬,就連手底下的大臣,也不允許。如果古樓蘭人的思想和曹操一樣,那麽考古學家們又怎麽能找到大型墓葬呢?”標子搖頭說道:“曹操的古墓已經被發現了,雖然裏麵的布置十分簡單,陪葬品也隻是一些普通的器件,不過地宮的規模還是很大的。可是你們看看古樓蘭發現的那些墓葬,規模什麽的幾乎是一模一樣,裏麵也沒有太多的陪葬品,一看就知道是普通的墓葬群,我懷疑真正的王級墓葬群還沒有被找到,可能是設在人們意想不到的地方。”邊說表走,兩裏路很快被我們走完,但讓人失望的是,這裏還是一片平坦的沙海,不僅看不到所謂的古樓蘭舊址,就連那些考古學家們留下的指示牌也看不到,要不是柳飛羽是標子的人,我還真懷疑她給我們帶錯了地方。見眾人一臉的失望,柳飛羽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出發前就告訴過你們,這裏十有**是被黃沙掩埋掉了,可你們抱著僥幸的態度硬要來到這裏,現在灰心喪氣了吧!”桑克拉看了一眼標子,心裏頭不知道又有了什麽鬼主意,他賊笑著說道:“這有什麽關係,我們這裏不是還有一個盜墓專家嗎,給他一把鏟子,還怕挖不開這些沙子?”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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