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教授搖了搖頭,對譚佳說道:“不要白費力氣了,對方這次拿走東西,一定是經過精心策劃的,所以不可能還把那份資料留在身邊,等著我們抓他一個人贓並獲。”張教授說的沒錯,大家身上都帶了手機,對方在拿到資料的第一時間,為了安全起見,必然通過網絡手段,將資料傳送出去了,然後毀滅掉證據,所以根本不存在搜身和查房的事情。譚佳有些不甘的說道:“既沒有人證,又沒有線索,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張教授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這件事情光靠審問是沒用的,隻有找上麵的人弄來測謊機,然後將有嫌疑的人進行單獨監控,一個一個的去進行審問。”雖然我們都有些不太痛快,有種被侮辱的感覺,可也明白這是找出內奸的唯一辦法,怪不得譚佳和孫教授。出了地下室後,我們這些人都老老實實的呆在客廳裏麵,凡是身上算得上是武器的東西,都被譚佳收繳過去了,以免內奸被發現之後,暴起傷人。在客廳裏麵坐等了一個小時還不到,就有一輛中巴車停在別墅外麵,譚佳當先迎了出去。車子裏的都是警察,可能是知道科研小組不簡單,所以對譚佳表現的十分熱情。那些警察是來送測謊機的,將機器的的使用方法告訴譚佳之後,就迅速的離開了。花了半個小時左右,測謊機就被安裝在地下室,譚佳開始熟悉測謊儀的各種功能鍵。一直忙到中午十一點鍾。譚佳和孫教授終於將測謊機搞懂了。看時間也不早了。就給我們叫來了外賣,準備吃完中飯之後,就對我們一一進行審問。我心裏雖然很想知道三叔安插在科研小組中的臥底是誰,但一想到對方被發現後的結果,心裏又有些擔心,畢竟那個人曾經幫過我和標子,算是我們的朋友了。最先被帶走的是劉大鵬,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他重新回到了地下室,卻是一臉的得意,並把自己的槍給領了回去。劉大鵬幸災樂禍的看了我們四人一眼,就守在了地下室的入口處,事情淺顯易懂,那家夥已經通過了測謊機的測試,現在是清白之身了。桑克拉衝我們低聲說道:“大鵬鳥是母老虎的人,這場測試也就是走走過場,做個樣子給我們看,好讓我們心服口服而已。真他娘的虛偽。”譚佳將一個小本子遞給了孫教授,兩個人小聲商量了一陣。似乎是達成了共識,隨後譚佳把吳劍叫走了。和劉大鵬一樣,吳劍回來後,在譚佳和孫教授的商量之下,他徹底的恢複了自由,並且豪不猶豫的離開了地下室,倒讓我們剩下的人越來越緊張。如今隻有我和李易山,以及桑克拉三人沒有洗脫嫌疑,照現在的發展趨勢來看,毫無疑問,內奸隻會是我們三個人之中的一個了。我自然不是內奸,那麽內奸會是誰呢?我心中有些犯嘀咕,認真的看了一眼桑克拉和李易山,我實在不敢相信他們之中會有一人是內奸。桑克拉和李易山似乎絲毫不在乎目前的處境,仍在低聲說著譚佳的不是,這讓我感覺到有些不妙,就我現在腦袋裏胡思亂想的狀態,和他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知情的人一看,說不定會認為我才是有問題的人。等了一會兒,譚佳和孫教授商量好了,就把李易山叫走了。我和桑克拉相互看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出了驚訝和懷疑的神色。被懷疑的對象越來越少,也就表明真正的內奸馬上就要被揪出來,如果李易山不是內奸,那麽隻能是桑克拉了。如果桑克拉不是內奸的話,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他的想法和我是一樣的,不然,他的眼神中怎會帶著懷疑的神色呢?桑克拉似乎是坐不住了,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劉大鵬和孫教授,然後假裝不經意的朝我靠攏了過來,麵不改色的對我小聲說道:“難道那個人是你?”我最不想見到的結局出現了,如果桑克拉不是故意這麽問我的話,那麽他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就表麵了他不是內奸。可我也不是內奸啊,難道是李易山?我和標子早在黑竹溝的時候,就懷疑過李易山是內奸,可自從三叔那次差點殺死了他後,我和標子的疑慮就全部被打消了。因為李易山要是內奸的話,第一,他不會差點一槍打死三叔,第二,正好相反,三叔不會差點殺了他,因為那完全沒有必要。所以我和標子認為,李易山絕不是內奸,但也不可能是桑克拉,因為桑克拉從小在大昭寺長大,三叔和他之間根本就不存在有瓜葛。就算真有瓜葛,我想也是加入科研小組以後的事情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桑克拉被三叔收買了。為什麽我不認為桑克拉被三叔威脅了呢?其實道理很簡單,桑克拉是個孤兒,又是和尚,這麽一個無牽無掛的人,他除了自己的性命之外,還能有什麽可以讓別人威脅的呢?那麽事情已經很簡單了,三叔的內奸隻能是吳劍了。可現在測謊機的結果出來了,吳劍壓根就不是臥底,這也就表示我和標子的之前的所有分析都是錯誤的,臥底是另有其人。多想已經毫無意義,事實證明,這個臥底隻能在桑克拉和李易山之間。不過李易山的結果還沒有出來,所以桑克拉有一半的可能性不會是內奸,所以我對他搖頭說道:“我用自己的命擔保,自己絕不會是內奸。”桑克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壓低聲音說道:“你不是三叔派來的人,那麽就隻有李易山那小子了。”他說完,就陷入了苦苦的沉思當中。再也沒有吭聲了。我緊張極了的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的。李易山就反了回來,見我的第一麵,這小子就露出了他的招牌動作,一臉陽光的笑容。那一下子,我的心猛的沉了下去,不由回頭看向桑克拉,卻不料他和我一樣的吃驚,把頭轉了過來。我們兩個異口同聲的說道:“真是你?”隨後又一下子愣住了。果然,測謊機的結果表示,李易山是個無辜的良民,而我和桑克拉在這一刻,再也不敢多看對方一眼。但我心裏的疑惑越發的強烈了,都到了這一步,桑克拉為什麽還要認為凶手是我呢?難道他一直在演戲,而且天真到把戲演到最後?除非他腦袋被驢子踢了。這時候譚佳走了過來,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桑克拉一眼。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實在不敢相信,你們之中會有人是內奸。可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不相信也沒有用。”說到這裏,她的表情變得極為嚴肅起來,她繼續說道:“我現在給最後一次機會,隻要那個人勇敢的站出來,並與我們合作,把三叔家族的事情說出來,我會考慮放他一馬,好好想想吧!”我和桑克拉再次互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苦苦的掙紮和不忍。過了三十秒鍾,桑克拉回頭對譚佳說道:“開始測試吧,就讓我先來。”桑克拉被帶走之後,我心裏七上八下的,隱隱約約發現事情有些不太妙,因為從桑克拉的一舉一動中,我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下來,他不會是內奸,因為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在我疑惑和糾結的同時,李易山,孫教授,劉大鵬三個人一直在注視著我,似乎想看穿我此刻的心思。我心裏一陣發苦,很顯然,他們在極度的懷疑我,懷疑我就是那個內奸。二十分鍾之後,桑克拉被帶了回來,他麵色有些沉重,看不出是喜是憂,所以我無法判斷他究竟是通過了測謊機的測試,還是沒有通過。到了我的身邊,桑克拉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兄弟,為什麽那個人會是你呢?”我腦子裏一下子炸響了起來,我的直覺真的靈驗了,桑克拉並不是內奸,否則,他不會到了現在,還對我說這種話。而且更為重要的是,譚佳麵如死水,眼睛死死的盯住我,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失望,憤怒,猶豫三種色彩,很顯然,她認定我就是內奸了。我心裏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失落來,那種被自己人懷疑的感受,幾乎讓我大發雷霆,可我知道,我越是這樣,反而會適得其反,就道:“怎麽了,你們都認定了我就是那個內奸?”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除了譚佳之外,他們甚至把目光看向了別處,這種被人當做叛徒的感覺,讓我心底的怒火再也無法忍住,我冷冷的說道:“我不需要你們的憐憫,老子是不是內奸,不是你們說的算,而是那台機器說的算!”眾人沉默了一陣,孫教授點頭說道:“小楊說的對,事情究竟是怎麽樣的,要經過測謊機的測試之後,才能下定論。”在譚佳的帶領下,在劉大鵬的監視之下,我除了地下室的鐵門,被帶到了別墅的二樓,進到了譚佳的房間裏,期間,我們三個人沒有說過一句話。看著那台像電腦一樣的測謊機,我心裏其實一點兒也不緊張,反而腦子裏閃過一副畫麵,那就是在所有人驚訝和自責的神情中,測謊機最終顯示,楊飛雲同誌是無辜的。譚佳將測謊機調試了一下,然後對我有些局促不安的說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就回答一個,盡量在最短的時間裏把答案告訴我。”見我木訥的點了點頭,她道:“那麽我們開始吧!”這時候,測謊機開始啟動,上麵的屏幕中出現了一個對話框,譚佳就問道:“你為何加入科研小組?”我愣了一下,隨即差點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強自忍住自己心中那份想笑的衝動,回答道:“我從沒想過要加入科研小組,而是某人用陰謀把我逼進了科研小組。”我說的某人自然就是譚佳了,我是故意這麽說的,就是想氣她一下。誰叫她懷疑我呢?譚佳明顯遲疑了一下。臉上也露出莫名的歉意來。看著她這幅模樣,我心裏簡直樂開了花,但樂到最後,我心裏又感到那樣的難受,不僅在想,我這又是何苦呢?譚佳很快就恢複了以往的神色,繼續問道:“你和孫大標什麽時候認識的?”這會兒我並沒有借機諷刺她,如實的回道:“從打娘胎下來就認識了。”“你們之間的友誼之深。達到了怎樣的程度?”“出生入死,性命相交,不分你我。”譚佳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問道:“昨天晚上慶生會結束後,你都幹了些什麽?”我道:“什麽都沒幹,躺下就睡覺了。”“你為什麽要三番五次的救譚佳?”她說完,眼睛直直的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的神色。我微微有些詫異,壓根就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來。我沉默了一陣。回道:“因為我不想看見她死在我的麵前。”譚佳神色微微一變,剛要說什麽。我繼續回道:“隻要是我的同伴,不管是誰,我都不想看見他死在我的麵前。”譚佳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過了好一會兒,她繼續向我提問。不過讓我哭笑不得的是,她接下來的提問竟然和先前一模一樣,而且重複了很多遍。我記得非常清楚,先前我回答的那些問題,譚佳一共重複問了我十遍,然後才宣布測謊結束。譚佳按了一下測謊機上麵的一個按鈕,裏麵就傳出一個機器人的聲音:“本次測謊共有六個提問,用時二十二分鍾,回答者答案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排除說謊嫌疑。”當測謊機說出結果後,譚佳用幾乎不敢相信的神情看著我,而我也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原來譚佳問我重複的問題,全是出於此。我當即鬆了一口氣,說道:“這樣的結局,你滿意了沒有?”譚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打擊盜版時刻來臨。兩個小時後恢複更新,下次大家盜版的時間在八月二十三號】那大尾巴龍貓的味道十分古怪,其肉又腥又酸,屬於特難吃的那一種,但它卻是唯一解毒的東西,在多次欲欲作嘔的情況下,我硬是卷著舌頭將它吞入腹中。相比之下,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費了好大功夫,才將那龍貓肉吃進肚中。接下來的事情十分可笑,在吃了大尾巴龍貓的肉後,所有人都是捧著肚子往外趕。半天的時間不到,我們來來回回的不知解了多少回手,一直到中午的時候,再也無東西可拉,方才消停下來。這時候我們一個個雙腿無力,就好像七八天沒睡覺的人似地,整個人都廋了一大圈。我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什麽大尾巴龍貓,什麽解毒的引子,通通都是狗屁,根本就是一瀉藥。大尾龍貓果然是勾魂魚的克星,吃完它的肉後,頭疼的感覺不久後消失,隻不過很久沒有進食,渾身仍然沒有一絲氣力,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自然無法趕路。老楊最終決定,大夥今天休息,養精蓄銳,爭取明天多趕幾裏路。我和順子他們三個一整天沒合眼,加上整夜的勞碌奔波,身體已經極度疲憊,吃完幹糧後,我們三個聊著聊著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何胖子早已經醒來,我看他坐在旁邊眉頭緊鎖,一根沒一根的抽著煙,心情應該比較煩,所以不想打擾他。剛想翻身繼續睡覺,何胖子卻不冷不熱的說道:“起來了就嘮叨幾句吧!睡了一天一夜,骨頭都要散架了。”我不擅長愷大山,不知道該對何胖子說些什麽。不過以前聽周雲說過,何胖子是個不簡單的人,所以我對他的過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就讓他說說以前在勘測隊的風光往事。何胖子也不避嫌,給我徐徐道來。何胖子今年三十歲整,至今孤家寡人一個,按他個人的觀點,緣分就是上天注定的事情,可以求來的緣分那就不叫緣分。何胖子家庭背景非常強硬,父親身份極高,在長征路上曾經是**身邊的警衛員,因為立下不少功勞,解放後,成為某野戰司令部的參謀長。她母親也非常出色,是婦女聯盟中的一員,她的頂頭上司就是革命女英雄家鄧穎超。所以說,何胖子的家境是十分不錯的,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就從小過得比我們好。相反的,他父親為了把他培養成出色的革命戰士,在他十六歲那年,狠心將他送入了自己的野戰部隊鍛煉。何胖子也算不錯,知道父親用心良苦,所以比常人都要刻苦,三年時間不到,就被提拔為一營之長。這部分取自另一部小說,也是我的。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