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了蛇人的存在,再來討論炎帝神農的形象,其中的確大有問題。標子的意思很明顯,他不相信那些考古學家以及史學家的論證,他覺得炎帝神農的造型完全是真的。不過想來也是,老古人的科技文明雖然不如現在這麽發達,人的思想也比較傾向唯心論,可再怎麽樣,也不至於將自己的老祖宗掛上“半人半獸”的形象。要知道,在老古人的思想裏,人為萬物之長,也就是說,是萬物的主宰,是最高貴的存在,既然如此,又怎麽給自己的老祖宗畫上獸的形象呢,不是自貶身份,打自己的嘴巴麽?我看向一臉陰霾的標子,沉聲說道:“你的意思是,炎帝神農的本來麵目本來就是半人半獸,並不是後人誤加上去的?”標子點頭說道:“如果單是炎帝神農的雕像有問題,或許我不會否認那些考古學家的論證。”標子告訴我,炎帝(頭頂長角),蚩尤(頭頂長角),倉頡(畸形四眼),公共(人首蛇身),句芒(鳥身人麵)等,一些老祖宗,都是半人半獸的存在。何胖子話剛落音,突然又是一聲響動傳來,而且還是我們頭頂的位置,這一下子,大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門邊。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更多的響聲從我們頭頂的帳篷上傳來,就好像下雨似地,大家立即意識到不對勁,拿了武器快步跑出帳篷。外麵隻有兩個火堆,黑大個正站在那裏四處張望。看見我們一個個突然跑了出來。就道:“怎麽回事。難道你們都睡不著,想出來愷大山?”黑大個立即說道:“別說廢話,我們帳篷上肯定有什麽玩意在,而且數量極多。”羅大炮麵色一驚:“不能夠啊,這周圍我都仔細的看過,連毛都沒看到一根,怎麽可能有東西跑到你們帳篷上?”他話剛說完,一聲尖叫從第三個帳篷裏傳了出來。隨後譚佳麵色蒼白的蹦了出來,她指著自己的帳篷說道:“是蛇,好多的蛇,真是太可怕了。”譚佳那尖叫聲立即將老楊他們驚了出來,看我們一個個都杵在外麵不睡覺,老楊眉毛一翹:“你們都***夢遊了啊!大半夜的不睡覺,吵什麽吵。”老楊剛想趁機好好教育我們一番,何胖子大叫一聲:“我的天,咱們這回可是誰也跑不掉了,你們看。這附近都是黑色的大蛇。”老楊這會兒也沒心思教育人了,隻一眼看向我們的帳篷。頓時嚇得退了一大步:“怎麽回事,咱們怎麽落到蛇窩裏來了。”我一眼看去,頓時頭皮一陣發麻,隻見一條條黑不溜秋的怪蛇,正倒吊在我們進出帳篷的口子那裏,想起剛剛我們就是從那裏鑽出來,我心裏好一陣後怕。那些怪蛇的數量極多,而且都有手臂粗細,四處都是它們挪動身子的異聲,和夾雜著怪蛇吐信子的“噝~~噝~~”聲,聽的人身上直起雞皮疙瘩。周雲大驚之下說道:“不得了,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蛇都是長著兩個腦袋的!”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仔細看去,果然是周雲說的那樣,所有的黑色大蛇都是頭尾各有一個腦袋,隻不過一個大另一個小而已。看著那全身披著黑鱗的雙頭蛇,我心髒跳得極為劇烈,那種感覺仿佛就像千萬隻癩蛤蟆圍著你跳舞,說不出的怪異和厭惡。周圍的蛇群越來越多,隱隱有對我們形成包圍之勢,就連我們頭頂的巨樹上也掛滿了這種雙頭怪蛇,按何胖子的話說,這次真的是窮途末路了,上天下地都沒門。雙頭怪蛇似乎將我們當做了囊中之物,它們一點兒也不著急,一點點向我們逼近。看著那全身黑鱗泛著詭異光芒的雙頭蛇,我心中十分驚訝,因為這種雙頭怪蛇極為稀有,我以前也隻在人民日報上見到過這種事情,不過那條雙頭蛇的個頭並沒有這麽大,和這一比,簡直就是一條壁虎。我實在想不出原因,為什麽在這個地方會有如此之多的雙頭蛇,就好像它們祖祖輩輩本來就是以這種形態生存著,並不是人民日報上說的那般,來自基因變種。看著雙頭蛇行動的姿勢,那多出的一個腦袋一點也不礙事,反而更有利於它們的攻擊。何胖子說也不知道這雙頭蛇有沒有毒,如果有毒,我們必須突圍出去,走得了一個是一個,不然再過個一支煙的功夫,恐怕我們想跑也沒機會了。我說這雙頭蛇一個頭是圓的,一個頭是三角形的,有毒沒毒根本就說不好,實在不行也就隻能突圍了。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們隻好一人拿了兩根點著火的樹枝在手,一邊向後退去,一邊用火嚇退漸漸逼近的蛇群。火是所有動物都忌諱的一樣東西,這些詭異的雙頭蛇自然也不列外,在我們的合力下,何胖子那邊的蛇群開始出現騷亂,一個突破口要不了多久就會出現。我興奮極了,揮舞著手裏的樹枝,就去給何胖子助威,哪想到那蛇群似乎看穿了我們的心思,立即蜂擁而至,很快的,那個缺口就被堵上了。不僅如此,在一些頭蛇的帶領下,隔著老遠,那些蛇群突然從口裏吐出一種墨綠色的毒液,紛紛向我們這邊射來。那毒液十分厲害,落在地上立馬就冒起白煙,大驚之下,我們連連後退,生怕身上被濺上半點。這時候譚佳驚叫了一聲,我回頭看去,一條大蛇正從她後麵逼近,距離絕對不超過兩米,譚佳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竟然傻傻的不知道退後。情急之下,我大叫了一聲趙麻子。趙麻子瞬間反應過來。抬起三八大蓋連瞄都沒瞄。直接一槍點去。“嘭!”的一聲響起。譚佳背後的那條怪蛇瞬間被子彈擊中腦袋,頓時鮮血四溢,急速往後麵逃去。我心想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手中的樹枝上火苗已經越來越弱,誰也不知道它會在什麽時候熄滅,而雙頭蛇的毒液又不斷飛來,我們根本防不勝防。就在這關鍵時刻,一個怪異的聲音響起。就好像笛子的悠揚聲,不過曲調十分古怪,毫無旋律可言,簡直就是製造噪音。可我下一刻就發現,那些怪蛇似乎非常忌諱周遭飄來的笛音,它們腦袋往後一縮,直直的停在半空中,眼睛幽怨的盯著笛聲飄來的方向。半刻之後,笛音的節奏越來越快,那些雙頭蛇突然身子一顫。害怕的揚了揚頭,最後竟然有了離開的跡象。我不知道這怪異的笛聲是從哪裏來的。總之能嚇退群蛇的聲音,它的主人肯定是一個更加恐怖的存在,想想就嚇出一身冷汗。我豎著耳朵仔細聽那聲音的出處,發現那怪異的笛聲越來越響,看樣子正在向我們靠近,所有人都是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不少人都拿出了槍支,準備迎接突發事件。漸漸的,在火把的照亮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我們後麵的古道上出現,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心間頓時有著一股暖流來回遊動,說不出的激動和感動。沒錯,這個人是順子,他手裏正拿著一根古怪的黑色笛子,一邊吹著奇怪的曲子,一邊慢慢朝我們這邊靠近。何胖子大聲笑了起來,剛要對順子說點好聽的話,隻見順子眼睛一憋正在後退的蛇群,示意我們不要打擾他。蛇群似乎極為忌諱那古怪的笛聲,開始發出更加頻繁的“噝~~噝~~!”聲,就好像要用自己的聲音蓋過那古怪的笛聲。但最終順子技高一籌,隨著笛聲的越加刺耳,那些怪蛇越發的感到不安,最終慢慢後退,躲進了兩邊的茂密樹林之中,很快完全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地的毒液讓我們仍覺得後怕。看著不見蹤影的蛇群,順子頓時鬆了一口氣,他擦拭了額頭上的汗水,朝我們問道:“好險啊!對了!你們之中沒有人受傷吧?”順子的突然出現,讓所有人大大的感到意外,何胖子當先說道:“順子兄弟,看見你就像看見初升的紅太陽,我此刻的一顆心都被你那光輝照耀著,簡直無比的榮幸。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看把我給想念的,吃不香,睡不好,就連拉屎也不痛快。來,讓胖爺我好好看看,你是瘦了還是胖了。”何胖子信口胡說的本領比誰都強,也難怪大家總說他不靠譜,要不是我了解他的秉性,恐怕早就被他正直的外表給欺騙了。我心中暗暗警示自己,以後惹了誰都好,就是不能得罪這個死胖子,還吃不香呢?晚上吃的比誰都多,整整三大碗還閑著不夠消化。老李此刻表情極為尷尬,估計是想到了昨天自己的不妥處,隨後在老楊耳邊嘀咕了幾句,老楊點了點頭,故意高聲對順子說道:“我說順子兄弟,不是說好了在山下等我們嗎?你怎麽能不聽命令呢?你這可是犯了不小的盲目主意啊。”似乎覺得自己這話有些太牽強,緩了緩繼續說道:“不過看在這次你救下大家的份上,功終究還是大於過,回頭我給你向村長請功。”順子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辯解什麽,我們幾個趕緊收拾了一下帳篷周圍的毒蛇液體,將順子客客氣氣的請進了帳篷內,隨後向他請教雙頭蛇的事情。順子說那些雙頭蛇很有可能就是蛇蠱,何胖子不明白什麽是蛇蠱,就叫順子仔細說來聽聽。順子說那蛇蠱其實是巫神練就出來的一種怪蛇,類似於印度的跳舞蛇,隻聽從某種特別的聲音行事,而蛇蠱也是如此,但比起印度的跳舞蛇,蛇蠱的成長經曆更為殘酷。蛇蠱本是一條遍體充滿毒性的罕見雙頭蛇,它從生下來那一刻起,就被人放在一個盒子裏麵,一直用劇毒的蛇肉喂養。蛇蠱有兩個腦袋。所以大腦比起其他蛇類更為發達。喂養之人為了令這種毒蛇聽命於自己。從小就摸索出一種古怪的音調,作為與蛇蠱之間的交流。當雙頭蛇完全長大的時候,它已經渾身劇毒無比,而且懂得分析聲音發出相應的攻擊,這個時候,就真正的成為了蛇蠱。正因為蛇蠱懂音律,又渾身是毒,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巫神的守護神。隻要巫神願意,蛇蠱就會立即采取進攻,殺死巫神的敵人。可順子也不明白,這蛇蠱曆來隻有一條,而且隻有巫神才有資格擁有它,為什麽今天會突然之間碰到這麽多的蛇蠱,而且還這麽大條。何胖子沉思片刻,他道:“這個還用說麽,一定是巫神幹的缺德事多了,被人頭鳥給吃了。那蛇蠱一個人寂寞,就找它的蛇老公去了。誰知同類的雙頭蛇又遇不著,無奈之下,找了異性公蛇交配,這才導致後代變異,成為我們眼前所見的這種怪蛇。”雖然何胖子向來沒有一句正經的詞兒,但他今天這話分析的很有道理,說不定我們今天遇到的怪蛇就是那蛇蠱的後裔。但由於一代一代的雜交下去,它們身體中的毒素已經遠不如那蛇蠱祖宗的厲害,畢竟蛇蠱是吃毒蛇肉長大的。聽順子說,蛇蠱的劇毒非常厲害,別說被咬一口,就是被碰一下,你也會立即死亡,並且身體在一瞬間化為森森白骨、血肉無存。他分析這些雙頭大蛇很有可能得到了祖蛇的遺傳,所以至今也能聽懂這詭異的控蛇曲,不過這隻是目前的猜測,具體是怎麽回事,順子也不知道。當問起順子為什麽會吹奏這支曲子時,順子十分爽快的說道:“其實說起來,我們村子的人也是古彝族的後裔。聽族長說,在很多年前,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我們的祖先從黑竹溝內搬了下來,在“樂果”這個地方安了家,自從那以後,曆代族長都會叮囑後人,不得進入黑竹溝禁地,否則會有性命之憂。至於是什麽原因,最開始的那位老族長並沒說明,隨著他的死去,這個秘密被他永遠的帶入了泥土中,從此再無人知曉。而那控蛇曲也是曆代祖先傳下來的,並且隻有族長才能懂得其中玄機,而且是親口傳下,並無文字記錄。而我,也很快會成為下一任族長,所以我也懂得這控蛇曲。”古彝族的神奇事跡就現在看來,也不盡是胡編瞎造,從順子說的一些事情裏麵,我分析出這些事情十有**是真的。何胖子說,既然順子是古彝族的後裔,想必我們就算真遇上傳說中恐怖巫神以及人頭鳥,想必看在順子的份上,他們也不會為難我們這些人,所以順子更不能離開大家,否則就是棄兄弟們的生死於不顧。順子平淡的笑了笑:“希望真如你說的那樣,不過我覺得事情並不這麽簡單,否則祖宗們也不會叮囑後人不得進入這禁地內,恐怕事情另有出路,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般簡單。你們還記得鬼門關看到的血紅色字跡麽,其實那是古彝族人的文字,意思是警告外來人員,在沒得到巫神允許的情況下,不得進入這座大山,否則會受到巫神最恐怖的詛咒。”一想起那些奇怪的紅色字體,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化了一下,加上之前發生的大小事情,無不透露著與古彝族人脫不了關係,所有人都開始漸漸相信,也許那傳說中的巫神是存在的,並不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就連最不相信這些事情的老李,在此刻也沉默了。有了順子的回歸,我們這些人的膽子也大了許多,畢竟順子是土生土長的彝族人,這黑竹溝內有很多事情,他總歸要比我們清楚一些。正因為如此,順子已經是第二次將我們從生死邊緣上拉了回來,這一次,沒人再懷疑他什麽,相反的,一個個和他開始稱兄道弟,最具代表的莫過於口是心非的何胖子了。何胖子正吹噓著以前的風光事跡,這時候譚佳的聲音在帳篷外響起:“你們都快些過去,蕭一水……蕭一水他塊不行了。”聽著譚佳的嘶啞聲音,我的心仿佛一下子沉到了穀底,看來蕭一水的病情出現了變故,我連想都沒想,立即衝出了帳篷外。來到老李的帳篷內,我看見蕭一水靜靜的躺在一個睡袋上,我剛想蹲下去看看蕭一水到底怎麽了,譚佳立即拉了我一把,她滿眼淚花的看著我,哭聲說道:“他中的毒有傳染性,你千萬別碰他。”我愣了一下,看著雙眼迷離的蕭一水,心情頓時變得異常沉重,何胖子更是氣的抽了自己幾個大耳光。譚佳對我們說道:“蕭一水同誌的身體早就出現了異常,可他為了使大家不要擔心,一直將這個秘密藏在心中,直到他剛才暈倒在帳篷外,通過檢查,我才發現……”說到這,譚佳哭泣的更厲害,她根本再也說不下去,解開蕭一水胸前的軍服,我們頓時都愣住了。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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