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深坑,我們三個人都愣住了,臉上紛紛出現了難以置信的神色,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我們才回過神來。


    人類對未知的事物有著與生俱來的好奇和恐懼心理,這是非常矛盾的一種奇怪心理,無論你怎麽樣去抗拒,也改變不了這種深入骨髓的心理狀態。可對於眼前這個漆黑的深坑,我的內心深處有的隻是無限的恐懼,居然連一點好奇心也提不起來。


    李易山在沒加入科研小組之前,在國外是一名資深的探險家,他曾經去過很多地方探險,見過許多稀奇古怪的事物,可看的出來,他現在也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


    我努力的使自己淡定下來,指著深坑說道:“裏麵吹上來的風涼颼颼的,這表示下麵深的有些離譜,我估計至少有八十米的深度,可能還不止,難道滇王墓是在這下麵?”


    李易山沒有說話,隻是慢慢向深坑走去,到了深坑的邊沿處,他停了下來,俯身往下張望了片刻,他似乎發現了什麽,對我招了招手,說道:“你過來看看,這裏有好幾根粗大的鐵鏈,似乎是通到下麵去的,唔……,深坑的壁上還有許多的小洞,不知道幹什麽用的。”


    這麽深的坑,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了,估計就隻剩下一堆肉醬了,所以我走的格外小心。到了深坑的邊上,隻往下麵看了一眼,我就有些頭暈目眩。於是趕緊蹲下身子。雙手抓住旁邊的一塊石頭。然後才細細的觀察下麵的情況。


    李易山所說的鐵鏈有八條,每條都有人的大腿那麽粗,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學過的一篇課文來,叫《飛度瀘定橋》,也不知道瀘定橋上的鐵鏈和這八條大鐵鏈比起來,誰更粗。


    鐵鏈上全是紅黃色的鐵鏽,這是年代太久了的緣故,鐵鏈的一頭被死死的鑲嵌在深坑的峭壁之中。另一頭直直的垂下深坑,也不知道有多長。這些鐵鏈的作用很明顯,是給當時的人們下去用的,就相當於我們現在攀岩用的繩梯。


    至於李易山所說的小洞,隻有水桶那麽大,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全部分布在深坑的峭壁上,看起來十分的古怪,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麽的。


    李殘歌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此刻正在調整頭燈的光束。接著照射在其中一個小洞上,看了片刻。他對我們不安的說道:“這些小洞的裏麵十分光滑,應該是有東西經常出入所致,我們這一帶蛇蟲鼠蟻最多,如果我沒猜錯,這些都是蛇洞。”


    蛇性喜陰,把巢穴建在這樣的地方極有可能,但會不會蛇洞的數量也太多了點,萬一裏麵的蛇都被驚醒了,那將是怎樣一副震撼的畫麵,萬蛇出洞!想到這裏,我頭皮就是一陣發麻。


    李易山卻並認同這種說法,他道:“你們看這些洞穴的大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沒有大小之分,難道所有的蛇都是一樣大的?這不太現實。”


    李殘歌堅持自己的觀點,指著其中一個洞穴說道:“隻有蛇的洞穴才會那樣光滑,除此之外,你認為什麽東西的巢穴會是這個樣子?”


    李易山搖了搖頭:“我先前也認可了你的說法,可是後來一想,就發現不對勁,你們試想一下,如果那些真的是蛇洞的話,有風從下麵吹出來,肯定會灌入蛇洞中,將裏麵的氣味帶出來。可是現在離得如此之近,我鼻子裏除了血腥味之外,根本就聞不到蛇身上的獨有氣味,所以我敢肯定下來,這些洞穴絕不是蛇巢。”


    蛇身上的腥味?蛇我從小沒少見到,遇到攔路的蛇,小時候的我們甚至會用石頭將它砸死,可還真沒有研究過它們身上的味道,所以至於蛇身上的味道是什麽樣的,我還真不知道。


    同樣的,我也沒有聞到李易山所說的血腥味,不知道是我鼻子不靈,還是說,李易山和吳劍一樣,鼻子的嗅覺功能異於常人,可以和狗一樣,聞到我們察覺不到的氣味。


    李殘歌似乎認可了李易山的話,也不再爭辯,隻是滿臉疑惑的樣子,我就道:“不管這些洞穴裏麵有著什麽東西,我看都不是善茬,待會下去的時候,我們務必要萬分的小心。”


    李易山回頭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眼神中帶著異樣的色彩,過了良久,他道:“你們身上受了重傷,要想下去根本就不可能,還是留在這裏等消息吧。”


    我怎麽可能會答應,當即說道:“你小子是什麽意思啊,想撇下我們兩個逃之夭夭,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說了,我身體是什麽狀況我比誰都清楚,小小的一條鐵鏈,絕對難不倒我,這一點,你可以放十二個心。”


    李易山似笑非笑的指著李殘歌說道:“如果你也走了,那麽他呢?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裏?”


    我果然被他這句話難住了,這種情況無非是兩種情況,要麽我一個人下去,李易山留下來照顧李殘歌,要麽就李易山下去,我留下來照顧李殘歌,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我正覺得左右為難,李殘歌對我們說道:“不管誰下去都太危險了,我看還是咱們三個人一起下去吧,相互之間有個伴總是好的,你們放心,我絕對沒問題。”李殘歌說完,從腰間拿出一根保險帶,笑道:“有了這條保險帶,你們還擔心我摔死不成?”


    李易山歎道:“有了保險帶,你下去當然沒有任何問題,可是途中發生了危險事情呢,難道你一隻手能應付過來?你們別耍性子了,聽我的,都留下來。”


    我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來。於是不懷好意的說道:“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留下來或許會死得更快。難道你把身後的那批老外給忘了?”


    李殘歌立即附和道:“沒錯,要是身後的那批老外來了,就憑我和老楊兩個傷員,能應付得過來麽?現在是沒有退路了,我們隻能下去,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李易山才想起有這麽一樁頭疼的事情,想了片刻,最終無奈的說道:“看來也隻能一起下去了。不過我可是有言在先,要是半途中出現了狀況,我是不會管你們的,大家各安天命。”


    我擺擺手不屑的說道:“別給我裝大尾巴狼了,指不定到時候誰幫誰呢。”


    “希望如此了,那我先走一步,你們可要跟好了。”李易山說完,轉身朝深坑走去,到了深坑的邊沿處,他矮下身子。抓住跟前一條粗大的鐵鏈,就開始往下爬去。


    我看了看李殘歌。心情十分的複雜,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下麵的危險肯定不小,老夥計,你要保重了。”說完,我也學著李易山的姿勢,抓住另一根鐵鏈,摸索著往下爬去。


    一入深坑中,就覺得周圍的涼氣開始往身上鑽,讓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機靈,不過順著鐵鏈向下爬了一陣後,可能是全身都運動了起來,身上的寒意又減去了不少,倒也覺得沒什麽了。


    我下去沒多久,李殘歌就從另一根鐵鏈那裏下來了,由於每走一步都要掛好保險帶,所以他的速度很慢。大概向下爬了三十多米的樣子,李殘歌就落後了十幾米的距離,我立即叫住前邊的李易山,讓他等一下。


    等李殘歌趕到我們這裏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五分鍾,此刻他氣喘籲籲,腦門上全是汗水,看來是累慘了。本來我和李易山打算讓他休息一會兒再走,可是這家夥非常要強,說什麽也不肯停下來休息,也許是不想拖我們的後退吧。


    我們拗他不過,隻好繼續往下攀爬,路過一個洞穴時,我忍不住好奇,用頭燈往裏麵照了一下,接著我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隻見洞穴的四壁上全是鮮血,一股子腥味當先撲鼻而來,最可怕的是,我在洞穴中還見到了許多的碎肉。


    那股鮮血的味道我太熟悉了,絕對是人血的味道,那麽毫無疑問,那洞穴中的碎肉,隻能是人的屍體了。我心下一驚,看來李易山並沒有說錯,洞穴裏麵的東西絕不是蛇那麽簡單,因為蛇吃食獵物都是整個吞下去的,絕不會留下這樣一副可怖的畫麵。


    雖然我猜不到洞穴中究竟藏著什麽玩意,但可以想象的出來,能把一個人撕咬成一堆碎肉,這東西必須有著一嘴鋒利的牙齒,而且十分的凶殘。


    我怕引起其他人的恐慌,並沒有把這一發現說出來,依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往下麵爬去,不過心中實在害怕,所以攀爬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很快就追上了前邊的李易山。


    李易山果然是個老滑頭,可能是從我的神色中看出了端倪,停下來說道:“是不是看到了洞穴中的情況了,嘿嘿,開始害怕了吧,不過你現在已經下來了,後悔了也沒用。”


    我咬著牙故作鎮定的說道:“有什麽可害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手裏有槍,管它是什麽東西,一梭子子彈打過去,還怕它不死?”


    李易山幹笑道:“咱們遇到不怕槍的玩意還少嗎,你就別自欺欺人了,害怕就害怕,這有什麽大不了的,老實告訴你,我現在也瘮的慌。”


    這時候李殘歌也趕了過來,他一定也看到那些洞穴中的情況了,臉色顯得很不好看,隻道:“快別磨蹭了,這地方很邪性,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一路上走走停停,大概花了半個小時的樣子,我們就下去了七八十米的距離,這時候前邊的李易山停了下來,我心中很奇怪,李殘歌不是還沒落後嗎,怎麽又停下來了?


    等我一過去,李易山立即揮手阻止我停下來,他指著我們的腳下說道:“情況有變,咱們的大麻煩來了。”


    我順著他手指去的方向一看,再下去十來米的樣子,八條大鐵鏈上居然多了許多的小鐵鏈。手指頭粗細的鐵鏈縱橫交錯。看起來就像一張超級蜘蛛網。將我們的去路全部攔了下來。


    在其中幾根鐵鏈子的上麵,我甚至還發現了幾具屍體,咋一眼看去,還以為是一張蛛網上,掛了幾隻蟲子。我對李易山說道:“這裏怎麽會出現這麽多的鐵鏈子,如果是要攔住下來的人的話,這密度還不夠,我們完全可以從鐵鏈子之間的空隙中爬過去。”


    李易山搖了搖頭:“你看仔細了。那些鐵鏈子上麵除了屍體之外還有什麽?”


    他這樣一說,我就知道事情並非我想象中的那樣,定睛仔細一看,就發現那些鐵鏈子上吊著一些事物,看上去像是鈴鐺,大概有海碗那麽大個,相隔不到一米的距離就會有一個。


    我疑惑的說道:“掛那麽多鈴鐺在上麵幹什麽,難道是用來招魂的,還是說,那些鈴鐺是機關。我們弄響了它,就會有無數的暗器從鈴鐺中飛出來?”


    李易山搖了搖頭。麵色冷峻的說道:“是機關沒錯,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不知道你發現一個問題沒有,四壁上都是那種洞穴,裏麵明顯藏了凶殘的玩意,可是我們一路上走來,它們為什麽一直都不露麵,你不覺得這很蹊蹺嗎?”


    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不由失聲說道:“你的意思是,那些怪物之所以沒有出現,是因為這些鈴鐺沒響?換句話說,這些鈴鐺發出來的聲音就相當於是一種信號,隻要它一響,洞穴中的東西就會蜂擁而出?”


    李易山點了點頭:“我想應該是這樣的,所以,要想繼續往下爬,就不能把那些鐵鏈上的鈴鐺弄響,否則那些數量極多的怪物一出來,我們將被撕成碎片。”


    我冷汗直流,那些鐵鏈子之間的空隙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理論上通過一個人是不成問題的,可問題是我們要鑽的圈子太多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任憑你再小心,也不可能全部安然無恙的鑽過去,隻要弄動了一根鐵鏈子,後果將是萬劫不複。


    這時候李殘歌也跟了過來,聽我們兩個說了是怎麽回事後,這家夥明顯是嚇住了,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就是我們都覺得這種機關非常頭疼,又何況他隻剩下了一條胳膊。


    李易山看了我們一眼,非常認真的說道:“這樣的機關我以前也玩過,所以我要過去,問題不是很大,但你們就難說了。現在你們還有回頭的餘地,好好想想,是繼續下去,還是就此回頭。”


    我咽了一口吐沫,心裏非常的沒底,但又不甘心就此返回,[下麵這段防盜版,一點回複,對你造成不便,還請原諒。


    看著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深坑,我們三個人都愣住了,臉上紛紛出現了難以置信的神色,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我們才回過神來。


    人類對未知的事物有著與生俱來的好奇和恐懼心理,這是非常矛盾的一種奇怪心理,無論你怎麽樣去抗拒,也改變不了這種深入骨髓的心理狀態。可對於眼前這個漆黑的深坑,我的內心深處有的隻是無限的恐懼,居然連一點好奇心也提不起來。


    李易山在沒加入科研小組之前,在國外是一名資深的探險家,他曾經去過很多地方探險,見過許多稀奇古怪的事物,可看的出來,他現在也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


    我努力的使自己淡定下來,指著深坑說道:“裏麵吹上來的風涼颼颼的,這表示下麵深的有些離譜,我估計至少有八十米的深度,可能還不止,難道滇王墓是在這下麵?”


    李易山沒有說話,隻是慢慢向深坑走去,到了深坑的邊沿處,他停了下來,俯身往下張望了片刻,他似乎發現了什麽,對我招了招手,說道:“你過來看看,這裏有好幾根粗大的鐵鏈,似乎是通到下麵去的,唔……,深坑的壁上還有許多的小洞,不知道幹什麽用的。”


    這麽深的坑,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了,估計就隻剩下一堆肉醬了,所以我走的格外小心。到了深坑的邊上,隻往下麵看了一眼,我就有些頭暈目眩,於是趕緊蹲下身子,雙手抓住旁邊的一塊石頭,然後才細細的觀察下麵的情況。


    李易山所說的鐵鏈有八條,每條都有人的大腿那麽粗,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學過的一篇課文來,叫《飛度瀘定橋》,也不知道瀘定橋上的鐵鏈和這八條大鐵鏈比起來,誰更粗。


    鐵鏈上全是紅黃色的鐵鏽,這是年代太久了的緣故,鐵鏈的一頭被死死的鑲嵌在深坑的峭壁之中,另一頭直直的垂下深坑,也不知道有多長。這些鐵鏈的作用很明顯,是給當時的人們下去用的,就相當於我們現在攀岩用的繩梯。


    至於李易山所說的小洞,隻有水桶那麽大,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全部分布在深坑的峭壁上,看起來十分的古怪,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麽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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