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之前經曆的那場爆炸,至今仍然心中害怕,不過總算是撿回一條命,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但是也立即明白過來,自己終於又落到了上麵的手裏,隻怕等身體恢複過來,又有一場大劫難,想到這裏,心裏更是壓抑,更是煩躁。[


    桑克拉拿來一個蘋果,用水果刀切成小塊,弄了一塊在我嘴裏說道:“你已經昏迷了十二天,現在身子非常虛弱,醫生說了,就是醒來,沒有三五個月,別想複原。不過還好,你全身的骨折不是粉碎性的,不然你這輩子就隻能坐輪椅了,所以呢,現在你要多吃東西,補充營養。”


    我哭笑不得,此時此景,我真感覺自己是個剛出生的嬰兒,什麽都要別人代勞,而且連出聲說話都不能。記得不知是誰人說的,嬰兒期,是人生的皇帝期,一切有人服侍,稍不滿意,還可大發雷霆,立時便有人來哄,現在想來,簡直是屁話,誰人能知嬰兒口不能言的苦楚?


    正越想越不順心之時,就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接著一個我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來人正是害我到如此境地的那個冷漠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神情冷漠,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丟下一句話就走了,“能活過來也算是個奇跡了,好好養傷,康複後還有重要事情找你。”


    中年人走後,桑克拉小聲對我說道:“這家夥叫秦昆侖,很不簡單,可能是上麵派來的重要人物。實話告訴你。那次我們在雲南分別後。這家夥跟我們一碰麵。就叫人把我們控製了起來,而且還出示文件,說上麵罷免了譚佳的現任職務,以後科研小組的事情由他全權負責。”


    我並沒有覺得很意外,因為在追捕三叔的過程中,從這中年人號令所有人的架勢來看,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物,可上麵為什麽把譚佳的所有職務給撤銷了?這一點實在難以琢磨。而且譚佳的後台不是一般的強,能動她的人,我估計,隻能是上麵的那位老人了。


    記得譚佳在滇王墓中的時候對我認真的說過,有一天,假如她突然離開了科研小組,不再負責這裏的事情,那麽我們剩下的人,可以開始選擇脫離科研小組了。


    這麽說來,現在這個時候。我就要策劃逃離科研小組的掌控?而譚佳為什麽會對我說這些事情,難道說。她在那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天的情勢?


    這其中肯定有隱情,到底是怎麽回事,譚佳並沒有說明,但可以猜想出來,科研小組的存在,已經到了危險的邊緣,我們這些人的命運也即將發生逆轉,但這其中究竟有著怎麽樣的變化,我們這些底層的人卻不得而知了。


    可是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現在上麵對我們如此嚴密的控製,要想脫離掌控,無疑是癡人說夢,接下來,我們這些人該怎麽辦呢?還有譚佳對我說的那些話,我要不要告訴吳劍這些人?或許他們能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不過我現在這個狀況,實在不容樂觀,我決定這些事情,還是等自己的身體恢複過來以後再作打算,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桑克拉隨後告訴我,那次的追捕,隻抓到了兩個人,一個是重傷昏迷的我,另一個是三叔的一名手下,當時他也受了很重的傷,已經不能反抗。而三叔等人把下水道的口子給炸毀了,已經不知去向,上麵的人隻能幹著急,之後的封城措施,也毫無效果。


    秦昆侖回來後,第一時間審問那名龍組成員,想從中問出三叔的去向,以及下一步的計劃,不過那名龍組成員非常忠心,不管秦昆侖怎麽威逼利誘,硬是不吭聲。秦昆侖非常惱火,就想用重刑,誰知那名龍組成員更狠,當著秦昆侖的麵,直接撞牆死了。


    秦昆侖氣得半死,卻沒有任何辦法,這件事情之後,科研小組的所有成員,都受到了秦昆侖的嚴密監視,並被要求,沒有他的指令,所有人都不得離開現在的住宅,如果不然,就以奸細論處,而從那天之後,桑克拉再也沒見到過譚佳。


    又過了幾天,秦昆侖開始查看這些年來,科研小組加密的所有資料文件,並不時找人問話,核實資料上的真假,一旦有人回答的和資料上的不一樣,就馬上遭到隔離,並被盤問,連孫教授和張教授也不例外。


    桑克拉估計,隻要我身體稍微好點,必定要受到秦昆侖的盤問,叫我做好準備,回答問題的時候最好是裝瘋賣傻,模棱兩可,因為我和標子的問題不是一般的多,和三叔有一定的牽連,一旦被秦昆侖列為可疑人員,下場一定會很慘。


    我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但是心裏卻沒底,我和三叔的交集可謂最多,牽扯也最深,就算我能把秦昆侖唬弄過去,也難保科研小組的其他成員不說出去,畢竟我和三叔之間的事情,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其他人我倒是信得過,唯獨身份也十分特殊的張教授。


    也許是身體太過虛弱的緣故,想著想著就又迷糊了過去,就這樣又過了七八天,漸漸的,我的身體恢複了知覺,喉嚨也能發出聲音了,不過聲音很嘶啞,就好像被人掐著脖子在說話一樣,就算如此,我也感覺很高興了,最起碼能夠交談了。


    但正如桑克拉猜想的一樣,不久後,秦昆侖單獨召見了我,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板著,就好像所有人都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看人的眼神也顯得特別的冷冽。


    注視了我一會兒,秦昆侖說道:“你身體恢複的不錯,今天來找你,有重要事情問你,你也不用太緊張,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可以保證,你以後的日子會好過,要不然,你有可能麵臨槍斃,就算你不死,恐怕這輩子也隻有待在軍事監獄裏了,所以,在你回答我的問題之前,自己先考慮清楚。”


    聽到他這樣說,我確實有些緊張,不過我大風大浪的也見過不少了,片刻之後,我的心情就平複了下來,我緩緩說道:“要問什麽就問吧,我會注意言詞的。”


    秦昆侖木訥的點了點頭,他自我介紹道:“我是上麵派下來的,主要是負責前科研小組組長譚佳的職位,我的名字叫秦昆侖,你叫我秦組長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秦昆侖說道:“根據你的資料顯示,你當過七年兵,退伍時間不到一年,因為黑水潭裏的一些事情,和我們科研小組有過一次合作,是這樣的吧?”


    我再次點了點頭,秦昆侖繼續說道:“後來你因為被孫大標拉去盜墓,被科研小組所獲,也是考慮到你的身手不錯,所以破例讓你加入了科研小組,也算是戴罪立功。不過據你的檔案顯示,也是因為這一次盜墓,你和一個外號叫“三叔”的人有了牽扯,請問,這件事情的具體經過是怎樣的,希望你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我和三叔的認識,以及後來的種種,都是因為我的這張臉,這張酷似他家少爺的這張臉,這件事情,除了我和標子之外,科研小組的其他人並不知情,不過,李易山卻是知道的,他一早就知道了,但他卻不是科研小組的人,可以算是例外。


    對於科研小組而言,這件事情,我和標子一早就撒了謊,所以,中年人再次問我,我也隻能把謊言繼續下去,而且我也相信,這件事情,我即使撒了謊,對方也一定不知道。


    我故作回憶的神情,過了一會兒才回道:“那件事情完全是一個巧合,說的簡單點,就是一個盜墓小團體,在古墓中遇到了一個盜墓大團體,最後盜墓小團體被盜墓大團體威脅,幫他們做了一段開路先鋒,也因此死了我們一個搭檔,叫做阿虎,他是劉三爺的手下。”


    除了我和三叔的交易之外,在我的敘述裏,我和標子那些人完全是受製於人,被三叔拿來做開路先鋒,但在最後的時刻裏,很意外的被他們放了。


    秦昆侖停了之後,略微思考了一會兒,就問道:“據我所知,三叔那夥人並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我很難理解,他在最後的時刻,為什麽會放了你們?這裏麵是不是有其他原因?你當初是不是隱瞞了什麽,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秦昆侖問完之後,眼睛一直盯著我,想從我的表情上看出一絲端倪,我當然知道他的心思,就故作煩悶的說道:“當時他就答應過我們,隻要給他做了開路先鋒,事後就會放過我們,這就是解釋,至於你說的其他解釋,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答。”


    秦昆侖冷笑了一下,語氣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他緩緩的說道:“實話告訴你,在你昏迷的那段時間裏,我已經重新審問過劉三爺,據他所講,當初三叔捉住了你們之後,所有人之中,唯有你被三叔單獨的帶走了,這其中難道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未完待續。。)i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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