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同時,我定睛一看,隻見剛剛摔下去的那些雪人正在地上抽搐著,而在它們的後背上,出現了好幾個血洞洞的傷口,此刻正有大量鮮往外冒。


    聯想到剛才那輕微而略顯沉悶的聲響,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剛才我聽到的那些聲音絕對是槍聲,是裝了消音器之後發出來的槍聲,所以聲音才會顯得如此古怪。


    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居然出現了槍聲,我心裏登時就“嘎嘣!”一下。


    這些槍聲的出現,等於救了我們一命,按道理說,我們應該為此感到慶幸,可事實上偏偏相反,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目光死死的盯著子彈射來的方向。


    我們借著頭燈的照射,發現在四十米開外的一處亂石群中,有幾個人影在迅速的挪動位置,不時把槍頭對準我們這邊,對方沒有開照明工具,應該是戴了夜視儀。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那群雪人也開始慌亂起來,一個個齜牙咧嘴的對雪人王吼叫著,好像在說些什麽。


    雪人王不明所以,還以為是巨石上的我們在搞鬼,對著我們憤怒的嘶吼了幾聲,可就是不10↓敢向我們這裏靠近,估計是剛才的那一幕讓它產生了害怕。


    標子冷笑了一聲,對我們說道:“兄弟們,看來,咱們是讓人給跟蹤了,白白做了一回帶路黨。”


    桑克拉歎了一口氣,有些愧疚的說道:“唉!今日之後,寧瑪派的安寧終究要被打破了。而我。也將會成為寧瑪派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個罪人。”


    在我們複雜及無奈的注視下。亂石群中躲藏著的槍手紛紛走了出來,他們一共有十五個人,跟我猜測的一樣,他們每個人都佩戴了夜視儀。


    十五個槍手的出現,立即引起的那群雪人的注意,可能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也或許是找到了發泄的目標,在雪人王的嘶吼聲中。它們快速的朝那些槍手衝了過去。


    結果不難以想象,在十幾把衝鋒槍的掃射之下,跑在最前邊的那些雪人,根本就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帶著不甘的慘叫聲,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雪人的智商不低,知道麵前的敵人對付不了,有著致命的危險,剩下的便立即往回逃。在雪人王的指揮下,它們迅速的躲入了跟前的一個大裂縫中。隻留下一地的雪人屍體。


    夜,開始安靜下來。隻聽得到那十幾個槍手朝我們這邊走來的腳步聲,我們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下麵那些人。


    到了巨石跟前,其中一個槍手走出隊伍外,他脫下自己的皮帽和夜視儀,對我們麵無表情的說道:“在這種情況下見麵,不知道你們作何感想?”


    來人自然是秦昆侖了,從聽到槍聲的那一刻起,我們就知道是他領著人來了,因為聖水的事情,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就隻有他知道。


    見我們都不說話,秦昆侖繼續說道:“現在你們隻有兩條路走,第一,可以立即選擇反抗,或者繼續逃亡,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點的是,對於逃犯,我有權就地處決。第二,繼續在我手裏做事,如果這次取得了好的成果,也許你的逃犯身份會被洗脫,而且,我會爭取給你們換來自由。”


    逃?往哪逃?真是笑話,估計隻憑秦昆侖一人之力,就足以把我們這些傷兵給放倒了,更何況還有十幾把衝鋒槍對著?


    我憤憤然的說道:“秦隊長,你直接威脅我們就得了,還給什麽選擇,我們有得選擇嗎?”


    “小夥子,不要動氣,沒有選擇,其實就是最好的選擇。”看了標子一眼,秦昆侖有些意外的說道:“很好嘛,我正到處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標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秦大哥,你布下天羅地網,我不來不是太讓你失望了。再說了,作為科研小組中的一員,跟新隊長報個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這家夥有點意思。”秦昆侖幹笑一下,接著說道:“很好,這次的人馬最齊了,那麽,你們也別呆在上麵了,我還有好些事情要請教你們,都下來吧!“


    縱然萬般無奈,可事情都到了這一步,還能有什麽辦法呢?我們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將帶上來的繩索固定在巨石,便一個個的下去了。


    見我們下來,秦昆侖帶來的人立即圍了過來,並把槍口對準了我們,卻被秦昆侖揮了揮手止住,他道:“別緊張,都是自己人,我們要團結起來。”


    “是的,秦隊長!”其中一人堅強有力的回道,並對自己的同伴揮了一下手,其他人則把衝鋒槍給放了下去。


    這人的回答雖然隻有短短五個字,可他的聲音聽在我耳朵裏,卻有著似曾相識之感,隻是他帶著帽子和夜視儀,讓人看不清他的相貌,故而沒認出來他是誰。


    看我一臉的疑惑之色,這人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他倒也不矯情,取下夜視儀,對我笑道:“你猜得沒錯,我們是認識的,很高興我們第二次見麵。”


    李高個!我心底一陣驚呼,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他。


    李高個,特警隊隊長,我們在黑竹溝的那次任務中,有過一次合作,雖然合作的並不愉快。在那次任務中,李高個給我的印象十分深刻的,莫過於他對隊友之間的情誼。


    我們這邊除了那幾個武僧之外,其他人都認識李高個,再次相見,大家多少顯得有些意外和激動,要不是秦昆侖在,估計十分和諧的畫麵就會出現。


    秦昆侖指著李高個旁邊一人,對我們饒有興致的說道:“來的老熟人不止一個,這裏還有一個,也是目前科研小組的副組長。”


    秦昆侖指著的那人個頭不高,我實在想不起來,在科研小組裏麵,或者說和科研小組有接觸的人員當中有這麽一號人。


    那人稍稍猶豫了一下,也摘下了自己臉上的夜視儀,並對我們低聲說道:“歡迎大家再次回來,你們……你們都還好嗎?”


    看著這人的有些憔悴的麵孔,那一刻,我的心不由的為之一振,吃驚的程度比見到李高個還要過於,而標子等人也莫過於此。


    這人我們再也熟悉不過了,她就是前科研小組組長,俗稱鐵娘子教官的譚佳。


    譚佳這個身份奇特的女人,自從上次滇王墓的事情結束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而在科研小組養傷的大半年時間裏,我們也沒有聽到關於她的任何消息。


    對於她突然被撤職的事情,我和桑克拉曾經偷偷問過,孫,張兩位教授,可得到的答案是,經過上麵的調查,近兩年的時間裏,譚佳在科研小組中有嚴重的失職表現,所以被上麵帶回去調查了,至於調查到什麽時候,兩位教授也不得知。


    如今譚佳重回科研小組,雖然職位降級了,但不難猜想,她的問題應該是解決了,這或許與她的父親有著直接的關係,畢竟軍部總長的職位,又豈是等閑?


    有秦昆侖的存在,即使我們心裏又再多的疑問,此刻也隻能忍著,故而,一時間,我們都沒有出聲,現場顯得有些尷尬。


    見氣氛如此沉悶,桑克拉刻意岔開話題,對秦昆侖問道:“隊長,說說咱們的事情吧,老實說,你是什麽時候跟上我們的?你們不是去了……”


    不等桑克拉說完,秦昆侖冷冷的補充道:“去了大峽穀的某處對嗎?你以為我是傻的,那麽容易就讓你唬弄過去了?“


    “哪敢騙您呢,您多心了,多心了。“桑克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也不知道如何狡辯了,索性故技重施,再次岔開話題,對秦昆侖問道:“那麽,您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跟上我們的呢?這一路上我們走的很小心,也沒發現被人跟蹤了啊?”


    秦昆侖重重的哼了一聲,厲聲道:“當初我就斷定你在撒謊,所以我假裝離開大昭寺,讓你認定了我去了林芝地區的大峽穀一帶,為了的就是讓你麻痹大意,放鬆警惕,其實呢,嘿嘿!我哪都沒去,就在大昭寺附近盯著,你懂了吧?“


    桑克拉訝然的說道:“也就是說,你從一開始就盯上我們了,哪都沒去?“


    秦昆侖有些得意的說道:“你以為呢?要不是看在活佛的麵上,我早就想把你從大昭寺擰出來好好教育一番了。“


    說到“教育“這兩個字的時候,秦昆侖刻意把語氣加重了一些,嚇得桑克拉愣是渾身哆嗦了一下,趕緊把頭低了下去,不再言語半句。


    標子似乎在這一刻想到了什麽,鄒著眉頭對秦昆侖問道:“我說老秦,你們下來的時候,是不是碰掉了山崖上的石頭啊?”


    秦昆侖沒想到標子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點頭回道:“沒錯,有這麽一回事,有什麽指教?”


    標子臉色立即黑了下來,怒氣衝衝的說道:“還有何指教?你說的倒是輕飄飄的,可你知道嗎,就因為你們一塊石頭,可把我們害苦了,說到底,那些雪人都是你們招惹來的。”


    秦昆侖麵無表情的說道:“你什麽意思?倒是把話說清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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