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子也跟著冷哼一聲說道:“說的就是,其實不去就不去,這沒什麽大不了的,昆侖山上天寒地凍的,要不是看在咱們老交情的份上,就是請胖爺我去,我還不去呢?”


    “孫胖子你給我閉嘴,跟著瞎起什麽哄!”三叔眉頭鄒了一下,卻沒有絲毫猶豫的對我說道:“你胡思亂想什麽呢?不讓你去,是因為你對我們家族來說,實在太過重要,如果你稍有差池,那會害死很多人的。話已至此,不管你們怎麽想,事情就這麽決定了,介於你們性格衝動,除了小方之外,我還會多派兩名手下留下看住你們,你們最好給我老實點。”


    三叔說完,怒氣衝衝的走了,板寸頭也給了我們一個白眼,最後隻剩下那名叫小方的和另外兩個不知名的成員在羊圈中。


    標子顯然還不服氣,剛想奪門而出爭執一番,李方上前一步攔住他,語氣很委婉的警告道:“胖哥,別讓我為難成麽?”


    標子臉色一變,猛的怒道:“我去!你是不是見胖爺好說話,就敢到我頭上來拉屎了,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李方麵無表情的繼續警告道:“胖哥,我是奉命行事,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敬重你,我手中的槍未必會和我一樣敬重你。”說完,李方以及另外兩名小夥子都把槍口對準了標子。


    標子這人一向吃軟不吃硬,登時就想上前幹架,我立馬拉住他,勸道:“算了,不去還省事,你何必為難無辜的人。”


    李方對我微微笑道:“楊哥,還是你理解我們的為難之處,李方代兩位兄弟先謝謝你了。”


    我也回了他一道笑容,回頭拍了拍標子肩膀,繼續勸道:“你不是有高原反應嗎,不去不正符合你的心意,又何必去自找罪受呢?”


    標子怒氣衝衝的麵容頓時一變,變得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隻聽他委屈的說道:“我就是好奇心重,想看看西王母地下陵墓的神奇而已,為了實現這個心願,我在上次的的雪山之行後,就開始服用高原紅了,你說我冤不冤啊!”


    這下倒是把我給聽得愣住了,更一下子想起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格爾木的平均海拔好像是兩千七,至於五道梁的平均海拔更是高達到四千多,可這一路上,標子就從來沒有產生一絲的高原反應。


    當時我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往深處去想,隻以為標子上次經曆了雪山之行,已經適應了高海拔氣候,沒想到竟是因為事先服了高原紅的緣故,這還真讓人料想不到。


    看著標子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我是哭笑不得,不由歎道:“唉,沒想到一向以心計著稱的胖爺,竟然也有棋差一招的時候,實在是可悲可歎啊!”


    標子撅著嘴巴,吸了一下鼻子,聲音如太監般一樣尖利的說道:“拿好兄弟的悲傷當做樂趣,你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了,你是壞人,我不要和你說話了,人家好困,要去睡覺覺,哼!”


    說完,他把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把拍開,對著正一臉目瞪口呆的李方繼續賣萌道:“看什麽看,沒見過孫貴妃麽?討厭,趕緊帶奴家去休息吧,奴家好累呢?”


    李方頓時打了個機靈,指了指羊圈最裏邊的位置,口氣很不自在的說道:“想必楊哥也累了,要不,大家都去那邊好好休息一下。”說完,趕緊往前邊帶路,生怕走的慢了被標子繼續惡心到。


    剛走了幾步遠,就聽到後麵兩個不知底細的小夥子在小聲議論道:“禿頭,我敢打賭,這胖子有七成的可能性是個gay。”


    另一人也估摸著說道:“要不是gay,那就一定是精神分裂症。”


    禿頭倒下一口冷氣,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看來以後得離這胖子遠點了,這人簡直喪心病狂!”


    我能聽到禿頭他們小聲議論的聲音,標子自然也能聽到,隻見他臉上立即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回頭破口大罵道:“放你們娘的大臭屁,難道不能是人妖嗎?我靠!”


    後麵兩位年輕小夥估計從來沒見過標子這樣的貨色,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措手不及,當即不再多說一句廢話,老老實實的在後麵跟著。


    大約走了二十來米遠的樣子,這裏是羊圈左邊的盡頭處,李方指著前邊一個用鐵柵欄隔開的小房間介紹道:“平時睡覺就在這裏了,如果你們嫌地方不夠大,我到地窖裏再拿些被褥出來鋪上。”


    這間隔開的房子大約五十平米的麵積,在靠牆的那一排空地上,鋪了厚厚一層幹茅草,上麵還整整齊齊的放著六床厚棉被,想必這裏就是長期留下駐紮那幾位兄弟的臥室了。


    鋪了茅草的地方起碼有十來米長,寬度也在兩米的樣子,別說我們六個人了,如果肯將就的話,就是睡下十個人也不成問題。


    我對李方提出要求說道:“被子我們三個人要墊一床蓋一床,所以還要麻煩你們去地窖中再拿出三份來。”


    “哎呀!這主意不錯!”李方恍然大悟的抓了抓腦門,回頭朝禿頭吩咐道:“我也要墊一床蓋一床,你去下麵拿四套棉被上來。”


    我本以為地窖在很遠的地方,沒想到就在我們的“床鋪”下麵,隻不過被厚實的茅草給蓋住了,所以才沒有發現。


    見我們三個人一臉吃驚的表情,李方告訴我們,這裏經常會有人經過,為了迅速將被子藏起來,便將地窖挖在下麵了,我們這才釋然。


    地窖的入口是圓形的,有一米左右的直徑,蓋住它的木板應該是羊圈的某條門頁。等禿頭下到地窖中後,我們靠近一看,下麵的麵積至少有二十個平方,高度也在兩米開外,裏麵不僅放滿了生活用品,還儲存了不少食物。


    被子被禿頭一床一床的丟了上來,我們各自接住摟在懷裏,看了看整排“床”的位置,我們三個選擇了最裏邊的位置。


    這裏隻有譚佳一個女人,她自然選了牆角那個位置,而我則理所當然的睡在她旁邊,至於標子……呃,這家夥已經在中間位置睡著了。


    這兩天真是身心俱疲,人剛鑽入厚實的被窩中不久,便沉沉睡了過去。本以為這一覺別說睡到天昏地暗,但最起碼也要睡到肚子餓醒才算完,可事實證明,我又一次低估了目前的危險處境。


    我和標子他們是被李方大聲叫醒的,我一看手表,還算過得去,這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鍾,難怪起來時眼睛沒有脹痛感。


    李方見我們一副不清醒的樣子,便鄭重的告訴我們,有十多輛黑色轎車正往我們這邊駛來,通過望遠鏡的數據估計,對方用不了十分鍾,就能到達我們這裏。


    “什麽!”我,標子,譚佳,三個人臉色大變,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驚呼,更第一時間裏從被窩中爬了出來。


    我立即穿好鞋子說道:“這節骨眼上突然出現十多輛小轎車,來者絕不是什麽善茬,把這裏處理一下,我們趕緊進地窖。”


    李方指了指我們睡覺的位置,有些不好意思的提醒道:“除了你們三個人睡的地方之外,其它地方已經收拾好了。”


    我們三人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很快就發現,李方他們睡覺的地方已經被收拾好了,上麵還被他們刻意灑了一些灰塵,丟了幾團不知從哪裏弄來的蛛網,看上去,就好像這裏荒廢了很久的樣子。


    地窖的入口早已被打開,時間緊急,也就沒那麽多講究了,我們三個人將被子卷起來後,就直接往地窖下麵丟去,而此時,李方他們正人手握著一把茅草,在地上處理鞋子踩在地上的痕跡。


    我們三個人不到三十秒時間,就把六床被子全部扔進了地窖中,回頭想去幫幫李方他們,腳下剛一動,李方連連擺手說道:“千萬別亂走,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你們就不要管了,先下去。”


    現在情況不妙,我們三個人也就不推辭了,趕緊順著簡易的木頭梯子下到了地窖中。還好,也許是天氣太冷的緣故,地窖中並沒有散發出異樣的味道,空氣質量也還不錯。


    在下麵不安的等了三分鍾的樣子,李方帶著其他二人陸續下來,我指了指出口處,擔心的說道:“上麵蓋好了沒有?”


    李方肯定的說道:“放心,門板上事先就放了草,我們將它輕輕移過來蓋在洞口上,這樣就和上麵的茅草床合為一體了,一般情況下是看不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但眼睛一直注視著地窖出口那裏,耳朵也隨時聽著上麵的動靜,至於李方他們三人,已經把衝鋒槍抬了起來,槍口全部瞄準了出口處。


    對方來的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快,大約兩分鍾後,上麵就傳來陣陣的說話聲,隻不過聽得不是很清楚,估計對方離我們這裏還有一段距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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