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子臉上明顯變化了一下,估計心裏也沒底,可看著李方和禿頭對自己一臉欽佩的樣子,他又忍不住得意的說道:“就他那樣的小身板,沒被我一腳踢死算他命大。”


    他這樣肆無忌憚的吹牛皮,讓那些特警的顏麵又置於何地?隻見一個五大三粗的特警立時走了過來,他指著標子的鼻子,大聲恐嚇道:“死胖子,咱們有言在先,要是我家隊長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姓何的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這時候一直冷眼旁觀的秦昆侖,終於有所行動了,他走過來攔在兩人中間,轉頭對何姓特警勸說道:“小何,大家公平比試,輸了就是輸了,不能借此遷怒於人,更何況還是你們隊長動手在先。”


    標子見秦昆侖幫自己說話,更加底氣十足的說道:“老秦這句話我愛聽,大家拳腳較量,難免會有所損傷,不能輸了就拿他人出氣,你說是不是這麽個道理?”


    秦昆侖點了點頭,表示沒錯,隨後又對何姓特警安慰道:“他說的沒錯,小何你看要不這樣,我過去給你們隊長檢查一下,若是沒有什麽大毛病,就當給我一個麵子,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


    何姓特警狠狠的瞪了一眼標子,卻對秦昆侖客氣的說道:“那就麻煩秦老了。”


    秦昆侖不慌不忙的走到人群之前,擺了擺手,讓一幹特警將李高個平放在地,然後他蹲下身去,用大拇指摁在李高個的人中上。


    摁了一陣,見李高個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秦昆侖的眉頭也鄒了起來,但他還是不死心,就又對著李高個的胸口位置按了幾下,可結果還是一樣,李高個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應。


    “情況相當不妙!”秦昆侖當即臉色一變,對一幹特警口氣凝重的說道:“李隊長現在這種情況,估計跟高原氣候缺氧脫不開幹係,事不宜遲,你們趕緊送他到五道梁鎮的醫院去,記得告訴那些醫生,首先要保證你們隊長的氧氣輸入,快!快去!”


    特警們連連點頭,七手八腳的抬起李高個,將他迅速送入越野車中,然後發動車子,往五道梁鎮的方向疾馳而去。


    我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如果此時還不走人,標子接下來的處境必然不妙,於是我立即對秦昆侖說道:“秦老,我們幾個還有重要事情要去處理,就暫且先走一步了,有空大家記得常聯係。”


    我對標子等人使了個眼色,便掉頭就走,誰知何姓特警早已做好準備,帶了十幾個人瞬間包圍了上來,他伸手指著標子怒道:“打完人就想跑,哪有這樣的便宜事情?跟你們先說清楚了,其他人都可以走,唯獨這個胖子必須要給我留下來!”


    估計是怕李高個真出了什麽大麻煩,標子這會兒是麵如豬肝之色,心裏明顯有了愧疚之意,正因為如此,他連話都不敢回答了。


    我代他對何姓特警說道:“這位兄弟,事情既然都這樣了,我兄弟留不留下來,都沒有任何意義,你又何必這麽執著呢?”


    何姓特警冷冷一笑:“笑話!如果我們把這胖子放走了,李隊長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我們去哪裏找人去?一句話,我們隊長醒來,胖子就可以走,要不然,他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待著。”


    我跟他好好解釋,他不但不聽,反而態度極為蠻橫,這讓我如何咽的下這口氣,於是我也沒好臉色的說道:“將李高個送到五道梁鎮的醫院,也不過二十分鍾的樣子,這麽短的時間裏,他能出現什麽意外?你不要不講道理!”


    何姓特警反唇相譏道:“我不講道理?你們的人把我們隊長打成了重傷,現在生死不明,你們就想一走了之,到底是誰不講道理?你們還要臉不要臉了?”


    他這麽一說,倒好像我們理虧了似的,但話說回來,貌似又有幾分道理,這讓我一時間無可辯駁,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這本來隻不過是平常的切磋一下身手,怎麽就把事情發展到這種壞程度了呢,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這時候秦昆侖一副可惜的表情歎道:“我身邊就這麽一個得力助手了,要是他再出點什麽幺蛾子,那我這一次的任務就別想完成了。”


    憐憫的看了一眼那些特警,秦昆侖繼續歎道:“完不成這次的任務,到時候大家都要受到牽連,你們說,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何姓特警指著標子,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這還不簡單?李隊長就是這個胖子害的,當然就拿他去頂替,我看他身手還不錯,應該能夠勉強勝任。”


    看了看秦昆侖一臉無辜的樣子,又看了看何姓特警那副義正言辭的表情,我左眼皮這一下子猛地跳了起來,也很快明白了李高個受傷這件事情,為什麽總透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氛了。


    他娘的!原來這一切又是秦昆侖設下的圈套,為的就是讓我們三人留下來,好參加他們這次的行動,這苦肉計還真是演的逼真啊!


    標子也不是傻子,反應過來後,比我還要激動,他有些不敢相信,也有些憤怒的說道:“我去!我倒是看明白了,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還真當我們是傻瓜呢?說了這麽多,搞了這麽多事,你們無非就是想把我們三個給留下來,我說的沒錯吧!”


    一語道破真相,何姓特警臉上立時出現了尷尬之色,秦昆侖更是幹咳了幾聲,用以掩飾心虛。標子卻還是不解氣,繼續怒不可遏的說道:“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幹嘛呢老秦!難不成你還想逼良為娼?虧我一直還把你當成一條好漢,現在,我呸!”


    我也立即跟著說道:“秦老,你當初可是說好了放我們走的,但是現在你又設計把我們留下來,這樣做,是不是也太不厚道了?”


    秦昆侖被我們這樣連連逼問,自然再也不能繼續裝糊塗下去,他連連對我們兩個擺手,示意我們不要太過激動,隨後一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表情說道:“好啦!好啦!這件事情我是做的不對,不過我現在是真的沒人可用了,這才想讓你們留下來,雖然我手段是不光彩的,但用心還是良苦的,希望你們理解一下。”


    以秦昆侖這種人的性子,能對我們說出這樣一番服軟的話來,倒還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說實話,看到他這副表情,縱然心中火冒三丈,此刻起碼也歇了兩丈了。


    標子一向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雖然臉上還是一副十分惱火的表情,可接下來說話的口氣卻又好了許多,隻聽他極為不滿的說道:“老秦你少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了,就你那點不良心思,我還能不清楚,老實跟你說,這事情根本沒可能!”


    說到這,標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繼續說道:“你說對吧,老楊!”


    我頓時露出一副糾結的表情,心道你小子說你的就是了,怎麽無緣無故的又把我拉下水了?可事情都到了家門口,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於是我點頭說道:“沒錯!這件事情基本沒有什麽商量的餘地了。”


    標子改正我的語氣說道:“什麽叫基本上?是百分之兩百沒有商量的餘地,誰叫他們剛才那樣對我,害我心裏對李高個還愧疚大半天呢?”


    秦昆侖見我們一副死活不依的態度,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此時他再也隱忍不住了,把臉一板,就想對我們好一番訓斥,可嘴巴剛張開,他又突然止住了。


    這一刻,秦昆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態度再次轉變,他對我們苦口婆心的說道:“如果是在往日裏,你們三個人在不在我身邊倒真是無所謂,可這一次事情實在幹係重大,而且路上注定波折極多,我實在是真心實意想把你們留下來參加這次的心動,難道你們就真的一點也不考慮下嗎?”


    標子把頭一偏,索性不再理會,我也隻好假裝盯著自己的腳尖看,不敢和秦昆侖的眼睛對視,就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又上了這老小子的賊船,俗話說賊船好上,下來就萬難啊!


    秦昆侖見我們還是無動於衷,便點明厲害關係解釋道:“你看吧!現在我手裏頭的人加起來還不到四十號人,本來就顯得捉襟見肘了,可是,以防逃走的那批人再來偷襲,我們勢必還要留下一大半人來斷後,這樣一來,老秦我還有幾個人能用?”


    標子譏諷道:“老秦你就別客氣了,剛才李高個不是說了嗎,就我們這樣的,隻要他願意,一個電話隨便都能叫來一個排的數量,既然這樣,還怕少了我們三個人不成?”


    秦昆侖搖頭說道:“他也隻是說給你們聽聽而已,老實告訴你們,現在短時間我能調動的人,就是你們眼前見到的這些人,如果他們之中再留下一部分人斷後,那你們說說,我這次的任務還執行得下去麽?這可是去昆侖山探險,而不是去南嶽衡山旅遊,人數少了根本就無法行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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