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陛下此舉，必有謀劃！
崇禎崛起：我祖宗朱元璋沒死！ 作者：今日和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匆匆離去的首輔魏藻德，剛出皇宮，便被等候多時的朝廷命官們堵住了。
“魏首輔，情況如何？”
“可有讓太子南下避難？”
“魏首輔，不知詔書可有涉及朝政安排？”
......
遺詔在皇上公布之前，本是不能透露的，但是當下大明已經傾頹至此，除了表麵的威儀之外，還能有多大的效力？
更何況，若是明朝的官員能夠聽令行事，令行禁止，大明又如何會發展到這般地步。
正式因此，首輔才剛剛出來，便有一群熟絡的官員趕來探問情況。
首輔沒有多言，隻是往僻靜處走去，等到周圍出了這些官員以及伺候的下人外，再無旁人，方才開口。
“陛下的遺詔......確定是太子監國，然而欽定不許投降，不允南遷。”
“啊這，皇上糊塗啊！”
“困守京城隻是死局，陛下這是斷了我大明的後路！”
聽到首輔傳來的準話，周圍一圈期盼著南下保平安的大臣紛紛痛心疾首，就仿佛崇禎犯了什麽天大的錯誤一般。
懷有其他心思的臣子則是若有所思，分析著對自己的利弊。
“那魏首輔，除了這些之外，遺詔上還說了什麽？”
並不是所有明臣都想著南下偏安，等長籲短歎的群臣語畢，便有人利索開問。
畢竟，陪都之中同樣有一整套的朝廷班子，他們這麽一大群大臣浩浩蕩蕩過去，必然會有人擠占不到好位置。
況且，這大明明顯已經運道已盡，若是找個合適的機會另附龍庭，或許更有可為。
而這機會或者時勢，便要在皇帝的遺詔中找尋找尋了。
“這......”
首輔略有些遲疑。
“魏首輔，陛下一人所思，必有缺漏，您講出來也是為了幫陛下查漏補缺嘛！”
“是啊，您這也是半月之前才上任，當時我等可都是極力相薦，遺詔之事又怎可獨斷？”
“魏首輔今日竟要如此忠君不成？”
見首輔停頓，周遭的大臣紛紛催促。
“這倒不是老夫不願說，實在是陛下所言太過不可思議。我若講出，怕各位同僚笑話。”
“但講無妨！”
“唉，好吧。”
首輔也不過是上月剛剛上任，此前值得誇耀的也就是狀元郎的身份而已。
崇禎朝首輔這麽多年來都換了二十任，當下早沒了權威。
見不通通講出，周遭這些同僚們顯然是不會放過，首輔拱拱手，索性開始細講。
其他人見狀，趕緊噤聲。
“陛下第一部分的內容，講的都是為帝二十載的感慨，這就不一一贅述。”
“遺詔第二部分，講的是禦駕親征之後的安排，太子監國，處理國事，以太祖之訓勉之，讓太子不可投降不可偏安，絕境之時，當以身殉國。”
聽到這裏，臣子的麵色不一而俱。
麵色羞慚者有之，輕蔑無視者有之，不過更多的是麵無表情。
二十年朝政動蕩，真正愛國忠君之輩，留到現在心思也早就變了。聽到這些話，再不會有多少動容。
對於其他臣子的反應，首輔也早有預料，前麵這些內容本就不是他猶豫的關鍵所在。
頓了頓，他麵色複雜地繼續闡述：“遺詔的第三部分......陛下說，當年太祖並非身亡，而是入山閉關修仙，而今仍活於世。明若亡，太祖必出山，橫掃不臣，再造乾坤！”
“？！”
“嗯？？？”
“嘶！”
不出首輔所料，所有聽見這番話大臣，不是驚駭莫名，就是一副迷惑懷疑的樣子，剛才的淡定沉穩全都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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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魏首輔，你是說，太祖尚在人世？！”
“開玩笑的吧？世間焉有三百年之帝王！”
“首輔煩請複述，小人實在沒有聽懂。”
......
“沒錯，陛下在遺詔中說，太祖皇帝修仙去了，明亡之後就會出來橫掃人世。”
驚詫聲中，首輔滿麵複雜地又重複了一遍。
這一下，還真有不少人驚疑不定了。
遺詔，那可是要傳世保存的正規文書，尤其其中還涉及下一任皇帝即位的事情，皇上不可能在遺詔中開玩笑吧？
但是，太祖洪武皇帝還活著？！
哪怕平日裏講道論玄的大臣也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
這要是太祖還活著，那他們這些貪贓枉法，結黨營私之輩，還能有活路？
而且，那麽多朝代皇帝求仙問道都無所成，偏就待臣子最為苛刻的太祖得了道？
“不可能！皇上真的是瘋了，太祖皇帝早就安息了兩百年了，為了維穩局勢，他居然連太祖皇帝都敢編排！”
一名言臣深吸一口氣，麵色莊嚴，義正言辭地站出來駁斥。
這話一出，不少臣子眼前一亮。
對啊，皇帝這分明是假借太祖之名維持局勢，振奮人心罷了！
這樣的操作，學識淵博的眾臣隨便想想都能找出一堆例子來。
“陛下這是欲效仿，前朝狄青，陣前扔銅錢占卜的故事？”
“唉，詔書如此堂正之文，怎可言談鬼神？陛下糊塗啊！”
好些臣子都在找補，試圖在言語上徹底否決掉太祖在世這樣的驚駭言論。
各種各樣的猜測紛紛被列舉，原本被這一說法嚇到的大臣們也稍稍放鬆，但是終究這則消息還是太過駭人，任誰都能明顯看出群臣的驚慌。
此時，見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首輔一言不發，便有人趕緊主動攀談，詢問看法。
“魏首輔，這事兒您怎麽看？”
“對，魏首輔，太祖之事是真是假啊？”
首輔回應道：“真假自然毋庸置疑。太祖雖雄才偉略，然亦是肉體凡軀，又怎麽可能活上數百年？依我看來諸公當細思，陛下此舉所圖為何。太祖都被陛下給拋了出來，接下來陛下當必有違例舉動。”
盡管當時崇禎表現的那麽真實，之後的反應也都跟真的一樣，但是首輔又怎麽可能相信這樣的神話？
相較於太祖當真在世，他更相信皇上這樣做，一定是為了實現某種目的。
之後皇上將他摒退，也不過是欲擒故縱，讓他把這個消息傳播到臣子之中罷了。
太祖還活著？不可能！絕對不會！
“這......若隻是如此，不至於牽涉太祖吧？畢竟，陛下若是編排了太祖，之後不管能不能挽救大明，後世都必有汙點。”
首輔話音剛落，立馬有人提出疑慮。
身為皇帝，能拿太祖開玩笑？
哪怕在此之後，當真挽回了大明的頹勢，崇禎死後的諡號也必定是惡諡，甚至必定被後人批判。
畢竟，這可都夠得上褻瀆太祖了。
身為皇帝，不敬祖宗，同樣是大罪。
這話相當在理，周圍不少人聽了之後都驚疑不定，確實，如果隻是瞎說的，那這樣的內容寫進遺詔之中，崇禎後世的名聲可就徹底掃地了！
崇禎素來愛名，又怎麽可能做出以太祖行騙之事？
難道，太祖竟然當真活著？！
一時之間，圍攏的群臣議論紛紛，言辭間皆有怯懦。
當今吏治早已腐敗，哪個朝臣不受賄，不違法？這要是太祖當真在世，按太祖的脾氣，他們怕不是沒一個能活下來！
兵部尚書張縉彥聽了卻是眉頭一挑，突然咬牙說道。
“張侍郎雖然想了很多，但終究還是想少了一點！”
“若是陛下真的將這些內容寫進詔書裏，後世自然免不了一片批判。但要是......
陛下僅僅隻是口頭說說，根本沒有把這番話寫進詔書呢？”
“而且，太祖當初立國，憑借的也都是兵強馬壯而已，當今皇明，何來強兵？哪怕是太祖在世，又能奈局勢何？”
“再說，我等即是朝堂，便是太祖仍在，不是一樣要仰仗我等治理國家！”
“這......”
這話一出，周邊的大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由有種豁然開朗之感。
對啊，如果根本沒有寫進詔書的話，那皇上的這番話可能就真的隻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太祖......太祖若是真的活著，那也敵不過他們百官一心！
此時，一位侍郎走出一拜，誠懇求教：“張尚書，那不知我等當如何是好？”
“安心等著吧，陛下若是有什麽打算，明天朝會，自會說明，屆時跟著應變即可。我等眾正盈朝，不怕陛下一意孤行！”
“魏首輔，情況如何？”
“可有讓太子南下避難？”
“魏首輔，不知詔書可有涉及朝政安排？”
......
遺詔在皇上公布之前，本是不能透露的，但是當下大明已經傾頹至此，除了表麵的威儀之外，還能有多大的效力？
更何況，若是明朝的官員能夠聽令行事，令行禁止，大明又如何會發展到這般地步。
正式因此，首輔才剛剛出來，便有一群熟絡的官員趕來探問情況。
首輔沒有多言，隻是往僻靜處走去，等到周圍出了這些官員以及伺候的下人外，再無旁人，方才開口。
“陛下的遺詔......確定是太子監國，然而欽定不許投降，不允南遷。”
“啊這，皇上糊塗啊！”
“困守京城隻是死局，陛下這是斷了我大明的後路！”
聽到首輔傳來的準話，周圍一圈期盼著南下保平安的大臣紛紛痛心疾首，就仿佛崇禎犯了什麽天大的錯誤一般。
懷有其他心思的臣子則是若有所思，分析著對自己的利弊。
“那魏首輔，除了這些之外，遺詔上還說了什麽？”
並不是所有明臣都想著南下偏安，等長籲短歎的群臣語畢，便有人利索開問。
畢竟，陪都之中同樣有一整套的朝廷班子，他們這麽一大群大臣浩浩蕩蕩過去，必然會有人擠占不到好位置。
況且，這大明明顯已經運道已盡，若是找個合適的機會另附龍庭，或許更有可為。
而這機會或者時勢，便要在皇帝的遺詔中找尋找尋了。
“這......”
首輔略有些遲疑。
“魏首輔，陛下一人所思，必有缺漏，您講出來也是為了幫陛下查漏補缺嘛！”
“是啊，您這也是半月之前才上任，當時我等可都是極力相薦，遺詔之事又怎可獨斷？”
“魏首輔今日竟要如此忠君不成？”
見首輔停頓，周遭的大臣紛紛催促。
“這倒不是老夫不願說，實在是陛下所言太過不可思議。我若講出，怕各位同僚笑話。”
“但講無妨！”
“唉，好吧。”
首輔也不過是上月剛剛上任，此前值得誇耀的也就是狀元郎的身份而已。
崇禎朝首輔這麽多年來都換了二十任，當下早沒了權威。
見不通通講出，周遭這些同僚們顯然是不會放過，首輔拱拱手，索性開始細講。
其他人見狀，趕緊噤聲。
“陛下第一部分的內容，講的都是為帝二十載的感慨，這就不一一贅述。”
“遺詔第二部分，講的是禦駕親征之後的安排，太子監國，處理國事，以太祖之訓勉之，讓太子不可投降不可偏安，絕境之時，當以身殉國。”
聽到這裏，臣子的麵色不一而俱。
麵色羞慚者有之，輕蔑無視者有之，不過更多的是麵無表情。
二十年朝政動蕩，真正愛國忠君之輩，留到現在心思也早就變了。聽到這些話，再不會有多少動容。
對於其他臣子的反應，首輔也早有預料，前麵這些內容本就不是他猶豫的關鍵所在。
頓了頓，他麵色複雜地繼續闡述：“遺詔的第三部分......陛下說，當年太祖並非身亡，而是入山閉關修仙，而今仍活於世。明若亡，太祖必出山，橫掃不臣，再造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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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詫聲中，首輔滿麵複雜地又重複了一遍。
這一下，還真有不少人驚疑不定了。
遺詔，那可是要傳世保存的正規文書，尤其其中還涉及下一任皇帝即位的事情，皇上不可能在遺詔中開玩笑吧？
但是，太祖洪武皇帝還活著？！
哪怕平日裏講道論玄的大臣也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
這要是太祖還活著，那他們這些貪贓枉法，結黨營私之輩，還能有活路？
而且，那麽多朝代皇帝求仙問道都無所成，偏就待臣子最為苛刻的太祖得了道？
“不可能！皇上真的是瘋了，太祖皇帝早就安息了兩百年了，為了維穩局勢，他居然連太祖皇帝都敢編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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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臣子都在找補，試圖在言語上徹底否決掉太祖在世這樣的驚駭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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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見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首輔一言不發，便有人趕緊主動攀談，詢問看法。
“魏首輔，這事兒您怎麽看？”
“對，魏首輔，太祖之事是真是假啊？”
首輔回應道：“真假自然毋庸置疑。太祖雖雄才偉略，然亦是肉體凡軀，又怎麽可能活上數百年？依我看來諸公當細思，陛下此舉所圖為何。太祖都被陛下給拋了出來，接下來陛下當必有違例舉動。”
盡管當時崇禎表現的那麽真實，之後的反應也都跟真的一樣，但是首輔又怎麽可能相信這樣的神話？
相較於太祖當真在世，他更相信皇上這樣做，一定是為了實現某種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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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還活著？不可能！絕對不會！
“這......若隻是如此，不至於牽涉太祖吧？畢竟，陛下若是編排了太祖，之後不管能不能挽救大明，後世都必有汙點。”
首輔話音剛落，立馬有人提出疑慮。
身為皇帝，能拿太祖開玩笑？
哪怕在此之後，當真挽回了大明的頹勢，崇禎死後的諡號也必定是惡諡，甚至必定被後人批判。
畢竟，這可都夠得上褻瀆太祖了。
身為皇帝，不敬祖宗，同樣是大罪。
這話相當在理，周圍不少人聽了之後都驚疑不定，確實，如果隻是瞎說的，那這樣的內容寫進遺詔之中，崇禎後世的名聲可就徹底掃地了！
崇禎素來愛名，又怎麽可能做出以太祖行騙之事？
難道，太祖竟然當真活著？！
一時之間，圍攏的群臣議論紛紛，言辭間皆有怯懦。
當今吏治早已腐敗，哪個朝臣不受賄，不違法？這要是太祖當真在世，按太祖的脾氣，他們怕不是沒一個能活下來！
兵部尚書張縉彥聽了卻是眉頭一挑，突然咬牙說道。
“張侍郎雖然想了很多，但終究還是想少了一點！”
“若是陛下真的將這些內容寫進詔書裏，後世自然免不了一片批判。但要是......
陛下僅僅隻是口頭說說，根本沒有把這番話寫進詔書呢？”
“而且，太祖當初立國，憑借的也都是兵強馬壯而已，當今皇明，何來強兵？哪怕是太祖在世，又能奈局勢何？”
“再說，我等即是朝堂，便是太祖仍在，不是一樣要仰仗我等治理國家！”
“這......”
這話一出，周邊的大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由有種豁然開朗之感。
對啊，如果根本沒有寫進詔書的話，那皇上的這番話可能就真的隻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太祖......太祖若是真的活著，那也敵不過他們百官一心！
此時，一位侍郎走出一拜，誠懇求教：“張尚書，那不知我等當如何是好？”
“安心等著吧，陛下若是有什麽打算，明天朝會，自會說明，屆時跟著應變即可。我等眾正盈朝，不怕陛下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