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五天時間,新軍每天都在出城作戰,而且每天出城多次,每次外探的距離都在不斷前移。


    等到第五天的時候,新軍已經可以真正衝到闖軍大營,在箭羽前挑釁!


    闖軍出陣的人少,能打,新軍就在唐總兵指揮之下與敵人對戰,殺傷闖軍;


    闖軍出陣的人多,或者後續來援,新軍當即便一聲令下,直接嚴陣後撤。


    數天的時間下來,憑借著新軍本身的強大,以及唐通謹慎小心的性格,曆經十數次作戰的新軍,戰損不過兩百餘,而且實時能有戰兵遞補。


    消耗敵軍,疲憊敵軍,而自身幾乎沒有什麽損耗的部隊,正式投入運作。


    自此之後,新軍每天都會不定時地前往闖軍大營騷擾,以及襲擊闖軍隊伍。


    有時早早出現,突襲一下之後立刻撤退;


    有時專找飯點,每次闖軍準備埋鍋做飯,便派提前吃好的新軍前往騷擾。


    張巡當初那套疲軍之計,幾乎是照搬了過來,隻不過,新軍在崇禎的刻意安排之下,一直都隻在白天前去襲營。


    雖然時間局限在白天,但是一天打底兩三次,最多四五次的突襲,照樣讓闖軍疲憊不堪,守城的將士們都能明顯感覺到闖軍進攻的壓迫明顯減弱。


    之前逐漸停歇的勸降書,勸降信也再次一張張傳來昌平,其中威逼利誘動情程度,比起上一次明顯強出一大截,闖軍許下的官職也明顯越來越高。


    如果說崇禎的目的就隻是輔助防守的話,那他的計劃都已經算成功了。


    不過,身為皇帝,他的目標自然不會是守住一處小城。


    有著太祖法寶加持,擊潰這路闖軍,甚至生擒李自成,才是他的目的!


    眼見著闖軍已經開始不得不按照新軍的突襲調整自身攻防策略,崇禎知道,時機到了。


    “唐將軍,今日新軍出戰五次,最後一次掐準闖軍做飯的時間。之後,便讓新軍迅速回城休息,然後醜寅之交立刻全部起來準備夜襲!”


    一大早,崇禎專門單獨找上唐通,向他安排今天的任務。


    這麽多天不斷突襲,闖軍都已疲憊,今天再接連五次突襲,到晚上的時候闖軍絕對連崗哨都疲憊不堪。


    趁著這個時機,深更半夜以精銳新軍突襲,絕對能有奇效!


    “這,陛下,今日若是出戰五次,新軍也會相當疲憊,半夜起來,怕是也沒有戰鬥力的。要不白日的突襲讓新軍與守軍交替出擊?若是白日隻出動一兩次,臣能擔保,晚上新軍一定保持戰力。”


    從之前崇禎特地要求新軍隻許白日襲營,天黑不得出動,唐通就知道皇上一定想著疲兵之後趁夜突襲。


    但是,若是新軍白日出動五次,那精力必然耗空大半,到時候淩晨三點,就算能起來怕也沒有多少力氣,甚至廝殺起來都不一定打得過城內其他守軍。


    “不必。此前都是新軍單獨出戰,若是今日新軍與守軍交替襲營,闖賊必然能夠看出新軍是在節省體力,到時有了防備夜襲就沒有意義了。”


    “但是陛下,五次出擊,哪怕是精銳也必然疲憊到無法保持戰力啊。不然,白天讓新軍突襲,晚上讓守軍去?”


    “你聽朕安排即可,晚上,朕自有辦法。”


    崇禎壓下唐通,直接乾坤獨斷定下計劃。


    新軍出襲五次之後肯定是沒有多少精力了的,這點他也很清楚,但是今天晚上,崇禎準備將太祖法寶的最後一次加持用掉!


    新軍再疲憊,太祖加持一上,身體上的疲勞當場就能消除大半,加上加持帶來的爆滿士氣,戰鬥力絕對比養足精神之後還要更強。


    這樣一支虎狼之師,在闖軍全軍疲憊且放下警惕之後,突然夜襲,絕對可以將闖軍殺個天翻地覆!


    “喏!末將這就帶兵出襲。”


    見實在勸不動崇禎,唐通也隻好按照皇上的安排行動。


    早已對突襲闖營輕車熟路的新軍,今日四場突襲全部起效。


    每一次突襲,都必然讓闖營之中不得不派出大量兵卒與新軍纏鬥,以及更多部隊做好應援準備。


    攻城的部隊更是在出發時與撤退時,全都遇到了新軍的襲殺,要不是闖營中大批兵馬前來救援,怕是五六千的兵馬都至少被吃掉大半。


    最後一波襲營結束,新軍與闖軍都可謂是人困馬乏,疲憊不堪。


    新軍緩緩撤退的時候,闖軍阻攔的隊伍都隻是象征性衝了幾波,目送新軍入城之後,便立刻回營修整。


    而新軍在入城之後,勉強撐到軍營,也全都癱倒休息,顯然是沒有繼續戰鬥的能力了。


    唐通,也第一時間拖著疲憊的身軀找上了崇禎。


    “陛下,今日正好逢上闖軍攻城,新軍打得格外激烈,別說半夜出城襲營,隻怕明天早上新軍都得好好休息才行。今夜夜襲的計劃,怕是得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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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闖軍和新軍都著實累著了,唐通生怕崇禎不知軍況,衣甲未卸就趕緊前來匯報情況。


    “闖軍的情況如何?”


    崇禎沉吟問道。


    “闖軍同樣異常疲憊,估計明天也會避戰休息。”


    “哦?闖軍同樣全軍疲憊?”


    崇禎眉頭一挑:“當真如此?”


    唐通便當即細致描述了他在前線所見,闖軍一次次馳援,一次次對戰,光是為了接應前來攻城的數千人,就不得不又調動了過千的騎兵和數千步卒。


    今日雖然不是什麽大決戰,但是調動士卒的人次卻幾乎和決戰差不多。


    新軍今天固然是廢了,但是闖軍也同樣好不到哪去。


    “所以陛下,不如今日讓城內守軍襲營。雖說守軍今日也守城頗久,但是狀態總比新軍更好,新軍是真打不動了!”


    聽了這話,崇禎也不得不思索思索。


    但是,普通守軍,無論是意誌還是身體素質,都相對普通,就算在加持之下殺進闖營,能造成的傷害,怕也不過就是讓闖軍傷些元氣,打擊士氣而已。


    隻是達成這樣的結果,崇禎實在不甘心。


    “這樣吧,醜寅之交,安排新軍與一支守軍都起來準備,若屆時新軍狀態著實太差,那就讓他們繼續休息,明天全天修整!”


    反正,今晚半夜,他一定會把太祖法寶的威能,加持在新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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