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米越也並不是來打無準備之仗的,昨晚他就給司馬魚打過電話了,問了一下有關那天她相親的事。


    司馬魚絞盡腦汁地把相親過程複述了一遍,兩人也沒發現什麽不對,米越一度覺得有點沮喪。


    臨睡前司馬魚突然打來電話說她跟蘇米上樓去洗手間的時候還看見了米越來著,米越忽然就明白了,也沒等司馬魚再說話就掛了電話。


    老天真是會開玩笑,本來以為瞞得好好的事情其實他早就知道了,也不知道是緣分還是什麽,那天兩人竟然在同一家餐廳吃飯。


    老話說的沒錯,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米越早就計劃好了第二天趁蘇米下課的時候去學校找他,兩個人坐下來心平氣和地把事情說開了就好了,沒想到到了學校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幕。


    不可避免的,米越也生氣了。


    米越快步追上去一把扯住蘇米的胳膊厲聲說:“我都過來找你了,你還耍什麽小孩子脾氣,難道你還真想跟那個男人去看電影?”


    聽了這話蘇米索性也不跑了:“這是學校,你那麽大聲幹什麽,非要讓全校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你才安心是麽,我小孩子脾氣,那你找成熟穩重的去啊,人家肯定上趕著想跟你看電影呢。”


    “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知道那天的事你都看見了,我隻想跟你解釋清楚,”左右看了兩眼米越趕緊把蘇米拽到一邊輕聲解釋。


    “有什麽可解釋的,你以為把事情說清楚就沒事了麽,你根本連我在氣什麽都不知道。”


    死命掙脫了米越的大手蘇米又跑開了,不過這次,米越沒有追。


    晚上,陳晨給蘇米打電話,想約他出去吃飯,蘇米拒絕了,不過陳晨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直接混到蘇米宿舍把他給拖出去了。


    “我說蘇小米,你平時不是最愛吃火鍋的麽,今天是怎麽了,看看你那副死樣子,跟誰欠了你八百萬是的,”陳晨一邊往鍋裏下菜一邊說。


    蘇米拿起筷子在鍋裏隨便扒拉了兩下,涼涼地說:“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得了,跟誰學的迂回婉轉這套,一點都不像你,不會是這段時間繡十字繡弄的神經錯亂了吧。”


    陳晨往蘇米的盤子裏夾了幾根他最不愛吃的香菜,故作狠狀地說:“去你的,我看你就是嘴賤,十字繡怎麽了,國家哪條法律規定男人不能繡十字繡了。”


    陳晨那小樣就是再裝也狠不起來,蘇米不由一笑,知道這廝是真生氣了,趕緊安慰:“我錯了我錯了,趕明你也給我繡一幅,我肯定裱起來掛家裏每天三炷香的供著。”


    雖然蘇米這認錯態度不算誠心陳晨也欣然接受了,這倆人就這樣,從初中開始到現在一直就是這麽混過來的,這麽長時間了,誰不知道誰啊,還犯得上生氣、認錯什麽的嘛,值當不值當啊。


    “你也別說什麽錯不錯的,你看你們倆,怎麽著也處了小一年了,吵什麽吵啊,又不是要離婚,那麽認真幹嘛,隨便吵吵就得了唄,”陳晨嘴裏塞滿了肉也不忘教育蘇米。


    陳晨知道這事也是意料之中的,司馬魚那個八婆都知道了,陳晨又怎麽會不知道。


    “你就別跟著添亂了,我就是趁這個機會教育教育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騙我,”蘇米這次算是對陳晨交了老底了。


    陳晨跟蘇米對視了一會兒,緊接著拋過去一個了然的眼神,早知道就是這樣,掏出兜裏的電影票遞給蘇米:“呐,這是米越讓我帶給你的電影票,明晚的,你教育教育就得了,可別真把他給推別人懷裏去,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蘇米接過看了一眼,嘿,這家夥,跟韓明磊給的那張一模一樣,就是座位不同,還說我小孩子脾氣,我看你也是個小心眼,咱倆半斤八兩,以後誰也別說誰。


    深夜,蘇米想了n多種明天跟米越見麵時的情景,最後腦子亂的跟漿糊一樣,終於累的捏著電影票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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