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越父母來過之後倒也不能說是全無作用,起碼蘇媽讓蘇米回學校去上課了不是,光這一點就夠讓蘇米高興半天的。


    蘇米的課表被蘇媽精確的掌握著,所以,到了下課時間他就要馬上回家,想要跟米越見麵的話,除非逃課。


    像蘇米這種年年拿獎學金的乖寶寶類型各科老師都認識,幾天過去,除了逃課他根本就沒想出跟米越見麵的方法,因此他還是隻能跟米越打電話以解相思之苦。


    這種笨孩子,真是活該他談戀愛這麽辛苦。


    這天,司馬魚打電話過來,電話裏並沒說什麽事,隻道見麵後再說,聽她這凝重的語氣蘇米覺得這事應該挺嚴重的,趕緊向老媽申請外出假期。


    結果蘇媽一口就給拒了:“出去幹嘛,讓他們來家裏玩不就得了,正好我也很久沒見晨晨了。”


    雖然滿心的不願意蘇米還是打電話通知去了,心說自家太後要是知道陳晨也跟他是同類人還不非把他打出去不可。


    司馬魚和陳晨來得很快,蘇媽見了司馬魚直誇她長得好讓平日裏嘲笑她慣了的蘇米哭笑不得。


    兩人也沒多客套,說了聲阿姨好就被蘇米拉進房間了,蘇媽憑著各種送飲料送水果的借口想打入敵人內部,未果。


    蘇媽終於找不到借口再進來了司馬魚才開口說話:“我懷孕了。”


    這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蘇米和陳晨都聽得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異口同聲地問:“孩子的爸呢?”


    “孫瑞前幾天就跟我提出分手了,”司馬魚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費了好大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分手又怎麽樣,現在事情鬧成這樣難道他不應該負責任麽,還是說他隻圖一時的痛快,出了事就趕緊躲得遠遠的,這種男人不要也罷。”看著司馬魚現在蒼白的臉色蘇米疼惜地說道。


    朋友,就是平時互損來勁,關鍵時刻卻絕對會挺身而出的那種人。


    “我也不奢求他負什麽責任了,一切我都是自己犯賤,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工作,現在又勾搭上了主任的女兒,又怎會理我這種殘花敗柳,”司馬魚的表情平靜,好似有著一種超脫的恬淡。


    陳晨提出了更為實際的問題:“那你現在要怎麽辦?是打掉還是......生下來?”


    老實說陳晨很不希望是後一個選項,司馬還這麽年輕,更何況孩子的父親是那樣一個渣男,對於那種人,陳晨不希望司馬以後還會跟他有什麽牽扯。


    司馬魚還沒說話,蘇米也跟著問:“你就這麽瞞著不告訴他?他總該給你些補償的。”


    司馬魚苦笑一聲:“當初是我倒追他的,如果不是我這麽犯賤這一切也不會發生,這都是我的命,我認,至於這孩子,它已經兩個多月了,我每天都被它折騰的嘔吐不止,我越來越清楚地感覺到它的存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捂著腹部,即使麵色蒼白還是透著柔和,這大概就是一個母親的感覺,蘇米和陳晨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媽已經知道這事了,我沒攔得住,她就給葉琛打了電話,確定孩子不是人家的她就把我趕出了家門,我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你要是舍不得就把這孩子留著,沒地方住就先住我家,以後你要是找了男朋友把這孩子給我或陳晨都行,反正我們也不會有孩子,求之不得的幫你養著,”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蘇米一向很有主意,此刻這句話,不止安了司馬的心,也安了陳晨的心。


    雖然司馬是兩人上了大學之後才認識的,可她畢竟極少數知道他們性向還不介意的朋友,這關係,不是一般的鐵。[.超多好看小說]


    蘇米和陳晨對視了一眼,眼裏的意味明了,即使是異性戀,又怎麽可能全是坦途,他們現在反而慶幸已經找到了並且找對了那個想共度一生的人。


    不論怎樣的挫折,蘇米都會和米越一起去麵對,他相信,隻要兩人手牽著手,就算再大的風浪也能過得去。


    這事做了決定之後陳晨很快就回家去了,最近艾景媽媽也搬去跟他們同住,處處為難他,陳晨都生生受著毫無怨言,艾景幾次想跟老媽吵架陳晨都攔了下來,生怕他們倆因為他再有什麽不愉快,中午要是不回去做飯她肯定又會念了,這麽想著陳晨還是趕緊回去了。


    看著陳晨匆忙離去的背影蘇米也是苦笑,他們這三個人現在還真是沒一個安生的,不愧是難兄難弟。


    留下司馬魚在臥室休息蘇米就出去跟老媽說這事,按照太後傳統的思想蘇米還以為她會說司馬不潔身自愛什麽的,沒想到她這麽快就接受了,還要出去買條魚給她燉湯喝,蘇米不禁愕然,怎麽別人的事情都這麽好說話就到自己這兒就不行了呢。


    吃飯的時候蘇媽對司馬魚那可謂是比親生女兒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笑容不斷且不說,夾菜的姿勢就沒怎麽停過,還一邊說著這有營養那有營養,蘇米現在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撿來的了。


    吃了飯,蘇媽帶著司馬魚到醫院檢查去了,蘇米被留在家,難得的沒在外麵鎖門。


    趁此機會蘇米怎麽會不往外逃呢,趕緊給米越打了電話讓他在家候著自己飛也似的往那邊趕。


    本來心情甚好的蘇米在門口看見一個不速之客之後心情馬上就不好了。


    “你來幹嘛?”蘇米不客氣地問。


    “聽說你家人不同意你們倆在一起吧,怎麽,不管你們能不能在一起,公平競爭的機會我總有吧。”


    看著孟旭揚那狐狸似的笑蘇米就氣不打一處來,拿出鑰匙開了門,關門的時候對著他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再見,來不及揮手,祝你幸福。”


    後麵兩個字聽起來咬牙切齒,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隨後就是巨大的關門聲。


    孟旭揚自知今天來的不是時候,摸摸鼻子,走了,反正現在機會有的是,不差這一會兒。


    米越聽到門響趕緊從書房出來關切地問:“怎麽了?”


    蘇米抱著前來撒嬌地倆兒子又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你要是再找孟旭揚來氣我你就死定了。”


    米越上前去摸了他一把,低笑道:“家有惡妻,我哪敢啊。”


    蘇米放下兒子作勢卡住米越的脖子:“你想死是不是?”


    米越趕緊揮手求饒繼而把蘇米攬進了懷裏柔聲說:“寶貝,我們該怎麽辦,難道就一直這麽跟你媽僵著?”


    蘇米苦著小臉道:“那有什麽辦法,她不是別人,她是我媽。”


    米越摟著蘇米的手更緊了些:“就算是再需要再過一個三年我也會陪你等下去的,一輩子那麽長,外界因素那麽多,我不敢說永遠,隻希望你看我的行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蘇米扯過米越的手咬了一口,沒用力,就是想咬,隨後口齒不清地說:“我的戒指呢?”


    米越一愣,然後把蘇米帶進了臥室把床頭的小盒子取出來,拿出戒指就想給蘇米戴上。


    蘇米抽回手搖頭:“你幹嘛,不怕被我媽發現啊,去,找根繩子。”


    米越領悟,找了半天才找了根皮繩出來,這些東西久久不用,家裏還有就不錯了。


    把戒指穿了上去米越輕柔地給蘇米戴上,蘇米捏著看了半響。


    “幸虧你刻的是我名字不是字母縮寫,不然我肯定羞憤而死了,”蘇米笑道。


    “誒?你的戒指呢,”蘇米看著米越空空的手指發問。


    米越這才驚覺:“隻顧著給你買禮物,沒想到這事。”


    傻子,連買對戒都不知道,蘇米在心裏吐槽了兩句又抬起頭說:“等咱們抗戰勝利再去買,光明正大地買。”


    米越點頭,這麽多天沒見他即使經常打電話發短信還是想得不行,還是趕緊拉過來溫存一番要緊。


    蘇米被他弄得直癢癢,躺在床上咯咯直笑。


    三兩下扒光了蘇米的衣服,光裸的身子上隻有一條皮繩和戒指,米越不禁低頭用嘴去膜拜。


    蘇米害羞,可是多天的想念此刻已經爆發得淋漓盡致,隻能伸著細白的手臂去抱著米越的脖子撒嬌。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話說得還真沒錯,春宵的確苦短,蘇米起身穿衣服的時候已時近四點,恐怕老媽跟司馬快該回去了,這個時候應該趕緊回家才是。


    米越沒動,就這麽躺著,靜靜地看著蘇米,仿佛怎麽也看不夠是的。


    穿好衣服又攏了攏頭發,蘇米在米越唇上親了一下就走了,米越苦從中來,明明小日子過得好好的,現在卻搞得跟偷情是的,可蘇媽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兒,還真不知道從哪攻破才好,隻能這麽慢慢磨著,說不定時間長了她莫可奈何也就答應了。


    蘇米回家的時候蘇媽和司馬還沒回來,他鬆了一口氣,轉而趴在床上就睡著了,稍一鬆懈他就感到倦意襲來,還真是有些累了。


    司馬魚和蘇媽逛街的時候也不時提起米越和蘇米的事,想幫著敲敲邊鼓,沒承想蘇媽一點都不想聽,這麽不招待見的話題她也就不敢再提了,心說小米也真是挺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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