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昊卻是把陸景傑往門外一推,他把門關上,從裏麵反鎖上。


    陸景傑在外麵開門也開不了,隻好不停地拍門,“陸景昊,你出來,不準你傷害她!”


    陸景昊眼冒怒光,逼視著蔣若言,蔣若言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步,蔣若言好害怕,她是有很多次害怕陸景昊的時候,可是,每次,陸景昊都沒有真正的傷害過她。


    隻是,這一次,陸景昊真的很恐怖,他現在想一頭失去理智的暴怒的獅子,他真的有可能會殺了她的!


    他要殺了她嗎?


    陸景昊真想這麽做,殺了她,就不會再有人惹怒他,殺了她,就不會再有人牽動他的情緒、牽動他的心,殺了她,就不會再有不在他計劃範圍之外的事情發生。


    “陸景昊,你開門!”陸景傑瘋狂地拍打著門板,“言言……言言……”


    陸老夫人看到陸景傑的樣子,也知道他是真的很愛蔣若言,可是,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陸景傑除了放棄對蔣若言的愛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


    “傑,他們夫妻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陸老夫人勸說陸景傑,她還著重強調了“夫妻”兩個字,她要陸景傑認清楚現狀。


    “陸景昊,你敢傷害言言,我一定會殺了你!”陸景傑在外麵叫喊,他真的不是隻是說說,言言是他的命,是他活下來的動力,如果有人敢傷害他的言言,他會跟那人同歸於盡!


    “傑,你在這裏,隻會激怒你大哥,讓他做出更不理智的事情!”陸老夫人道。


    陸景傑的叫囂,確實更激怒了陸景昊,此刻的他,毫無理智可言,他上前把騰空抱起蔣若言,蔣若言驚得大呼:“景昊,你放我下來,你放開我!”


    陸景昊把蔣若言扔到床上,蔣若言哀求道:“陸景昊,求你,求你,不要!”


    “求我?蔣若言,你就跟你那下賤的母親一樣,都是專門勾引男人的賤女人!”陸景昊此時此刻隻有憤怒,他隻想要懲罰她,也是讓她替朱美雲贖罪。


    他粗暴地掠奪著她的一切,她根本無力反抗,真能承受著他對她的懲罰!


    蔣若言靠在床頭,她緊緊地抱住蓋在身上的被子,剛剛就是一場噩夢,那樣瘋狂的陸景昊,是她不認識的!


    她見過陸景昊的冷酷,也見過陸景昊的殘忍,可是,那樣瘋狂的他,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陸景昊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看到蔣若言這副心灰意冷的模樣,跟他在一起,讓她這麽傷心嗎?


    她跟喬宇澤或者陸景傑在一起的時候,一定不是這副模樣吧!


    陸景昊湊近蔣若言的麵前:“蔣若言,很痛苦嗎?”


    “看到我這副樣子,你開心嗎?”蔣若言非常清楚,此刻的自己,不僅她自己渾身上下狼狽不堪,就是這些事情,更讓她毫無尊嚴可言。


    她一個如此敏感、自尊又自卑的人,這些對她造成的傷害,真的很大!


    “陸景昊,你是恨我的吧!”蔣若言依舊保持著那個讓人心疼的姿勢,淡淡地問陸景昊。


    蔣若言從與陸景昊結婚的第一天就在想這個問題了,隻是,總是樂觀積極地蔣若言,總能找到自我安慰的地方,所以,她總是不斷的催眠自己,隻要她努力做一個好妻子,做一個好母親,他們一定能構建一個溫馨的小家!


    “如果你這麽在意我設計你結婚這件事情,那麽……”蔣若言對於這個家,對於陸景昊,還是舍不得的。


    陸景昊似乎看出她在想要說的話,可是,他不相信,她會真的敢說出來,因為,他始終相信沒有一個女人拒絕得了虛榮,而蔣若言和她的母親都是一路人,她用盡手段,才嫁到陸家來,她怎麽會輕易放棄?


    “那麽……我們……”說出那兩個字,真的好艱難的,她真的不想放棄,即使,陸景昊今天做出的事情,讓她受到了傷害,讓她很傷心,可是,如果,他願意把這個婚姻維持下去,她也會堅持下去,她有著驚人的忍耐力。


    “離婚吧!”可是,蔣若言看得出陸景昊對她的恨,她還是說出來了,如果走不下去了,她不想耽誤陸景昊。


    “你休想!”陸景昊卻誤以為,她隻想擺脫他。


    陸景昊捏住蔣若言的下巴,逼她抬頭望著他:“你休想!”


    “為什麽?”蔣若言梨花帶雨地望著陸景昊,“你恨我,不是嗎?既然設計你這件事情,讓你這麽在意,那就離婚啊,這樣你也解脫了,恨人,痛苦的還是你自己!”


    “既然讓我已經這麽痛苦了,那我就讓你也嚐嚐痛苦的滋味!”陸景昊的臉幾乎要貼到蔣若言的臉上。


    蔣若言毫不退宿地盯著陸景昊:“把痛苦的源頭切斷了,就沒有痛苦了,婚姻就是你痛苦的源頭,沒有了婚姻,你就不會再痛苦了!”


    蔣若言隻是不想看著,陸景昊因為這件事情,而活在仇恨中,仇恨不會帶來快感,即使報仇,也帶不來快感,仇恨帶來的隻有痛苦!


    然而,隻因為結婚這件事情,而活在仇恨中,真的很不值,為她蔣若言活在仇恨中,不值!


    陸景昊憤怒地站起身,“離婚之後,喬宇澤和陸景傑都不可能會娶你的!”


    “跟他們沒有關係,我跟他們什麽都沒有!”蔣若言吼道,“陸景傑是弟弟,他永遠都隻能是弟弟,喬宇澤隻是一個朋友,其他的,什麽關係都沒有!”


    “那這是什麽?”陸景昊拿出一塊名貴的鑽石男式腕表。


    “隻是一塊手表而已!”蔣若言不明白,陸景昊拿著這腕表,就好像拿到她出軌的證據一樣。


    “這是喬宇澤的腕表!”陸景昊憤怒地把表朝蔣若言扔過去。


    然而,誰都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陸景昊本隻是想把腕表扔到蔣若言的麵前,然而,卻一時失手,那表從蔣若言額前劃過,頓時,鮮血從蔣若言的額前流下來,甚至,可以用血流如注來形容了。


    看著鮮紅的血,一大滴一大滴的往下滴,把潔白的床單和被子都染紅了,蔣若言的眼淚也止住了,望著不斷滴下來的血液,蔣若言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她不知道在等待什麽,是等待陸景昊對她的疼惜,亦或是,等待血流幹而逝?


    陸景昊看著蔣若言的額頭不斷流血,他也是很愧疚的,也是很心疼的,他走上前去,想要看一下她的傷勢。


    蔣若言淡漠地推開他,蔣若言那驕傲的神情,還有那不屑的目光,都刺痛了陸景昊。


    他什麽時候變的心軟了?他什麽時候變對犯錯的人手軟了?


    明明就是蔣若言的錯,他隻是讓她流了一點點血,比起,讓那些得罪他的人生不如死,這樣的懲罰,甚至連懲罰都算不上!


    陸景昊轉身憤而離去,陸景昊下樓時,陸景傑和陸老夫人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陸景傑一臉焦急的模樣,陸老夫人卻是一派淡然,畢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總是要比這些年輕人文字淡定!


    聽到陸景昊下樓的腳步聲,陸景傑立刻起身,而當他轉過身,看到陸景昊衣服上的血漬時,陸景傑像瘋了一樣的跑上樓去。


    陸老夫人也擔心了,他的孫子,不會真的殺人了吧?


    “昊?”陸老夫人擔心地望了陸景昊一眼,陸景昊一眼便看出了奶奶的擔心。


    “別擔心!”陸景昊看看自己的血漬,又對奶奶說到。


    其實,陸景昊之所以放任蔣若言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就是因為,他不想輕易低頭,他知道她的額頭在流血,他逼自己要對她狠心,他不能再任由自己對她放任,對她縱容。


    然而,他忘記了,在這個家裏還有一個最愛蔣若言的陸景傑,也好,陸景傑把她送到醫院去也好!


    陸景昊沒再說什麽,就往門口方向走去,陸老夫人問道:“昊,你要去哪兒?”


    陸景昊卻什麽話都沒有說,就直接往外走,陸老夫人還沒來得及生氣呢!


    陸景傑又抱著額頭受傷的蔣若言下樓了,“二少爺,大少奶奶這是怎麽了?”


    “閃開!”陸景傑現在也是一支火槍,誰在他麵前,他衝誰開火。


    陸景傑把蔣若言安置在紅色法拉利的副駕駛上,陸景傑又坐到駕駛座上。


    “路上小心點!”陸老夫人真沒想到,她家的大孫子,居然真的有家庭暴力傾向!


    陸景傑載著蔣若言絕塵而去,來到醫院。


    醫生為蔣若言的額頭縫了五針,陸景傑看著醫生為她縫傷口,醫生每縫一針,陸景傑的心就跟著糾一次,他心疼地握住蔣若言的手,每次那彎彎細細小小的針紮進她額頭的時候,她的手都會緊緊地握住,他知道,她的傷很痛。


    “醫生,你輕點,她很痛!”每縫一針,陸景傑就提醒醫生一次。


    醫生都懶得理會陸景傑了,“沒關係,我沒關係!”蔣若言這話,是對醫生說,也是在安撫陸景傑。


    “真的嗎?”陸景傑不放心。


    “先生,你把自己的頭打破,然而,再縫縫試試就好了!”在一旁的小米護士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小米!”醫生示意小米不要亂說話。


    “本來就是嘛!”小米從上次就看陸景傑不順眼了,這次,他又害人家受傷,她更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了!


    “打女人算什麽男人!”小米毫不客氣的指責陸景傑。


    “你這是什麽態度啊,我要找你們院長!”陸景傑淡淡道。


    小米聽到陸景傑的話,不自禁地退卻了一下,,然而,還是年輕氣盛,她立刻就又挺直了腰板,“隨便,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她周小米也不是吃素的,長這麽大還沒怕過誰呢!


    再說了,如果因為她堅持正義而被醫院處罰的話,那麽,她寧可不幹了!


    “你給我道歉!“陸景傑逼視著小米,他陸景傑從小到大還沒受過誰的奚落呢!就連他剛出道時,都沒人敢奚落他,今天,這個小米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奚落他?


    “我沒錯!”周小米的倔勁兒也上來了,說什麽都不道歉!


    “小傑,你什麽時候這麽小氣了?”蔣若言笑道,陸景傑跟陸景昊一樣,對於無關緊要的人,都是冷然以對的,別人說什麽,他們根本就在意,今天,陸景傑這麽在乎這個小護士的話,真的有些反常!


    “言言,我小氣?”陸景傑拔高音量,“她的意思是在說,你的傷是我打的,我是打女人的人嗎?當然,如果女人做的過分了,我照打不誤,可是,她怎麽能說我打你?”


    陸景傑從來不認為,男人做了招惹他的事情,可以打,女人招惹了他,他就不能打了,如果女人做了過分的事情,他照打不誤。


    隻是,言言從小就是他要保護的人,今天,這個小護士居然說他打言言,那意思好像是,他打言言是家常便飯,這叫他陸景傑怎麽能受得了!


    “算了!”蔣若言還是跟這個小護士說清楚吧,“護士小姐,這位先生是我的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就算你拿刀逼他,他都不會打我的,所以,你誤會他了!”


    “呃……”周小米沒想到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


    怎麽辦?她要道歉嗎?如果道歉的話,她周小米的麵子要往哪兒擱?


    “道歉!”陸景傑傲慢地等著周小米的道歉。


    周小米真的開不了口,蔣若言笑道:“護士小姐,道歉並不是丟人的事情,道歉說明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是一個有修養的人!”


    “有道理!”周小米點頭道,然後,又轉身望著陸景傑,道:“對不起啊,剛剛是誤會你了!”


    “這麽沒誠意!”陸景傑沒好氣道,他就是想逗逗這個小護士。


    “傑,你連這點氣度都沒有嗎?”蔣若言幫周小米一次。


    “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你這個小丫頭計較了!”陸景傑那傲慢的樣子,讓周小米氣的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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