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資料,中年男人眼中也有些疑惑,接過後看了半晌,眼神豁然開朗,瞬間覺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開眼了很多:“這些資料你是從哪裏來的?這麽多大客戶,這可都是國內幾家知名的大公司啊,你怎麽會有他們這麽詳細的廣告需求?你可別告訴我說是你自己和他們談的。”


    “是我在弘廣的一個朋友送的。”


    “送的!?”中年男子警覺了起來。


    “您就放心吧。我是幫過那家夥一個大忙的,他本來就是弘廣的客戶副總監,手裏的客戶海了去了。聽他說,這幾家都是弘廣的零散客戶,並非是固定與弘廣長期合作的。當然,他們最近剛好都要做大型的廣告宣傳,本來是我那朋友已經談好了的,後來和他們說因為弘廣內部資源緊缺,所以就把項目轉給我們了。”


    “那這幾家公司都同意了?”中年男子有些動容了。


    “沒有同意的話,我哪敢拿來給您看呢。”錢斌伸了個懶腰,“其實,這幾家公司的項目本來就是我那朋友自己的客戶資源,和他都是老關係了,絕對信的過的。”


    中年男人終於滿意的笑了笑:“小斌,你抽個時間,和你那朋友打探點愛琴海情侶飾品的事情。聽說弘廣也想接這個項目,咱們公司的實力比不上弘廣,競爭起來不容易啊。”


    “這個好說――嗝――我明天就找他問問。”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當麵見見你這個朋友。”中年男人想了想後又說。


    夜已經有點深了,但平津市的人似乎早已習慣了夜生活的氛圍,大街上依舊車來車往,川流不息。趙敢駕駛著東方之子穿梭在馬路上,時不時的低頭看下手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終於趕到了目的地,下車後抬頭一看,1717酒吧幾個字寫的龍飛鳳舞,正釋放著淡藍色的有些憂鬱的光芒。這家酒吧論規模,論人氣,在整個平津市也都是排的上號的,外麵的裝飾彰顯著法國塞納河畔的情調,讓人不禁心醉神迷。


    走進去後,老板竟一眼認出了趙敢,後來才得知,這裏的老板原來是朱筱雅的朋友,朱筱雅已經將整個酒吧的二樓都包下了。


    傾聽著上方傳來的浪漫而歡慶的異國音樂,趙敢沿著木質樓梯走上,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來到二樓一看後,還是把趙敢嚇了一跳。


    這哪裏是生日聚會了,分明就是一個酒會。


    很多身材高挑的美女穿著露肩晚禮服,雖然大多濃妝豔抹,將臉上的青春痘或者黃褐斑遮掩了下去,但這麽猛的一看,還是讓人大飽眼福,煞是一片活色生香的場景。


    與美女相比,帥小夥倒不是很多,但也是個個穿著考究,文質彬彬的樣子,端著酒杯與美女談笑風生,顯然也都是社會上的精英階層。


    趙敢看了看自己,還真有些邋遢,衣服全是地攤貨。而且因為鞋子的質量太差,那會兒教訓那三個馬仔時候又有些太用力了,鞋子的前頭竟然還撐開了個口子。


    朱筱雅今天也穿得格外漂亮,白色晚禮服下的她如同從天而降的天使。雖然隻是化了點淡妝,但更加襯托的豔麗動人,不可方物,如果說之前素顏的時候是一朵蘭花的話,但現在就是一朵嬌豔的玫瑰。


    她早早的就看到趙敢進來了,忙和對麵一個帥小夥說了聲失陪,然後就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的快步走了過來,板起臉問:“怎麽才來?”


    “有點小事……”趙敢嘿嘿一笑,“而且,要是來的太早的話,怕因為氣場太大,把他們都嚇跑。(.無彈窗廣告)”


    “傻帽,就你嘴貧。”朱筱雅有些酸酸的說,“是不是在人家那個女孩兒家裏待的太久了,舍不得出來了。”


    “沒有,這個真的沒有,你想多了。”趙敢一本正經回了句,心裏卻大概明白是咋回事了,多半就是那曹誕玩的把戲。


    看到趙敢這幅認真的樣子,朱筱雅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剛想再說話,卻突然有一個女孩兒從邊上冒出來問:“筱雅,你什麽時候交男朋友了,趕緊給我們姐妹們介紹下唄。”


    一聽這話,朱筱雅登時臉紅了,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蘋果臉女孩兒說:“交你個頭了,我看是你自己想男人想瘋了。”


    這時,又一個掛著大大的耳環的女孩兒走了過來,走路的樣子頗有氣質,站定在三人麵前後,先是上上下下的將趙敢打量了一番,然後很是疑惑的問:“筱雅,這位真的是你的男朋友?”


    “你們都誤會了。”趙敢忙岔開話題轉向筱雅說:“差點忘記和你說了,瘋女人,生日快樂。”


    聽到那個稱呼,朱筱雅的右手又有些蠢蠢欲動了,恨不得立馬扇趙敢一巴掌,但顧慮到場合問題,隻得悻悻的做罷。


    “我的禮物呢?”朱小雅伸出青蔥般的小手。


    “都多大人了,還要生日禮物。”趙敢抬手敲了下她的額頭然後眼睛掃過場中,竟發現了一道頗為熟稔的男子身影。


    曹誕!那家夥果然也在這裏。


    在趙敢看向他的時候,曹誕剛好也將目光對接了過來,眼中滿是驚詫。還是在半個小時前,他才剛剛接到錢斌的電話,說是趙敢已經被逮到號子裏去了,怎麽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對方就又出現在這裏了?


    本來以為錢斌辦這麽點小事應該萬無一失的,怎麽著也能把對方打出點血來吧,可現在看人家趙敢,除了鞋破了個口子外,根本啥事都沒有。但現在他也無話可說了,那些客戶資料都已經交給錢斌了,而且也提前和那些客戶說好了,總之,那幾單自己辛辛苦苦談來的生意都送人了,這個月的獎金起碼少了小一萬。


    趙敢可不去理會對方此刻心裏的滔天駭浪,隻是淡笑著走上前去,就像是老朋友一般,握住曹誕的手熱情的說:“真沒想到,原來曹副總也在這裏啊,我剛剛到弘廣,以後還請曹副總多多照顧了。”


    曹誕微微一怔,也趕忙強行將笑臉捧了出來,比對方更熱情的說:“好說,好說,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嘛,又是朋友,以後有什麽工作上的問題都可以找我,創意部和客戶部本來就是聯係緊密的一家嘛。”


    趙敢忙點頭稱是,同時將對方的手握的更緊了,看那熱情樣,就跟是好幾年沒見的久別重逢的情侶一樣。


    但是,大家都注意到了,曹誕的笑容怎麽有那麽點扭曲呢,貌似比哭的還難看。


    朱筱雅本來還奇怪呢,這兩人本來也沒啥交集,純粹是因為自己猜有了些間隙,但怎麽這時卻又好的跟親兄弟一樣了。不過,在看到曹誕那痛苦的笑容後,朱筱雅心裏終於明白了個大概――敢情這兩人是在暗地裏交鋒呢,而且顯然曹誕是處在下風的。


    朱筱雅猜的沒錯,當趙敢鬆開對方的手走開後,曹誕看著自己通紅的手掌,疼的直吸涼氣。


    然後,在朱筱雅的陪同下,趙敢也捧著裝有暗紅色瓊漿玉液的高腳杯和一些本來不認識的人一一寒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隻有個別的幾個是三十出頭,但這些人毫無疑問的都是社會上的精英階層,要麽是高級白領,要麽是年輕有為的老總。


    當然,也有個別的幾個是靠著老爸老媽吃飯的富二代,但趙敢能明顯的感覺到,朱筱雅在麵對他們的時候,純粹就是禮貌性的應酬,根本懶的多說幾句話。


    “既然看不上人家,那幹嘛還把人家叫來呢?”趙敢輕聲問朱筱雅。


    朱筱雅自然知道趙敢指的是誰,嘀咕道:“誰知道我過生日的地點是怎麽泄露出去的了,那夥人眼巴巴的來了我總不能把人家趕走吧。”


    不知道是在誰的授意下,在場的大多數男性竟齊齊的向趙敢敬起酒來,趙敢自然是來者不拒,有多少喝多少,預先準備好的幾瓶紅酒很快就光了,那個大耳環姑娘忙衝服務生喊:“來五瓶香檳,五瓶威士忌。”


    之前大家都是喝紅酒的,趙敢被灌了二十幾杯都沒個啥感覺。但這一次,大耳環竟然突然要了五瓶香檳和五瓶威士忌,香檳還好說,威士忌那可是烈酒,連老外喝了都會嗆嗓子的玩意兒。朱筱雅哪還不知道這些烈酒是拿來幹嘛的,狠狠的瞪了大耳環一眼說:“麗麗,你也太狠了吧。”


    “那小哥可顯然不止這點酒量。”大耳環大有深意的笑笑,“筱雅,既然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幹嘛要這麽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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