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董天賜則看向梅大胡子道,“教授,這人是您朋友嗎,他是不是傻,我們學籍都在京大,去水木借讀嗎!”


    “哈!”


    唐宇直接笑了出來,他都沒想到董天賜平時一副高傲的模樣,現在還能說出這麽給力的話!


    “咳咳,天賜啊,他人老就糊塗了,別理他!”梅大胡子也來了一句。


    那王天竹見唐宇二人這麽不識抬舉,頓時衝著梅大胡子冷然說道,“垂死掙紮!京大考古專業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人了吧,我看馬上就要裁撤了!”


    梅大胡子吹胡子瞪眼,但卻說不出一句話,因為這次王天竹又說對了,係裏已經在商議裁撤考古專業!


    “教授。”唐宇上前扶住梅大胡子。


    “沒事,我們走!”梅大胡子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然而王天竹身後的一個青年卻直接攬住梅大胡子的去路,道,“王教授還沒說完,誰讓你們走了!”


    唐宇和董天賜直接上前兩步,朝著青年直接撞了過去。


    青年根本沒想到兩人真的撞來,兩人一左一右狠狠一撞,這青年撲通一聲,直接跌坐在地上!


    “梅寒友!說不過我竟然讓你的學生打我學生,你是野蠻人嗎!”王天竹滿臉怒火的說道,這次聲音很大,直接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那不是京大的梅寒友嗎!另一個……竟然是水木大學的王天竹!”


    “可歎啊,以前京大的歲寒三友在考古界多有名,劉鬆教授離開京大,現在梅寒友和王天竹又成了仇人!”


    “聽說有人在東海見過劉鬆,不知道真的假的。”


    人群內許多考古界的人在議論,看向梅大胡子和王天竹有感歎,也有嘲諷。


    “怎麽不說話了?梅寒友,當年我勸你離開,你非要守著京大這潭死水,現在自己也搭進去了吧!”王天竹冷冷的說道。


    這時候那青年已經站起來,目光冰冷的看著唐宇和董天賜,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李力過來,跟他們動手,是髒了你的手,記住,在我們水木的培養下,你是考古界未來之星,對待垃圾,要有對待垃圾的態度!”王天竹淡淡說道。


    “是,王教授,我明白了。”李力微笑道,看向唐宇等人的時候,目光已經變得極為輕蔑。


    而在王天竹教育李力的時候,唐宇在董天賜耳邊說了幾句,董天賜立刻仰著小腦袋看向唐宇道,“真的假的啊?你可別坑我!”


    “當然了,我給你個報仇的機會,我知道剛剛你也被撞的很疼!”唐宇笑道。


    董天賜撇撇嘴,自顧自的揉了揉肩膀,剛剛撞李力撞的爽,可他也被撞的生疼。


    梅大胡子轉身怒道,“我們的恩怨你要延續到孩子們身上嗎!”


    “不是我延續,是你本來就不該收!誤人子弟不說,收的還都是些歪瓜裂棗!”王天竹不屑的說道。


    遠處那禿頭胖子此時道,“兩位不要吵了,我看剛剛撞人的兩個小朋友給李力道個歉就行,你們覺得呢?”


    “不錯!王教授也沒說錯啊,京大考古已經沒落了!”


    “就是,現在京城考古界,水木大學就是最牛的!”


    “快道歉吧,不然我們也不能讓你們走!”


    眾人笑嗬嗬的看著梅寒友四師徒,不斷的大聲說道。


    “何為牆倒眾人推,京大考古係勢微,你們便敢這麽肆無忌憚的羞辱,告訴你們,想讓老子的學生道歉,門都沒有!”梅寒友瞪著眼睛吼道。


    王天竹道,“不道歉就別想……”


    “王教授這麽牛氣怎麽還看不懂真假啊!”


    突兀的一個聲音響起,眾人看去,卻見一個皮膚白皙,帶著領結的小正太從梅寒友身後走了出來。


    “你敢說老夫不懂真假!”王天竹臉色難看,滿含怒火的說道。


    “啊,是啊,誰告訴你這些玩意就是戰國的東西的!”董天賜緩緩走上前去,指著展櫃裏的東西說道。


    話音未落,遠處禿頭胖子麵色一變,剛要開口,王天竹已經開口了,“這些東西不是真的,難道是假的!小子,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叫誰小子呢!老東西!”董天賜當即大怒,攥起拳頭就朝著王天竹走去,可剛邁出一步,肩膀被抓住,唐宇在身後低聲道,“辦正事,以後有機會找回來!”


    董天賜冷冷的看了王天竹一眼,輕哼一聲,這才開口道,“我說你分不出真假都是誇你,你是老眼昏花,快瞎了!”


    唐宇摸摸鼻子,看著董天賜的背影微微一笑,暗道這小子還真有幾分血性!


    董天賜一番怒罵,瞬間讓全場安靜了下來,針落可聞!


    王天竹氣的滿臉潮紅,蒼老的麵孔都扭曲了,怒道,“你!今天你要是不給老夫一個交代,我讓你……”


    “快閉嘴吧!老東西,聽好了!”董天賜不屑的撇撇嘴,指著剛剛梅大胡子講解過的陶碗說道,“這個,假的!上麵的灰霧岩也是假的,連灰霧岩你都能看錯,我真為水木大學可悲!”


    王天竹怒道,“你說假的就是假的……”


    “你說對了,我說是假的它就是假的,不信你看那個禿頭胖子,臉色跟豬腰子一樣,一看就是被我戳穿之後的表現。”董天賜稚嫩的麵孔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看上去淡然無比。


    此時眾人看去,那禿頭胖子還真如董天賜所說,臉色難看至極。


    禿頭胖子怒道,“小子你說話注意點!你有什麽證據說……”


    “你也閉上嘴吧!禿瓢!”董天賜開啟了毒舌屬性,道,“這東西乍看是戰國的陶碗,但仔細看邊緣,就能看到明顯的打磨痕跡,戰國怎麽做陶器?有打磨這道工序嗎!那是在唐代開始的!”


    眾人不自覺的跟著點頭,因為董天賜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鑒定師和考古學家鑒定的時候大同小異,隻是考古學家更加係統,更加依靠科技。


    此時董天賜用的就是鑒定師的手段,這些話自然是唐宇教的,不過是被董天賜活用了而已。


    唐宇不自己出手,就是在貫徹之前定下的低調作風,好在董天賜雖然脾氣不好還傲嬌,但記憶裏不錯,唐宇教的一點沒說錯。


    此時禿頭胖子目光冰冷的盯著董天賜,他拿出這些東西是準備讓在場眾人看過之後增加價值,然而出手的,但現在除了這樣的變故,基本算是泡湯了!


    王天竹臉色連續變換,最終冷冷一笑,道,“哼,真是可笑,堂堂考古學家,教出的徒弟竟然用鑒定師的手段鑒定,梅寒友,你……”


    董天賜直接打斷,道,“你什麽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現在告訴我,你是不是瞎了!”


    眾人齊齊看向王天竹,雖然沒表現出明顯的鄙夷,但眼神多少輕視了很多。


    “考古學裏最基本的灰霧岩都能看錯,你還跟我談什麽考古學家和鑒定師,真是可笑,出土文物的真假都鑒定不出來,水木大學,嗬嗬,不過如此!”董天賜冷冷說道。


    說完退回到梅寒友身後,傲嬌的朝著唐宇揚揚下巴,一副求誇獎的模樣。


    唐宇適時地身處大拇指,董天賜才輕哼一聲,滿意的轉過頭去。


    “走吧教授,和這些人沒什麽好說了,今天我們見識的夠多了。”唐宇低聲道。


    梅大胡子點點頭,欣慰的看著自己的三個學生,轉身直接往外走去。


    原地王天竹和那禿頭胖子都臉色鐵青,今天他們可謂丟臉丟到家了,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指著鼻子罵,卻根本沒法還嘴!


    外麵,梅寒友兩人上了唐宇的車,而後直接朝著京大開去。


    車上董天賜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梅寒友看向唐宇時微微皺了皺眉,嚴肅的道,“小宇,你是鑒定師?”


    唐宇知道現在沒法瞞了,便點點頭,可緊接著道,“教授,我是真的想學考古!”


    “唉,小宇你聽我說,剛剛王天竹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其實考古界一直很排斥鑒定師,所有考古學家都不待見鑒定師,說來可恥,因為考古學家的地位在慢慢降低,而鑒定師的地位卻在穩固提升。”梅大胡子滿色落寞,幽幽說道。


    “教授,我學考古,就是為了更好的鑒定,考古和鑒定本就是一家,不分彼此,為什麽非要分的那麽清楚呢?而起,應該也分布清楚吧?”唐宇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是啊,分不清,很多考古學家能鑒定的古董,鑒定師束手無策,而反之亦是成立的。”梅大胡子輕歎道,“考古學的地位岌岌可危,國內學習考古的人越來越少,更多的人願意當鑒定師,我們在抱著考古學家的美名在等死。”


    “教授,交給我們吧,我們一定能重振考古界威名的!”董天賜也激動的說道。


    唐宇一腳刹車將車定住,轉頭眼神的說道,“教授,我保證,將來我是鑒定師,但我更是您的學生,即使成不了考古學家,我也永遠以考古工作者自稱!”


    梅寒友老懷安慰,當即大聲道,“好,老了老了收了兩個好學生!”


    唐宇嘿嘿一笑,一腳油門後,車子飛快向著京大前進。


    到了京大,幾人下車,唐宇開車回家。


    而此時趙虎打電話來,告訴唐宇那對刀疤臉夫婦已經離開京城,再不敢回來,而李倩倩的資料也收集的差不多了。


    唐宇驚訝於張龍趙虎這麽快查清李倩倩,但也更加欣慰,這說明自己和在東海時候一眼,在京城,也多了眼睛。


    但趙虎又說了一件事,讓唐宇心裏沉重起來。


    趙虎道,“唐哥,寧氏似乎要對武校動手,這次是寧浩的老爹寧道遠親自出手。而且朱寒也在查唐哥你,應該已經查到東海了。”


    唐宇略微思考,道,“先解決寧氏,然後再會會這個朱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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