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眼睛男會長時常看自己,上杉櫂能在他的眼神中讀到一種名為嫉妒的神色。


    回到教室,看一眼之後關上手機,他坐回了教室。


    “收拾完了?”坪川放下手機說。


    “算是吧。”


    重生的花火後援會再次遣散。


    坪川貴弘就是群裏的內鬼,他潛伏在那些人裏麵把上杉拉入的群聊。


    “雖說這些家夥是有點不道德,但他們也算是花丸同學的粉絲吧,有的人還是挺好的。”


    “嗯。”


    上杉櫂其實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後援會無所謂,奈何他們有些人太過奇怪,還搞偷拍。


    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坪川兩根指頭毫無意義地來回翻動薄薄的英語書,顯然是讀不進去。


    他說:“其實吧,我覺得他們還會再出現的。”


    上杉櫂側過眼看他:“這個什麽後援會的會長,還能有三代目?”


    坪川瞅上杉一眼說:


    “別小看花丸同學的魅力啊!作為青梅竹馬的你,當然不能理解這種可愛女孩子對他們的吸引力。”


    坪川的意思是青梅竹馬之間會覺得對方很普通,就算有再大的吸引力都會因為熟悉而變得寡淡。


    這是他看了許多輕小說和動畫之後得出的結論。


    青梅竹馬的女孩子——百分之九十都是敗犬。


    無論她們有多主動,男主就當沒看見。


    “所以你的意思是?”


    坪川掂了掂眼鏡,鏡片反射出他認真的眼神:“與其被動偷窺,不如主動出擊,就由我們來組建花丸同學的後援會!”


    “誰當會長?”


    “這還能是誰?”坪川貴弘沒好氣地反問道。


    “可是我懶得管理這玩意兒。”


    “這東西怎麽能懶的做呢?後援會可是有很大作用的。”


    “比如?”上杉櫂期待他的回答。


    “比如這個後援會能讓大家更了解花丸同學,了解她的繪畫水平。”


    “她不是經常參加繪畫比賽嗎?但為什麽參加那麽多場就隻有上一次的風景畫得了個第一?”


    “因為人氣和名氣。”


    坪川自問自答說:“上杉,像繪畫比賽這種東西,人氣和名氣都會給一幅畫增添很多價值,從而影響它在比賽中的地位。”


    “像梵高,就是畫《星空》的那個,他活著的時候沒名氣,自己拿畫去與別人交換粗糧別人都嫌棄,生活窮困潦倒不如意,還要靠弟弟救濟。


    “直到現在都有很多人欣賞不來他的畫,但路上隨便一個人都知道他的畫很好,是大師。


    “他們不會、也不敢否認他的畫技,會下意識地認為他就是厲害。”


    “因為什麽?就是因為名氣啊。”坪川貴弘用中指推推眼鏡說,“所以,後援會這種東西對花丸同學來說,是有必要的。”


    有時候坪川說的話確實有三分道理。


    花丸花火以前是個很可愛的小透明,因為沉悶和不喜歡露臉的緣故,她的作品人氣不是很高。


    盡管畫的很好。


    而畫畫這一行,名氣是非常重要的。


    比如現在的小花火在畫原畫,但就算她畫的再好,作為一個新人原畫師也隻能拿那個價錢。


    隻能去接一些不怎麽容易,條件還苛刻的外包單子。


    一個月八萬日元。


    這種薪資想在東京想生存下去就隻能去住網吧。


    每天精打細算吃杯麵,甚至日常出行都舍不得坐電車。


    而後援會這種東西,發展好了真的會吸引很多人。


    花火後援會在自己的管控下,的確是可行的。


    而且有了支持的粉絲,小花火從小的自卑也應該會緩和不少。


    上杉櫂讚賞的目光瞅一眼掂眼鏡的坪川:“行,這件事我明白了。”


    .....


    最近幾天的花丸花火,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心情很是低落,吃飯都沒有胃口。


    連與自己說話都少了許多。


    吃了那個營養劑,最近是不會生病的吧。


    ——————


    周五的下午,社團都沒有活動。


    但下個星期的聯合體育祭即將開幕,所有體育社團的大家都保持高漲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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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也有不喜歡運動的阿宅被逼無奈。


    上杉櫂本來在弓道部好好的練弓養老,卻被上杉汐叫到了劍道部裏去。


    汗如雨下,劍道部除了竹刀的聲響,就隻有猩猩般的氣合爆吼。


    為什麽要那麽吼?


    反正上杉櫂是吼不出來。


    其實想吼出氣合喊什麽東西都行,不過有人卻更中意奇怪的叫聲,認為這種方法才能激發身體,獲得充沛的力量與壓倒敵人的氣勢。


    其實新人練劍道不吼氣合甚至有可能憋出內傷,因為氣合不是扯著嗓子的怪叫,而是用小腹運氣發聲。


    重要的是“氣”而不是“音”。


    所以上杉櫂就更不喜歡大喊出聲,自己能保持住呼吸的調度就好。


    之前合宿時小笠原時清範士教導的呼吸法,沒想到劍道也是通用的。


    花丸佑月正指導著劍道部的部員們訓練。


    “阿櫂你也會使用這種呼吸的技巧?”上杉汐摘下頭盔放在一旁,露出盈盈熱汗的額頭。


    上杉櫂一身潔白弓道服站在門口,看了道場裏熱情訓練的後藤。


    這家夥,似乎被調教的很成功嘛。


    “會是會,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叫我過來做什麽?”


    “說明一下體育祭的安排。”上杉汐說。


    上杉櫂想趕快轉身離開:“嗯,我知道我是大將,安排什麽的就不用說了,到時候叫我過去打幾場,結束比賽就行了。”


    上杉汐:“單人賽你不參加了?”


    一般的劍道弓道賽製都分為男子單人賽、女子單人賽,男子團隊賽、女子團隊賽。


    但學校舉辦的小型劍道賽也就那種水準,完全比不上區級賽事。


    上杉櫂是這麽想的。


    “參加,名都報了怎麽不參加。”他說,“放心,到時候我會來的。”


    上杉汐對他這種隨意的語氣持懷疑態度,畢竟單人賽的獎金要少的多,保不準他會臨時退出。


    學校對他們劍道部可是很關照的。


    現在用的器具都是全新購入,校長也親自拜托她要打出一個好成績。


    其他幾個學校,可都實力非凡。


    不過可惜她隻能參加女子單人賽。


    目前劍道部的女部員,還是不夠啊。


    該怎麽找些女部員呢?


    上杉汐望著上杉櫂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思考。


    ——————


    放學回家,花丸花火第一件事就是去自己房間,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腦。


    上杉櫂將自己的書包放在她的床上,拉過一條凳子靠著她坐,看到她忙碌一天又有些困乏的眼眸。


    “要不,還是先放棄吧,每天這麽累也沒幾個錢。”他向她說道。


    花丸花火脫下小皮鞋,將套有黑色長筒襪的腿抱坐在椅子上。


    “可是花火...也隻有這樣才能掙錢......”


    上杉櫂:“其實,沒有必要吧。”


    看著自己椅子上黑色襪子的小腳丫,她低頭說:“櫂君都能參加比賽,很厲害的拿好多錢,但花火、花火一直都沒什麽用。”


    “花火...都養不了櫂君了...”


    花丸花火突然被他托起了下巴,明眸閃動中,呆呆地望著他凝睇自己的眼睛。


    然後,少女軟糯的櫻唇又被咬上了。


    突如其來的吻讓少女剛開始很是抗拒,小手推阻在他的胸膛。


    但隨著對方的輕咬,溫度從親昵接觸中傳來,花丸花火漸漸放開了心神,抱住他的後背。


    吻越來越深,小手也越扣越緊,男式校服被抓得起滿了拉扯的褶皺。


    分開之後,仍有對方的味道在唇齒間殘留。


    “櫂君......”


    花丸花火脈脈明眸看著他,空落落的心被悸動的愛意填滿,糍糯的弱氣呼喊聲飽含少女纏綿柔美的情態。


    有時候戀人之間的對話,隻需一個真摯的吻。


    “好些了嗎?”上杉櫂看著抱住自己的她問。


    “嗯......”


    花丸花火小聲應道,心中盛放著春季丁香花般的芳香甜美。


    以前自己趁他睡覺偷偷親他的時候,也是這種心髒怦怦直跳的感覺。


    上杉櫂抓住她踩在椅子上的小腳丫,俯低身子將她壓在椅子的靠背上。


    他靠的很近,腳丫子也是癢癢的,花丸花火又害羞起來,將頭別在一旁。


    上杉櫂將她的小腦袋掰正,用鼻尖緊貼她的小鼻子。


    在花丸花火小動物般的嚶嚀中,他慢慢說:


    “以後,就不要太麻煩自己了,身體是最重要的,明白嗎?”


    上杉櫂能感受到她羞赧的小腳丫正隔著黑色的襪子向內收抓。


    花丸花火本就嬌小的身子被他壓得在椅子上縮成一團,隻能以弱不可聞的聲線回答他:“嗯......”


    她的盈盈可握的小腳丫,像抓地那樣在手掌內害怕蜷縮。


    精致羞紅的臉蛋,令人根本無法拒絕。


    真是...太可愛了......


    ......


    花丸太太散步買菜回來的時候,看到小花火脖子上纏繞的絲帶,又忍不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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