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舊沒完工...請稍等片刻千千子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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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的,花火不在意這些......”


    夏日後苑和藹的風,帶來她弱氣的聲線,“榊紗醬說自己很被討厭,其實花火也是一樣的......”


    “怎麽會呢!?花火醬你人這麽好,”北川榊紗抬起手中的便當盒,“還給我這個沒見過幾麵的人做便當吃。”


    陽光下透亮的濃蔭,映綠了少女低落的臉龐。


    花丸花火端坐在長凳上,埋著頭,將視線匯聚在自己百褶裙上交疊的雙手:


    “花火以前一直被人說很惡心,希望花火...趕快消失掉......”


    北川榊紗能明顯感受到她不對勁的情緒,趕忙追問:“不、不會吧,為什麽會這麽他們要這麽說?”


    【別叫你幫什麽你就幫什麽,不是賤是什麽?】


    【別整天都這幅樣子,裝可憐?很惡心的知不知道?】


    【柔柔弱弱幹什麽?給男生看?】


    【惡心。】


    【惡心。】


    【惡心。】


    ......


    花丸花火的頭越埋越低。


    “花火、花火、花火。”


    北川榊紗在她不斷招手,最後她似乎是有反應了,眼眸漸漸恢複高光。


    “沒事吧?”


    “沒事的......”一如既往的弱氣聲。


    “總覺得你剛才......很不對勁的樣子。”北川榊紗說。


    “花火...隻是想到一些事情.......”花丸花火兩隻小手緊緊合在一起,腦海裏也想起了他站在自己身前的樣子。


    “被...討厭的事...?”


    “嗯......”


    北川榊紗的聲音也低了很多:“抱歉.......我好像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沒、沒關係的......花火已經習慣了.......”


    這種事情能習慣嗎?


    北川榊紗能在花火眼中找到被疏離排斥的感覺。


    這一點,她自己也是感同身受。


    “沒事的!”


    手拿便當盒的北川榊紗忽然很大聲地說,花丸花火因此側頭看向她。


    “他們討厭就討厭吧,不理他們就是,我就很喜歡花火醬!人很可愛又溫柔親切,真不知道討厭她的家夥腦袋裏是怎麽想的!”


    “他們才是最討厭的!”


    說完,她還挺一挺胸,惹得花丸花火不由淺淺微笑:


    “總覺得...這是櫂君會說的話。”


    北川榊紗覺得她笑起來特別暖心,隻不過她還是能在她的眼眸中,隱隱看到某些根深蒂固的雜質。


    “花火最近不開心嗎?是不是上杉櫂那冷冰冰的家夥欺負你了?”


    “沒、沒有,櫂君一直都對花火很好......”


    花丸花火連續打探四周,這裏都是在後苑正常散步吃飯的同齡同學,“隻是最近...好像有人一直在跟蹤我......”


    “跟蹤你?”


    “嗯,”花丸花火拿出手機,翻開短信,“這些...好像都是那個人發的......”


    “我看看。”


    北川榊紗將便當放在一旁,從她手裏接過手機,細小的手指連續滑動手機屏幕,眼睛緊緊盯住,。


    “這些......”


    越看越皺眉,神情也連帶著凝重起來。


    她十分生氣地直接將手機屏幕熄滅。


    “什麽變態啊!絕對是騷擾了對吧,上杉櫂知不知道這件事?”


    花丸花火迎著她氣鼓鼓的臉說:“花火怕櫂君會很生氣,就沒有跟他說......”


    “最好還是說一下,畢竟他看起來挺厲害,”北川榊紗將有辣椒掛件的手機遞還回去,“雖然冷冰冰的。”


    “嗯......”花丸花火雙手捏住手機,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花火,已經給櫂君添了很多麻煩了...還是不能讓櫂君擔心......


    “不過放心吧,”北川榊紗說,“作為朋友,榊紗我一定幫你忙的!”


    “榊紗醬,會很危險的吧,還是不要了......”花丸花火擔心說,“花火自己會多注意一下。”


    “請放心!”北川榊紗,是自信滿滿的樣子,“這是作為花火醬好朋友應該做的事情!”


    好朋友......


    以前很少有同齡朋友的花丸花火聽到“好朋友”這幾個字,也笑著說:


    “謝謝榊紗醬。”


    “嗯嗯...不用不用。”


    後苑中間,被花草簇擁的小小亭子,站在裏邊的上杉櫂也看到了遠處長椅上談笑交流的兩人。


    她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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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宿東口。


    日落昏曉,歌舞伎町一番街花花綠綠的各種霓虹燈開始散發夜生活的繚亂光芒。


    半平溯誌正在向兩名韓國女遊客介紹這裏的料理店。


    “我聽說...這裏很危險,不會出什麽事情吧?”作為一名國外遊客,她聽過這裏許許多多奇怪的傳說。


    比如說有什麽穿黑西裝的極道集體遊街巡視,晚上有個人突然從陰暗角落裏爬出來,滿身都是鮮血,淩晨半夜少女墜樓身亡。


    半平用生硬的韓文回答她:


    “十多年前這裏...的確很危險,但現在這裏已經...大多是吃飯用的料理店。”


    他回頭指了指街道上五顏六色的招牌、絡繹不絕的人群。


    “這也是...歌舞伎町這條街...有了人氣,許多像你們這樣的外國遊客來...光顧的原因,大家...都開始做...正常生意。”


    “也就是說那種店,都沒了?”另一名女遊客好奇地問。


    看起來年輕點的女遊客拍肩打斷她:“唉唉說什麽呢,我們來這隻是想參觀參觀的。”


    “參觀參觀也不能隻吃飯啊。”


    年輕點的女遊客瞥閨蜜一眼:“你厲害,但我可會不奉陪。”


    “都到這兒了啊,你看看,”她指了指那些五顏六色的掛滿帥哥照片的牛郎店,“那些照片上的牛郎都挺帥的!你不想和他們聊聊天?”


    “一定很貴!”


    “肯定有那種便宜的又帥的,所以說啊...”她看向麵前的半平溯誌,“不是有這位導遊嗎?”


    半平溯誌看著不怎麽年輕的兩位女遊客,對她們展現的好奇心沒有任何意外:


    “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二位引薦一下,我知道一家很有氛圍的.......”


    他眼睛的餘光突然瞥到一個少女,皺了皺眉。


    “抱歉,失禮了,二位可以去找那邊那個人,說要去一家名為童趣的店子。”


    兩位女遊客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看見了一個正在抽煙的家夥。


    回過頭時,半平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怎麽突然就走了?”


    “不知道。”


    兩位女遊客相互對視一眼。


    掠過人流,半平溯誌走到不遠處的路燈下,一身黑裙的北川榊紗正在喧鬧的人流背影中尋找某人。


    他走過去。


    “小姐,你怎麽又跑這兒來了。”


    聽到聲音,北川榊紗回過身,雙手抱胸抬頭看他:


    “在找你。”


    半平撫額搖頭,抽出自己空蕩蕩的褲袋:


    “小姐,我沒錢了,您還是快點回家吧。”


    “我還不想回去。”


    “小姐不回去就隻能跟著我餓肚子。”


    北川榊紗隻是不知道事情,但她不蠢。


    半平這精神樣子一看就是吃過飯的。


    “你...還有其他的錢吧?”


    “......”


    “私房錢。”


    “那為什麽不給我吃一碗拉麵的錢?”


    半平也沒辦法,他實在是供不起這位小祖宗了,自己以後養老的錢都能她吃完。


    “小姐,我121萬円都被你花光了!這剩下的最後3萬円......”


    “給我吃一碗拉麵還是吃的起的吧。”北川榊紗抬頭說。


    其實是她哥哥讓半平不要給她吃的,想用餓肚子催她回家。


    但現在看來成效不佳,因為北川榊紗不知道為什麽總能蹭到吃的。


    “是我的錯。”半平說。


    “能不能幫我個忙?”


    半平溯誌對她是沒有任何辦法,“小姐請說吧。”


    “最近有人跟蹤我。”


    “跟蹤小姐?”半平溯誌瘦長臉頰上的眼睛,不由細眯起來,“小姐能說說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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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川榊紗說:“是個沒見過麵的變態,經常騷擾我。”


    “沒見過麵,小姐怎麽知道那個家夥是變態?”


    “因為變態會在我經過的地方寫一些很奇怪的話,”北川榊紗隨口編一個理由,“他不僅騷擾我,還騷擾我的朋友。”


    “所以?”


    “所以半平你要幫我的忙。”


    “這種事情找理事長效率更高。”半平說。


    “不行,我就是不想找哥哥才來找你的。”北川榊紗說,“半平你以前不是很厲害?以前經常能聽哥哥提到你。”


    “......”


    半平溯誌壓低了聲線,“那都是以前的事。”


    “所以半平你幫不幫我的忙,你不幫的話,我就自己去找那個變態。”


    一個沒怎麽出過家的千金大小姐獨自去找變態能有什麽用?


    半平溯誌:“我會幫小姐的,但是我現在還要掙錢。”


    剛才快要到手的數千円導遊費都因為北川榊紗的出現不翼而飛。


    現在馬上到月末,又要交房租,光是想想就愁人。


    “不用掙錢!剩下的3萬円足夠我們吃好幾個星期的拉麵。”北川榊紗說。


    “大小姐,生活又不是天天隻吃拉麵就行的啊。”半平溯誌無奈說。


    北川榊紗的黑裙子,在傍晚的風下飄揚而起。


    “那不然還能做什麽?喝奶茶?我覺得茶更好喝一些。”


    “我喝不起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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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宿警察署。


    清茶的幽香遊離在辦公室內,資料翻動的聲響忽然止於耳畔。


    花丸裕樹放下茶杯。


    “進來。”


    石橋和司匆忙地走近,站在辦公桌前:


    “警視長,澀穀那邊的搶劫案,已經有了線索。”


    “說。”


    “是北川會的成員。”


    “一天也不知道消停,”花丸裕樹沒有表情變化,“取線索的時候驚動他們沒有?”


    石橋和司麵露難色:“林田在跟蹤的時候被對麵發現了。”


    極道成員犯罪被發現,自然會一直躲在大本營。


    當警察前去搜查抓人,就會有很多惡心人的絆子為搜查工作造成阻力。


    警察不會對他們客氣,他們自然也不會對警察客氣。


    當然,他們不敢直接與警察動手,因為這樣警察就有由頭逮捕他們的組長。


    花丸裕樹手指摩挲磨砂的杯壁,輕笑兩聲:


    “不過既然是北川會的,要不了多久那個嫌疑犯就會被自己人綁上門來,到時候你們直接接手就行了。”


    石橋和司詫異道:“為什麽?”


    “‘任俠道’聽說過吧。”花丸裕樹抬眼說。


    “明白,北川會一直宣傳的東西。”


    極道宣揚“任俠道”,可以囊括為“懲強扶弱、忠主仁愛”。


    北川會的五代目就此公開表示過,現代社會有許都品行不良、道德敗壞、遊手好閑、一時誤入歧途的人。


    這些人不被社會接受,而北川會就是接受他們的盤子,用規矩規製他們,讓他們走上仁義的“任俠道”。


    正因為極道接納這些人,日本治安才會相對穩定。


    “講得好聽,但為什麽這麽做相信石橋你都明白。”


    “嗯。”


    無非就是給自己一個正麵形象,擴大自身在社會的影響。


    石橋和司:“但為什麽北川會的人會把自己人綁過來,這種事情不是有損他們所謂的仁義?”


    “北川會想把表麵功夫做足,”藍色警服的花丸裕樹繼續翻動警視廳那邊的資料,“他們收取的保護費,也是想代替我們掌控他們地盤上的犯罪活動。”


    “他們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當地民眾熟知自己,認為自己交的保護費是確實可信的,讓北川會在民眾中成為應該被接受甚至是被感激的角色。”


    “如此一來,他們北川會反而成為社會秩序的維護者,甚至向民眾傳達出比我們這些警察更有作用更有效率的觀念。”


    白色硬紙翻動時,逸散出淡淡墨香。


    “不久後他們就會將那家夥綁到我們這兒來,並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大肆宣揚一番。”


    石橋和司聽完,默然思考一陣,“聰明的家夥。”


    “不聰明,他們北川家怎麽能混跡到如今這個地步?甚至還資助了幾所學校,進一步宣傳他們北川這個姓氏。”


    花丸裕樹繼續說道。


    “不過這些動作在他們裏麵自然也是有反對的聲音,另一批人認為如今的北川會丟失了極道的尊嚴。


    “他們去做社會公益幫助婦孺,清掃街道有損北川會的顏麵,自家組員甚至因此在另外幾個極道組織麵前再也抬不起頭。”


    “而後者,大多都是北川會的一些頑固成員。”


    石橋和司輕輕點頭。


    翻動警視廳資料的花丸裕樹再次笑了笑:“北川會的少主,北川榊原也是個有意思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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