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碼完,大家先不要看......)


    八月五日,周六。


    蔚藍色的清涼內海,依舊衝擊著堤壩外銜接環扣的防浪構件,海邊小鎮,再次迎來寧靜而又舒懶的一天。


    清晨的時候,睡夢中上杉櫂感覺某隻小手抓自己抓得很緊。


    但醒來時,懷裏的少女卻不見了蹤跡。


    看著身旁空蕩蕩的蠶絲薄單,上杉櫂忽然覺得心裏有些別扭。


    怎麽說呢?就是睜開眼時,枕頭邊老婆不再了的那種感覺。


    他坐起身來,用模糊的眼睛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再抓起邊上的表盤看一眼時間。


    6:12:23


    太早了,一般這個時候花丸花火還睡得沉沉的,怎麽摸,她都不會醒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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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躺下來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思考小花火這麽早去了哪裏。


    夜裏貌似聽到她在喊自己的名字。


    現在回想起來,有種遙遠的感覺。


    上杉櫂不止一次想過花火要是不再自己身邊了,那應該怎麽辦。


    她那麽柔弱的女孩兒,一定會被欺負的。


    在國中的時候,他也不隻一次見過某些小混混騷擾她。


    那些家夥就喜歡沒理由地去做些他們喜歡的事情。


    對付這些人,就隻能動手。


    當然,騷擾小花火是很嚴重的事情。


    被她老爸知道了,那警察署不進去走一趟都說不過去。


    在日本,騷擾罪是很嚴重的罪行,最少都得關個一年。


    啪嗒......


    木障子被推開的聲音。


    “櫂君...已經醒了嗎?”


    發絲少許淩亂的花丸花火站在剛推開的門前,臉蛋還有點迷迷糊糊的色彩。


    她小心翼翼地問:


    “是不是花火...打擾到櫂君睡覺了?”


    “沒那回事,”上杉櫂坐直上半身,側過頭,“小花火這是做什麽去了?”


    “上、上廁所......”花丸花火小小地說。


    “上廁所不叫我一起?”上杉櫂淺淺地微笑,即便是6點室內灰藍色的空氣,也不能遮掩他俊朗的臉龐。


    “櫂君是男孩子......”花丸花火稍稍埋頭。


    “男孩子就不能上廁所了?”


    “不、不是不能上,是不可以和花火一起......”


    花丸花火看到他不曾消退的笑意,忽然想明白什麽,立馬退出去把剛打開的門迅速關上,然後趕緊跑遠。


    這是...在害怕自己?


    上杉櫂搖了搖頭,躺回鋪蓋上,再睡個回籠覺。


    對於懶人來說,回籠覺是沒有盡頭的,稍不注意就會睡到中午十二點。


    到時候太陽曬了屁股,整個人猛的蹭起來才想起來。


    他夢到了前世那個每天中午抱住速溶咖啡趕項目進度的自己。


    總監就坐自己旁邊那一桌,想摸魚都難。


    前世的記憶,他其實是模糊不清的,片段很雜亂,隻記得就是個995的社畜。


    “櫂君,櫂君,櫂君......”


    花丸花火不斷搖晃著上杉櫂的胳膊。


    “櫂君,快起來了。”


    “要出發了嗎?”上杉櫂艱難地撐起身,揉一揉眉心。


    “還要等一會兒,媽媽她們在挑選今天要穿的衣服。”花丸花火收回小手,乖巧地端坐在麵前。


    “說起來,今天是要穿浴衣的吧?”上杉櫂側過頭看她。


    “嗯......”


    “覺得櫂君帥不帥。”


    花丸花火抬起繽紫色的眼瞳,甜糯地說道:“櫂君...很帥......”


    上杉櫂站了起來,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那麽就由很帥的櫂君,幫助小花火穿浴衣怎麽樣。”


    “不要。”


    臉蛋紅彤彤的少女直接拒絕了。


    上杉櫂又與小花火“閑聊”了一會兒,然後就被害羞的她推出了房間。


    為什麽要害羞呢?


    因為要穿的是“浴衣”而不是“和服。


    按原則來說,浴衣是不穿內衣的,這也是普普通通的常識不是?


    上杉櫂站在門口,目視前方的日式庭院。


    奶奶養的那顆招財樹勢頭很好,枝葉輪生。


    就是有點大,厚墩墩的褐色樹幹比他腰杆都要粗,約莫2米多高。


    按理說招財樹這種盆栽植物不應該這麽大才對。


    還是說老年人喜歡把什麽東西都養大?


    “小花火,衣服穿好了沒有?”上杉櫂對屋內喊道。


    “好、好了,櫂君可以進來了.......”隔著一道有白鶴浮世繪的障子,花丸花火的聲音聽起來要更小一些。


    其實小花火唱歌也很好聽,她的聲音聽著就會有一種夏日涼風的舒適感。


    但她不怎麽自信,所以唱的歌也隻有上杉櫂一人聽過。


    推開木質障子,上杉櫂看到了在衣櫃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花火。


    一件白底紫花的絲綢浴衣,淡紫色的風鈴草在白色綿軟的浴衣上襯得淡雅精致。腰間是三十裏麵的湛藍色布帶子,齊肩的柔和短發上,垂下了紫藤花的發簪。


    這是別具一格的。


    本是以花花綠綠來昭展自己的浴衣,被眼前這位弱氣的少女穿出了一份靈動與可愛。


    猶如在四月春日裏的搖曳百合花,純潔而又動人。


    花丸花火俏人的眼眸中隱然有股少女的馨氣。


    “好、好看嗎...?”她弱弱的問。


    上杉櫂笑了笑,“花火大會還沒有開始,我就不怎麽想去了。”


    “為什麽呀?”少女的弱氣地問。


    “因為煙火遠沒有花火好看。”


    被稱讚的花丸花火害羞了,埋下了頭,衣袖下的兩隻小手交疊在腰間的布帶子上,紫藤花的發簪在耳旁輕輕搖曳著,散發出光。


    “謝、謝謝櫂君......”


    上杉櫂倒是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有點膩味。


    但小花火貌似很喜歡。


    這就是戀愛效應?少女會沉淪在她喜歡的人的每一句話之中?


    “要怎麽謝?”


    每次上杉櫂這麽說,都是代表要做壞事情。


    傻乎乎臉紅紅的花丸花火已經知道了他想做什麽。


    “花火...可以幫櫂君換衣服...”


    害羞的女孩子,會變得沉悶寡言。


    花丸花火不敢去看他光溜溜的上半身,稍微瞟到那麽一眼,她都會想像小兔子那樣甩甩頭。


    然後臉紅紅地閉著眼睛給他披上衣服。


    “還是我自己來吧。”見她磕磕碰碰的樣子,上杉櫂也知道隻能靠自己了。


    “嗯嗯......”


    ————————


    去參加花火大會不宜太早,因為煙花都是在深夜綻放,處於濃濃盛夏的時節也會很熱。


    不過去早也有去早的好處,那就是提前占位置。


    “次郎不去嗎?”在乘坐去鬆山市的巴士前,上杉老太太問道。


    堤壩外海潮的聲音,依舊在藍天下回蕩於耳畔。


    一身常服的上杉汐小心攙扶著老太太:“奶奶,父親的情況,您也是知道的。”


    “也不能怪他,小汐。”和服樸素的上杉老太太拍拍孫女的手說。


    “嗯。”上杉汐應了一聲,烏黑垂落的長發,在堤壩外吹來的海風中向左飄曳。


    今天小鎮裏有很多人都要去鬆山市那邊看花火大會,大巴停留在車站邊等人。


    平常是沒什麽年輕人的,但正直暑假,許多不打工的學生還是回到了老家。


    許多鄰裏都與上杉老太太熱情地打招呼問好。


    人群逐漸在大巴車前聚起,上杉櫂還是認得一些同輩的年輕人,但大多沒怎麽熟絡,所以也隻是淺止於打招呼的階段。


    “小汐。”


    “怎麽了?奶奶。”


    “今天你也應該穿浴衣出來的。”上杉老太太,看著和上杉櫂有說有笑的花丸花火。


    “奶奶,其實...都差不多吧。”


    上杉老太太將袖子合攏在一起,搖了搖頭,“像你們這樣美好的時間,可是很短暫的,浴衣不在這個時間穿一穿,等長大了,就再沒有這種感覺了。”


    “我和老頭子認識也快有五十二年了,我就是在夏日祭的時候第一次遇到的他,我還記得他當初撈了三十四次都沒撈到金魚,十分生氣的樣子。


    “我還記得那天我是瞞住父母偷偷跑出來玩的,覺得他這個人又傻又笨,撈個金魚用那麽大勁做什麽?那個紙可是很脆弱的,太傻了、太傻了,我就站在他的身邊好奇地看,人們一個又一個地從我眼前經過,看他傻傻地撈金魚看了許久。


    “我看到第了六十七次,發現他還是沒有放棄,就實在是忍不住上去教他。”


    上杉老太太說到這兒的時候,忍不住笑了笑。


    “他就是人太倔,撈金魚又用力,心浮氣躁的。”


    “至今,我仍然能回憶起那天燈光的顏色,他沒什麽家室,卻又極其努力,認識他很久很久之後,我才發現我居然會喜歡那個又傻又倔的家夥。”


    上杉老太太抬起頭,眺望這座小鎮,以及遠處櫻丘上那片隱隱約約的橘子樹。


    “跟他跑到這個地方來,一下就是幾十年的光陰啊。”


    “小汐啊。”上杉老太太再次拍拍她的手。


    “奶奶。”


    “和你說那麽多,就是希望你不要太過在意於千賀子的事情,好好享受今天的大會吧,美好的時間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長。”


    ——————————


    ————————————


    ————————————


    (以下是之前的文字,用來湊全勤,馬上更改。)


    空調上下搖曳著冷氣,和式的房間被暖陽照得通亮。


    明潤發亮的玻璃外,是櫻丘上的翠色靚麗的橘子樹。


    鴨子坐的花丸花火正在她的平板上塗塗改改,而上杉櫂則躺在榻榻米上,支起的右手抵住腦袋,翻動著麵前的書。


    這樣平靜的時光相處了幾個小時。


    正在畫畫的花丸花火突然小臉一紅,手上的畫筆也僵在了原位。


    鴨子坐的花丸花火正在她的平板上塗塗改改,而上杉櫂則躺在榻榻米上,支起的右手抵住腦袋,翻動著麵前的書。


    這樣平靜的時光相處了幾個小時。


    正在畫畫的花丸花火突然小臉一紅,手上的畫筆也僵在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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