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時候,上杉櫂感覺有什麽東西使勁往自己懷裏鑽。


    動作像是小貓那樣親昵,貓爪子扒著胸口,軟軟地用腦袋不停地蹭啊蹭。


    散發著香氣,散發著體溫。


    就是有點重。


    上杉櫂下意識地抓了抓,不知道是抓的是貓咪的哪裏,手直接陷了進去,滿滿當當都是嫩滑的肉肉。


    隨後,聽到了親昵懶散的“唔......”聲,懷裏軟軟的東西緊接著動了動。


    大概率不是做夢。


    意識稍微清醒些,上杉櫂睜開眼睛,手掌從肉肉移走,掀開擋住視野的被單,發現花丸花火整個人趴在自己的胸口上睡大覺。


    表情懶散,嘟著嘴,臉蛋上的肉被擠壓成一坨。


    整顆小腦袋都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一隻女孩子就這麽安穩地趴在自己胸口睡覺。


    有那麽一瞬間,心口像是被她軟軟的身體溫暖了的感覺。


    上杉櫂笑了笑,看見她的肩膀都露在外麵,伸出手去幫她拉上。


    “這麽粘人。”


    然後在收回手的時候,見她睡得過於幸福,又忍不住去捏她臉上的肉。


    花丸花火穿著他的白襯衫,上方的幾顆扣子是鬆開的狀態,鎖骨和雪肩一覽無餘。


    下麵隻穿了條燈籠褲,白白的腿暴露在陽光下,繞在他的身上。


    少女的燈籠褲貼在他腰部左右的位置。


    以至於這一大早的,上杉櫂有點壓製不住興奮。


    他想把少女喊醒,聞到少女荷爾蒙的清淡香氣後,卻忽然又不怎麽想。


    他選擇閉上眼,默默享受她軟軟的溫暖。


    或許是打進屋內的陽光太過強烈,花丸花火有了反應,她蹙了蹙眉,伸手揉了揉眼睛。


    她先是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抬頭看到了上杉櫂的臉。


    睡意還在腦海中抗拒,她強撐著自己醒來,下巴懶散地抵在他的胸上。


    然後才緩緩地說道:


    “櫂君...好像什麽東西......”


    “什麽東西?”


    上杉櫂沒明白她在說什麽。


    夢境還未完全消散,花丸花火的小腦袋還搞不清楚狀況,隻是用弱氣的聲音說:


    “有東西...頂到了...”


    上杉櫂也知道了她在說些什麽,但隻能裝作沒聽見。


    是你誘惑我犯罪的,不能怪我。


    稍微緩過神,花丸花火雙手撐著他的胸口,坐了起來。


    繽紫色的眼眸漸漸睜開,向剛剛不舒服的部位看了看。


    自己身上沒什麽,但自己坐的身上......


    她才明白剛才是什麽......


    花丸花火的臉龐一下子就被晨曦暈染得通紅,腦袋一片空白,後麵的兩隻白淨的腳丫子下意識向內收了收。


    上杉櫂隻好趁機解釋:


    “這是正常的清晨反應。”


    “討厭...”她喃喃地說,羞澀低下了頭,“不和...不和櫂君睡一塊兒了......”


    上杉櫂心裏覺得委屈啊。


    明明就是她大晚上的蹭在自己身上睡覺,早上男人本來就會那樣,至於為什麽會持續那麽久。


    硬要說,這事絕對怪她。


    “真不是我的錯。”


    花丸花火小生氣地坐在他身上,雙手向內縮出了拳頭,抿著唇說:


    “花火知道...但是剛才...櫂君還一直蹭!


    上杉櫂看著坐在自己腰上的少女,一個翻身,將她壓倒在床上。


    少女慌張“呀!”的一聲後,兩人調換身位,花丸花火躺在了床上。臉紅地看向從上方貼近的臉龐。


    上杉櫂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聞了聞,然後貼近她的耳畔說:


    “這麽香的小花火,兩個月後就吃了你!”


    “不對!是、是花火吃了櫂君!”花丸花火別過臉,閉著眼說。


    “噢?變勇敢了?”


    上杉櫂愣了一秒,隨後麵露微笑,盡管她說得很有氣勢,但還是能聽出她這話裏的弱氣嬌小。


    “不過,我可以隨時讓花火吃掉,花火敢嗎?”


    “櫂君...櫂君...可以...可以試一試!”


    “那好,現在我就先讓小花火好好享用一番櫂君?”


    說著,他的手就沿著少女肚子向下滑動。


    “不、不行!”花丸花火趕緊拿後麵的鯊魚抵向他。


    “怎麽又不行了?”上杉櫂一手抓住鯊鯊,看向雙手縮在臉蛋上的少女。


    “就是、就是不行......”花丸花火的聲音愈發嬌弱羞赧,別過的臉蛋被窗外落進的光柱照得潤紅。


    上杉櫂繼續柔聲誘惑,並撫摸她的臉頰:


    “櫂君可是很美味的,不信花火可以試一試。”


    “不要!花火...花火做早飯去了。”


    花丸花火害羞極了,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上杉櫂,拖鞋都沒穿,光著腳丫子就往門外跑,留下了上杉櫂一人做在臥室裏。


    清風和潤,晨曦溫暖。


    明明是很柔和的清晨,上杉櫂卻不得不拿起放在床頭冰涼的礦泉水喝上一口。


    以此壓住火氣。


    他雙手拿起花丸花火平時最喜歡的鯊魚玩偶,對它歎口氣說:


    “唉,你主人真是的,挑逗起來又不負責。”


    ......


    洗漱完,終於感覺到了神清氣爽。


    上杉櫂端著杯子,剛放吧牙刷放回收納架上,千愛依就拿著發出響鈴的手機站在了門口等他。


    “哥哥,你的電話。”


    “啊,好。”


    上杉櫂快速洗完手,擦幹水後走過去。


    對乖巧的千愛依說了聲謝謝,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標注是陌生號碼。


    他重新走回臥室,接通了電話。


    【十分抱歉,這麽早打過來,請問你是上杉櫂嗎?】


    【你是?】


    上杉櫂沒聽出來聲音。


    【我是昨晚警員,島崎行広,打電話的目的,是想與你說明一下我們新得到的信息。】


    上杉櫂來了點興趣。


    【是昨晚上的那個極道招供了?】


    電話另一頭,在警察署的島崎行広連忙低頭道歉:【十分抱歉,他還是沒有說出任何有用的情報,不過我們從他的那幾個小弟口中打探出,昨天他們的動作是有人故意在針對你,最深層次的原因,貌似牽扯到了一個女人。】


    女人?


    上杉櫂不覺得自己招惹到了什麽女人。


    這些天他不是在道場就是在家裏。


    除了偶爾還會變成貓去神社逛逛,根本就沒接觸,也沒得罪什麽女人。


    島崎行広在電話中繼續說道:


    【具體情況我們還在繼續偵查處理,請您放心,我們會把事情處理完,但最近一段時間還是請您盡量待在家中,保障安全。】


    上杉櫂沒有回應,他在思考是哪方麵出了事情。


    【請問上杉先生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沒了,謝謝。】


    【不客氣,這是應該的,反倒是我們要向您道歉。】


    【沒什麽。】


    之後,掛了電話。


    上杉櫂收起手機走到客廳旁的開放式廚房,找到正在做早餐的花丸花火。


    他詢問道:


    “花火最近一段時間都在神社裏工作嗎?”


    花丸花火沒有回頭,忙碌著回應:“對啊,很忙的。”


    上杉櫂笑了笑:“那就好。”


    花丸花火有些疑惑,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問題有些沒頭沒尾。


    早飯做好後,四人一起圍坐在桌子旁。


    “愛依,蛋黃要自己吃下去。”


    “愛依隻喜歡吃蛋白,姐姐吃蛋黃。”


    “不可以挑食。”千愛依拿出自己姐姐的氣勢來,雖然稍顯溫柔。


    看見對麵兩個小蘿莉日常鬥嘴,上杉櫂決定還是把之前的事情向她們說明。


    “愛依,還有千愛依。”


    兩個小蘿莉都看向他。


    上杉櫂將嘴裏吃的麵包吞進胃袋裏,然後繼續說道:


    “以後,你們都改姓上杉怎麽樣?”


    小愛依問:“為什麽會和哥哥一個姓啊?”


    上杉櫂解釋:“因為以後從法律上來講,你就是哥哥真的妹妹了。”


    “這是什麽意思啊?現在不是妹妹嗎?”


    與愛依不同,千愛依更明白一些這種事情,也明白所謂改姓的含義


    “就是...以後都算作是一家人了嗎?”


    “對的。”


    上杉櫂點頭,然後繼續說:“以後你們也算是我母親的女兒了,我母親你們也見過,她很喜歡你們...我主要是想詢問你們,願不願意這樣做,具體步驟,花火姐姐的爸爸已經跟我說明了,問題不大,隻要你們同意就好。”


    愛依他們的身份有些麻煩,是非婚生子女。


    想要監護權還是需要一番運做。


    在爭奪監護權這方麵,法庭肯定會偏向其生母,但要是生母生父不盡其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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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就要看監護人的工作性質、工作環境、收入狀況、居住條件、文化程度、性格修養等,通過對雙方的基本條件進行比較分析,突出有利因素。


    要是要監護權的話,花丸家會更好一些。


    因為花丸裕樹是東大出身,又是政府官員,法院會更偏向教育程度高、收入高的家庭。


    以她們父母現在的做法,要監護權的問題不大。


    由於是非婚生子女,現在她們的戶籍上都寫有“庶出”兩個字,這是必須的。


    如果改姓上杉或花丸了,“庶出”就會變為“認養”。


    花丸花火在一邊沒有說話,兩個小蘿莉也緊接著沉默了一陣。


    最後,還是千愛依先點頭,小聲地說:


    “當然可以......”


    愛依對千愛依問:“那媽媽和爸爸呢...他們還沒有來找過愛依和姐姐......”


    “......”


    空氣有些安靜,隻剩從窗外透過簾紗打進來的光柱。


    千愛依左眼下的小小淚痣也有些失落:“不會再來看我們的......”


    愛依再次沉默了,最後向上杉櫂輕輕點頭,說道:


    “愛依也覺得哥哥和花火姐姐對愛依和姐姐很好......”


    這似乎是個永恒不變的話題。


    愛依心中還對父母抱有一些感情。


    但經曆過這些日子與上杉櫂和花丸花火的相處,她們心中也清楚哪一邊更有家的滋味。


    她們不喜歡住在那個丁克族的冰冷公寓房裏。


    上杉櫂:“那就這麽說好了。”


    “好!”


    兩個小蘿莉都點頭答應下來。


    吃完早飯,花丸花火再次帶著她們去神社裏玩。


    有一個當巫女的姐姐,她們也有很大的興趣去了解巫女的日常。


    上杉櫂則來到千代田區的無心道館。


    5天後就開賽了,他現在連要打的對手是誰都不清楚。


    連道場裏的橘有我都不禁詢問他為什麽會這麽安穩。


    打比賽...對手是誰總要知道、了解的吧?


    “小師弟。”


    上杉櫂剛走到榊原家的門口,就有人叫住了他。


    他回頭一看,才發現是昨晚一同乘電車回家、一同遭遇極道的楠繆丸。


    他點頭打了聲招呼:


    “楠師兄。”


    “哈,怎麽感覺你今天精神很好?”


    “很普通吧。”上杉櫂看了看自己,沒發現什麽異常。


    “完全不會,你今天春光滿麵,一定是泛桃花了。”


    日本也有桃花運的說法,稱之為劫難。


    楠繆丸摸索著下巴,“對了,昨晚你惹到了誰,警察查到了嗎?”


    “沒有。”上杉櫂搖頭說,“隻是有個線索,說是因為一個女人。”


    “女人?”


    楠繆丸笑起來,“哈哈哈!以你這幅外貌...嗯~什麽jk、jd還不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你說!你是不是勾搭上極道老大的女兒,又無情甩了她,把她給惹怒了,因此昨晚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幹掉你?”


    “我是純情男,絕對不會這麽做。”上杉櫂一臉平靜。


    “你,不會沒談過女朋友?不可能啊!”


    楠繆丸很是驚奇。


    就以他認識的人來說,長得帥的,都是浪蕩子。


    天天泡酒吧,一晚上換一個。


    上杉櫂把左手舉了起來,凸顯出無名指上的鑽戒:“訂婚了。”


    “原來你訂婚了啊,那你未婚妻一定很強勢。”楠繆丸盯著那顆大鑽石看了一眼,旋即收回了目光。


    “怎麽這麽說?”


    上杉櫂莫名想到早上趴在自己胸口睡覺的那隻小奶貓。


    小奶貓,也很強勢?


    奶凶奶凶倒是有過。


    楠繆丸單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都說你純情了,像你這麽帥的純情男,不是恐龍,是管不住你這種帥哥的出去玩的。”


    而後,他又揚起嘴角,笑著補充一句:


    “當然,沒我帥。”


    上杉櫂:“......”


    “師兄有女朋友嗎?”


    楠繆丸趕緊向他身後的道館看了看:“唉!小師弟!今天被你擠下位置的藤卷來了,他可非常不服你,走走走,先進去,我不會讓他欺負你,就憑你昨天和我有過命的交情!”


    “......”


    上杉櫂一邊被他往裏拽,一邊心想。


    尋思,昨天那種狀況,也算是過命的交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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