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要哄。


    花丸花火本來晚上是要分床睡的,但上杉櫂肯定不依啊。


    她跑了,晚上就少了能抱著睡的人。


    別的不說,抱著她睡覺又能夾腿又能摟腰。


    光是這份暖和勁兒,就讓人難以拋舍。


    上杉櫂拉著她膩歪了好一陣。


    好不容易哄著她願意陪自己一塊兒睡覺了,但她到深夜又有些睡不著,一直在喊自己陪她聊天。


    “櫂君......”


    “嗯...說吧。”上杉櫂腦袋枕在枕頭上,閉著眼睛回答。


    聊了兩小時了,著實犯困了。


    花丸花火整個身子都縮在被窩裏,隻有腦袋露出了半截。


    她側枕著,眼中倒映出上杉櫂被月光勾勒的臉部輪廓。


    “櫂君...今天晚上不亂摸嗎...?”


    “.......”


    上杉櫂先是安靜了幾秒,然後側過身子去看她在黑夜中依舊閃閃發亮的眼眸。


    “意思是要我亂摸你才睡得著?”


    “才不是......”


    “那就睡覺吧,姑奶奶.......”


    “可是...花火睡不著。”


    上杉櫂閉著眼睛把手向她伸去一隻,打著哈欠說:“那我就摸了。”


    他沒敢太過分,就是揉揉她的肚子。


    少女的肚子很柔很暖,手掌撫摸在上麵,像是黏在了少女的肚子上,完全滑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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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杉櫂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揉,花丸花火也沒反抗,任憑他撫過自己的肚子。


    這本是很愜意的,讓人想入眠的撫摸。


    但揉著揉著,他就睡著了。


    肚子上的手也戛然而止。


    “櫂君......”臉蛋泛紅的花丸花火推了推身邊的上杉櫂。


    上杉櫂努力從綿綿不絕的睡意裏掙紮出逃。


    不過即便如此,沒得到睡眠的腦袋還是昏沉的狀態:“啊...抱歉,我繼續。”


    手掌再次傳來奶滑的觸感。


    平坦的小腹,粉嫩的肌膚...上杉櫂能感受到她的肚子在升溫。


    花丸花火閉上眼睛,喉嚨裏發出極其微小的,若有若無的聲線。


    像是很舒服。


    上杉櫂也覺得好舒服...整個人像是掉進了粉色棉花糖裏。


    這種感覺——舒服到讓他又睡了過去。


    “櫂君......”


    花丸花火感受到肚子上的手有突然沒動靜了,便再喊了喊他,又推了推。


    但都沒有反應。


    “櫂君...睡著了嗎?”


    她能看見他的臉,能聽到他呼吸的聲音。


    他身上有很吸引人的味道,花丸花火感覺一靠近聞見這些,就會不由自主的臉紅。


    但就像是男孩子會好奇一樣,女孩子也會好奇。


    她也想摸一摸。


    花丸花火小心翼翼的,見他確實睡過去了,在被窩裏伸出自己的小爪子。


    先是掀開睡衣、探進去,然後摸上肚子,小爪子在他的肚子上輕輕滑過。


    有些硬。


    光是將小手放在上麵,花丸花火臉蛋都羞得通紅,更別提用小手滑動了。


    “櫂君的...肚子......”


    她明潤的眼眸注視他閉上眼睛的睡臉,心裏在躊躇,要不要順勢向上,摸一摸他的胸口。


    那裏一定有心跳。


    “櫂君的胸口.....”


    花丸花火的小手在他肚子上猶豫不決,想往上...又有些不敢往上......


    要向上嗎...?


    不行!


    那樣就成色色的女孩子了。


    但是...


    是櫂君的胸口。


    胸口...


    花丸花火忽然想到那副畫,本就不靈光的腦袋一下短了路。


    臉蛋燒得像感冒,小手也在片刻間縮回自己的胸前。


    少女心越來越重。


    她甚至腦補出了上杉櫂醒後,發現自己摸他胸口的畫麵——


    他一把抓住自己犯罪的手,在上方壓著自己,月光照亮了他的半邊側臉。


    他又帥,又強勢地說:“還不睡嗎?我就知道小花火不會安分,大晚上的不睡覺,看我讓你安分下來~”


    說著,他一邊微笑,一邊壓到了自己的身上。


    ......


    糟糕,越想越糟糕了!


    “不可以...櫂君不可以......”


    花丸花火將鯊魚玩偶緊緊抱在胸口,眼睛很用力地使勁閉著。


    上杉櫂睡夢中轉了個身,更是把她嚇了一跳,整個反應都像是隻受驚的兔子。


    ——————


    第二天早晨。


    上杉櫂從床上蘇醒坐起。


    側頭看了一眼身旁。


    一隻小兔子樣的花丸花火還在睡覺,她抱著鯊魚,小手放在鯊鯊肚子上方。


    幫她蓋好被子,又趁機親了一下她的臉蛋後,上杉櫂很利索地起床、洗漱。


    等穿好衣服,開始出門晨跑。


    他沿著街道、河岸奔跑,飛鳥貼著水麵在河上滑翔,張開的翅膀略過延伸到河麵上的樹梢,灑下晴空中的片片暖陽。


    上杉櫂跑上天橋,看了眼放晴的東京。


    高樓大廈層層林立,數不清的高空玻璃反射出大都市的繁榮色彩。


    他在此處駐留了一會兒,便繼續跑步回家。


    來到臥室,上杉櫂發現脫了鞋的小愛依跪坐在花丸花火的身邊。


    “哥哥,花火姐姐是大懶蟲。”


    “你也是懶蟲。”


    “我才不是!”


    “那你頭發怎麽沒梳好?亂糟糟的。”


    愛依撅了撅嘴:“是為了叫醒花火姐姐。”


    上杉櫂說:“先出來吧,我先幫你梳梳頭,讓你花火姐姐再睡會兒,她一直說夢話來著。”


    “對哦,剛才花火姐姐還喊了哥哥的名字。”


    一聽要幫自己梳頭,愛依很快就從床上下來。


    上杉櫂帶著她去輿洗室,先放熱水,擰一張熱毛巾就往她的臉上招呼去。


    幫她洗臉的時候,她會發出“嗚嗚嗚”之類的,不知所謂的聲音。


    這大概就是小蘿莉的萌點。


    “你姐姐呢?”上杉櫂將毛巾放回盆裏,拿起梳子幫她梳理亂糟糟的頭發。


    “姐姐洗完了臉,準備做早餐呢。”


    愛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哥哥會紮辮子嗎?”


    “辮子?不會,這梳頭都是我跟你花火姐姐學來的,像我從來不梳頭。”


    上杉櫂繼續說道:“以前你也沒紮過辮子啊,頭發都是直的。”


    愛依的發質不錯,又是小孩子,梳兩下就能捋直。


    上杉櫂將梳子放回原位,從旁邊的掛架上拿一頂帽子給她戴上。


    標準的小愛依就這麽出爐了。


    “有的辮子很好看,愛依想要試試,但是姐姐不會那個。”


    “別這麽為難千愛依,她什麽都還在學,讓你花火姐姐幫忙編一下。”


    “愛依問過啦!花火姐姐也不會。”


    不會辮頭發?


    上杉櫂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仔細想想。


    除了小時候留長了點外,花丸花火一般都是短發,隻會偶爾在胸前留上兩束發梢,係上發飾。


    上杉櫂沒見過她編頭發,甚至連花丸太太都沒怎麽見編過。


    或許...是真不會。


    現在家裏有三個女孩子,上杉櫂覺得自己或許應該試著學學。


    幫愛依洗漱完,放她去客廳看電視。


    千愛依忙的早餐快差不多了,但花丸花火還是沒起床。


    上杉櫂隻好再回趟臥室。


    大床上,清晨的陽光下,是白白的腿,白白的腳丫子。


    上杉櫂歎了口氣,走過去抓起一隻牛奶般的小腳丫,然後對著掌肚使勁撓。


    小腳的趾頭先是羞澀地泛出櫻紅色,五根粉白糯潤的趾頭都向內可愛地收了收,而後愈演愈烈,最後整條腿都在往後拽,變得想掙脫束縛。


    上杉櫂一邊撓,一邊看她的反應。


    她在大床上轉動著身子,臉蛋的可愛精致,嘴唇極其羞赧地吐露出弱氣的聲線,斷斷續續,含義似是而非:


    “櫂君...那裏、那裏不可以......”


    ?


    說啥呢。


    這隻是在給你撓癢癢。


    上杉櫂放下她的腳丫子,走到床的另一邊。


    一隻手捏住她的鼻子,另一隻手撐在床上,將臉挨在她的嘴唇邊。


    “還睡這麽死。”


    漸漸的,花丸花火開始呼吸困難,變成用嘴巴吐氣。


    不過這樣還是難受,她扭了扭頭,發現還是擺脫不了這種窒息感,便直接睜開了眼,下意識的想要起身。


    但這一起身,視線被他擋住了,忽然連嘴也被他堵住了。


    花丸花火繽紫色的眼眸驚慌地動著,在發現了是誰之後,連忙用雙手將他推開。


    “櫂君..櫂君一起床就使壞......”


    “這可是你自己親的我。”


    “還不是——”花丸花火欲言又止。


    “反正就是櫂君使壞......”


    “好~是我壞,我是來喊你起床吃早餐的,千愛依弄好了。”


    “就是壞!”


    上杉櫂笑了笑:“但是花火喜歡啊...你這怎麽有點精神不好...?昨晚沒睡好?”


    他剛一說完,就發現迎麵飛來了一隻鯊魚,血盆大口的。


    一把接住。


    然後斜著探出頭,看向床上低頭埋臉的少女。


    “怎麽了?”


    “櫂君...是壞蛋......”


    ————————


    接下來的兩天,花丸花火是真的沒有再理他。


    什麽都躲著他,連晚上睡覺都跑去和愛依她們睡。


    上杉櫂夜晚獨守空房,望著窗外的皎皎月光,甚是寂寞。


    這是咋了?


    有點搞不懂。


    或者說是女孩子的心思捉摸不透吧。


    上杉櫂也沒太過在意,隻覺得她是因為自己一直欺負她,而的鬧小脾氣。


    等過幾天氣消了就好。


    今天正好是他們C組的比賽,上杉櫂早上便去了道場。


    帶好用具去武道館的路上,楠師兄又向他搭話:


    “小師弟,你可有名氣了!”


    “應該那些記者幹的?。上杉櫂覺得自己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對啊,網上都說你這人捉摸不透,好好的弓道冠軍不當,跑來學劍道。”楠師兄笑著,很開心的樣子。


    “欸,隨他們怎麽說吧,我打好我的比賽就是。”


    楠繆丸笑了笑,換了個話題:


    “對了,小師弟,之前那批人還來找你麻煩沒有?”


    師兄說的是那天晚上遇見混混和極道的事情。


    其實在那幾天後,警察局就告訴他可以拿賠償金和解了。


    拿錢麽,不寒顫。


    但在後麵指示的人是誰?


    比起錢,上杉櫂更加關心這個。


    但那極道很聰明,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


    咬死隻是有私人恩怨。


    警察不能通過莫須有的線索刑訊逼供,暫時就隻有讓他拿錢和解了。


    這錢,上杉櫂先拿了,86萬円呢。


    至於這線索......


    上杉櫂打算在今天比賽完後,去找找之前負責這件事的警員,看看當麵能不能問出什麽情況。


    體育館。


    今天人依舊是人來人往。


    因為某些媒體的報道,猜測杜撰,不少觀眾對他感了興趣。


    上杉櫂能明顯感受到有眼睛在看自己。


    這種被注視的感覺在參加弓道比賽時沒少有過。


    他們第一陣對戰的是神宗道場的陣霞神道流。


    上杉櫂坐在休息室看了眼手腕上的銀色表盤。


    還剩十分鍾入場。


    “師兄,順序排好了沒有,我第幾個出場?”


    湖心鏡見笑著說道:“小師弟,你可是大將。”


    “自然是要最後一位。”楠繆丸一唱一和。


    要不是之前看過他們天天吵架,不然這會兒還真以為他們是會唱雙簧的好兄弟。


    “神宗道場好像在練馬區那邊。”上杉櫂看著手機。


    “小師弟你還查了他們的信息?”


    “就隻是搜了搜視頻。”


    湖心鏡見則在幾位師兄前向上杉櫂說道:“放心好了,直到預選賽結束,至少正式參加全國大賽前,我們沒有任何障礙。”


    這話,說的很自信了。


    聽幾位師兄閑聊一陣後。


    上杉櫂再次看了眼時間,馬上開始了。


    工作人員此時也走了進來,示意他們盡快入場。


    ————


    觀眾席。


    體刊報社的記者宮田和弘正將注意力投向入場的地方。


    而他的同事兼好友江騰七彥,則看向了對陣欄。


    上麵顯示著,C組,無心道館對陣神宗道場。


    “你覺得誰會贏?”


    宮田和弘用鋼筆記錄著什麽:“有個地方,這場賠率1:6.3。近6倍的賠率,誰會贏早就顯而易見了。”


    江騰七彥看了看周圍的觀眾席:


    “人還挺多,既然毫無懸念,大家來看這場預選賽做什麽。”


    “奇怪,七彥,這兩天你不會都在睡覺吧?”


    “呃...差不多。”


    “欸。”


    宮田和弘將頭湊到了江騰七彥的耳旁。


    ......


    “不會吧...應該說是不可能吧......”江騰七彥負責劍道賽事的采訪報道也有幾年了,雖然致力於在工作上磨洋工,但多多少少都會知道其中的東西。


    畢竟這是飯碗。


    宮田和弘點了點頭,坐回自己的位置:


    “以那些人挖出的信息來說,就是這樣。”


    “但是...你信?”


    “我不信。”


    “你不信,你來做什麽。”


    宮田和弘笑了笑,在人滿為患的觀眾席上看向會場:“我不信,所以我才要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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